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知道你還要看?這些可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家看的,太晦澀難懂,不適合。”
景枂心想這就是她要的,這纔是她的老本行。不看這些去看那什麼春花秋月的詩詞歌賦,那纔是頭疼。
“我就是好奇看看,若是看不懂,那我就不看了。”
景寒天沒辦法,也就答應了,他只當景枂是一時興起而已。
於是便囑咐她不要隨意丟了這些書,有好些還是孤本,是他特意收集回來的。
景枂聽的兩眼發亮,對於古代軍事作戰,帶兵佈陣之術,她可是嚮往已久。若是和現代比較,不知道哪個更勝一籌?
得了景寒天的保證,景枂心滿意足了。隨即,才問道,“爹,景斯說將軍府裡有五百景家軍?”
景寒天點頭,“具體人數不清楚。應該是有五百左右。主要是爲了保護你的安全,爹常年在外,你一個人爹不放心。如今你接管景家軍,這些人你都可以自主調動,爹也放心。”
景枂張着嘴巴,動了動又默默地閉上,好麼,果然是高配,景家軍都用來看家護衛了。
“府裡的護衛都是?”
景寒天搖頭,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是也知道大概。
“應該不全是,這些具體事宜你可以問管家,人員都是他安排的。這麼多年,管家有意讓那些人完全融入將軍府,一部分人肯定充當其他角色,咱們府裡的護衛可不止五百人,有個三百左右是景家軍出來估計就差不多。至於其他人……”
景寒天在景枂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淡定自若,緩緩說道,“至於其他人,估計有充當賬房的,有看門的,也有做廚子的,也許還有……”
景枂從景寒天那裡出來,捂着自己的小心臟,感嘆自己的內心強大。
聽景斯說景家軍除了跟他們學一門特長外,還必須都是功夫極高的,至少不會比宮內的侍衛差。
也就是說,這是府裡到處都有可能碰到高手的意思?
廚子會功夫,賬房深藏不漏,掃地的可能飛檐走壁……
呵呵……
然後,景枂想到這老管家似乎也是景家軍的一員吶!平時走路都微顫顫的,竟然是個高手?特麼三觀都被刷新了。
“小姐!”
沉香小跑過來,打斷了景枂的無邊際沉思,將手中的帖子遞過去,說道,“奴婢過來找小姐,這是管家爺爺讓奴婢帶過來的,是給將軍的拜帖。”
景枂看了看沉香,拿過帖子,隨手翻過來一看,上面寧王府三個字讓她眼皮子一跳,“寧王府的?”
沉香點頭,也是疑惑不已,“奴婢也覺得奇怪,寧王爺和咱們將軍好像沒什麼交情啊?”
確實沒交情,而且和她八字不合。
景枂揉着眉心,對於當初決定找這個男人做備胎有些後悔了,可是卻被他拉上賊船下不來。
好悲催,景枂覺得太子可比寧王好對付,至少太子是現成的僞君子,寧王是什麼鬼……她至今沒搞清楚。
“你回去吧,我拿進去。”
景枂又拿着帖子進了書房,把帖子交給景寒天。隨後察言觀色看了半天,景寒天就只有一個表情,蹙眉。
“爹不樂意?”
“不樂意也得見,即便是個瘸子也是個王爺,咱們可沒有拒絕的權利。”
景寒天不待見寧王,實在是毫不掩飾。景枂不得不提醒一句,“這瘸子什麼的話爹還是不要說順嘴了,萬一讓寧王聽見了可不好。”
“老子可不怕他。”
景枂撇嘴。都敢罵人家瘸子了,怎麼就不敢推了帖子,這什麼事兒都。
“我先走了。”
“明天不準見寧王。”
景寒天吩咐,眼神黑漆漆的唬人,他總覺得自己的女兒和寧王有什麼事兒。否則寧王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幹嘛上門拜訪?
這帖子上說仰慕他之類的話景寒天一個字都不信。寧王這廝肯定是衝着他的小景兒來的。
景寒天一想到是衝着自己女兒來的,就更加不待見楚昱。
第二日,景枂果然被三令五申不準去前院。她也樂得自在,一個人琢磨着怎麼提高自己的格鬥術,琢磨着是不是找景瑜去切磋。
正想着,景寒天竟然派人來請她去前院。
景枂樂了,這出爾反爾的是怎麼着了?
“小姐,將軍請您過去。”
“怎麼回事?我爹他招架不住了?”
小婢女連連搖頭,景枂揮手讓人離去,轉身吩咐沉香去打水洗臉,又去換了件乾淨的衣服,如此下來等她過去已經半個時辰後了。
景寒天坐在廳內,邊上坐着寧王楚昱,而楚昱對面則是坐着兩個女子,那兩人都是十分的不自在,忍受着景寒天強烈的目光注視,竟然有些瑟瑟發抖。
重華郡主此時已經感覺後背發涼,即便是景寒天無意識的一瞥都讓她頭皮發麻,鐵血軍人的壓迫感讓她極度想要逃離。
她怕景寒天,她可是推了他女兒落水的人。
一旁,徐婉也是覺得如坐砧毯,她從未正面見過景寒天,一個將軍的威嚴比她做丞相的父親還要有壓迫感。
“你們來做什麼?小景兒和你們沒交情。”景寒天絲毫不給情面,直白的開門見山。
重華一愣,徐婉卻已經起身微笑,和景寒天扶了扶身,回答道,“郡主和我偶遇寧王殿下,聽聞寧王殿下前來將軍府,我便厚着臉皮請王爺帶我一同前來,之前景小姐落水一事,雖然是意外。可是聽郡主說和婉兒也有所關係。婉兒一直覺得寢食難安,想找機會和景小姐表達歉意。”
徐婉說着目光也跟着哀怨懇切起來,“請將軍答應婉兒的不情之請,婉兒感激不盡。”
話音未落,景枂已經站在廳外,徐婉的話她聽的一字不落。
看着如此請求表情真切的女子,又看自己怒目而視就差破口大罵的父親,怎麼看都覺得像是她爹在欺負一個小女子。
而一旁的重華並不關心這些,目光炯炯看着對面的寧王爺,寧王爺卻目光悠悠看向她。
重華也順着寧王的方向看去,發覺她站在廳外,不由得喊了聲,“景枂!”
廳內所有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徐婉緩緩轉身,臉上掛着還未落下的真摯悲傷,“景小姐,你來了。”
景枂揉着眉心走進廳內,直接越過徐婉,路過楚昱時狠狠瞪了眼這變態,他沒事竟然還帶兩個麻煩過來。她爹能忍着不發火,真是今天一大奇事。
她趕緊去安慰快要爆發的景寒天,就怕他一怒之下把那兩個女人趕出去。
不對付寧王,可不表示能夠忍受兩個作女。
“爹,我來處理就好,您只管顧着寧王。”
景枂小聲和景寒天說着,順便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景寒天這才壓下怒氣,哼了聲。
“寧王爺,既然想要和我討教一二,那就去隔壁坐下再說。老夫不喜歡旁邊有人,你的侍衛就免了。要來,就自己過來。”
說着就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