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腳!!!!!”
鐵嘴靈將的嘶吼響徹天地,接着也衝到了蜈蚣的上空,擋下了又一道雷霆,鐵嘴也變成了焦炭。
自此,幾個靈將全部戰死,其他幾個拉上墊背自爆,而最強的兩個爲了保護雨師妾。
他們很強,但那是同階中,距離仙人層次的戰鬥還是差了太遠。‘
他們不明白這個道理嗎,自然是明白的,但他們依舊慷慨赴死。
啊!!!!!
兇殘、狂暴的氣息沖天而起,雨師妾此刻宛若癲狂,身上魔氣翻滾,又是變了一種形態,兇殘、暴虐、狂暴、陰冷,各種負面的情緒。
滾滾魔氣從四面八方匯聚,整個天地的能量彷彿都加持到了雨師妾的身上。
“這巴蛇境居然是你煉出的小世界,這怎麼可能。”歡喜佛第一次露出了驚異非常的情緒:“施主,你佛祖之資,爲何不皈依佛門,好過香消玉殞。”
“呵呵呵,當初滅我雨師國,不是你們有人暗中出手毀我根基嗎,看來你這個佛陀在佛門混的也不怎麼樣,連這些事都不知道,若不然準聖對本王來說算的什麼,如今又設計這個局,瑤池哪位自以爲她是下棋人,殊不知道你們佛門有人更瞭解本王,然後還聯合你們,你信不信,我跟着你回了佛門,瑤池那位恨你,佛門也有人會惦記你,到時候說不得,你會很慘……“
歡喜佛頓時面色大變,知道雨師妾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和他開玩笑,宣了一聲佛號,只不過任誰都能聽出來其中的苦澀之意。
本以爲自己也是下棋人,結果才發現自己也是局中人,就比如這天庭雷部衆神的出現就是他不知道的。
“如此,施主,安心上路吧。”歡喜佛再次殺向雨師妾。
天空雷聲滾滾,很快就破開了魔氣毒氣形成的護罩,若是破開,雨師妾又會落入被動中。
當!!!!!
伴隨着一聲洪鐘大呂的聲音,一道流光飛到了雨師妾的頭頂,驅山鐸罩住了雨師妾全身。
張帆不敢肯定的驅山鐸能不能擋住一道雷電,但這是他唯一能拿出手的寶物。
一聲嘆息從雨師妾口中發出,狂暴暴虐的情緒反而是平復下來:“你又何必參與到這件事情中。”
雖然雨師妾沒看自己,但張帆知道這是對自己說的。
“我還躲得開嗎。”
“如此就讓奴家來演示一下這件法寶的真正威力吧,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擁有多好的運道,得到此物。”
隨着雨師妾的話,滾滾的魔氣輸入驅山鐸。
“借千山,聚!”
衆人看到無數的山川虛影凝聚到了驅山鐸的周圍,然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融合了千山紋路的青銅大鐘。
幾個金色的佛掌落下,於此同時,天空中雷霆也擊穿魔氣,再次落下。
當!!!!!
聲音不大,卻宛若大道之音,整個空間就宛若水面一樣波動起來。
啪啪啪啪啪……
歡喜佛的手臂不斷的崩碎,而且隨着音波居然開始蔓延,歡喜佛的腦後的光輪頓時護持自身,佛國中無數的僧人、喇嘛。以及交纏在一起修歡喜禪的佛徒齊齊的誦讀歡喜佛號,無數願力加持。
但波紋擴散,歡喜佛沒事,佛國內的無數佛子、喇嘛齊齊被波紋震成了金色的粉塵。
而天上落下的閃電雷霆隨着波紋消散,天空中雷部衆神也是齊齊的噴血,差點跌落雲頭。
幾個圍攻巴蛇的神將頓時化作了血霧,畢方神鳥的虛影更是悲鳴一聲崩碎,幾個仙鶴也崩碎成了血霧。
兩個羅漢齊齊運轉金剛不壞神,但毫無作用,聲波過處,化作金色粉塵,元神遁走。
“你抵消我的媚骨、我抵消你的欲色界,你佛國無量恐怕也不能托起這千山之重。“
雨師妾手指一彈,驅山鐸驟然落下。
咔咔咔……
歡喜佛的無數手臂拖住了驅山鐸,但手臂身軀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他的光輪也拖住了驅山鐸,身形卻驟然落在地面,被砸到了地底。
身上的光輪暗淡,裂痕遍佈,身軀幾乎崩潰,宛若粘合的瓷器,隨時都會崩潰,光輪中的佛國無數的喇嘛、佛子消泯,崩碎。
整個天地一片寂靜,巴蛇境外,天蓬一個哆嗦,行禮道:“前輩哪裡是在阻我,分明是救了晚輩啊,這魔女居然如此兇悍,估計三個我加在一起都未必是此刻妖女的對手。”
“你的釘耙倒是能擋住,也不需要妄自菲薄。”
“嘿嘿,拼命的事情還是少幹吧,我還是喜歡逍遙自在,吃最好的山珍海味,晚上有最美的仙子同眠,那纔是人生,”
“如今天庭可比我們那時候規矩多的多,你如今受到天規約束,應當注意纔是,你師父如今又歸隱,沒人照拂你,可不能亂來了,你……嗯?”白帝正說着猛然皺眉,手裡的棋子被他捏的粉碎:“真是好啊,好啊。”
白帝一袖子棋盤和石桌掀翻,拂袖而去,而天蓬滿臉的懵逼:“前輩,前輩,我這虛心聽您教誨呢,您可不能害我啊,讓師父知道非要扒我的皮,臥槽……”
他也看到裡面情況,也明白了白帝爲啥拂袖而去。
就在雨師妾操控驅山鐸滅了歡喜佛金身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請寶貝轉身。”
聲音不大,在衆人聽來卻宛若炸雷。
一道匹練容不得雨師妾反應過來就圍繞她的頭顱轉了一圈。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格,白光就要捲走雨師妾的元神,黑白雙蛇驟然纏住了白光,三道光芒一卷,黑蛇白蛇化作飛灰,而白光無比的暗淡回到了極遠處天空一個葫蘆中。
操控葫蘆的人被黑霧籠罩,看不清樣貌,也噴出了一口精血。
駁一步到了雨師妾身前,張帆抱住了雨師妾,驅山鐸也回到兩人頭頂護住兩人。
張帆看到雨師妾如玉的脖頸上一道紅色的血痕,血痕還有古怪的力量阻止傷口癒合。
“死在這件寶物之下也不算辱沒了奴家的身份。”說着雨師妾竟然笑了起來,但張帆知道,雨師妾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