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外面的漢軍,已經騷擾我們幾個時辰了,現在將士們都睡不安穩,明天根本不可能打得贏漢軍,更別說拿下婁縣了。”一邊的副將對着李思成大聲地勸說道。
“是啊,大哥,如果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事情,畢竟他們一天的行軍,太累了,可是,現在睡不安穩,明天根本沒有精力去攻打婁縣。”寒武一邊說,一邊有些擔心的說道。
只是,李思成面無表情地坐那裡,呆呆的看着外帳外的黑夜,有些事情,只有他知道,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
南路軍也差不多在這個時候到達了這裡,而北路軍早應該到達這裡了,可是,現在兩路軍連個影都沒有,明顯是這事情有些不大正常。
此時的大帳內,雖然幾個人說了幾句,但大帳的氣氛相當的壓抑,一陣陣春夜的風吹起來,顯得更加的冰冷。
李思成整個人沉陰的臉,四周的氣溫都好像下降了幾溫,讓那些本來還想找李思成抱怨的衆將都閉上了嘴。
“寒武,你立刻帶着十萬士卒,把那些漢軍給我趕走,不,只是把正面的漢軍趕走,李長亭,你立刻帶着一萬士卒,不準打火把,試着去攻城,記住,如果打不下來,就不用打,快去!”
“這……”
寒武和李長亭兩人一聽,頓時一愣,然後似乎明白了什麼,可又好象根本不明白,只得照做。
半個小時之後,便有侍衛跑了進來,向着李思成彙報道:“報,大人,婁縣空無一人,即使是那些士卒也全部是草人!李大人已經佔領了婁縣,特來請大人進城。”
“該死的,他的腦子是豬腦子嗎?來人,傳令,全軍立刻捨棄所有的資重,帶着裝備,糧食全部後退。”李思成一聽,頓時明白,事情大條了。
“大哥,我們佔領城池不好嗎?”
“那來的廢話,照做!”李思成一拍桌子,對着寒武大聲地喝道,同時,整個黃巾大營之中,立刻響起了陣陣的戰鼓聲,隨後,各個黃巾軍開始快速的向着中間集中起來。
“寒武,你帶領三十萬軍隊斷後,陳福,你帶領50W軍隊爲先鋒,基本人,跟着本將,一起向着吳郡方向撤退。”
這時,他再笨,也知道,他上當了,而且是上大當了。進城是好事,可是,如果說,現在就進城,那隻能是自己找死,光是糧草之類的就是大問題,如果漢軍在城內留一些後手,他們想哭都有些來不及了。
“笨蛋,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嗎?”說着,他頭也不迴帶着大軍立刻離開這裡。
很快,整個黃巾大營之中,所有的黃巾士卒反正也睡不着,即使是累,那也是沒有辦法。同時,大營之中,戰鼓雷鳴。
“報,將軍,大事不好了,整個婁縣城內,冒起了無數的大火,整個城內傳來了陣陣的慘叫聲!我們中計了漢軍的詭計。李長亭將軍派我來向將軍求救!”
就在李思成準備撤退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個士卒跑過來,對着他大聲地彙報道,同時,他的臉上即使是在火光下,也是漆黑一片,明顯是一臉的黑灰。
“混蛋,不長腦子,明顯的是詭計,還要進去,真是不長腦子,現在的情況,能去救嗎?進去是找死嗎?”李思成一聽,頓時大罵起來,同時,眼中寒光閃過。
然後手中的寶劍一遞,那個跑回來的士卒還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便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心口的那一劍。
“李長亭與漢軍大戰,死得其所,將士們,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後撤!”
半小時後,大量的軍隊從大營後門直接向着吳郡方向撤去。至於外面的騎兵,在看到了大量的黃巾走出來之時,先是一愣,可是很快,他們都開始吃驚了。
“將軍,現在立刻跑去向主公彙報,就說黃巾賊人開始逃跑了。”此時,外面的那些騎兵看着跑出大營,向吳郡方向狂奔的黃巾士卒,一個士卒大聲地吩咐道。
“喏!”
“其他人,跟着我,在後面慢慢的掩殺!”說着,這個武將便帶着他的萬名騎兵,向着黃巾軍的尾部殺了過去。
一時間,他們利用他們高速移動的條件,對着黃巾軍後面的士卒便是一通弓箭,留下了上千的黃巾軍。
看着後面的騎兵還在追殺他們,頓時,寒武那個氣啊,半夜下來,他已經受夠了騎後的騷擾,現在看到了他們離開,還要追殺。
“來人,調弓箭隊過來,只要這些騎兵追上來,立刻放箭,射死他們!”說着,他留下了兩萬的黃巾士卒,其他再一次向着吳郡方向逃去。
……
“報,主公,婁縣外城黃巾軍開始逃走了!”
“什麼,逃走了,該死的!不是下午纔到嗎?現在就逃走。”蕭曉一聽,頓時也是大驚,不過,很快明白了,手一擺。
“來人,傳令,全軍跟在後面追殺黃巾賊人!”
蕭曉也沒有辦法,按現在的時間,蔣欽部的軍隊最多打完仗,還在收攏戰場,救治傷員等等。
“該死的,這些賊人怎麼會跑了呢?”蕭曉有些疑惑不解,畢竟,這些黃巾軍現在雖然沒有休息好,但是,光是騎兵在外面騷擾,也不至於跑了吧!
“算了,這事過去了,以後再慢慢的想了!”
蕭曉的心如閃電,很快,他便想明白了,只有兩個地方出現問題,一個是被他們滅掉的無錫過來的黃巾軍,他們的斥候過去了那麼長時間,可是,這股黃巾軍沒有按時到達,另一個只可能是婁縣城出問題了。
畢竟婁縣城內是一個空城,城頭上的士卒再看怎麼裝得像,也不過是草人,如果黃巾軍派人一進攻,便知道了蕭曉擺出來的空誠記。
“主公,看來我們的計劃失敗了!”這時,秦宓和董允也趕到了蕭曉的身邊,對着蕭曉說道。
“唉,誰知道這些傢伙那麼精明,也怪我們,留下了這麼兩個明顯的破綻,讓他們得空給遛走了。”蕭曉有些不甘心,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亡羊補牢,爲時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