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親眼目睹了趙三爺與官府色結打着秦王府旗號作福作威,搶男霸女的行徑。君墨安與吳桑兩人心裡都有了心事,街也不逛了直接回了怡王府。
直到兩人回到歸雲居內坐定,吳桑才猛然想起一事“王爺,糰子呢,它不會在秦王府亂跑吧,那些個下人不會把它當做兔子給吃了吧。”
君墨安瞧着她的樣,面上終於現了笑容“哪有耳朵那麼短兔子。即然你這麼擔心,本王派車,你去把糰子接回來吧。攖”
吳桑聽了,便轉身便要離開,君墨安瞧了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還真要去啊,也不怕在秦王府再遇害到姓趙的那種人。償”
吳桑聽了,頓住步子,回身,雙目直直的盯在君墨安的面上,問道“王爺,那趙的當真同秦王府有所聯繫嗎?”
君墨安擡眸對望着她,反問道“你認爲呢?”
“桑哥瞧那趙三哥生的一看便不像好人,絕對不可能在秦王府裡當差。”
“哦?”君墨安聽吳桑說的這麼肯定,眉梢輕挑,一雙幽然的眸子帶着興味緊緊的落在吳桑那永遠透可見底的眼瞳上“你怎麼就能這麼肯定那姓趙的不是秦王府的人呢?”
“就衝秦王跟王爺長得這麼像,他也不會那麼沒品的把趙三爺這種收府裡吧?”
聽着吳桑理直氣壯的解釋,君墨安的眼裡閃了星光“你怎麼能這麼確定?你除了見過四弟一面,可是並沒有同他打過交通的。”
吳桑見君墨安不信自己,咬着脣,螓首猛點“桑哥確定。桑哥認爲秦王同王爺長的一模一樣,品味即使差也差不了哪去的。就姓趙的那種跟屠夫差不多的長像肯定是入不得秦王眼的。”
君墨安聽得吳桑說的成竹在胸的樣不知該哭該笑“桑哥,你到底是在誇本王,還是在誇你自己?”
“桑哥說的是實話啊。”吳桑瞧着君墨安認真的分析道“王爺,你想想,咱們府裡掃地的都比他好看是不是,就他那長像連掃地的都不如,憑什麼就能進秦王府並混出個作威作福的身份來啊?”
聽完她發脾氣整論述的君墨安徹底的敗了。他總算明白,自己是有多自作多情了。原來,在桑哥眼中自己不是品味好,而是好色,只是好色而矣。
他實在不甘啊,可是有些東西卻無法言說,他只得氣鬱道“老祖宗都說過了,食色性也,我弄些看着順眼的人再府裡也沒錯吧?”
吳桑聽着君墨安似乎絞了氣,連忙收口“桑哥,這就去接糰子回來。”
君墨安眼眼看着她的手碰到屋門把手了,才喊住她道“不用去了。”
吳桑頓身回頭,不解的看向君墨安。
君墨安嘆了口氣“你就沒發現,我同楚子恆去藥廬找你時,那個窩在桌腿的毛團子自己跑了?”
吳桑側頭想了下,不太確定的說道“你這一說,好像還真是,我出來時真的沒看着它跑那裡去了。”
君墨安聽她的語氣並不確定,便好奇的問道“楚夫人在講什麼,你聽的那麼的入迷?”
吳桑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爲他的出現而晃神,纔沒有注意到毛團子的蹤跡,便隨口答道“楚夫人在教桑哥分辨草藥。”
君墨安“哦”了聲,然後眼光促狹的望着她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夫人傳你什麼絕學呢,引得你那麼投入連糰子叫你,你都沒有一點反應。”
吳桑聽他提起糰子,心便放了下來“糰子被楚公子帶回府了?”
君墨安點了點頭“是啊,本來好不容易從楚子恆的懷裡鑽出來,叫你幾聲你都沒應人家。它應是傷心了,從楚子恆的懷裡跳出來氣便帶着毛團子跑了。”
吳桑聽了他的描述心下着實有些懊悔,覺得自己的行爲傷了糰子的心,可聽到糰子跟毛團子跑了,她心裡又有絲欣慰,糰子終於有伴了。
君墨安瞧着吳桑神裡神情變來變去,最後竟爲着糰子追着毛團子跑了而變得滿是欣慰,心裡便覺得有些不是味。他把吳桑招過來,才問道“桑哥,你真的就這麼放心糰子跟毛團子混一起啊?”
“有什麼不放心的嗎?”吳桑奇怪的瞧着君墨安問道“難道糰子有了伴,王爺不開心嗎?”
“糰子有伴,我當然開心。可是,那伴是毛團子還是有些差強人意了。”
吳桑聽了安慰他道“王爺放心,糰子像毛團子那麼大時比它還瘦呢,再過兩個月就好了,肯定是個漂亮的傢伙。”
君墨安聽了總不好說自己在吃醋吧,只得轉了話題“桑哥,你對於那個官差站到趙三爺這邊有什麼看法?”
吳桑聽君墨安談起正事,便集中精神認真的想了一下方纔謹慎的答道“對於朝廷之事,桑哥不曾接觸。但那趙三爺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了,不早不晚偏偏是在王爺離京的時候,而他舉的旗還偏巧是秦王府。要說沒點計量在裡邊我是不信的。而且一般市井無賴只是爲了利,雖說收費時兇了些,卻絕對做出不光天化目強逼良女這種天良喪盡的事。還有最令人想不通的,他竟然是在天子腳下打着秦王的旗號謀利,我想他的膽子太大了。所以怎麼看,這事都不簡單。至於官府爲何站在他那邊倒是不好說了,可能與趙三爺背後的人有關,也可能只是單純因爲趙三爺可以給他們利益。”
君墨安沒有想到吳桑竟然可以想到這些,眼裡浮了笑,毫不掩示對她的讚賞,引導着她的思路道“你覺得一個堂堂都城府尹,天子腳下的官可以爲了幾兩銀子,做這種可能掉腦袋的事嗎?”
吳桑搖了搖頭,但仍不服的辨道“如果秦王是清醒的他當然不會這麼做,但秦王暈睡的事整個大昭都知道,所以他很可能存了僥倖。他以爲他可以壓下百姓的怨聲,便傳不到皇宮內院。這姓趙的身份便不會被看破。”
“那,他就不怕我怡王爲自家弟弟出頭嗎?”
吳桑看着,緩了緩才道“或許,他認爲王爺沒有機會活着自東凌回來呢?”
君墨安聽了眼睛一亮“你覺得他早以知道咱們將會被追殺的事?”
吳桑被君墨安的反就嚇了一跳,她深思了一下道“王爺,桑哥想知道那個王爺與聖女同生的消自己真的是你散出去的嗎?”
“怎麼這麼問?”
“回了大昭這兩日,我越想越覺得奇怪,如果消息真是王爺散出去的,你應該早有防備,可是你偏偏着了鐵手鷹的道”
君墨安聽了一雙墨眸,又深了幾許“你是怎麼知道的?”
“今兒,我同楚夫人提起你中毒的事時,她便告訴桑哥,王爺身上中的是鐵手鷹的獨門秘毒,而鐵手鷹是江湖人士,不可能爲官家賣命,他算計王爺,最大的可能便是爲了你身邊的聖女,得到她的血。”
聽得吳桑分析完,君墨安不得不對吳桑瓜目相看。
他凝視着吳桑,衝着她舉了舉手裡的杯子“桑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說完一口乾淨,然後便拿過一隻空杯對着嘴“哈,哈”的幹噎起來。
吳桑瞧了連忙上前替他拍着背。
君墨安終於在吳桑的幫助下把粘在嗓子上的茶葉葉子吐了出來。
直起身喘了兩口氣,君墨安纔算緩過勁來。
吳桑連忙倒了杯茶遞給君墨安讓他漱漱口。
君墨安接過仔細的瞧了兩眼才漱了口。而後遞迴杯子,望着吳桑道“你猜對了,那消息確實不是我放出去的。當鐵手鷹出現時我便知道有人慾置我於死地,所以我一路小心,沒有讓他們得逞,後來在山洞時,你說怕你的身份被人誤會而連累我要走,我不想放你走,才騙你說那信息是我自己散出去。”
吳桑聽了擡眼望着君墨安問道“王爺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消息是從什麼地方散出去的了?”
君墨安聽了,低頭瞧着杯中水,自嘲的扯扯嘴角“知道又能如何呢?”
瞧着他身上罩着那種淡淡的蒼涼,吳桑的心似被誰揪了一下,但她仍自問道“那人同姓趙的背後的人會是同一個嗎?”
君墨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怕吳桑不解,終於還是開口解釋道“東凌路上劫殺咱們的不只一路人馬。想要毀掉四弟的卻只有那幾個人。”
吳桑聽了,仍是一知半解。不過她明白了君墨安其實對於這些事心知肚明卻莫可奈何的悲涼心境。
她心知再問君墨安也不會跟她講透,便也沒有追問,心事又掛到了趙三爺的上面
“王爺,九門提督能站在咱們這邊嗎?”
瞧着吳桑擔心,君墨安道“金統領只站在他認爲對的一邊,今咱們佔理所以你放心吧。他絕對不會把那趙的給放了的。”
“可是如果都城府尹出面呢?”
“放心,金伺虎可是連皇上都不怕的人,一個小小的府尹又怕什麼?再說了這裡面可涉及到秦王了,他可是正宗的皇家人,借那府尹幾個膽子他也不敢明着來的。”
這點吳桑信,可是她不放心的是趙三爺背後的人,她不認爲他們會讓趙三爺有交他們供出去的機會。
---題外話---不好意思更晚了明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