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人證,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僕從。
物證,則是當時周瑜軍隊行兇的那些士兵,遺留下來的武器。
不多久,那名僕從,還有行兇的兇器一併上了公堂。
“周將軍,這便是在下的人證和物證了,此人乃是我家府上多年的僕從,他親眼目睹了你的士兵是如何殘殺我母親的!”
“物證則是這杆長矛,想來此物周將軍定然不陌生,正是你們軍隊的配備武器,周將軍可親自查看!”
把人證物證拿出來後,趙凡顯得底氣十足。
周瑜聽了他的話,有些半信半疑,趕緊對着他旁邊的人揮了揮手,那人上前把那杆長矛接了過去,然後遞給了周瑜。
周瑜拿起那杆長槍放在他的作案前,仔細的觀察起來,看了幾眼之後,他就眉頭一皺。
這杆長槍的確就像趙凡說的那樣,正是他們軍隊的配備武器,全部都統一由一個地方打造,他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只要看一眼就能夠認得出來。
看完了物證以後,周瑜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然後指着那僕從揮了揮手讓他上前。
那名僕從趕緊上前跪在地上。
周瑜開口問道: “你是他們家府上多年的僕從?”
“回大人的話,小人的確是趙家府上的僕從,從小我就被趙夫人看中,然後一直跟隨在趙夫人的身邊伺候着他,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周圍的街坊鄰居他們都認識我,大人若是不信的話,可找周圍的幾個鄰居問問便知真假!”
僕從將自己的來歷和身份仔細的敘述了一遍,說話間眼神沒有絲毫的慌亂,顯得很鎮定。
從這名僕從的話,以及他的神態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這番話很有可能是真的,因爲如果是謊話的話,那得事先編排好,然後演練無數遍。
縱使如此,能夠把話說得很熟練了,可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如果說的是謊話的話,他的表情也不可能這麼的淡定從容。
“哦,既然如此,那你把你當人所看到的細節,整個過程仔細地重述一遍,本將軍自會斷定真假!”周瑜繼續問道。
“是!大人!”僕從恭敬的回道。
然後並將他當天是怎麼看到曲阿小將的母親,被周瑜軍隊的幾名士兵搶奪財貨,並踢成重傷的過程,仔細的敘述了一遍。
公堂之內的人,則是側耳傾聽那名僕從的敘述。
“可憐趙夫人年邁,先是膽戰心驚的等待戰亂平息,又被兵匪掠奪,被踹成重傷後,躺在牀上苦捱了兩天,每天咳血,真的慘啊!”僕從抹淚。
所有的人臉上都浮現出一抹震驚又憤怒的神色。
聽完那名僕從的敘述後,一旁的周泰,在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憤怒了,冷哼道:“哼,豈有此理,那幾名敗類,在我軍如此嚴苛的監管下,還敢在光天化日下行如此不義之舉,真該千刀萬剮!”
“來人!速速將那幾名軍中敗類給我押上公堂對質,我要親自審問他們的所作所爲是否屬實!”周瑜大手一揮,對着旁邊的幾個甲士吩咐道。
“喏!”
旁邊的幾個甲士當即領命而去,等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便看到幾個甲士被他們押上了公堂。
周泰見那幾個人被押了上來,憤怒的踹了一腳,吼道:“跪下!周將軍要親自審問你們,當日是否行了大逆不道之舉!”
那幾名甲士被周泰一腳直接給踹懵了,一個個嚇得是面無人色,趕緊跪在了地上。
周瑜見狀也不廢話,直入正題審問那幾名甲士,當天案發的時候,他們身處何時何地,在幹些什麼?
一開始,那幾個人帶着僥倖的心理,想要找個藉口推脫過去,那和周瑜用好幾種手段,當場擊破了他們的謊言。
然後,便讓那僕從當堂對峙,讓他辨別這幾個人,是不是就是案發當天行兇的那幾個士兵。
那名僕從也是個記性好的人,而且那天的事情他印象很深,畢竟是自己的恩人,因他們而死,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很大,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僕從一看到那幾個甲士,立馬就分辨了出來,然後當場確認了那幾個人,就是當天殺害曲阿小將母親的真正凶手!
最後,又經過了一番審問之後,那幾名甲士終於承認了他們當天的所作所爲,承認是他們親手殺害了曲阿小將的母親,並且掠奪了他們府上的財物。
周瑜在證實了這件事情之後,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頓時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
“混賬!爾等簡直就是敗類!我軍中出了爾等敗類,簡直是有掃顏面!都怪我治軍無方,縱容爾等,才釀成了今日的惡果,我周瑜難辭其咎!”
周瑜扯着嗓子破口大罵了一通,然後趕緊來到了曲阿小將面前,面色愧疚的說道:“這位小將軍,實在對不起,都怪我周瑜治軍無方,這才釀成了今日的惡果……”
周瑜頓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此事既然已經證實屬實,那我周瑜務必要給你一個交代,事先我所說的話一定說到做到,定會替令尊操辦喪事。除此之外,這幾個敗類,我們一定會嚴加懲處,還請將軍息怒……”
這番話,一直是趙凡以及風雲亂舞等人想聽到的,此刻終於從周瑜的嘴裡面說了出來,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懸在心頭的那塊大石頭,也總算落地了。
趙凡聽了周瑜的承諾之後,面色一緩,不再像之前一樣板着一個臉,像看仇人的一樣看着他了。
“敢問如何懲處?”趙凡朝周瑜拱手問道。
周瑜臉色有些不好看,你要的交代,我已經給你了,至於怎麼懲罰,這是我的事情。趙凡這一問,讓他很不高興。
他冷淡道:“重罰一百軍棍!”
趙凡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