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罩四方,我軍沒有發動攻城,南面袁閱的隊伍也暫時退了,不過南皮城上依然燈火通明,一隊隊的值班隊伍在城牆上往來巡視,隔着數米就有一個火把照明,把南皮城整個照成了一個不夜之城。
我分兵兩路,徐庶審配領大軍在北門下叫陣攻城,我卻帶領三個新收的義子轉到西門外埋伏,我們三千人馬伏在護城河邊,聽着北門不斷傳來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不斷有冒着油火的巨石呼嘯着飛上城去,大多數則砸在城牆上,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我們開火不長時間,南門袁閱也再一次發動攻城,他將死去的士兵,都召喚成身材巨大的殭屍兵來攻城,之所以在晚上召喚,是因爲到了晚上殭屍兵本身能夠得到很大一部分能力加成。
袁閱召喚出來的殭屍兵跟我用屍毒弄出來的屍兵不同,我是用毒藥給活人吃,讓人身體僵硬體形硬生生拔高,指甲瘋長,獠牙溢出,全身銅頭鐵臂不畏刀劍,袁閱的殭屍兵是靠《太平要術》裡面的仙術把已經戰死的士兵變成殭屍,這種殭屍也是本身沒有絲毫的意識,但體形跟生前不變,身體強度也沒有我用藥力弄出來的殭屍強,但行動相對而言要迅速一點,並且由於是用術法召喚的,袁閱對它們的驅使力度和趨勢權利也比我的大得多,我那些“藥屍”只能聽得懂一些簡單的命令(當初破八陣圖時是藉助了神器的力量),而袁閱是可以指揮他的“術屍”們擺出各種陣型來的。
無數個士兵發瘋了一樣往城牆上衝,半路上被城上的亂箭射死,立即被袁閱召喚成殭屍兵繼續向前,根本就是無畏生死,城上逢紀看着城下瘋狂進攻的敵軍,氣得咬牙切齒,他知道,對方陣營裡面還有一個超級大術士田豐沒有出手,而他也發不出太厲害的大面積攻擊法術。
我在城門外一直等候到半夜子時剛過,忽然城門內傳來一聲輕咳,緊接着是一陣喝斥之聲,隨即十幾聲慘叫之後,護城河上的吊橋像是失去了依託一樣,直直掉了下來,同時南皮城的東大門豁然而開。
我大叫一聲:“弟兄們,機會來了,速速隨我進城!”身後三千人紛紛躍馬而入。城門內純潔天使大叫:“阿狼你還不快來,兄弟我要支持不住啦!”
我一進大門就看見純潔天使正舞動雙鞭跟三員敵將鬥在一處,他邊打邊退:“還不快來,逢紀老賤人在這裡有伏兵啊,清風明月他們全都掛了,快來幫忙,這幾個可都是書上有名的……哎唷,對,就是這個李孚,挺厲害的一個。”
我聽他囉嗦的好笑,飛馬過去,方天畫戟向那個李孚當胸刺出,李孚在馬上一閃身正要躲過,我長戟在半空中改變軌道,畫了一個大弧,正是必殺計“偃月戟”, 李孚躲閃不過,被我一戟削掉腦袋,看得身後蔣彤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卻說這三個合鬥純潔天使的都是書上有名的,除了這個被我殺了的李孚,剩下兩人正是袁熙的舊將焦觸、張南,二人見我一合便殺了李孚,大吃一驚,嚇得撥馬往城裡而走,我催閃電追風馬急趕上跑在後面的焦觸,腦後一戟,把整個腦袋削成兩半,正要追過去再殺了張南,忽然身後射來一箭,正中張南後頸,落馬而死,卻是蘇勁用迅雷弓射死了他。
三個主將一死,本來就不多的守城士兵呼喝一聲四散奔逃,我留純潔天使和華雄佔領西門,自帶蘇勁、蔣彤直奔“皇宮”殺去,半路上正遇上原高幹部將王琰領兵來救,上前交馬不三個回合,被我一戟刺於馬下,領兵直殺入南皮皇宮,我這次帶入城的都是高等級的白馬義從,蘇勁在左,蔣彤在右,我三人殺入內宮,見到太監侍衛,但有阻攔者一律誅殺,這是聽見外面喊聲大作,直到月下獨酌已經帶兵入城接應,在沒有顧慮,領兵入寢宮尋找皇帝劉鴻。
系統NPC出生都是十六歲,不過有特殊的則不一樣,比如這個劉鴻,出生便是五歲,而其他有的小村莊裡也會有小孩子,都在十歲左右,比如華雄的妹妹華秋香便是隻有十二三歲。
外面殺得熱鬧,皇宮裡面也被我攪了個雞飛狗跳,正尋找間,前面又轉出一員侍衛首領——執金吾韓猛,高聲叫我止步,我哪裡理會他,方天畫戟一擺便是一招“誅邪”三道金色戟映把整個長廊都鍍上了一層金黃,韓猛拼命用大斧來接,被我內力震的口噴鮮血向後連退,我大步上前趕上兜頭一戟把腦袋給削下來,蘇勁和蔣彤領兵殺散衆侍衛。
我從來沒有到過這個皇宮,這次轉了好長時間才找到皇帝寢宮,進屋一看,宮女太監早都跑光了,只剩下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在蜷在被裡,滿臉驚恐地看着我們,我山前一把掀開被子,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男孩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我也不管別的,伸手提起來夾在腋下,翻身又殺了出來。
此時南皮城內已經亂作一團,西門和北門都已經被我軍攻破,徐庶和月下獨酌領大軍入城,河北軍亂成一鍋粥,不辨東西南北,大部分都棄械投降,不多時南門也被袁閱攻破,他和田豐帶兵入城,我先命人佔領了府衙太廟皇宮等重地,滿城抓捕逢紀一干人等。
就在天快亮的時候,城內的混亂終於逐漸平息下來,抓捕到的“造反”文成武將數十人,在階下跪了一大溜,逢紀也被月下獨酌給捉了回來。
我帶着徐庶先跟袁閱田豐等人見過,然後共同在大將軍府門前處置這一干“造反派”,因爲現在大將軍府等地都是我軍在把手,所以這裡也是我說了算,我先命人把逢紀帶過來,看他一把鬍子竟然花白,記得當初在南皮城下跟他叫陣的時候他還是英氣勃勃的,沒想到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竟然蒼老如斯。我冷冷問他:“逢紀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說?”
逢紀仰天長嘆:“哼,本初公曾經留下遺書,令三公子顯甫,你不過是巧取豪奪,爲了爭權奪位,將三公子囚禁在幽州,嗚呼,我死之後有很面目再去見袁本初?唉,我逢元圖一生忠於袁家沒想到最後也要死於袁家人之手,罷罷罷!”他聲音忽然轉唳,“我逢紀以我鮮血爲媒、生命詛咒,你袁狼終生大業不成,早死於自己之手!”
本來就是早晨阿,逢紀說的這番話讓人聽了毛骨悚然,我氣得拔出身旁武士佩刀,一刀把他腦袋砍落,然後淬道:“一個死人,還敢詛咒我?”
我並沒有跟袁閱商議,直接作主廢了北帝劉鴻,將之扁爲庶民,仍然奉西朝廷劉徹爲帝,先命人備下厚禮送到洛陽去請罪,將皇宮改作天狼殿,獨領幽冀並三州事,被擒王修、陳震一干舊將仍然官復原職。
袁閱在南皮城住了三天,便告辭而走,自此我佔幷州全境,幽州遼河以西和冀州除南方以外大部分地區,分派審配、辛評到晉陽助趙雲父子守幷州,徐庶坐鎮南皮負責我軍後方補給,張合高覽各守要道防着南面袁閱,我在南皮修整半月,領大兵迴天津,誓要跟小日本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