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來自系長的試煉
艾莉絲愜意地在浴室裡面享受着只屬於她個人的空閒。
想起了今天老頭的話，她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了。
原來那個和她只見過三次面的老頭是魔法系的系長，那個把她們罵得狗血淋頭的中年人是戒律部的主任。
老頭把她們好好地訓了一頓，其內容不過於叫她們要好好認識一下自己所擁有的力量到底是爲什麼而存在的。三人走後，她被留了下來。
心道不妙的她想逃的時候，門前已經佈置了一道結界了。
“小艾莉絲，你很特別。”老頭的名字叫奧德。
“我知道。”
“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的。”奧德帶着點黯然地說。
“我什麼也不知道。”面對老得成精的老頭，她不覺得蘿莉模式有用。
“你的身體……你的性格……你的力量……都很特別。”
“我之所以要留你下來，就是因爲有些話不方便讓別人聽到。”他嘆了口氣。
“……”艾莉絲突然覺得他今天特別蒼老，沒有了之前見他的那種氣魄。
“你是一個註定要在歷史上留名的人。”奧德莫名其妙地帶着點遺憾和悲傷地說。
“這樣麼……”她已經聽過了許多遍了，她十分反感這個詞，“沒有人有什麼是註定的。”她很認真地看着奧德，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不贊同。
“你和我是同一類人。”沒有理會她的反對，他繼續說。
“我？你？”她覺得莫名其妙。
“準確地來說，是和年輕的我。”
“？”知道自己可能觸發到隱藏劇情的艾莉絲心神一顫，繼續聽。
“我知道你的力量來自哪裡。”
“……”艾莉絲突然覺得自己很想逃出這裡。
“你的力量是怎麼來的，那麼它的作用就會怎麼樣。”彷彿想起了什麼往事，他閉上眼睛，用彷彿很古老的語氣來說。
“你……”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你知道你在追求什麼嗎？”奧德又問。
“力量。”她言簡意賅答道。
“什麼力量？它要達到何種程度？”奧德絲毫沒有理會她的含糊其詞，繼續問道。
“足夠擊敗某個人的力量。”她躲開了奧德的凝視，平淡地說。
“恐怕不只是這個程度。”奧德黯然地看着她，眼裡隱含這一絲淒涼。“你比當年的我還要瘋狂。”
“……？”這下到她傻了。
我只是想找個老婆而已……怎麼瘋狂啦？
“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頓了頓，“你的思想發展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你的身體發育了。”
“你很會僞裝。”也不管艾莉絲那有點發青的臉色，繼續說，“你很會利用的天生的美貌來隱藏你自己。”
“說出來你不要生氣。”
“其實在很多時候我都有留意你的一舉一動。”
監視我？
艾莉絲眼睛裡面的驚駭顯而易見。
“我想，雖然你現在已經擁有了在現在的人看來異常恐怖的實力，然而，連你目標的十分之一也沒有，是吧？”
說對了……你會讀心術麼……
“我甚至能猜測到，你下一步打算向那一段被掩埋的歷史下手，是吧？”
……沒有那麼快吧……雖然也差不多……
“你的本性並不邪惡……甚至你還有一顆善良的心……”奧德看着她，淡淡地笑了笑。
“但是那並不能減少絲毫你的危險……”他眼神一斂，盯着她，“你……太危險了。”
“爲……爲什麼……”突然覺得自己宛如被人扼住了咽喉的艾莉絲顫抖地問。
“你還沒有意識到你的危險。”
“因爲你的實力還很弱……相對於你自己心中的標準而言。”
“你知道爲什麼我說你危險嗎？”他又晃了晃腦袋，問道。
我就是不知道我才問你哪……天……我不過是用了殺傷力比較強的技能而已……
艾莉絲在心中欲哭無淚，悔恨不已。
爲什麼要那麼拉風……爲什麼要那麼裝B……爲什麼……明明老二已經警告過我的……
“因爲你願意爲了獲取力量付出一切……包括你自己。”他掃視了一下艾莉絲全身，冷冷地說。
“……”已經無話可說的艾莉絲正想着要不要先抱住他的腳叫他不要把自己轟成灰。
“這只是我的一個小小的提醒而已……”奧德忽然微笑着說。
忽覺全身一鬆的她跪坐在地上，蒼白的臉上佈滿了冷汗。
看來他打算放過我了……
“這樣吧，反正基礎文化課對你來說可有可無，以後凡是基礎文化課的時間，你就到我這。”
“哦？”突然覺得自己被一塊天上的餡餅砸中的艾莉絲驚喜地叫了一聲。
“我有你想要的，我也能教你，只要你發個誓就可以了。”奧得笑得很詭異。
“請說~！”
只要不是當你的乾女兒的話，只要跟菲特沒有關係的話……什麼都可以！！
“不讓你的力量沾上一滴血。”奧德一字一頓地說。
“……”艾莉絲突然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了。
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三十分鐘過去了。
她的臉色一會兒變紅，一會兒變黑，多次欲言又止，臉上的猶豫和痛苦數度出現又消失。
“對不起……”含淚的艾莉絲萬分不捨又非常不甘地回答道。
“爲什麼？你只需要一個誓言，你就可以獲得你想要的，連那種絕望的痛苦你也視若無睹，這樣輕易的事情爲什麼不接受？”奧得厲聲地問。
“因爲那是不可能的。”不知不覺流下了兩行淚水的艾莉絲定定的看着奧德，輕輕地說。
“爲什麼……？你的力量難道你自己還不能控制麼？”他神色不改，繼續追問。
“因爲我一定會殺人。”她無奈地低下了頭，“會殺很多人……很多人……”
“我的手一定會充滿了血腥……”她黯然地說。
“……”本來臉色十分難看的奧德聽到她這麼說，忽然笑了起來。
他笑得很爽朗，很痛快，彷彿幾百年都沒有這樣笑過似的。
一直笑到他老淚縱橫，他還在笑。
不過艾莉絲覺得他在哭。
他在發泄自己的悲傷和痛苦。
直到他已經沒有力氣再笑下去了，他走近艾莉絲，就在她前面盤腿而坐，臉上全是輕鬆、和欣慰。
這是她第一次親密接觸一個男性。
“小艾莉絲……辛苦你了……”摸了摸她的頭，奧德滿懷慈愛地看着她。
……笑傻啦？還是壞掉了啦？
“我當年跟你一樣，從本質上，我們的路是相同的。”
“然而，你選擇了另外一條路。”他感慨地說着。
“我當時，沒有你的魄力……”
“……你答應了？”艾莉絲不是呆子，她隱隱約約地猜到了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呀……我答應了。”他閉上了眼睛，“假如我沒有答應的話……我也不會遇見你了……”
“以後你來這裡吧，我教你點基本知識。”
“什麼基本知識？”她顫抖地問，眼睛裡面的激動彷彿就要溢出來一樣。
“古代術式。”他微笑地說。
彷彿被一棵重磅炸彈正正地炸中了心坎的她渾身顫抖着，眼淚嘩啦嘩啦地流，就像不要錢的自來水龍頭一樣。
“……呵呵。”看到她這個樣子，老頭開心地笑了。
“師傅！請受徒兒一拜！”艾莉絲突然站了起來，又跪了下來，朗聲地叫着，還深深地叩了個頭。
“唔？”沒有見過這樣的禮節的老頭驚異地看着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不知道爲什麼總有種“這是很高級的禮節”的感覺。
“師傅！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徒弟一定全力以赴，你叫我轟誰，我就轟誰，絕不打偏！”艾莉絲雙眼發亮地說。
這下發達了……找了個又有着傳說中的“悲痛經歷”，又有着“深藏不露”的牛X師傅……哼哼……菲特醬……哼哼哼……
此時此刻艾莉絲腦子裡面的東西全部都要打馬賽克。
水流順着她的長髮，源源不斷地流到地板，又流到排水口出，形成一個小旋渦。
“哼哼哼……幸好我還是老老實實地面對老頭……不然我現在已經被轟成灰了……”
艾莉絲十分猖狂十分得意的奸笑起來了。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她此時的樣子真的很欠揍。
米達切爾德……貝魯卡……等着我吧……到時別說天神照射……連星光爆裂也是小菜一碟……哈哈哈……
完全沉浸在YY中的艾莉絲以後註定要吃比常人更多的苦頭，不過是她自己沒有想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