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變化迅速而明顯,光天化日的,這還是佛門清淨之地,饒是一向臉厚的沈凌酒臉上也熱得厲害,她推他:“不要胡鬧,這裡是禪房,有神明看着呢。”
“你信佛嗎?”他問。
“額——不怎麼信。”
“我不信,你不是信嗎?”沈凌酒瞪他。
“誰告訴你,本王信了?”
沈凌酒挑眉:“不信,你還拉我過來?”
司行儒捏着她的下巴,“有句話叫心誠則靈,不信不必在乎,信又何必在乎?”
臥槽,好高深的樣子,完全聽不懂!
“等等——那個漣漪他們就在隔壁呢……你……”
他沙啞地打斷她,低頭親她耳朵:“我們小聲點。”
沈凌酒:“……”
“現在是生兒子的關鍵時刻,你什麼都不要想,全力配合本王,明白?”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他貼上她,趁她呆愣將手握住,“本王才陪你許了願,如果許完願卻不努力,神明會怎麼想?方纔天降大雨,不就是給我們製造機會嗎?如此境遇,我們還不忘生兒子,神明也會爲本王的誠心感動的。”
沈凌酒:“……”
臥槽,她連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沈凌酒這一睡便睡到了晚上,傅真和董漣漪早已回府,兩人坐在馬車裡回到城裡是,已經夜幕四起,燈火闌珊了。
下午睡夠了,她也不急着回去,拉了司行儒去玲琅軒,兩人一口氣將店裡最貴的長命鎖都要了,爲了區分,她讓老闆挨個都刻了名字。
兩人剛走出玲琅軒,蕭摯便進來彙報道:“王爺,王妃,沈府來人請你們過去一趟。”
“沈府?我哥?”沈凌酒有些詫異,難道是去蘇府提親出了什麼岔子?
“不是,是——”蕭摯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是有個婦道人家鬧到了沈府門前,指名點姓要找三房的沈公明討回公道,剛巧沈公明又去橫欄鎮例查了,這二房的沈世仁便請王爺王妃前去主持大局。”
“有說是什麼事嗎?”司行儒眸子暗了暗。
沈凌酒雖貴爲王妃,卻也是嫁出去了,沈府的事兒多半由沈世仁打點着,他想不通何事需要勞駕兩人出面才能解決。
“據說是那個婦道人家給沈公明生了個女娃,今日特帶孩子前來認親,要求給她一個名分。”
“如此說來是想要認祖歸宗了,確實該回去一趟。”
沈凌酒和司行儒踏上馬車,正巧她也想去問問沈煜書提親的事兒怎麼樣了。
馬車裡,沈凌酒說道:“我這三叔啊,平日不怎麼正經,娶了三嬸之後吧,夫妻二人之間諸多嫌隙,三叔嫌棄三嬸給他生了個女兒,還自小就體弱多病,三嬸爲人又低調,什麼都忍氣吞聲,三叔礙於顏面,雖沒有納妾,卻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只要他不是很過分,也沒人去關心他這方面的作風問題,想不到這三叔不禁金屋藏嬌,孩子都有了。”
司行儒頷首,“想必是個女兒,若是兒子,你三叔必然捨不得這孩子流落在外的。”
沈凌酒點頭,“三叔這事兒做得也有些混賬,既然有個孩子,就該接到府裡來纔是。如今等人找上門來,沈府顏面不好看,對孩子的影響也不好。”
司行儒眸色深深,“說的是。”
沈凌酒拄着下巴,幻想一會兒見到孩子的場景,“哎,我都這把歲數了,突然多了個比我小的妹妹,這感覺有些稀奇。”
司行儒失笑,“嗯,以後你就不是沈府最小的了。”
沈凌酒幽幽嘆氣,“可不是,以後沈府便多了一個九妹。”
司行儒淡淡的笑笑,“不好嗎?以後沈涼就有伴兒了。”
沈凌酒眼睛亮了亮,忽然笑了,“哈哈哈,不知道這女孩兒多大,若是比沈涼小,沈涼便多了一個小姑姑。”
司行儒摩挲着她掌心的紋路,“嗯,屆時一併送入皇宮讀書吧。”
沈凌酒笑了笑,“那可不得了,幾個男孩子定然圍着她,衆星拱月一般。”
司行儒手指點着她的掌心,“羨慕?”
沈凌酒斜靠在他懷裡,“嗯,但願性格是個好處的,不然以後有他們幾個受的。”
司行儒攬着她的腰,沒說話。
“對了,等我哥婚期定下後,我想去看看我那呆子表哥,還有連枝。”
司行儒凝望了她一眼,這一眼看得很深,“傅逸?看他做什麼?”
沈凌酒笑了笑,忽然傾身在他薄脣邊親了親,如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有些事兒,我覺得他應該想清楚了,既如此,還是讓他回朝做官吧,好不好?”
如今皇上都換了,小天子上位,大赦天下,傅逸爲他的無知和衝動也付出過代價,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男人大丈夫的,不拘小節,共同建設家國社稷,司行儒應該能體諒吧。
他擡手摸了摸脣,意猶未盡,“這就賄賂完了?”
沈凌酒簡直要被他氣笑了,“那我可不客氣了。”
她輕輕一推便將他推到在了寬大的軟座上,他難得的十分配合,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對上他波光瀲灩的眸子,沈凌酒勾了勾脣,貼近他耳邊低語:“好好配合。”
司行儒眼梢一笑,眉間的雅緻氣息頓時流淌出來,“好。”
他不吭聲,直到沈凌酒的手摸上他的喉結,他才無奈地高聲嚷了一句:“夫人,你溫柔點兒……”
這邪魅狷狂的聲音,差點讓沈凌酒噴出鼻血。
外面的駕車的蕭摯聞聲,身體僵了僵,月光傾瀉在他身上,他身子硬朗得宛若石雕。
沈凌酒激動的不行,翻身做主的機會到了!
微弱的亮光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他抿了抿脣,正要笑起來,身體忽然繃住。
шшш⊙тt kдn⊙℃ O
她細緻又強勁的吻宛若陡然間掀起了滔天巨瀾,司行儒腦中空白了一瞬纔回過神來。她的脣細細地碾磨着他的脣瓣,用舌尖描摹,更重要的是,她用力的按着他的雙手,全身欺壓,眼睛卻始終帶着笑意盯着他,好似一池幽潭,將其扯入其中,再難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