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燼這時候沉默不語,他說不出話來了,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了,這時,母親說話了:“你爸不肯來,你也知道你爸的脾氣,表面上很嚴厲,其實心很軟的!兒子,你彆着急,明天我和你爸就去給你找律師,能減刑儘量減刑,你在裡面也彆着急,好好表現,我和你爸在家裡等你着!”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母親的聲音已經帶着哭腔了,還有些嘶啞,駱燼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眶裡一滴,一滴的流在了冰涼的玻璃上!
誰知就在這個時侯,一直在旁邊看守駱燼的警察說話了:“探監的時間到了!”駱燼的母親一看警察已經在旁邊催了,趕緊叮囑兒子:“好好在裡面表現,家裡你不用擔心!”駱燼的媽媽已經紅腫的眼睛又流下了眼淚,駱燼慢慢的別過了臉去,他不忍心看見自己的母親這麼傷心,也不想讓老媽看見自己流眼淚的樣子,旁邊的警察已經在前面領路,駱燼跟在那個警察的後面不敢回頭,他害怕,害怕看見自己母親哭泣的樣子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心撕裂!
終於走出接待室了,拘留室的鐵門又向駱燼敞開了,封閉的空間,有點發黴的味道卻是駱燼現在唯一能呆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拘留室的鐵門“吱呀!”的一聲開了,走進來的是駱燼不認識的一個警察,那個警察冷冷的對駱燼說:“下午2點法院開庭,你做好準備!”看樣子對於罪犯已經麻木了!說完,看也不看駱燼一眼兀自走了。
下午的2點,那個警察準時把駱燼從呆了兩天的拘留室給帶走了,帶走之前給駱燼銬上了手銬,冰涼的手銬讓駱燼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不知道這下法院會怎樣判自己?駱燼現在已經對翻案已經不存在什麼幻想了,唯一的人證也就是受害者現在變成了原告,告的就是自己這個救命恩人!現在已經不存在什麼奇蹟了,除非那個女孩良心發現,但是駱燼已經對那個女孩不再報什麼希望了,能將自己的救命恩人告上法庭,她已經沒有什麼所謂的良心了!
拘留室外面的陽光很刺眼,而此時駱燼的心情卻已經是沉到了谷底,帶着手銬的駱燼坐上了白色的警車,帶着刺耳的警笛聲,警車向着法院開去,經過市中心的街道時,駱燼看着窗外曾經非常熟悉的建築,景色,駱燼的心情越發的低沉,不知道下一次看到這些東西會是在多少年後,駱燼突然覺得自己平時覺得不怎麼注意的一草一木現在看起來是那樣的親切,對它們是那樣的不捨……
警車在法院的門口停下了,刺耳的警笛聲不見了,莊嚴的法院現在在駱燼的眼裡好像是變成了一個人一樣,冷冷的無情的笑着,一左一右兩個警察帶着駱燼走進了法院,走進法庭,駱燼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原告席上的那個自己救出的女孩,現在原來覺得清秀的一張臉駱燼覺得是那麼的醜陋,那麼的惡毒!
駱燼一看見那個女孩就憤怒的向那個女孩撲去,看守駱燼的兩個警察一看見自己看守的罪犯想要有所動作立馬用手按住了駱燼的兩個肩膀,兩個肩膀被按住了駱燼只能憤怒的朝那個女孩的方向大喊:“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口氣中充滿着憤怒,質問,指責。女孩被駱燼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看到駱燼被警察按住後就,對於駱燼的質問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低着個頭,這時,坐在法庭正中央的審判長說話了:“肅靜!”陪審團的幾個人看到駱燼的舉動後一陣低頭私語不知道在交流些什麼,但是駱燼知道,自己剛纔的動作已經引起了陪審團的不滿,兩個警察連忙低聲對駱燼說:“你不想判的更嚴重就閉上你的嘴!”駱燼只能恨恨的望着那個女孩,此時的駱燼恨不得扒了她的骨頭!
兩個警察把駱燼強行帶到了被告席上,今天在法院裡的聽審人並不多,駱燼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第二排的自己的父母,他們緊張的望着自己,坐在座位上的動作顯得僵硬無比,這時,審判長宣佈現在開始開庭了,先有原告陳述案件,而那個女孩一說話駱燼就徹底絕望了,駱燼沒有仔細聽,因爲他大概知道那個女孩會怎麼去冤枉自己,但是等她真正的說出來後,駱燼還是憤怒的無法自控,駱燼對着審判長大喊到:“我是被冤枉的!”然後紅着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那個女孩大聲的質問:“你爲什麼要說謊?爲什麼?明明是我救了你,你爲什麼要說是他!我有什麼錯?你要這樣的狠毒!爲什麼?”最後的三個字是駱燼吼出來的,在寂靜的法庭裡久久的迴盪着……
那個女孩陳述案情的大概意思和真實發生的幾乎一點也沒有變,只是調換了其中兩個人的位置,把秋林山說成了駱燼,把駱燼說成了秋林山!
審判長看到駱燼這麼藐視法庭好像生氣了大聲的說:“肅靜!原告繼續陳訴案情,被告不得打擾,否則判你藐視法庭!”駱燼一聽到這句話立馬就絕望了,整個人癱到了椅子上,整個審判的過程駱燼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聽到了法庭最後的審判書!
“現在對被告駱燼的審判如下:被告駱燼,意圖強姦嫺小靜,證據確鑿,意圖強姦罪名成立,判決有期徒刑三年,立即執行!”剛剛一判決駱燼就看見了自己的母親暈倒在了聽審席上,駱燼連忙就要衝過去,旁邊看守駱燼的兩個警察按住了駱燼,不理會駱燼的掙扎強行就把駱燼拖出了法庭,然後把駱燼塞進了警車,當刺耳的警笛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時,坐在警車後面的駱燼也知道自己的一生就這麼完了,自己的一生就這樣被毀了,自己的靈魂上永遠會被烙上‘罪犯’這兩個字,即使他知道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