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國教授強化培訓的日子是難熬的, 被一位長得很帥技術又好的外國教授強化培訓的日子是很難熬的,被一位長得帥到天理難容技術又好但是卻嚴厲到有些變態的外國教授強化培訓的日子更是難上加難地難熬,自打回到學校以來, 白水每天的日子除了上課、吃飯、睡覺之外就是把自己關到琴房裡拼命地練琴, 以期自己別被那個嚴厲的法國帥哥外教變着花樣的考覈。
看着白水被外教折磨得跟一棵豆芽兒菜一樣, 作爲同寢室的親密室友, 韓露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找到白水悄悄地告訴她,讓她去找自己的教授說情,給自己另換一個脾氣好一些的外教。可沒想到的是, 白水的倔性子反而上來了,她很義正言辭地告訴韓露, 自己現在已經被這個嚴厲到有些變態的外教激起性子了, 想讓她先妥協?沒門兒!白水要跟這位帥哥外教鬥到底!看到白水明顯走火入魔的樣子, 韓露無奈地搖了搖頭之後,就跑到學生會去掐帥文柯, 埋怨帥文柯沒有及時把“今年學生可以隨自己的意願選擇外教”這一重要消息告訴白水,導致了白水現在被折磨成了一棵可憐巴巴的豆芽兒菜!帥文柯被自己這位厲害的女朋友掐得很委屈:自己明明是一開學就去找白水了,可是這小丫頭片子偏偏不想聽嘛!
白水其實並不是一時堵氣纔想跟這位嚴厲苛刻的外教鬥到底的,而是她覺得這位外教雖說嚴厲苛刻了一些,但自從給自己培訓以來多一句的廢話都沒有說過, 而且琴技可以說得上是非常的精湛, 相對於另外幾個同是教授鋼琴培訓課程的外教來說, 她的這位外教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位頂尖的鋼琴家!所以對於渴望把自己變得更強更厲害的白水來說, 這位嚴厲的外教可真的是對上她的胃口了。現在的白水就像是一塊掉進水裡的乾巴巴的海綿, 她正在努力地把水份拼命地往自己的身體裡吸進來。
培訓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兩個月,白水的鋼琴技術在外教苛刻的要求下, 變得一日千里突飛猛進,而她也從最開始接受培訓的時候那種手忙腳亂的狀態變成了現在這樣可以輕鬆熟練地駕馭鋼琴這個龐然大物的高手,再加上白水與生俱來的音樂天賦,很快,她就變成了鋼琴系裡數一數二的實力派人物。就在培訓結束的彙報演出會上,白水以自己無與倫比的技巧征服了全校的師生,贏得了滿堂的喝采,而這個時候,她的那位法國帥哥外教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春風一笑。
白水很得意地將自己的培訓成果通過電話彙報給自己的老媽,然後就聽到老媽在電話的另一頭興奮地又笑又叫。於是白水決定慶祝一下,她打開了好長時間都沒有開過機的電腦,登陸了遊戲。
登陸游戲之後,白水很愜意地逛到河陽城外的真陵山去,看着滿天飛舞的粉色桃花,她有說不出的快樂感覺。在真陵山轉了大半天之後,白水突然想了陸紫橋,她點開自己的好友欄看了一下,陸紫橋正在線上,於是白水發了一個密語給他:“現在有沒有空?有空的話,到真陵山來玩啊!”而陸紫橋的回信卻讓白水一時間摸不着頭腦:“我有空,不過不能到真陵山,姐姐你來流波驚濤亭這裡來吧!”
白水看着這條信息,心裡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還是跑回到河陽城外的飛天仙子那裡把自己傳送到了流波,到了流波地圖之後,白水騎上雲馬就向驚濤亭跑去,等她終於跑到了驚濤亭的時候,左右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陸紫橋,於是她再次發了一個信息他:“你在哪裡啊?我現在到驚濤亭了,怎麼沒有看到你?”陸紫橋沒有回信息給她,而是腳踏一柄名爲“碧落”的飛劍直接從天而降在白水的面前。
白水驚訝地看着站在飛劍上的陸紫橋,讓她驚訝的不是踩着飛劍的陸紫橋,而是他懷裡抱着的那個女孩子!那是一個穿着一身漂亮的淡綠色的碧瑤時裝的女孩子,她在陸紫橋的懷裡很開心地笑着,而陸紫橋也正看着自己懷裡的女孩子笑得一臉的幸福。
白水只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被浸在了流波山附近那片廣闊的大海里面,全身只有一種很冰冷的感覺,她呆呆地看着陸紫橋抱着那個女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說些什麼,可是自己卻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這一次,白水又逃開了,像上一次她跟陸紫橋在焚香谷山河殿裡一樣,逃得很乾脆也很狼狽,白水從流波地圖把自己傳到了南疆地圖,然後抓上幾組藥一頭扎進了南疆鎮魔古洞附近的九幽冥使堆裡,看着一波波撲上來的九幽冥使,白水連反抗一下都沒有反抗,只是傻呵呵地站在那裡直到自己被怪物們團團圍住秒殺回城。
被怪物殺回南疆七裡垌的白水毫不猶豫地點了下線,一退出遊戲,白水就抓起自己身邊幾大本厚厚的鋼琴譜飛快地衝到琴房拼命地彈琴,直到琴房裡又進來了一個人她也渾然不覺。白水的手指快速地在鋼琴的琴鍵上飛舞,她的眼前卻開始慢慢地模糊起來,心裡也堵得難受。
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從白水的背後輕輕地按住了她正在鋼琴琴鍵上移動着的雙手,然後一個低沉的性感的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現在很難受嗎?彈出的琴聲都像是快要哭了一樣。”白水沒說話,只是轉過頭把自己的頭埋在了站在自己身後的法國外教懷裡,一動也不動。
法國人其實真的是很浪漫並有一點點的小敏感的,尤其是學了音樂的法國人,更是會浪漫得一塌糊塗,白水的這位法國帥哥外教也是一樣,他並沒有像一般人一樣說話來安慰白水,而是輕輕地拍一拍她的後背,然後就坐到了琴凳上,把那雙修長有力手放到琴鍵上像是撫摸情人的髮絲一樣,溫柔地彈起一首白水並不知曉的曲子,伴隨着優美的鋼琴曲子,外教用他那好聽的聲音輕聲唱起一首法語歌曲,白水慢慢地被這首歌曲所吸引,情緒也漸漸地平復了下來。等到樂曲終了,帥氣的外教側過頭看着白水,微微地笑着問她:“感覺好些了嗎?”白水也笑着點點頭,然後站起身來向外教鞠了一躬準備離開琴房。
外教在背後叫住白水,然後稍稍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白水:“你們……我是說,你們平時都有些什麼樣的娛樂活動?比如聽聽演唱會之類的……”白水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明白了自己這位法國外教的意思,她轉過身又走了回來坐到外教身邊問:“教授您覺得我們應該有些什麼樣的課外娛樂活動呢?”外教輕輕地擺一擺手說:“嗯……你別叫我教授,我們現在沒有在上課,況且我……我也覺得教授這個詞讓人很有距離感,我的名字你應該知道吧?吉爾•本亞曼•貝爾丹,你可以叫我吉爾或是本亞曼。”白水兩隻眼睛笑成兩個小月牙兒,她輕輕地笑出聲來:“那麼……嗯……吉爾,你覺得我們應該有些什麼樣的娛樂活動?”
法國外教貝爾丹搖一搖頭說:“不知道,我不太瞭解你們。我的意思是說……我……很渴望瞭解你們這些學生的一些……嗯……怎麼說呢?”白水接過話頭問他:“課外生活嗎?”貝爾丹認真地點點頭說:“對,就是課外生活。”白水笑了笑說:“我們嘛,其實也沒什麼太稀奇的,比如逛逛街啦、上上網啦、還有聯誼活動啦等等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消遣。”
貝爾丹很奇怪地問白水:“那你們平時上網的時候都做些什麼呢?”白水聳聳肩說:“也沒什麼啦,看看電影、聊聊天、玩玩遊戲什麼的。”貝爾丹聽到白水說“玩玩遊戲”的時候臉上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那你們都在玩什麼遊戲?”白水有些奇怪地看一看自己這位平時嚴厲苛刻得有些變態的外教,突然就像只小貓一樣很狡猾地笑了一下:“別人我是不太清楚,不過我在玩一款網絡遊戲,名字叫做《誅仙》!”貝爾丹認真地想了一想說:“誅仙?聽這個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你也在玩嗎?我倒是挺好奇你這樣的女孩子能玩什麼樣的遊戲。”白水眯一眯眼睛突然笑起來:“吶,教授,你好像也不像是那麼無趣的人嘛!”貝爾丹笑眯眯地說:“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個無趣的人了?”當然就是你在培訓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啦!白水雖然在心裡想,但是卻沒有敢說出來。
這個時候,白水心裡那種莫名的不痛快的感覺已經一點一點地消失了,她看一看那些透過琴房的窗戶照射進屋子裡的溫暖的陽光,突然笑出了聲,貝爾丹歪着頭看着自己這個充滿着靈氣的學生,他雖然年輕,但也還教過一些極有天賦的學生,但是像這個名字叫“白水”的女孩子的學生他倒是頭一次遇到過,她並不像自己以前遇見的那些學生對着音樂有着一種極爲狂熱的愛戀,恨不能從早到晚都跟鋼琴粘在一起,而白水給他的感覺卻是這個女學生從不強求自己達到什麼樣的地步,她時時刻刻都在享受音樂,而不是把音樂當成一種負擔。
當白水在晚飯之後挺着微鼓的小肚子走進寢室的時候,很意外地發現屋子裡除了自己的三位室友外,帥文柯、楚晴風、冬天凌和簡鋒銘也在自己的寢室裡,一羣人正在吵吵鬧鬧地說着什麼,白水一邊滿足地往自己的牀上爬,一邊很壞心眼兒地說:“哎喲,我不是看錯了吧?怎麼我們寢室裡多出幾個人來了呢?是不是今天樓下寢室裡的老師忙着看偶像劇忘了‘嚴打’的事啦?!還是某些自以爲長得不錯的人犧牲了色相才換來入室權的?”曲慧扒在白水的牀邊笑罵着:“就你嘴最損!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難道就許你去人家的寢室去大鬧天宮,就不許人家到我們這裡來說句話?”
白水“哈”了一聲之後盤着腿坐在牀上點着曲慧的小鼻子說:“果然這‘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啊,胳膊肘兒開始往外拐了。你這幾句話說得好像挺理直氣壯的啊?我問你,你說的‘人家’是哪家人啊?”一句話就讓曲慧咬着嘴脣吃吃地笑着躲到韓露身邊去了,韓露也大笑地指着白水說:“你這張嘴啊!我們幾個人加在一起都沒你會說!虧我們還擔心你會不會出事,說吧,又跑到哪兒去瘋了?”
白水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說:“我跟人出去吃飯去了,你們猜猜我跟誰出去吃飯了?”蘭清涵一邊修剪着自己的指甲一邊打擊白水:“你啊,別裝神秘了,學校裡早就傳開了,多少人眼睜睜地看着你跟你的那位法國帥哥外教一起大大方方地走出校門的!你也太小看咱們學院裡的八卦勢力了!”
簡鋒銘一邊笑一邊聽着這幾個女孩子鬥嘴,好不容易插上了一句嘴說:“白水,我們幾個人今天來呢是各有目的……”說着他瞥了一眼身邊的幾個損友繼續說,“他們來的目的,估計你也猜得出來,我來的目的呢就是通知你兩件事的。”白水立刻坐直身體問簡鋒銘:“說吧,什麼事?”簡鋒銘豎起一根手指說:“第一,就是要通知你關於這學期的外教培訓事情,經過學校的領導和學生會的商議之後,決定外教們會在學校裡多呆兩年,也就是要一直培訓你到畢業爲止;”他接着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我很榮幸地通知你們這個寢室——你們被批准可以換寢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