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
圍觀的人羣漸漸的散去。
席如樂緩緩地站起身,跟着又是吐出一口鮮血。她胡亂的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眼裡更是閃爍着一種不死不休的暗芒。
“如樂……這是誰欺負你了?”
突然出現的男聲。讓席如樂立刻變得委屈起來,“胡三哥……”
胡義澤剛纔離得不是很近,又加上是在店鋪裡。由於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威壓走出來,可也只是看到了圍着的人羣,根本就沒看到圍着的人羣裡的人都是誰。
現在人羣散開,這纔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看着她這幅狼狽的樣子,他覺得有些訝異。按常理說,她的級別對付一般的常人根本就不在話下了。可怎麼會這樣?
“如樂,你怎麼樣了?發生什麼事了?我先送你回去吧?”胡義澤關心則亂,竟是到最後才說道席如樂認爲重要的一句。
席如樂只是捂着疼痛的胸口,點了點頭,甚至是有些虛弱的說了一句,“那謝謝胡三哥了。”
胡義澤趕緊招呼手下趕來一輛舒適的馬車,送她離開了此地。
席家。
席如樂在被胡義澤送到門口的時候。席家的下人已經有去稟報的了。
所以席如樂雖然是被送到房間,可還是讓擔心她的家人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謝過胡公子了,若是胡公子沒事,就請先回。”席文林,也就是席如樂的父親,還是客氣的謝過。
胡義澤看着伯父的樣子,還是忍住了前行的腳步。他知道,那是女子的閨閣,他不宜出現。於是出言道:“既然將如約送回來了,我也就安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還請伯父到時差人告知如樂的情況。”
胡義澤見席文林點頭,抱拳說了句,“告辭。”就跟着席家的下人離開了。
席文林邁步走進,在看到她的狼狽樣的時候,怒不可揭的說了一句:“到底是誰!居然敢對我的寶貝女兒出手!”
席如樂聽着爹爹的話,跟着一下子委屈了起來,眼淚撲朔朔的就往外流。
“如樂,你說……到底是誰。怎麼回事?”席文林此刻根本就沒有多想什麼。
可在席如樂添油加醋的說完整個經過的時候,席文林原本擔憂心急卻換成了嚴肅凌厲。
“胡鬧!”
“爹……”
“老爺……”
“夫人,你別多說。”席文林的眼裡閃過一抹深思。宣王爺選中的女人,相府的廢柴七小姐?真的是這麼簡單的事嗎?
席百越自然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什麼樣子,可在聽完她的話之後,就知道,她惹了一個麻煩。若不是那些人閃得快,恐怕他們席家會遭受不小的損失。
“爹……”席如樂根本就不相信寵.愛自己的爹爹會這樣對自己,有些不願相信的再度出聲。
“閉嘴!誰也不許給五小姐求饒!沒有我的同意,不準五小姐踏出席家大門!”席文林撂下狠話直接走出房門。女兒這樣都是他們做父母的慣出來的,又能怪誰呢?
席如樂直到聽着這被禁足的消息,都沒緩過神來。不是應該給自己去出氣的嗎?爲什麼會這樣?她可憐兮兮的看向自己的孃親和大哥,委屈的叫了一聲,“娘……大哥……”
席夫人看着夫君和兒子相繼離開的身影,嘆了口起,搖了搖頭。
“如樂,你這次可真是闖禍了。爹禁你足也沒什麼不好。好好磨磨你的性子吧。我去找爹了。”席百越只是嘆了口氣,說完就離開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這個妹妹。他們家五個孩子,只有她一個女孩。自然是從小就寵着,慣着。可,要真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他們席家或許從此以後就消失在這片大陸上吧!
“大哥……你……咳咳……咳咳……”她一個激動,又牽動了內傷。
“如樂,你怎麼樣了。”席夫人撫着她的胸口,給她順着氣兒,一邊吩咐道:“來人,服侍小姐沐浴梳洗,去找單洛凡過來給五小姐看看。”
“是,夫人。”
席夫人吩咐完後,再度看着這個從小寵到大的女兒,擔憂的臉上同時掛着溫柔的看着她,說道:“如樂,你這次是真的闖禍了,你爹纔會這樣對你。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惹宣王看上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宣王是什麼樣的人嗎?”
席如樂聽着自己的孃親也是責怪的話語,更是委屈的不行,“娘,連你也責怪我……”
席夫人的手,輕輕的撫上她那還有些蒼白的臉,“娘不是責怪你,娘只是想告訴你,你在家,是我們寵愛的寶貝,但是在外人看來,你什麼都不是。以你的實力,可能是同齡人中少有的強者,但是在實力比你高的人面前,你什麼都不是。你知道嗎?
如樂,有些人,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呢!就算咱們席家是五大世家,可以與丞相府平起平坐,但宣王呢?宣王的實力,沒有人知道。但凡知道的人,或許早已是亡魂了。既然你爹要你禁足,你這些日子就老實些吧。”席夫人語重心長的說完,也沒再留在這裡了。她怕自己會一個心軟,幫她偷偷出府。
宣王府。
“小王妃,這幾日你就跟這兒好好調養身體。”百里玹瑞直接將喬雲汐抱到了這王府東苑的聽雲軒。
被放下來,腳落地的喬雲汐一臉奇怪的看着他,“需要嗎?”
百里玹瑞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你的靈力已經到了橙色階別。你是怎麼修煉的?”
什麼?橙色?已經這麼高了嗎?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怎麼修煉的?好奇怪,她似乎沒有專門的修煉什麼啊!只是打坐調息而已。難道這樣就行?
百里玹瑞看着她一臉迷惑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修煉的了,“以後別亂修煉。否則會走火入魔的。尤其是你這樣的三修的人。”
“三修?哦!是了。可是我那兩個也沒有去修煉啊!”喬雲汐還是一副不知道要怎麼修煉的樣子。她所做的也就是靜心打坐調息而已!
百里玹瑞看着她的樣子,覺得自己完敗!他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我昨日也是偶然才能探出以的靈力階別。你的元素和鬥氣,我探不出,也感受不到。”百里玹瑞語氣平靜的說了這些話。表示他能知道她的靈力階別完全是意外。
喬雲汐看着此時面容平靜的百里玹瑞,還是一臉求知慾的問道:“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看出來?”
“你試着釋放元素或者鬥氣出來。就打那顆樹吧。”百里玹瑞還是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顆並不起眼的樹。
“哦……”
喬雲汐應聲之後,試着調集體內的水元素,隨即對着那棵樹揮出一掌。只見一個摻雜着鬥氣的水球直直的朝着那棵樹而去。帶着鬥氣的水球打在樹幹上,讓那棵兩人寬的大樹顫了顫,跟着掉下了幾片葉子。
“怎麼樣?”喬雲汐滿臉期待的看着一臉沉思的百里玹瑞。
“你剛纔凝聚的是什麼?元素還是鬥氣?”百里玹瑞探究的眼神看着喬雲汐。他可是感覺到那水球上有鬥氣的存在。難道她可以將這兩個合併運用嗎?
“水元素。”喬雲汐沒做他想,乾脆的回答。
“只有元素?”他當然知道是元素。只不過,真的是隻有水元素這麼簡單嗎?
“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喬雲汐不禁聳了聳肩。一副反正我也不知道的樣子。其實她剛纔試着調集元素的時候,鬥氣似乎也跟着出來了。難道這是他反問只有元素的原因嗎?
百里玹瑞看着她的樣子,還是覺得把他的感覺說出來。“你剛纔的水球中摻有鬥氣。就算是同修的人,也是幾乎沒有人成功將兩者合併到一起運用!能合併到一起運用的,大多都是超強者。”
“所以……”喬雲汐一個挑眉,跟着說道:“就是曾經有人將兩者一同運用咯。”
“確實。”百里玹瑞點了下頭,跟着轉了話題,“書房在東苑的萬卷閣。有事讓丫鬟找我去就是了。”他本想說着自己住在哪兒的,可他也能想到,自己就算是說了,她也不會來。又何必讓自己失望呢!反正她是在這王府,他隨時都能來看她。
“哦……”他是不是轉化話題的速度有點快了?
“今日你先調整休養,明日我會告訴你修煉靈力的方法。”百里玹瑞淡淡的留了一句話,就往外走去,背對着她的時候,順便說了一句剛纔的他的觀察結果,“你的水元素在初級低階,鬥氣在鬥者三階左右。”
喬雲汐看着他離開的有些孤寂的背影,突然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態度還要不要那麼差。想他一個實力這麼強大,又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或許沒有人能夠懂他吧?
還有,這王公貴族之間的鬥爭,真的有那麼簡單嗎?她現在算不算得上是身處其中,不得不面對呢?
“王妃,您的笛子要放哪裡?”細語看着王爺走出聽雲軒的院子,也沒有要出聲挽留的意思,才輕輕開口的詢問道。
“給我吧。”有些沉重的三個字,不知是對他還是對自己。
細語將裝笛子的盒子打開,雙手奉上。而笛子似乎又陷入了沉睡中一樣,沒有了反映。
喬雲汐看着盒子裡的物件,眼裡滿是不可思議的激動。
“王妃?”王妃這是失而復得的喜悅嗎?
喬雲汐在細語的喚聲中,拿出放在盒子裡的笛子。翠綠色的笛子,鑲了金邊,笛子的一頭還掛着一塊古樸至極的玉佩。
喬雲汐輕輕的撫過玉佩的面,小聲呢喃,“玉卿,你還在我的身邊,是不是?”
“王妃?”
喬雲汐看着細語,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你,細語。”要不是細語建議她買下這笛子,她或許不會在看到這玉佩。上一世,他爲了救自已,讓自己的本體,玉碎。而他的靈魂,也是灰飛煙滅一樣。可,現在這玉佩出現在這裡,就是說,她有機會改變它的命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