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向鬼田村深處走去。
村子內部只有二十幾間屋子,大都房門緊閉,不過院子倒是收拾的乾乾淨淨,甚至沒有人活動的痕跡。
“整個村子只有那個木頭人嗎?”方槐心生疑慮。
再往深處走,方槐發現一間屋子與其他屋子的樣式明顯不同,並且敞開着大門。
“那應該就是木頭人所說的廟堂了吧?”方槐朝着那間屋子走去。
來到屋外,他停下腳步,順着敞開的大門朝裡面望去。
方槐這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整個屋子裡居然居然有四五十隻木人,這些木頭人和村口的木頭人長相略有差別,但都穿着一樣的黃杉,盤坐在一個個蒲團上,一動不動。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方槐心中的疑慮更甚,他思量一下,退到了一邊,直接使用幻象技能召出分身,心神控制着分身走進了廟堂。
方槐小心翼翼的進入屋內,那些木頭人沒有絲毫反應。
“你們好?”方槐朝着這堆木頭人試探的說道。
木頭人仍是一動不動。
“似乎只有村口那個木頭人能動,不管了,先把這珠子放好。”方槐不再理會這些木頭人,在屋內打量起來。
終於,他在最前方的供桌上發現了疑似盛裝珠子的盒子。
那盒子中央的凹陷正好和珠子吻合。
“應該就是這裡了。”方槐拿出珠子,輕輕將其放在盒子中央的凹陷處。
剛放好珠子,那盒子就有了變化,只見那盒子的蓋子自行飛起,將珠子蓋住,與此同時,整個盒子化作一道流光飛到了牆上掛着的一張畫中。
方槐這才注意到牆上掛着的畫,這畫擺在屋內的正中央,看起來相當重要的樣子。
這是一幅人像畫,上面畫着一個容貌俊美的紅衣男子,細看之下,這男子的容貌似乎和村口的木頭人有些相像。
盒子化作流光消失在畫中後,又有一道流光自畫中飛出,落到桌上。
方槐定睛一看,是一小冊子,上面寫着《分神術》。
“分神術!”方槐大喜,這正是論壇中所說的,能夠一心兩用的被動技能。
他趕緊將小冊子拿起收好,而後轉身就要離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不想再在這個怪異的地方待下去。
然而當方槐要轉身離開時,眼角正好瞥到了牆上那幅紅衣男子畫像,只看了一眼,方槐的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
方槐心中大急,努力想將目光移開離開這裡,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紅衣男子畫像中的雙眼竟然變作了剛纔那五彩斑斕的珠子,珠子不斷旋轉,讓方槐有種相當疲憊的感覺。
好在進來的只是方槐的分身,方槐見勢不好,當即果斷的撤出心神,只留下一絲觀察屋內的情況。
失去了心神控制的分身立刻變得呆了不少,他癡癡的看着畫像中男子的雙眼。
那五彩斑斕的珠子緩緩轉動,隨即猛地一頓。
方槐的分身頓時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任憑方槐的那絲分神如何呼喚,就是沒有反應。
牆上的畫像又有了變化,珠子中的一絲藍色被抽離出來,落在了地上,化作一個女人的模樣。
“這是……魂魄?”方槐通過自己的一絲心神,辨別出了那女人的狀態。
那女人一落地,眼睛便死死的盯着倒下的方槐分身,眼中盡是貪婪之色。
她踉蹌的朝着方槐分身走去,儘管分身離她不過幾步遠,女人仍是相當費力的樣子,好像每走一步都相當痛苦。
終於她來到方槐分身前,她面露喜色,縱身一躍,便化作藍光撲進了方槐分身的體內。
方槐見狀連忙將自己的那一絲心神掩藏起來。
“咦?”那藍光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分身體內,鑽到識海中,看到空蕩蕩的識海,頓時發出一聲驚咦。
不過在短暫猶豫後,藍光還是佔據了整個識海。
方槐分身的眼睛驟然睜開,身子也緩緩動了起來,只是相當滯澀的樣子。
“奪舍?”躲在屋外的方槐頓時心中一凜,那個藍色魂魄居然佔據了自己的分身,如果自己當時不是讓分身進去,那此刻被奪舍的恐怕就是他本人了。
不過令方槐感到疑惑的是,這裡不是遊戲世界嗎?玩家也能被奪舍?奪舍後玩家現實的身體會怎麼樣?
“好在我留了一手,看來這是門口那個木頭人的圈套!”方槐眼中泛着冷芒。
他下意識打開系統面板,發現隨時可以退出遊戲下線,頓時心中稍有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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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可以隨時離開,不過那本分神術技能書還在分身身上,得想辦法拿回來才行……”
方槐略一思量,再次將目光放在自己那具分身上。
此時那藍色魂魄似乎已經漸漸適應了這具身體,緩緩的站起身來,活動一番手腳以後,從懷中把那分神術的小冊子拿了出來,看了看後,要重新放回桌上。
方槐見了心中大急,要是這小冊子再放回桌上,那想要拿回來就難了。
沒辦法,只有硬拼一下了!
方槐眼神一狠,潛伏在分身裡的那絲心神驟然發動,開始搶奪分身的控制權。
這絲心神雖小,但畢竟同分身的契合度相當高,再加上那藍色魂魄沒有任何防備之下,倒還真的成功搶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方槐不敢有任何耽誤,立即控制着分身將手中的小冊子朝門外扔去。
“啊!”藍色魂魄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向方槐的那絲心神發起了攻擊。
方槐冷哼一聲,心神一動,那具分身當即爆炸開來。
藍色魂魄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具身體會突然爆炸,只是魂魄狀態下的她脆弱無比,當即在慘叫聲中,隨着爆炸魂飛魄散。
門外的方槐見狀不敢耽誤,趕緊收起被扔出來的分神術技能書,潛伏技能立即發動,掩藏着身形連續使用奧術躍遷,朝着村口跑去。
而那廟堂之中,自那藍色魂魄消散後就再沒了動靜。
方槐很快便來到了村口,那個木頭人仍是靠在石碑邊上,一下一下的削着木頭,對於暗處的方槐絲毫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