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把語師姐給的信剛從懷中拿出,似乎是知道自己掙不脫,也似乎是被這香味吸引,被釘在竹身上的竹葉青王竟然停止扭動身子,沒有了先前的躁動,兇毒的小眼此刻看上去有些冰冷,嘶鳴出聲似乎是警告。
“果然跟這封信有關係。”見竹葉青王如此,心中微動,隨即自語出聲。
雖然對這條竹葉青的通靈有些驚詫,卻也沒太大好奇,畢竟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它,可回想起自進入唐門禁地開始的遭遇,不由皺眉。
開始遇到的翠青只是纏繞在樹上嘶鳴,再到剛進入竹林時遇到的紅眼竹葉青的主動襲擊,它們的目標不是我,應當是被這封信上的味道吸引,而信剛好放在我的胸口,而且蛇越毒對其吸引力就越大。
想通此處,腦中突的閃過語師姐的影子,脣角隨即輕撇,鬱悶之外也是帶着好笑,語師姐倒是會給我找麻煩,除去讓我容易找到五步蛇外給我增加點難度樂趣纔是主要的吧,如果僅僅是想要幫我找到五步蛇那就不是語師姐了,在信上做了手腳,不直接告訴我,倒也符合語師姐的性格。
“既然做就做的徹底。”
拆開信箋,抽出裡面的信紙,不用動鼻也能嗅到信紙附近的空氣味道濃郁了一些,比起在禁地外的時候味道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更加醇厚,面色帶着淡笑,拿着信封的手微一用力,內力輕吐,隨手一拋,如紛飛的樹葉般,片片落下,信紙放在信封的時間久了,連信封上也沾了不少味道。
“嘶嘶!”
似乎是突然出現的香味刺激到了這條竹葉青王,就是適才拿出信的時候也只是幾聲輕嘶,此刻揉碎信封,也許是味道太過濃郁,嘶鳴聲急促,好像很是着急,也似乎是憤怒。
“呵呵。”
見竹葉青王如此,雖然不知道這香味有何作用,但應當對於這些毒蛇有些用處纔是,可對我不過是增加些許樂趣,並無太大作用,蛇越毒,攻擊性就越強,就越能鍛鍊我的能力,這裡的竹葉青似乎對地盤有着明確劃分,只要不是成羣出現,就不懼,對其反應也不在意,只是輕笑出聲。
把信紙收入懷中,也不再理會這條竹葉青王,此物雖然稀少,但做我對手還不夠,不值得留,隨即擡步向前走去。
“嗯?”
那條竹葉青王適才是從一處簇長在一起的竹子處出來的,幾顆竹子簇擁的太緊,往前走就必須繞過,就像是一扇緊閉着的天然竹門,可剛轉過竹門,眼前的情況不由一呆,隨即驚疑出聲。 шшш●Tтkan●C 〇
從昨日下午開始,一直處於竹林之中,就是出現再奇特的竹子也見怪不怪了,可此刻突然出現一塊空地,心中不由有些詫異,也不能說是空地,只是一片沒有種植竹子的地方。
先前被竹門擋住,看不到後面情況,只是有幾縷光亮透過,只當是偶爾從竹林頂穿下來的,不過更亮點而已,現在越過竹門卻發覺根本不是,約十幾丈方圓的一大片空地,一所竹子搭蓋成的竹屋僅僅三兩丈大小落在空地中央,雖精緻,比起這麼大片空地卻顯得很是怪異。
竹門對着的卻是竹屋的側面,擡眼掃去,竹子製成的籬笆圍着竹屋繞了一圈,竹屋中沒有燈影,可竹籬笆外卻是被月光灑的滿是銀白,如霜一般,一黑一白,涇渭分明,卻又感覺很是和諧。
今晚的月光好的出奇,走在霜白色的空地上,沒有蟲鳴,明明是空地卻也沒風聲,靜謐無比,因爲沒有用起咫尺步,唯一發出聲響的就是走路,站在空地中擡首,竟是滿月!
“難怪今天的月光這麼好,若是平時這裡應當沒這麼亮纔是。”
目光掃過空地上的月光,也是有着幾分開心,在竹林中雖偶有月光透下,卻很少,哪有這裡的月光這麼美。
藉着月光打量着面前的竹屋,目光微微一凝,門竟是上着鎖的,眉頭一皺,這裡沒有人嗎,旋即鬆開,想想也是,唐門弟子雖然常與毒物打交道,這竹林畢竟是偏僻,何況誰會捨棄同類相交每天只與毒物爲伍,無人常住也是正常,倒更像是一個用來懲戒思過的所在。
此刻內力還算是充盈,竹屋門也上着鎖,就算此處適合休息,也沒休息的想法,能早一刻出去就早一刻出去,稍微一個正常點的人也不想在這竹林裡常住。
雖然在這種竹林中出現竹屋有些驚詫,可也沒好奇到想要一探究竟的程度,也不耽擱,徑自越過竹屋,便向着竹屋另一側走去。
果然!
竹屋另一側也是一道竹門,這道竹門就是一個界限,門內雖單調,可比起門外的黑暗來稱得上是仙境。
越過竹門,眼睛微微眯起,有着些許不適,半晌才重新睜開,深邃異常閃過些許堅定,在黑暗中呆了那麼久,適才進入空地不過片刻,重新歸於黑暗竟有着不適,也不知是不是幻覺,這樣一明一暗的感覺以往雖有,卻沒有一次像這樣這般強烈,越過這兩道竹門前後不過十幾息,似乎有着一種特別的收穫,雖說不出,言不明,但這種感覺卻很是清晰。
“差點把你給忘了。”
經過這樣一段路,似乎六感更加敏銳了,還沒來得及細細體會那種感覺,便覺有風吹過,還是那樣熟悉,隨即出聲道,語氣悠悠,如同見到熟悉之人的寒暄,確實熟悉,不過不怎麼友好罷了,隨即目光閃過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