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買了回來,根據我的接觸,也獲得了一些有關於黑心葛朗臺的情報。”
說着話,【火狐】拿出一塊黑板道具寫了起來,其餘幾個女性玩家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這塊小黑板上。
“首先,我要說明一點,《不死聯盟》這款遊戲所有的boss都可以與之戰鬥,換句話說也就是所有的boss都可以擊殺我們,鑑於後果嚴重的死亡懲罰,所以大家在遊戲中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聽到沒有?”
“聽到了!”
【火狐】看着眼前這好像上課一樣的場景點了點頭。
“再來說這位boss,姑且稱他爲‘葛朗臺’先生吧。
葛朗臺的仇恨範圍據目前觀察來看是僅限於店內,由於‘貴得要死’這家店開業時間太短,所以這一點不太好確定,尤其是前兩天商店沒有開門boss幹什麼去了我們對此一無所知。
《不死聯盟》這款遊戲中的NPC都有着自己的AI運行方式,也就是說‘一個不會開車的廚師他不是好的理髮匠’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葛朗臺關閉商店的這段時間一定有劇情發生,只是玩家們沒有參與進來。
我在這裡大膽猜測是和【國電】交給他的那個飾品有關,但是我查遍了資料也沒有搞清楚,這一點【靈狐】你的攻略組需要注意,蒐集一下相應信息了。”
“明白!”
一個同樣醜陋的雌性地精回答道。
房間裡的這些地精看不出什麼區別,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如果遮掩掉她們頭頂的ID字條,那麼只能根據某一部位的大小形狀進行區分了。
“boss智能很高,甚至可以與玩家在價錢上面討價還價,我們不能再把它們按照其它遊戲裡那些死板僵硬的怪物來看待。
至於級別、技能、如何刷取好感度等信息,目前我們一無所知,但是就我猜測,葛朗臺的喜好應該與金錢這一方面有關係。”
“那豈不是得不停地去他的店裡購物被宰啊?”
一個一馬平川的地精妹子插嘴道。
【火狐】凝視着插嘴的玩家,直到這個女性玩家不敢和她對視才繼續說道:
“現在再說說這家店的情況,店內物品無法被盜,這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事情,《不死聯盟》要是允許這些,恐怕每一個玩家都成樑上君子了。
店鋪處在第七街區驛站與早點攤中間,這裡面牽連到的NPC一個是冥王坐騎、一位是沙漠皇帝,再加上不明身份的葛朗臺先生,這後面一定有一些不爲人知的內幕,是什麼樣的經歷讓這些大人物化作普通boss混雜在第七街區裡。
還有聖城的普通NPC裡面究竟有多少這樣子的特殊boss,背後的隱情。涉及到的武器道具大家都得挖掘出來,單靠攻略組任務繁重,大家在做日常的時候一定要留意一下。”
這邊【九尾】還在繼續開着會,另一邊袁迪通過後門又溜了出去,只不過這次是去隔壁的驛站後院瞅瞅剛纔在外面大吼大叫的老鄧肯。
和進入霍爾夫婦家一樣,袁迪熟練地打開了驛站的後門。
“老鄧頭!老鄧頭!”
一進門,袁迪就毫不客氣的呼喊起瘸腿的郵差。
“叫魂兒呢?臭小子!”
老郵差拖着一條瘸腿,手裡抱着一壺不知那哪裡順來的美酒,扔掉手裡紅白相間的治安棍,也不嫌棄就直接大咧咧的坐在了地上。
看見老鄰居的袁迪心裡莫名地踏實了許多。
他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了上去,從兜裡掏出一把炒得乾巴巴的黃豆遞給了老人。
“老頭,跟你換酒。”接着搶過酒壺對嘴直接喝了起來。
“咋這些天街上沒見着您老人家,不是剛纔聽到你罵人我還以爲你又死在哪家俏寡婦的肚皮上下不來了。
嘔,這什麼酒,又苦又澀的。”
袁迪拍着自己的胸口把剛纔喝下去的酒又吐了出來。
老鄧頭沒有搭理袁迪,先是一把搶回自己的酒壺,放在耳邊晃了晃。
“你個小兔崽子不會喝酒別浪費。”老鄧頭一臉肉痛,“這可是上好的五毒酒啊,宮裡面流出來的好東西,我就剩這麼一壺了,你個敗家玩意兒。”
老人伸出舌頭把壺身外面掛着的酒珠舔舐乾淨,然後打開壺蓋眯着一隻眼睛往裡面瞅着。
這裡面哪裡是普通的五毒。
“我看看,上古綠龍的心、九頭奇美拉首領的頂冠、萬年艾基特林水蛇的膽、人面蜘蛛女王的毒腺以及白骨之主那老單身狗的一節千年指骨,嘿嘿,還好還好,都在都在。”
袁迪看着老頭一臉心疼地抱着自己的酒壺,又從兜裡掏出一把炒黃豆遞給他。
“給你,看你那小氣樣,這些給你賠罪行了吧。”
老郵差沒有伸手接取,反而一臉戒備的反問道:
“有事?”
袁迪滿臉無辜地回答:
“沒事啊,沒事還不能來看看你啊,這麼多年鄰居了,關心你一下不行嗎?”
老鄧肯翻着白眼,理都不理眼前的小骷髏。
“我這裡你小子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如果不是你霍爾叔叔會做飯,你天天得去白吃白喝,你能守着你那間小破房子過一輩子。”
老人輕輕地抿了一口酒吧砸吧砸嘴:“說吧,又要麻煩我這副老骨頭啥事?”
“沒啥大事,就是過來看看您,順便想讓您幫我一個小忙,嘿嘿。”迪一臉媚笑的看着老人。
老人一臉不屑的看着袁迪:“小事?你來找我的會是小事?行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
“嘿嘿嘿,那我說了啊。”袁迪站起身來搓着手說,“那好,老爺子您這叱吒聖城這麼多年,肯定認識那些兵器鋪子裁縫鋪子啥的,您看……”
老人擡了擡眼皮:“咋地,你那雜貨鋪子不想開,想轉行?”
“不是,是這麼一回事。”袁迪蹲下身子揉搓着老鄧肯的那條傷腿。
“您看啊,這些來咱這的外鄉人都是來參戰的,可是就他們那個窮樣子連把像樣的武器都沒有,這不就是炮灰嘛。”
見到老人沒有接茬,袁迪只好繼續說道。
“我覺得吧,我應該大力弘揚咱們聖城人的風采,爲這些手無寸鐵之力的窮苦大衆奉獻出一片自己的愛心!”
“說人話!”
老爺子“吸溜”了一口酒水。
“嘿嘿,我就想着這兩天兵器生意肯定好做,咱家那雜貨店也沒這些資源,您老人家這麼多年肯定有些人脈,您老說說話,給小子弄這麼一條發財的路子,不讓您白乾,給您分成!”
老鄧肯指了指自己另一條腿,袁迪很有眼色的輕輕捶打着。
“路子,咱有,可人家憑啥給你呢?這時候人家的生意都忙不過來,還把送上門來的金幣往你這推?人家是傻子嗎?”
“那怎麼辦嘛,您老可不能不管我啊,我這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您也忍心看我受凍捱餓?”
發現事情沒那麼好辦的袁迪開始耍賴。
“你小子啊。”老人放下手中的酒壺。
“這麼着,我去給你聯繫個退休的老鐵匠,手藝沒的說,就是脾氣有點倔。我這張老臉還算有幾分面子,他應該不會拒絕我的。
做好的東西就放你那賣,價錢你定,我看好你小子那不要臉的勁兒,準成!”
“行,就這麼定了。”
袁迪揉了左腿敲右腿,捏了左肩按右腰的,一臉狗腿子樣地伺候着老鄧肯。
揉了一會,袁迪看着老頭舒服得都快睡着了,停下手中的活計推了老鄧頭一把。
“醒醒,喂,醒醒,老鄧頭,醒醒啊。”
“嗯,怎麼了?”老郵差一臉迷濛的回着,聲音裡還帶着點點睡意。
“去幹活啊!你不是說給我聯絡鐵匠嗎?還在這睡什麼覺啊,時間就是金錢,你耽誤我掙錢了啊老頭!”
袁迪一把把老頭薅了起來。
“那什麼,老頭兒我就先走了啊,鐵匠的事兒你上點心啊!”
說着話順手撈起桌子上的 酒壺就往外溜達。
睡眼惺忪的老郵差看見自己的寶貝酒壺被搶走,立馬瞪大了眼睛爬起身來追了出去。
“臭小子給我站住,給我把酒壺放下……”
見勢不對的袁迪放下酒壺撒腿就跑。
老郵差拿起放在地上的酒壺,美美的喝了一口,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袁迪背影自言自語道:
“這臭小子,跑的倒是快,哎,也不知道我這張老臉還有沒有用,那個老小子,脾氣和茅房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