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葉斌不怕何青青有求於自己,就怕她無慾無求,那樣自己就很難提出非分的要求。
“在這之前”
何青青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咬了咬牙:“你知道神農谷的變化麼”
“什麼意思”
葉斌眉頭一皺:“神農谷有什麼變化”
“你真的不知道”
何青青小嘴微張,不可置信的說道:“難道真的如傳言那般,你一直在神農谷外”
“唔”
葉斌點了點頭,倒是沒想過隱瞞什麼:“確實如此,不過葉某倒是沒想到,竟然還有傳言。”
“這”
何青青心頭一跳:“那你知道不知道,就在昨日,曹操已經兵臨城下,而前幾天,神農谷出現亂象,傳言有內奸擄走了少帝,甚至連玉璽都已經失竊。”
“曹操攻打神農谷出現了內奸”
葉斌眼中冷芒一閃:“內奸之事,應該不太可能”
何青青見葉斌的樣子,便知道他確實不知,臉色發白:“你真的一無所知”
“我應該知道什麼”
“有確切消息”
何青青深吸了一口氣,也不怕葉斌因此而猜測到什麼:“神農谷確實亂了,連連蔡文姬都已經失蹤”
似乎已經遇見了葉斌的暴怒,何青青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貂蟬重傷,你你的女兒也失蹤不見,神農谷幾大巨頭反目成仇”
“蟬兒重傷我女兒和文姬也失蹤了滿寵幹什麼吃的。”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葉斌的心跳幾乎都爲之一頓,可緊接着,他便感覺不太可能,有滿寵和賈詡再神農谷,就算真的發生意外,也不會出現這麼大的變故。
“滿寵”
何青青這時候真的覺得葉斌有些可憐:“如果消息沒有錯誤的話,他應該就是此次叛變的主謀,已經被賈詡等人擒獲”
“呃”
葉斌先是一怔,旋即臉上便露出了奇怪的神情,又似乎覺得這樣不太好,殺氣狂涌:“你說的都是真的”
何青青覺得葉斌的表現有點兒奇怪,但卻也沒有多想,被殺氣一衝,連連後退了三步,幾個侍衛紛紛擋在了她的前面,滿頭汗水的與葉斌對持。
“全天下都知道了”
何青青倒是沒有被葉斌嚇到,蔚然一嘆:“我的事情先不說了,你還是快回到神農谷吧,現如今誰也不知道,曹操到底有沒有攻打進去。”
葉斌冷漠的擺了擺手:“如果是真的,那麼事情已經成了定居,葉某現在回去也於事無補,如果是假的,自然無須憂慮,就算曹孟德傾其全力,也絕無可能這麼快攻下神農谷”
“啊”
何青青不可置信的驚呼了一聲,看着葉斌冷漠的樣子,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絲寒意。
這個天下聞名的神農王,自己曾經的盟友,竟然有些陌生了。
難道權利已經將他腐蝕到這個地步
那個爲紅顏,肯血洗天下的男人去了哪裡
那個誓死守護神農,寧死不屈的男人還是眼前的這個葉斌嗎
“哼”
葉斌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兒過分,似解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只要葉某還沒有出現,這天下,便絕不會有人感傷害文姬她們,而且,這一次葉某正好找你也有要事相商,關乎整個華夏的命運,爲此就算”
他咬着牙:“犧牲她們,也在所不惜”
何青青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樣的想法,只是感覺面目表情有點兒僵硬:“王爺”
“不要勸了”
葉斌大手一揮,冷靜的說道:“先說說你找葉某有什麼事情。”
何青青有點兒後悔了,如果是以前的那個葉斌,就算他不願意爲華夏而戰,私下裡,她也願意與他交易,可是現如今的這個葉斌,確實讓她感覺到恐怖。
但是這件事對自己又太過重要,既然葉斌不擔心他的女人和老家,自己又何必多事呢
她自嘲的一笑,哪一個爭霸天下的男人不是薄情寡義自己難道還以爲葉斌是個例外
“既然王爺不急,那麼就請入城主府詳談如何”
“城主府”
葉斌似乎真的忘記了神農谷危在旦夕,也忘記了消失的蔡文姬和他女兒,更忘記了受傷的貂蟬,意味深長的對何青青說道:“看來何盟主與士燮關係很好啊。”
“他是我義父”
“嗯”
葉斌臉色一變,在名義上,交州是歸東吳所有,可實際上,卻是土著士家的地盤,士家幾個兄弟,霸佔了交州四個郡城城守的位置,無論是明面上的官府,還是暗地裡的幫派,盡皆需要看士家的臉色行事,而士燮又是士家的族長,有着絕對的生殺予奪之權,可以說在交州這個地方,就算是孫策親至,也必須給士燮七分顏面,更何況他這個神農王
根本沒有半點兒威懾力。
怪不得這一路上,無論是百姓還是士卒,都對何青青恭敬有加,恐怕這個女人,是華夏最被低估的人物了吧
“難道王爺害怕我義父”
“哈哈”
葉斌大笑出聲:“這世上,葉某並非沒有顧忌之人,不過你義父絕非其中之一。”
雖然這麼說,但葉斌心裡卻終究還是有那麼一絲顧忌,對何青青這個人的看法,更是一變再變,現如今,他竟然也有了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既然如此還請王爺賞臉”
“哈哈,青青你回來了”
何青青話音未落,便見不遠處的行來一簇士卒,爲首的那個男人看上去有些蒼老,可他的腰桿卻挺得筆直,龍行虎步,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這位,想必就是名震天下的神農谷王了吧”
身着書生長袍的老者哈哈一笑,中氣十足:“老夫士燮,對神農王神交已久,卻沒想到,今日竟然有機會相見,還多虧了我這個女兒,呵呵”
葉斌臉色不變:“葉某對士家大名,也是如雷貫耳,士燮太守親自出迎,倒是讓本王有點兒受寵若驚啊。”
“大膽”
這時候,士燮已經距離葉斌不遠,他身旁的士卒聽葉斌如此說話,頓時惱怒歷喝:“我家太守思女心切,否則怎可能親自出府迎接,你也太將自己當回事兒了吧”
“將他拖下去,拔掉舌頭。”
士燮臉色不變,冷漠的看着那個士卒:“老夫此次出府,正是爲了迎接神農王,你從中挑撥,是何居心”
葉斌抱着肩膀,饒有興致的看着士燮表演,絲毫沒有阻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