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我幫你洗的澡,換的衣服!”
“……”
此刻沈凌酒被蚊子叮咬的紅腫已經消散,只餘幾顆斑點,可男人還是覺得無從下眼,他錯開目光,看着桌上的藥罐,沉聲道:“你請了大夫?”
“嗯,你喝不了藥,是我……”
“閉嘴!”
如果沈凌酒沒老眼昏花,那麼男人眸裡危險的兇光便不是錯覺,恐怕一瞬之間,他已經在思考要不要在這封閉式的房間裡把她就地解決了。
正常人用腳趾頭也想得到,一個人昏迷不醒,喂藥的方式自然會簡單粗暴些,有什麼可逃避的!從此,那一晚喂藥,這種話題就成了某男的心病,也成了沈凌酒對付某男的武器。
男人身上穿着的是她昨晚跑了十幾家店鋪,挑選的月白色常服,他靠在牀邊,一隻手撐着頭,臉色迅速無無比的蒼白下去,一副病得好像隨時都會斷氣的樣子。
或許正是如此,他沒有同她再計較。
“我去給你拿藥,大夫說你得藥浴三天,才能清毒。”
雖然做好了心理建設,但看見美男半裸的模樣,沈凌酒還是被驚呆住了,水汽氤氳,襯得他膚如凝脂,長髮半溼半乾,幾縷碎髮貼在耳邊,體形勻稱結實,充滿力與美的誘惑,臉紅心跳間,沈凌酒只覺得鼻血都要流出來了。
美男在藥浴裡調息了一會兒,慢慢閉上了眼。
沈凌酒默默地嚥了口口水,目光順着他如墨然的三千青絲往下看……
再往下......
目光觸及到他撩人的鎖骨時,沈凌酒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不然指不定作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你幹什麼?”男人警惕的看着沈凌酒放在他肩上的爪子,神色晦暗。
“幫……幫你搓澡!”
聽着她心虛的口氣,男人聲音沉了幾分:“你再往下一寸試試!”。
沈凌酒被他這過於霸氣側漏的氣場震住,識時務地收回了往男人腰線下滑的手。
半柱香後……
男人隔着屏風,突然問道:“小乞丐,你叫什麼名字?”
沈凌酒握着毛筆,忙的不亦樂乎,“叫我啊酒就行。。”
“阿九?”
沈凌酒眼睛眨了眨,笑出一朵桃花:"我叫沈凌酒,未婚,十六歲,身高一六七,三圍83—61—89,無不良嗜好,爲人專一,興趣是看畫本子和鬥蛐蛐,不管是聊天解悶,還是寬衣暖牀,都是最佳選擇,公子瞭解一下!"
說完沈凌酒已經來到美男身邊,並熱切地握住了他浴桶外骨節分明的手。
男人微微遲疑了一下,似笑非笑道:“既然你這麼說……”
“怎麼樣?”
“嗯……”美男低低地淺哼一聲,聲音性感非常,聽得沈凌酒老鹿亂跳,他半呻吟半邀請地道:“來吧。”
沈凌酒兩眼放光,幸福來的太突然:“真的可以啊?”
他眼睛突然看向別處:“想洗就洗吧,這浴桶又不是我的。”
“……”
真是不解風情,她都寬衣解帶了,就讓她幹這個?
沈凌酒悲傷的扶住額頭,冷靜了片刻,只能努力說服自己,不食人間煙火的美男大抵情商都低,看在他驚爲天人的顏值上是可以被原諒的。
瞧着她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男人鳳眼眯了眯,神色複雜的看着她,“沈凌酒,你手指上挑染的豆蔻乃是京都最貴的丹陽紅,常見於官宦世家小姐以及青樓楚館的花旦,還有,你身上的肚兜所繡圖案乃是宮廷蘇繡裡的編繡手法,對不對?你說你是乞丐,肌膚卻光滑細膩,吃飯喝水更是細嚼慢飲,對棺槨裡的錢財也不爲所動……至於你手口和食指的繭,是爲了掩飾你作爲劍客而練習琵琶特意掩蓋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