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影被他吼得心頭一顫,但是對他的話卻很不解:“什麼不小心碰了一下?”
莫逸風一愣,這才發覺自己不打自招了,頓時窘迫萬分,揮開她的手悶悶道:“沒什麼,只是給你蓋被子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
“蓋被子?”若影打量着他提醒,“明明是脫我衣服,還把手伸進了我的衣服,然後還……唔……”
莫逸風如做賊一般捂住她的口時打量着四周,看周圍的人或駕車的秦銘是不是聽到了。不過所幸秦銘並未有所反應,想必是沒有聽到什麼。
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低聲警告:“昨夜之事對誰都不準提。”
見若影眨了眨眼睛後點頭,他這才放心地將手鬆開,卻發現背脊竟是沁出了汗。
可是若影發現自己胸口的確疼得厲害,伸手拉着他的手央求道:“那逸風哥哥幫影兒揉揉,真的好疼。”
莫逸風聞言差點沒被自己一口氣給嗆住了,惱羞成怒地將她的手扒開:“你以爲哪兒疼都能揉?要揉自己揉。”
若影撇了撇嘴:“那我就跟別人說昨晚的事。”
雖然她不太清楚爲什麼莫逸風這麼介意她提昨晚之時,可是感覺告訴她,可以用此作爲交換條件。
“你這是在威脅?信不信本王將你丟出王府?”他眸光一凌帶着濃濃的寒氣,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拿自己或者拿他在意的人作爲威脅,無論對方是誰,這是他不可觸碰的底線。
若影意識到了他動了真格,竟是在此時自稱“本王”,不由地心頭一顫。半晌,她垂眸暗自嘀咕:“那我去讓師兄去揉。”
馬車繼續前行,偶爾的顛簸讓若影覺得好玩至極,不過最得意的還是現在這一刻,她躺在莫逸風的懷中,而他一隻手攬着她的肩頭,另一隻手覆在她的胸口,暖暖的真氣自他手心處傳來輸入她體內,方纔的痛意漸漸減少。
“到了,去書院。”莫逸風悶悶地將她拉開距離,方纔的妥協讓他有些挫敗。
若影下車前朝莫逸風嘿嘿一笑,宣示着自己的勝利,莫逸風的臉確是有些黑沉,想必活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妥協,並非是對某些人的隱忍妥協,而是徹底拿她沒有辦法。
看着她樂呵呵地拿着書本站在書院門口朝他揮手,他剛準備擡起的手又驟然放下,似乎在跟自己生氣。
他是不是真的太寵她了?以至於她越來越會抓住他的心?
他的心?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心頭一怔。馬車緩緩前行,簾外若影還在朝他笑着揮手,他突然間心緒不寧。
“爺,這若影姑娘怎麼每天都這麼高興?好像只要爺在她身邊,她就別無所求了。”簾外傳來秦銘的無心感慨聲。
莫逸風聞言下意識地朝後窗望去,果然她還在,似乎她的生命中只有他一人而已,對於旁人她從未上心過,或者從不願意靠近。
其實自從有了她在三王府,也的確改變了他以前的生活規律,不知不覺中,他的生活開始圍繞着她轉,一同用膳,一同上朝上書院,他哄着她入眠看着她夢囈,她闖了禍他戒尺伺候,卻從不敢用力……
輕嘆一聲斂回思緒,或許除了這顆心,他真的願意給她一切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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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明天加更,大家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