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覆思索之間,門外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很快……大門開啓,一隊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迅速進入了大富豪的大廳,上百個身穿迷彩服裝的武警戰士,上百個黑洞洞的槍口,鎖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哪一位是劉書記!”見到場面已經控制住後,負責帶隊的隊長高聲道。
聽到聲音,劉風一臉嚴肅的從僻靜處走了出來,看到劉風出現,武警隊長快步走到劉風面前,一臉嚴肅的敬了個軍禮後,大聲道:“武警一支隊奉命前來報答,請指示!”
點了點頭,劉風沉聲道:“立刻封鎖大富豪,一個人都不要放走!”
“是!”大聲應命後,武警支隊長轉身跑步離開,很快……門外響起了一連串的命令聲,口號聲,以及整齊的腳步聲。很顯然,這次趕過來的,可不是幾十個武警戰士,而是整整一個支隊,怕不有四五百人!全當一次拉練了。
看到劉風竟然毫不顧念親戚情面,劉小山急了,大聲道:“劉風!凡事不要太過了,我承認我做的過分了點,可我是你堂哥!我們有着同一個爺爺,你真的搞了我,你就不怕老劉家人戳你脊樑骨?”
面對着劉小喊的怒吼,劉風點頭道:“怕,我怎麼會不怕!我真的很怕老劉家人戳我脊樑骨,不過對比起來,我更怕老百姓戳我脊樑骨!所以對不住了大堂哥,老話說的好,天作孽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幫不了你了。”
“幫不了我!”聽到劉風的話,劉小山不由的怪叫一聲道:“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你只要擡擡手,這件事就過去了。什麼叫幫不了我?你不就是看我掙了點錢,沒分給你就眼饞嗎?成啊……我給你八成股份,我和你嫂子給你打工。這總可以了吧?”
嘆息着搖了搖頭,劉風懶的和他說下去了。雖然劉小山是他的堂哥,但是一直以來,兩家走的不是太近。
以前,劉風的父母,只是普通的職工而已,家裡生活雖然算不上貧困,但是也絕不富裕。可是劉小山一家不同,他們一直就是做生意的,是先富起來的那一批人之一。
其實想一想就知道了,能開起來大富豪這麼大的酒店。沒點資金怎麼可能,沒個千八百萬,根本就沒辦法運轉起來。
兩家之所以不大往來,主要還是爺爺死後,分家時鬧的。本來爺爺臨終前說好了的,房產歸老大,存摺上的錢歸老二,也就是劉風的爸爸,可是老大。也就是劉小山的爸爸太貪婪了,趁劉風的爺爺彌留之際,竟然把存摺偷走,把裡面的錢都取出來,然後又放了回去。
結果,等辦完爺爺的喪事,劉風的父親終於從母親那裡拿到存摺時,原本兩百多萬存款,卻只剩下了兩百多塊!
劉風的爺爺,以前是做生意的,大富豪就建在爺爺以前的店面之上的,爺爺死後,房產給老大,兩百多萬存款給老二,兩者價值是相當的,可是劉小山的父親卻搞了這麼一手,最後甚至打了官司,可是最後勝的卻是劉風的大伯,畢竟……錢是爺爺去世前取走的,而爺爺的財產是要他離世後才分配的,遺產分配書上並沒有寫清上面到底有多少錢。
當然,之所以會是這個結果,其實還是大伯送了厚禮的結果,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後來劉風聽人說過,爲了打勝這場官司,劉風的大伯送了八十多萬塊的禮,這麼多錢,他寧肯送給外人,也不肯給兄弟
!兩家之間從那以後就不大往來了。
這次劉風回來了,大伯一家也知道上門了,做爲晚輩,劉風不好說什麼,更不能把人趕出去,好在劉風很少回家,雖然見了大伯和劉小山幾次,但是卻基本沒什麼交流,可是沒曾想,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對着警察,那些黑西裝的混混還敢叫囂咋呼,可是對上武警,他們立刻就歇菜了,一個個老實的和小白兔一樣,一個個抱着腦袋,面對着牆壁蹲在那裡,每個人的腦袋後,都頂着一管黑洞洞的槍口!
眼看着所有屬下全部都被帶了出來,一個個抱頭蹲在地上,地下一層和二層的客人也都一個接一個的被請了出來,劉小山終於知道,劉風這是要玩真的,真要這麼搞下去,賠錢是小事,重要的是,他的小命都難保!
有心打電話回家向父母求救,讓他們聯繫劉風的父母。求劉風放他一馬,可是卻已經沒有機會了,和他的那些屬下一樣,劉小山也被一管黑洞洞的槍管指着腦袋,吃力的蹲在地面上,別說打手機了,剛纔回頭想說句話,立刻就捱了一槍托子!
控制住場面後,劉風親自趕去了公安局,親自處理這件案子,從快,從嚴,從重進行了處理,只用了三天時間,便徹底結案。
劉小山養了兩百多個小姐其實是他自己跨大宣傳,其實只有四十多個而已,真要有兩百多個,那他也養不起啊!而且這裡面並沒有逼良爲娼的情況出現,那些女孩子也都是些可憐人,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吃這碗飯。
至於舞廳裡,販賣搖頭丸數量巨大,情節嚴重,開設的賭場倒沒什麼了,就是弄了一個場所,大家可以去打牌,打麻將,劉小山他們只是抽成而已,並不是經營賭場,嚴格的說,其實就是開了個麻將館,撲克室,只不過是允許賭博的。
經過一系列的詳細調查取證後,案件很快便做出了判決,劉小山被起訴三項罪名,其中販賣毒品情節嚴重,被依法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在整個調查取證的過程中,劉風的大伯和伯母找到了劉風的父母,受不住哥哥和嫂子的哀求,劉大川不得不把劉風叫回家裡,試圖說服劉風,讓他手下留情,畢竟……劉小山可是劉家的骨肉。不能骨肉相殘啊!
面對爸爸的懇求,劉風只是平靜的反問,如果做這件事的人不是劉小山。而是我……是我在開青樓,養了四十多個小姐。是我在販賣毒品,毒害廣大人民羣衆,是我在開賭場,害得千百個家庭妻離子散,你會怎麼對待我!
聽了劉風的話,劉大川愣愣的看了劉風足足一分鐘,隨即長吸了口氣。拍了拍劉風的肩膀,很沉重的告訴劉風——你是對的!隨後變起身離開了。
其實,不放過劉小山的原因很多很多,但是很多都是不能和爸爸說的。不過事實上,也不需要說的太多,事實上……如果做這些事的是劉風,劉大川絕對會直接把他扭送去公安局!
看着劉大川頹廢的身影,劉風嘆息一聲道:“爸爸。你也不需要太過擔心,劉小山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雖然被判了死刑,但是卻緩期兩年執行。只要未來的兩年他表現良好,就會轉爲有期,不出意外的話,坐得二十幾年牢,也就出來了,這個罪,是他必須要去承受的
!”
“哦!”聽到劉風的話,劉大川精神頓時一震,劉小山畢竟是他的親侄子,他不願意看到劉風弄死劉小山,就算他罪有應得,也不想由劉風來做這件事情,可是他也知道,以劉風的身份和地位,他只能這麼做。
現在聽說劉小山不用死,劉大川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立刻就爲劉風擔心了起來,皺着眉頭道:“這麼做,不會違反原則吧?你還是小心點,哎……”
聽到爸爸的話,劉風苦笑着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上,我是公事公辦,不但沒有參雜私人感情,而且還是從嚴從重的,死緩已經是極限了。”
既然得知劉小山不用死,劉風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劉大川頓時就精神了,至於劉小山要坐牢,這事劉大川不可憐他,壞事都快被他做絕了,這樣的懲罰都嫌輕了!
不僅僅是劉大川,其實劉風也覺得輕了,雖然是死刑,但是卻是死緩,這是按照法律做出的判決,現在的法律,對於應當判處死刑的犯罪分子,如果不是必須立即執行的,可以判處死刑,同時宣告緩期二年執行。
很顯然,劉小山確實夠得上死刑了,卻又不是必須立刻執行的那種,所以就只能判死緩了,而一旦有了緩期,那就有了活路,換了是幾年前,以劉小山的罪行,怕是沒幾天可活的了!
對於這樣的判罰,劉風的大伯和伯母依然不依不饒的,按他們的想發,就該把劉小山無罪釋放纔對,面對大伯和伯母的糾纏,劉風連見都不見,直接督促着執行部門,將富豪大酒店查封並且沒收,劉小山販賣搖頭丸早超過五十克多少倍了,沒收財產也就是必然的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劉風的大伯和伯母堵在劉風家門口,不見到劉風就不肯走,一怒之下,劉風直接傳話過去,要是他們再鬧,那劉小山就只有死路一條,甚至連他們兩口子也要抓進去,判不了死刑,也夠他們蹲十年大牢的!
處理完了這件事後,劉風開始爲空出來的副市長和公安局長髮愁了,餘慶龍不能用了,他已經徹底迷失在權利的汪洋之中了,連最起碼的警惕心都失去了,竟然連這麼危險的事都沒看出來。
劉風的身家,餘慶龍是知道的,他會在乎這點小錢嗎?這件事一旦被捅出去,劉風可就徹底完了,這樣的事劉風怎麼可能容忍?
餘慶龍雖然對劉風很忠,但是對權勢卻更加的熱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爲了怕得罪劉風,爲了避免種下不好的印象,竟然縱容劉小山到這個地步!最起碼,他也要跟劉風說一聲啊,不能就這麼瞞着不說!
從某種角度上說,劉小山有今天,其實也是餘慶龍害的,如果第一次發現時,他就能立刻彙報給劉風的話,那後面的這些事根本就不會發生。
現在這世界,掙錢的途徑太多了,正經的錢都掙不完了,何必鋌而走險,去掙這些生兒子沒那什麼眼的生意呢?
不是劉風不顧念情義,而是真的不敢用了,不然的話,哪條再捅這麼一個簍子出來,而劉風又沒能第一時間察覺,那後果不堪設想,當一個獵人失去警惕心的時候,在這危險的都市叢林裡,他其實就變成了獵物!很顯然……餘慶龍品嚐過了權利的滋味後,已經徹底的迷失在了權利的汪洋之中,這樣的人,劉風是不敢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