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壞王妃太怪
卓曄從昏沉之中醒來,第一眼對上的,便是連簫那張帶着擔憂之色的魅惑容顏……
“曄兒,你醒了?!”連簫見卓曄醒來,伸手抱住她的身子,有些激動的道。
曄兒?卓曄聞言,不禁抽了一下嘴角,那個……他怎麼也改口了?叫得這般親密……
“咳……咳咳……”卓曄在連簫的懷裡扭動了一下身子,覺得渾身痠痛得厲害,吧嗒了一下小嘴,嘴巴里也是又鹹又苦,十分的難受。
“卓曄,你終於醒了,太好了!”連琴聽見連簫說話和卓曄的咳嗽聲,忙一臉驚喜的撲了過來:“你現在覺得如何?”
“渾身無力,咳……嘴裡很不舒服……”卓曄聲音有些嘶啞的說。
“你被海浪擊暈,又嗆了海水。”連簫道。
“你等着,前方不遠處有一個淡水湖,我去給你弄些水來。”連琴說着,起身快步離去。
“我們……我們竟然逃過了那場可怕的暴風雨麼?真不敢相信……”卓曄喃喃的說。擡眼望了一下天際,天空蔚藍乾淨,已經大晴了呢。
“嗯,我們大難不死,一定會有後福的。”連簫彎起桃花眼,衝卓曄微笑道。
“我昏睡了很久麼?”卓曄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經乾透了,想來是已經上岸很久了。
“我們是昨日傍晚上的島,你昏睡了一夜了。”
其實卓曄身上的衣服並不是被風乾的,而是連簫怕她穿着溼衣服會生病,雨停之後,便用內力幫她烘乾了。
在海上,卓曄被大浪擊暈,險些喪命,連簫耗了近一半的體力才撈到了她,之後他又帶着她奮力的遊了幾個時辰,上岸後,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了,勉強的用內力烘乾了她的衣服,他便虛弱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雖休息了一夜的時間,也只是恢復了一點點的力氣而已。
“他們呢?大家……都如何了?”卓曄又問。
連簫聞言,沉默了片刻,之後有些傷感的說:“巧靈也被連琴拖上島來了,現在仍在昏迷中,不過並無大礙,估計再過一、兩個時辰就會醒來,其他人……上岸的只有我的兩個下屬、老吳和五名水手……”
連簫一邊說着,一邊擁着卓曄轉了個身,在他們後面,東倒西歪的攤着幾個半死不活的人影,正是一同逃上岸來的其他幾人,巧靈正躺在不遠處的一塊比較平坦的大黑石上。
卓曄頓時鼻子一酸,一臉悲慼的道:“你是說,就只剩了我們十二個人?其他人都……”卓曄說不下去了,離開滄濱時,船上一共三十餘人,人數竟然折損了一半兒還多……
“船上的水手基本都不曾習過武,沒有內力,體力不足……”
逃上岸來的老吳和那五名水手,都是水性最好,身體最壯的,而且,若不是船沉的位置離這小島已經不算太遠了,他們這十幾個人,也是萬難生還的……
“回去之後,我會好好的補償他們的家人的。”連簫又接着道。
“唉……”卓曄哀傷的嘆了口氣,沒有說話。補償再多的物質金錢,也彌補不了失去親人的痛啊!當然,她也清楚,這是怪不得連簫的,要怪只能怪這海上風暴太過無情……
“水來了水來了!”連琴拿着一個溼溼的外衫回來了,遞到卓曄面前,咧嘴道:“找不到可以盛水的東西,那個……你將就一下吧……”
卓曄的脣角動了動,“謝謝。”其實她很想說,她旅行包裡有一隻保溫水杯的,卻又不忍心折騰連琴再去跑一趟,便努力剋制着自己潔癖的心理障礙,伸手接過連琴手裡的溼漉漉的外衫,一咬牙,湊到嘴巴前,張嘴就吸了起來……
直到解了渴,嘴巴里的鹹苦之味也去了不少,卓曄才鬆開了嘴巴,緊接着,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來……
“餓了?”連簫問。
“嗯,有些。”卓曄點頭。
“我也餓了呢。”連簫苦笑道:“可是這島上沒有什麼可吃的,看來,我們得想辦法儘快的離開這裡才行。”
“是啊!”連琴也嘆氣道:“早晨時,我查看過,這島不算太大,有一個小型的淡水湖,還有一些小兔、山雞等小動物,可惜我們的火摺子都溼了,無法燒烤野味,野果樹這島上也有一些,可是現在不是結果子的季節……”
他們昨晚上岸時,因不瞭解這島上的情形,怕有野獸、毒蛇等物,便沒敢冒然的進入小島中心,一直在岸邊的礁石之地等到天明,體力恢復最快的連琴方纔去查探島上的形勢。
想辦法離開?談何容易!這島上倒是有樹木,可以做筏子,就算運氣好,不出意外,也要行幾日的海方能到內陸,可是沒有食物,又沒有能裝淡水的東西,這幾日不吃不喝的,怎麼受得了,不被餓死,也得被渴死啊!
幾人心裡自然都明白他們的處境,氣氛一時沉靜了下來……
卓曄沉默了片刻,靠着連簫,掙扎着坐起身來,道:“我們抓些魚吧,我聽人說,海魚是可以生食的。”
“當真?”連琴聞言,眼睛晶亮,嚥着口水問。
“嗯。”卓曄微笑着,很肯定的點了一下頭。魚肉當然能生吃!生魚片,多有名的美味啊!
連琴興奮的擡腳就要向海邊衝去。
“等等!”卓曄連忙叫住她:“用手捉多費力啊!折兩根樹枝,我們一起來插魚。”
連簫見卓曄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心裡雖有些不捨,卻也沒有勉強,將她的身子挪到巧靈身邊坐定,道:“你身子還虛,在這裡再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去就好。”
卓曄的身體現在的確十分無力,便也沒再堅持,點頭道:“好。”
連簫和連琴去捉魚。吳畏和其他三個已恢復了一些體力的人見狀,也忙掙扎着起身,加入了捕魚的行列。
卓曄回身,探了一下巧靈的鼻息,見她呼吸平穩,沒有異狀,不禁放下心來,拿着連琴那件還溼着的外衫,給她擦了擦乾裂的嘴脣,又擠了一些水,順着她的脣縫滴進了她的嘴裡。
巧靈伸出小巧的舌頭,舔了舔嘴脣,之後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卓曄見狀不禁一喜,扶起巧靈的身子,關切的道:“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姑,姑娘?我……我還活着?沒有死麼?”巧靈顧不上回卓曄方纔的問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求證似的說。
“嗯。活着,活得好好的呢。”卓曄抱住巧靈,安撫似的拍着她的後背。
連家姐弟和吳畏等人用樹枝各自串着幾條海魚回來了。
連琴看着手裡的魚,有些犯難的說:“佩劍、匕首都丟失了,魚鱗也沒法刮,這,這怎麼吃啊!”
海里的魚,分無鱗魚和有鱗魚,而無鱗魚大多生活在超過五百米以上的深海里,他們在岸邊捉的這些魚,基本都是帶鱗的。
晝夜聞言蹙眉抿脣,稍作猶豫之後,拽過了一旁的旅行包,打開上面裹着的雨披,見旅行包沒有溼,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拉開拉鎖,從包裡翻出那把多功能摺疊刀,遞給連琴道:“用這個吧。”
連琴接過摺疊刀,翻來覆去的瞧了半晌,也不知這東西該如何用。
卓曄見狀,伸手又要回了那摺疊刀,拉開其中的大刀片,重新遞給連琴。
周圍幾人頓時驚奇的瞪大了眼睛,都伸着脖子向連琴的手裡瞧去,他們還從未見過這種能折能扣的匕首呢……
連琴好奇心起,學着卓曄的樣子,又拉出了摺疊刀上的其他工具,驚呼道:“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那個……就是一些小剪刀、小銼頭之類的小工具,只是這匕首的附件而已。”卓曄並不打算一一解釋。
“你從哪弄來的這麼精巧的匕首?”連琴愛不釋手的把玩着摺疊刀。
“祖,祖傳的……”卓曄抽着嘴角說。這“祖傳”一詞,都快成她的口頭禪了……
連琴、連簫聞言,眼眸裡同時有微光閃過,卓曄那細微的表情變化告訴他們,她沒有說實話……
連簫伸手摸了摸卓曄先前用來裹旅行包的雨披,也疑惑的開口道:“這是什麼布料?居然透明的?還防水?我可從未見過呢……”
連琴聞言,也好奇的伸手摸了一把,手感很滑、料子有些厚實,她只見過那種薄薄的輕紗會透明,沒想到這麼厚的布料也會透明?等等……這到底應不應該稱之爲布料啊?連琴心裡有些懷疑……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料子,只是無意中得到的,發現它有防水的功能,便做成了衣服,打算雨天穿的。”卓曄含糊的回道。
連簫聞言挑了一下眉毛,脣角勾起了一個妖嬈的笑容,沒有再繼續追問。
連琴、巧靈等人瞄了瞄卓曄那個不離身的怪異包裹,心裡皆在想:也不知這裡面還有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呢……
連琴以前是不打算探究卓曄的來歷的,如今,她卻有些好奇了……
“海水又鹹又澀,這魚在海水裡處理過後也難以入口,我們還是去那個淡水湖邊吧。”卓曄說。
衆人聞言點頭,已經恢復體力的人,攙起身子還虛弱的幾個人,一起向湖邊走去。
湖邊。
連琴用摺疊刀將他們捕到的魚都仔細的收拾了個乾淨,之後分發給大家。
衆人手裡拿着生魚,聞見那股刺鼻的魚腥之味,不禁都皺着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肯先咬那第一口。
在中國的古代,人們就吃生魚片的,不過那時候生魚片被稱之爲“魚膾”。吳畏和那幾位水手是靠海吃飯的人,但見他們那不敢下口的模樣,卓曄心中瞭然,原來這個時空是沒有這種吃法的……
卓曄一笑,接過連琴手裡的摺疊刀,切了一小片魚肉,放進嘴裡嚼了起來,嗯,鮮!嫩!滑!口感真的不錯!若是再有些芥末、生抽、白醋調和的蘸料就更好了……
連琴見卓曄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也撕了一塊魚肉,一咬牙一閉眼,就丟進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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