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刻,他是清醒着的,正常着的,他知道,他想要她的一切,她的身與心都只能是他的。
“沁兒……”一聲低喚,他貪心的環緊了她的身子,讓她無可逃遁,早就懷念這楓葉林裡那曾經的一次,那般的美好,美好的讓他一直以爲那一次彷彿就在昨天。
她不住後仰的小臉躲不過他的大手,也拗不過他的力量。
薄脣落下時,只燃起了一片星星之火,他知道她所有的……,雖然久而未在一起,可是每一個記憶裡都是她的甜美,她的甘香,讓他時時刻刻的回味無窮。
她還在抗拒着,因爲她的不甘,因爲又一次的在這天地之間,卻怎麼也拒絕不了他的執着,一抹羞意讓她悄然闔上了眸子。
他的舌追着她的,在嬉戲,也在感受她的一切,“沁兒,這是夢,請你把自己交給我。”他低念着,讓她慢慢的融入這獨屬於他與她的夢裡。
夢裡的一切,都是最美。
夢裡,也纔可以恣意的把自己交到他的手上,隨着他一起品味愛的極致。
這片片的紅葉就只有夢裡纔有吧,她朦朧的送上一雙醉眼,醉在漫天的火紅中,毛絨絨的毯子鋪展在片片的楓葉之上。
所以的心形都開在彼此的心頭,忘卻了所有的過往,忘卻了所有的點點悲哀,衣帶悄解的那一刻,眸中是一滴淚,他吻去,努力的想要把多年以前的那一天他帶給她的夢魘徹底的消除出去,輕輕的囈語送出,“沁兒,別怕,別怕……”
“哦……”她輕吟,他就是有辦法消彌她的緊張。
裙襬散在腰際,秋的冷也化成了火熱與陽光一起拂照着她,讓她感受到了他的一次又一次的觸動,那一下下填補了她連日來的心酸,也卸下了她所有的心防,真想再有一個無邪來補上一個失落,於是,帶着願望她把自己徹底的融入了他的世界,再也沒有任何的保留。
當白皙染遍紅暈,當粗喘漸漸弱去,當他一次又一次的帶給她無盡的滿足之後,她終於徹底的癱軟在他的懷裡,疲累的只有那長長的眼睫如蝶翅般的閃動。
夜來了,卻沒有冷意,任他抱着她等待星星的出現,這樣的一個夜裡,有他在,一切就都變得美麗。
他不說話,她也不言語。
可是彼此的心卻是在交流着的,慰燙着的。
聽一聽那心跳,清晰而如擂。
“沁兒,睡吧。”聽着她的呼吸淺淺弱弱的,他催眠曲一樣的讓她安心睡去。
這一夜,他要徹底的拋卻另一個女人的影響,因爲他知道,倘若他與如沁回去了,三個人中的主角依舊還會是婉柔,愛是自私的,這一刻他自私的要給如沁,可是回去了,似乎每一刻都是婉柔自私的想要給他。
理不盡所有的糾結,這一夜他只獨屬於如沁,天亮前他不會回去,這楓葉林裡就是他與如沁的家。
皓兒,他在哪裡呢?只在皓兒纔會解救婉柔的病,只有皓兒纔會讓他與如沁與婉柔三個人之間的結徹底的解開。
因爲,婉柔的病好了,一切的結也就解開了,一切,就是這麼的簡單,他卻只能說與自己聽。
望天,繁星點點,一顆流星劃過時,他低首望着如沁的睡顏輕輕的許願,走過這一劫的時候就是他與沁兒重見幸福光明的那一天……
她睡得沉香,因爲就在他的懷裡,溫暖怡人。
可是時間卻過得飛快,終究還是要回去了。黎明時起身回去飛軒堡的時候,天上的星星依舊在閃爍,飛掠而去的每一瞬間,他都能夠聽到如沁淺淺勻勻的呼吸聲,吐氣如蘭中,只讓他心醉。
可是等在飛軒堡裡的另一個女子呢,那又會是他的糾結。
不用猜,也不用想,這一夜必是婉柔的無眠。
依舊抄着近路,踏入飛軒堡的那一刻,靜靜的一如往常的這個時候,是他剛剛批閱完奏摺時。
天已大亮,如沁還酣香的睡着,彷彿這是她許久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冷月軒的門前,遙遙可見一個影子,似青兒,又不似,此時的青兒必是守着無憂與無邪纔對。
漸漸靠近時,輕展軒已倒抽了一口冷氣,早就猜到婉柔會等他一夜,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婉柔居然是在冷月軒的門前等了他一夜。
蒼白的面容比起從前似乎更重了,那羸弱的身子彷彿隨時都有倒下來的可能,懷中的如沁在他慢下來腳步的時候就已幽幽醒來,輕展軒在看見婉柔時,他已顧不得向如沁解釋,便將如沁放在了地上,“沁兒,婉柔來了。”低低一語送到依然還有些迷糊的如沁耳中,他便飛奔而至婉柔的身前。
到了的那一剎那,卻是婉柔歪歪斜斜昏倒的瞬間,“柔兒……”他低吼,必是站了守了一夜,所以此時婉柔纔會再也受不住的暈倒了,雙臂迅速的托起那正欲倒上地面上的纖瘦的身子時,不遠處的如沁也是驚心了。
怎麼也想不到她不過是與輕展軒出去了一夜,婉柔竟然在冷月軒的門前守了一夜,匆匆的趕到婉柔的身邊,這樣的時候什麼氣怨都不能有了,皙白手指探向婉柔的鼻息,這才安下了心,婉柔沒事,只是站了一夜疲累了而已,“軒,抱她先進冷月軒吧,待她醒了再送回去挽心樓。”不管怎麼樣,終究還是因爲自己,這讓如沁還是有些不忍,既然知曉了輕展軒的心,那麼她便不會與婉柔計較的,治好了婉柔的病纔是真,也只有治好了婉柔的病,才能讓輕展軒心底的愧疚少些。
內室裡,婉柔被輕展軒放倒在軟榻上,如沁輕揉着婉柔的心口,慢慢的婉柔睜開了一雙漾了水般的眸子,“沁姐姐,阿軒,你們沒事吧?”
如沁強顏微笑道,“婉柔,我們好端端的都沒事。”說着話的同時,心裡卻是更多的慚愧,婉柔醒來顧念的不是她的昏倒,而是自己與輕展軒的安危。
“阿軒,沁姐姐失蹤了一夜,我以爲是被人……咳……被人……”她弱弱的嗓音夾帶了一聲咳嗽,連聲音也是顫抖着的,讓如沁更加汗顏了。
“婉柔,快別說話了,將養好自己的身子要緊,王爺,吩咐下人今天熬一些紅棗蓮子湯,多放些紅糖,露水中站了一夜,真真是……”如沁說不下去了,婉柔倒是執着,可是她身邊那麼多侍候的人竟沒一個人攔着嗎?這個時候,她卻不便多問了,因爲一切的源頭似乎都是因爲她,因爲輕展軒帶着她離開了。
“阿軒,姐姐沒事就好,我想要回去挽心樓睡一會。”迷朦的眼睛望向輕展軒,示意輕展軒帶她離開。
輕展軒只得抱着虛弱的婉柔向挽心樓而去,冷月軒又恢復瞭如初,如沁走到了孩子們的中間,直接忽略了輕展軒抱着婉柔的背影雙雙。
不管婉柔做什麼,先醫好她的病要緊,只是皓兒就如她的無邪一樣一直都沒有消息,讓人頗是爲難。
那一次從楓葉林裡回來之後,一切都如輕展軒所料,婉柔與他更是形影不離,朝夕相伴,如沁每一次去也只是把了把脈就匆匆離開了,盼着婉柔的好,可是婉柔好些了便也是她要與輕展軒圓房的時候了。
轉眼秋過,冬來了,飛軒堡也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銳兒從挽心樓裡跑過來,手裡拿着他最喜歡的陀螺,整個飛軒堡就數銳兒最快樂了,他的快樂也感染了無憂和無邪,幸好有孩子們相伴,如沁的日子纔開心一些。
“娘,我們去果園裡賞雪吧。”銳兒扯着如沁的衣角笑顛顛的說道。
“這裡就好了,也有樹的。”
“乾孃說她今天要與王爺一起去呢。”
“哦,無憂與無邪怕冷,不能走遠了。”搪塞的說完,心裡多少有些委屈,其實不止是她,連孩子輕展軒也沒有怎麼相陪過了呢。
“那我們去打陀螺吧。”取了鞭子和陀螺,銳兒向着無憂做着手勢,“走呀,跟哥哥一起去。”貼心的就好象無憂真的是他的小媳婦一樣,也惹得如沁笑了。
“去吧,就在大門口附近走走,不能走遠了,我在窗前看着你就好了。”
銳兒不情願的嘟着嘴,“妹妹也要出去,娘偏心,就不讓妹妹出去玩。”
如沁失笑,“憂兒還不會走,要是會走了,一準就陪着你去打陀螺了,我看也看不住呢。”其實是她有些頭疼,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下了一夜的雪,雪停了,一片銀白,可是天氣卻也更冷了,那寒冷讓她怕着出去,怕自己染了風寒再傳染給幾個孩子。
微微的咳已經讓她在擔憂了。
“娘,就一會,妹妹陪我玩一會就好。”
青兒也走進了屋子,“夫人,去吧,多穿一件大衣,沒事的。”如沁眉間的那淡淡清愁青兒一直看在眼裡的,其實如沁真應該多出去走走也散散心。
拗不過銳兒與青兒的熱情,如沁只得抱着穿得暖暖的無憂向外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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