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縷冷風吹在臉上嗅着如絲如縷涌入鼻尖的清晰腥鹹,迎面而來的淡淡涼意也是讓心底失神清醒了許多,只是看着眼前仰面躺倒在地猶自睜着一雙平靜雙目的秦鬼心底真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謝謝.....
一想到先前被幻玉真氣強行入體後還要開口的秦鬼心底才解開的鬱結也是忍不住再次生出感嘆,先前他最後一次出手真的不是在算計,而是真的沒有能力再戰想要求死,甚至連猶在耳邊迴盪的那聲謝謝都不是用的傳音,感受的清楚,不是不能,而是不想更也是做不到!
他說天地搜魂鎖沒有大成倒是在意料之中,畢竟作爲絕學的話以現在天地搜魂手錶現出來的程度的確是有些弱了甚至有些徒有其表的感覺,至少在所見過的絕學裡天地搜魂手是最弱的一個,現在聽秦鬼說沒有大成纔是最好的解釋。
花神七式是當初踏入秀玉谷的時候就已經被宮主傳授,放在花神七式上的心力更是不比唐門暗器和花影蛇身手少,同花影蛇身手、唐門暗器比起來差的只是一些真正實戰,真的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全力動用這門武學。
對於花神七式展現出來的威力也的確沒有失望,雖然秦鬼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去接下,先前他說受了傷倒是沒有懷疑,他從登臺開始儘管是冷峻淡漠可在他出手之中依然能夠隱隱察覺到一絲急切,不然他也不會想要拼着損傷右手經脈換來一個出手機會,顯然他是動用了什麼方式在壓抑着自己傷勢同時也清楚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
寧死不輸!
這位戰鬥狂人他說謝謝可不是因爲後面給了他痛快,他的謝謝僅僅是因爲讓他見到了花神七式和花神七式的強勢之處,秦鬼也用他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選擇,他能夠承認暫時接不下花神七式可他絕不會認輸!
“二號擂臺唐門洛千塵勝!”
視線還未從秦鬼躺倒在地那冰涼身子上抽回突一道蒼老聲便即在耳邊蕩了開來,儘管並不高昂但那種沉沉餘韻卻在場中如同春雷過後般久久不息,傳出話語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主持八宗會武的燕孤鴻燕老頭。
“居然是唐門勝了!”
“有沒有搞錯?怎麼勝的是他?”
“秦鬼可是錦衣衛第一高手怎麼會.....”
......
燕老頭一句舌綻春雷的開口似是才把沉浸在先前血腥出手場面中衆人驚醒,如潮聲浪從最遠處林末涼的那一號臺處盪開一直到所站擂臺附近,對於突如其來的騷亂下意識低了低目光一時也有些想要苦笑。
不得不說此時的情況看起來的確是有些狼狽,最先被秦鬼鷹爪完全刺透流血不止的右手就不說了,後面因爲秦鬼的天地搜魂鎖出手雖然依然極力避開,但沒有幻玉真氣罩着出自蘭兒手的一襲流雲衫卻是已經處處破碎,雖然看不到面上具體如何,可也清楚記得在面對秦鬼那極爲強勢的第十三爪和初次面對天地搜魂鎖時出了不止一次冷汗。
我也就罷了只是看起來有些慘烈,實際上除了右手穿透傷勢之外只是有些疲憊而已,先前的打鬥時間雖然並不太久可動用起的心神可是不少,而秦鬼動用的只會更多,更不用說他還有傷在先,可最致命的還是那最後一擊飛花落葉,本來已經強行止住了幻玉真氣內息吐出,同時也已經做好了應對準備,但真的是沒想到秦鬼會突然踏前一步徹底引動了沒有出體的幻玉真氣,暗傷變明傷,從先前被火樹銀花柔勁打傷的右臂開始,秦鬼的右手手臂已經徹底炸開,血肉模糊糾結一起的狀態他還能保持冷峻表情不變真有些懷疑他的右臂是不是假的。
清晰腥鹹味道不停涌入鼻尖,看着秦鬼那近乎可以說是慘烈的右臂說不在意是假的,對於的秦鬼最後選擇是真的有些欽佩,相較於見過他其他幾個神級玩家,秦鬼可謂是最爲純粹的一個,就是同樣喜好比斗的顧陵遊也不如秦鬼,他是真的單純喜好醉心武學。
可感嘆歸感嘆,現在心底除了苦笑之外也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反應,從王老那裡學到的半吊子醫術還是多是偏向於毒道,畢竟王老是大毒師不是大醫師,這種程度的傷勢已經不是我能處理的了,而且現在也才反應過來爲何燕老頭說除去前三外不分三六九了,如果每一場都是如此的話最終能夠站下來的也只有前三了,八宗六勢六家這是在挑選弟子可不是真的要你死我活。
“嗒.....”
“嗯?”
對於場下傳來的騷亂不聞不問可不代表真的會對身周變化無所察覺,聽到異響心底震動的同時落在秦鬼身上的目光當即下意識擡起,只是在察覺到來人的時候卻是瞬間一愣,一道落地聲可來人居然是三個人而不是一個!
燕門世家燕孤鴻燕老頭、熟悉的紫月老道和另一位只是驚鴻一瞥過的黃服老者!
“嘖嘖,反應倒是不錯,也難怪能勝得了皇甫老頭的親傳弟子!”
視線剛一頓住站在中間的燕老頭就先一步呵笑淡道出了聲,樂呵呵的模樣活像是真的撿到了寶貝,只是話一出口站在燕老頭右手側的黃服老者明顯臉色一沉,可燕老頭明顯沒有要去在意的意思,依然自顧自的自得其樂。
聽到燕老頭當即也是反應過來,眼前這黃服老者原來就是秦鬼師傅屬於錦衣衛的宗境高手,只是聽他被稱作皇甫老頭卻是忍不住心底一動,也不知道他和皇甫遠是什麼關係。
黃服老者面色沉下,站在燕老頭另一側的紫月老道一雙鶴髮老眼卻是忽眯笑了起來,“呵......莫急莫急,有老道在皇甫老鬼你的徒弟還死不了,就是不能再參加第三名的爭奪而已。”
“哼....!”
聞聲黃服老者沉下的面色清晰一滯,儘管哼出了聲可還是清晰察覺到黃服老者已經把氣嚥下,顯然他也知道形勢不饒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