想到這裡,沈凌酒唰的從懷裡掏出他的通緝畫像,看着頭部空白,就連描述都模棱兩可的宣紙,沈凌酒摸了摸下巴,誰能想到採花賊竟然是他?真是好大一條魚啊!
任憑滄九想象力再怎麼豐富,也不會想到將沈煜書傷成這樣的,會是採花賊,但聽完沈煜書的陳述後,滄九立刻淡定了。
蘇以澤是何等人物?幾年前他年少不羈,獨自一人挑戰江湖上所有的武道高手,但凡是有點名氣的,無一不是敗在他高超的劍下。世上能與他過招的人怕是沒幾個,主子只是身受重傷已經實屬難得了。
滄九面色蒼白的看着沈煜書問:“蘇以澤藏匿於江湖一直鳥無音訊,怎麼會突然幹起這種下作營生了?憑他的能力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滄九腦子已經成了一鍋漿糊,攪不動了。
“我也很想知道,或許這只是某個事件的開始。”沈煜書揉了揉額頭,眉頭緊鎖。
“主子,蘇以澤慣會易容,想必作案也是易容後的,主子你是怎麼確認採花賊是他的?”
“你很好奇?”
“我也好奇,所以我受了重傷。”
“額,主子,我突然不好奇了……”
“很好……”
“啊,主子你輕點,輕點啊……耳朵沒了……”
隨着滄九悽慘銷魂的聲音越來越遠,沈凌酒唏噓一番,不自覺的摸了摸耳朵,其實她也很好奇,沈煜書是怎麼確定採花賊的身份的?看樣子蘇以澤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厲害,否則也不會才露幾面就被沈煜書探知了底細。
可沈煜書貼出通緝令幹什麼?上面只寫了城中出沒採花賊,一沒畫像而沒名字,讓人不禁引申到這是團伙作案,不過手法看起來真的很像,不同的面孔出現在不同的閨閣之中,畫不出統一畫像也就可以解釋了,但沈凌酒覺得沒那麼簡單,沈煜書更像是想要隱瞞蘇以澤這個身份的秘密。
可他爲什麼這麼做呢?
眼下,沈凌酒睡意全無,趕了幾天馬車,周身勞頓不說還臭烘烘的,她當即喚來丫鬟伺候她洗澡。
一柱香後,沈凌酒泡在了舒服的浴桶裡。
她吹了吹水面上漂浮的花瓣,在一片氤氳中,叫來眼生的丫鬟,慣例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從小到大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任期都不會超過一個月,一是怕她泄露會武的秘密,二是泄露她扮醜的秘密,三嘛,自然是每次犯混都得有人背黑鍋,替她挨板子,久而久之府裡的老人就沒有人敢來伺候她了,大多都是新來摸不清行情的,上次她藉着被暗算跑出府,伺候她的丫鬟怕是早就被沈煜書打了一頓板子,罰到莊園做粗活去了。
正想着,屏風外便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來人開口道:“回,小姐的話,奴婢叫蘇戈。”
“蘇戈?”這名字倒是別緻,沈凌酒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準備起身,“給我拿汗巾過來。”
方纔黑燈瞎火,她沒注意,這會兒看着從屏風外走進來的女人,沈凌酒聽到了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