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跟本王去武進侯府。”淡淡地掃了一眼很“自覺”站起來的華兮綰,北溟也沒有再說什麼。
他突然發現面前這個女人比起那些濃妝豔抹,只知道勾引他的女人,真的強多了。
“去那裡幹什麼啊?”華兮綰有些疑惑地問,她實在不想去那個有着不好回憶的地方。
“看戲。”北溟很簡潔地回答道,隨後有些不耐煩地看着她,“趕快!”
“哦哦,馬上。”華兮綰連忙給應下,正打算換衣服,卻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對北溟道:“那個……王爺你能不能先出去?”
“不要。”北溟想也不想,很直接地就拒絕了,不就是換個衣服麼,睡都一起睡過了,還讓他迴避什麼?
“那王爺你可不許偷看啊。”華兮綰無奈的道,她實在沒有在男人面前換衣服的癖好啊!
“就你那光板身子,本王根本就沒興趣看。”北溟冷哼一聲。
華兮綰也懶得和他再說什麼,動作麻利地換衣服。
說實話,雖然華兮綰這個身子在之前一直被人折磨得遍體鱗傷,可是該有的地方還是有的,該大的大,該小的小,放在二十一世紀那就叫做黃金身材啊。
可這時候到了北溟口中就成了光板,哦湊,還飛機場呢!
“好了,王爺咱們走吧。”隨便換了一套素色的衣服,柔順的長髮被一隻玉簪簡簡單單地挽起,華兮綰也不施粉黛,就這麼素顏站在北溟面前。
“穿這一套。”北溟很嫌棄地看了華兮綰一眼,重新給她拿了一套衣服。
華兮綰接過來一看,暗紅色的長裙上帶着金色的暗紋,顯得沉穩卻又張揚。
“額……”華兮綰本想拒絕,話還在喉頭醞釀的時候,就被北溟冷冰冰的目光給堵了回去,“王爺稍等!我馬上就換!”
折騰了好半天,華兮綰才隨着北溟出了門。
除了素顏沒有變,其他的都被北溟統統給換掉了。
真是變態的控制慾……
華兮綰暗自想。
再一次坐上馬車,踏上前去武進侯府的路。
此時的武進侯府並不寧靜,之前被北溟丟在華霓裳院子裡的華語漪被丫鬟發現了。
此時,武進侯正在院子裡皺眉看着死去的華語漪,以及一臉無辜的華霓裳。
“裳兒,你這裡怎麼會有死人?”武進侯問。
“回爹爹的話,女兒也不知道。”華霓裳搖了搖頭,眼眸中盡是疑惑的目光,“早晨那時候,女兒纔剛剛起身,便聽見丫鬟的尖叫聲,跑出來一看,就看見了她。”
華霓裳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屍體已經僵硬的華語漪。
“來人,給我把這屍體拖出去丟了。”武進侯皺着眉淡淡地吩咐道。
下人正想動作,卻被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打斷:“慢着。”
衆人回頭一看,赫然是北溟以及華兮綰。
華兮綰一身暗紅色的長裙,金色的底紋顯得雍容而華貴,頭上帶着步搖,血紅色的瑪瑙在上面熠熠生輝。
任憑誰也認不出來,這就是之前在武進侯府受盡折磨的華兮綰!
“不知溟王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武進侯暗自抹了把冷汗,恭敬地上前行禮。
北溟不在意地擺擺手,繼而道:“是王妃說想回來看看,本王也就陪王妃回來罷了。”
聞言,華兮綰悄悄地翻了個白眼,誰說她想回來的,明明是北溟拖着她回來好嗎!
想是這樣想,華兮綰的演技還是很到位的。
只見她嘴角勾起一抹嬌羞的笑,隨後走到武進侯面前行禮:“爹爹。”
此時的武進侯哪敢受華兮綰的大禮啊,連忙伸手將華兮綰扶起來:“王妃不必如此多禮。”
起身後,華兮綰便眼尖地看到了被衆人圍住的屍體,驚訝地失聲道:“呀!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今天早上丫鬟發現的,也不知是誰丟在院子裡的。”武進侯解釋道。
華兮綰走進一看,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緊接着眼圈一紅:“這不是九姐嗎,怎麼就這麼沒了啊。”
隨後轉頭淚眼朦朧地看向北溟:“王爺這是語漪第一次求您,一定要徹查這件事,還我九姐一個公道啊……”
北溟在面具下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不愧是他的女人,不說都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既然這是王妃的請求,本王豈有不答應的道理?”北溟淡淡地開口,走上前去輕柔地拭去華兮綰眼角的淚珠,“乖,不哭。”
這一幕看得衆人目瞪口呆,這,這還是外界流傳的,冷酷殘暴,殺人不眨眼的溟王爺嗎。
華兮綰就着北溟的身軀擋住了衆人的目光,眼珠靈動地轉了轉,哪裡還有先前悲傷的神色。
湊到北溟耳邊輕聲問道:“你到底要幹嘛?”
“好好配合就對了。”北溟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淡淡地回了這麼一句。
“武進侯,敢問府內還有其他人嗎?”抱着華兮綰起身,北溟問。
“回王爺的話,並沒有了。”武進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生怕觸了這王爺的逆鱗。
前些日子四姨娘被侍衛拖到他面前的慘狀,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是
四姨娘渾身是血地被侍衛丟在地上,就像一團軟泥,摸着直叫人頭皮發麻。
四姨娘是在那天中午才死的,渾身沒了骨頭,足足忍受了大半日的痛楚才死去。
爲什麼北溟會被其他人稱之爲惡魔,他到現在才明白。
那樣的手段,除了惡魔,誰還能做得出來!
“是嗎?”北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衣憐。”
“屬下在。”一直跟在北溟和華兮綰身後的衣憐一聽到命令便現身走出來,單膝跪地,等候北溟的指示。
“去把躲在這裡的人都找出來。”北溟冷笑一聲,一些小嘍囉也敢在他面前耍花招。
“是。”衣憐點點頭,隨後足尖輕點朝一個角落奔去。
不出片刻,三個黑衣人被衣憐綁了手腳,狠狠地扔在了衆人面前:“王爺,還有不少,一起嗎?”
“全部抓出來。”北溟點點頭,隨後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的華霓裳,笑了笑。
“是。”
隨後,在華霓裳越來越慘白,武進侯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中,衣憐一共在這個院子了抓出了十餘名黑衣人。
“他們和那天想要抓我的人好像啊。”這時,華兮綰適時地開口,甚至有些害怕地往北溟身旁靠了靠。
“裳兒,這是怎麼回事!”武進侯終於按捺不住爆發了怒氣,目光凌厲地朝華霓裳看去。
“爹爹,這個女兒也不知道。”華霓裳連忙爲自己辯護,眼眸中一閃而過慌張的神色。
“大姐不是在給將軍守寡麼,院子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男人啊。”此時的華兮綰就像是個惹事的好奇寶寶,偏偏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看華霓裳的眼色都不太對勁了。
要是說一個寡婦的院子裡藏着這麼多男人,任誰說沒有點什麼怕是都不會相信吧。
“這,這和我真的沒關係。”華霓裳低下頭,低聲哭泣道,眼中閃爍着怨恨的目光,華兮綰,你給我等着……
“哼!來人啊,把華霓裳給我拖下去浸豬籠!”武進侯氣得七竅生煙,衣袖一揮,正想離開,就被華霓裳扯住了衣角。
“爹爹,就連你也不相信女兒嗎?”華霓裳楚楚可憐地看着武進侯。
“那你給我解釋清楚,這一堆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不忍心,武進侯冷着臉看着華霓裳。
不等華霓裳開口,衣憐突然打斷了她的話:“王爺,這些人嘴裡的毒藥都被我取出來了,隨時可以拷問。”
事情悄然和之前華兮綰回門時候聯繫了起來,北溟臉色一沉:“給我把話從他們嘴裡撬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