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旁邊一個學生飛快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說到是拍明玉瓏肩膀不成,那兩姐妹才滾下來的時候。
明玉瓏很不願意的發現容奕在那非常不地道的勾起了漂亮的薄脣,朝着她,那麼淡淡的笑了一笑。
笑個鬼啊!有什麼好笑的!
她被人差點陷害了難道很好笑嗎?
明玉瓏眼珠子朝上,撇了撇粉脣,給了容奕一個白眼,充分表達自己的憤怒。
容奕見此,淡脣彎出的弧度愈發的明顯。
他們兩人在這裡打着眉眼官司,那邊許祭酒聽得卻是臉色越來越黑。
再一看那兩名少女。
一人側滾在地,着粉紅色長裙的揪着另外一人的頭髮死死不放,嘴裡還咬着對面人的手臂,另外那個穿輕綠色長裙的一腳蹬在對面人的肚子上,手指摳着她的脖子不放手,滿身髒污,連臉都看不清楚。
禁不住一股怒意衝上心頭,甩袖斥道:
“國子監內,當衆鬥毆,成何體統!還不放開!”
中氣十足的呵斥聲如同一道驚雷,落在扭打的兩個人耳中。
許祭酒的聲音只要是國子監的學生,就沒有一個不熟悉的,立即擡起頭去看。
當望見站在身前,衣袂飄飄,面容沉靜,氣質如蘭的紫衣男子時,明如露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她剛纔做了什麼了?
她剛纔竟然和明如雪這個白癡一樣,在大庭廣衆前打起架來了!
難道是中邪了嗎?她竟然會做出這樣沒有禮儀,不顧儀態的事情來,還被容世子看到了!
她要趕緊彌補自己的形象。
明如露的理智一回來,立即就鬆開了手,飛快的站了起來,朝着許祭酒和容奕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許祭酒,容世子,小女不知道剛纔爲什麼會做出這麼失禮的舉動,請你們原諒......”
這個時候,直接認錯比狡辯要好的多。
她的禮儀相當的標準,換做平日裡,定然能讓許祭酒暗暗點頭,可是今日,配合她那左飄一塊,右掉一條的衣服,還有如雞窩一樣的頭髮,只讓人覺得狼狽之極。
聽到旁邊學生的小聲議論,望着他們眼底的失望和鄙夷。
明如露知道自己保存了多年的淑女名聲是一霎那就消失了,她難過地低頭,一看自己的容裝,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連忙將腰間破爛的布料拉了起來,遮住露出的纖腰。
“許祭酒,學生......”
這樣敗壞風氣的事做出來,她今年鐵定要給個差了。
明如露想着如何解釋,話還沒說出來,嘭的一下,後腦勺上受到了巨大的襲擊,整個人完全沒有任何預料的趴摔到了地上。
而她身後,明如雪好不容易單腳站了起來,手臂掄起一塊石頭,就給明如露來了一下,糊滿了鮮血的小臉上,表情惡狠狠地道:
“賤人,還在這裡裝可憐,那就讓你裝個夠!”
明玉瓏看看後腦勺開始流血,真正昏厥過去的明如露,再看看明如雪手中那塊“霸氣”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