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二、送別
唔……唔……
幾聲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假如有人問起菲特，你和艾莉絲到底什麼關係？菲特估計自己應該答不上，多半會有些苦惱地想了想，然後笑着說親友吧之類的。
或許是親友也說不定，不過菲特現在分不清什麼叫親友了。
——艾莉絲的雙脣慢慢移開，一條銀色的絲線藕斷絲連般還連在一起。
清晨。
好好地睡了一覺，心情大好的艾莉絲看到旁邊沉睡着的菲特，頓時渾身火熱，一股邪氣涌上心頭，然後就來了個法式長吻。
菲特滿臉通紅地抱着艾莉絲，想說什麼但沒說出來。
“討厭的話，可以拒絕喲？”
艾莉絲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模樣有多誘惑人。菲特明明知道大家都是女孩子，雖然是親密無間的閨中密友，但是不知爲何就是無法拒絕艾莉絲，就算做這樣那樣的事情也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這種奇怪的想法讓菲特有些疑惑，有些心跳加速。
“討厭？”
艾莉絲用挑逗的語氣輕聲問到，但兩隻手不老實地一上一下慢慢撫摸着。敏感地帶遭到了襲擊，菲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然後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
“菲特醬，不說出來的話，我不知道的喲？那樣的話，我會很困擾的，我一困擾的話……嘿嘿……”
撲哧。
細細的水聲。
菲特差點叫了出來。
“唔……有些緊，滑溜溜的，一隻手指，不夠？”
艾莉絲舔着菲特的耳朵，輕輕地問道。
“不……唔……這樣下去的話……”
“會怎麼樣？”
渾身無力，身體裡就像有個小火爐那樣，滾燙滾燙的。
有些空虛的感覺，似乎在渴求什麼東西來充實自己一樣。
這種感覺，不曾有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菲特醬？”
探入睡裙裡的另外一隻手捏着已經硬起來的葡萄，輕輕地把玩起來，手法之純熟令人髮指。
“艾莉絲……我……”
菲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既有羞恥得快受不了的感覺，也有一陣讓她渾身酥軟的快感衝擊着她的神經中樞。
“菲特醬，你不說話我就停下來咯？”
還真停下來了。
菲特本來迷離的雙眼充滿了羞澀和渴求，櫻桃小嘴時不時動了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答案了嗎？”
剛準備抽了出來，卻被菲特兩腿一夾，艾莉絲頓時露出了壞笑。
“……”
聽不清楚喲，菲特醬。
艾莉絲一臉壞笑地咬着菲特的耳朵。
“想……”
“想什麼？”
“……”
菲特的臉紅得就像蘋果那樣，艾莉絲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咬了一口。
“想要。”
“想要什麼？”
艾莉絲這時候開始裝傻了。
“全部！”
所謂物極必反，樂極生悲。
艾莉絲真以爲自己是霸氣攻，使勁地調戲菲特的時候，發現菲特忽然不知道從那涌出來的力量將她翻轉，然後按在牀上。
“菲、菲特醬……你、你的眼神……不對……不對啊……”
“都是艾莉絲的不好，做了那麼多壞事，讓我等了那麼久。”
“誒？”
“這麼壞的艾莉絲，就算怎麼懲罰也不算過分的吧？”
“誒誒？誒誒？”
“覺悟吧！”
一片春色，滿屋粉紅。
某人就一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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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就是實力，有人這麼說過。
很多時候，運氣的確非常重要。比如主角，尤其是男主，運氣一般都是不錯的。可能有時候倒黴，但那也是爲男主提供給一個機會，或者是一次調整而已，總體上運氣還是佔優的。
不過配角就沒那麼好命了。
比如華爾拉特眼前這具只有一半的屍體。
艾莉絲在場的，她會認得，這就是那個黑袍法師，魔獸召喚師。
同時被次元混亂波及，艾莉絲安然無恙地傳送到別的地方，還一不小心找到了希爾曼，帶回了援軍，而這個倒黴的傢伙卻被扯成兩半，另外一截還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錯，這個應該就是幕後的召喚師。”
魔獸危機解除後第三天，清理學院殘餘魔物之時，有學生找到了這具屍體。令人驚訝的是，這具屍體還沒有腐爛，華爾拉特大師推斷，可能在次元混亂中被附加上一些時空的法則，所以不受影響。
這裡方圓五百里，老弱婦孺都逃難了，除了學生就是導師，唯一一個不是自己人的屍體，多半就是那個黑幕了——事實上，從屍體上找到的東西，也能夠證明他的身份。
一枚戒指，掛在胸前，上面標了個5。
大概是第五的意思吧？華爾拉特也不懂，所以只能這麼猜，反正黃昏的正式成員，都有這種戒指。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屍體出現在糧倉那裡，應該跟艾莉絲有關係……我大概知道艾莉絲爲什麼會忽然消失了。”
直到中午，艾莉絲和菲特才手牽着手走出房門，兩人看起來就像對母女，不過艾莉絲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似乎相當勞累的樣子；反倒是菲特，紅光滿面，比起平時還要亮麗幾分。
華爾拉特早就在等了，看到艾莉絲出來問關於屍體的事情，兩人交流過後才理清思路。
艾莉絲覺得這個黑袍法師真是倒黴得令人心碎。
黃昏挑起的混亂在全世界都有出現，很多地方都處於戰亂中，但是剛剛經歷過魔獸狂潮的納維思學院雖然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模樣，師生也有傷亡，但目前開始還是挺和平的。
大家也回到了和平的日常，不用提心吊膽了。
艾莉絲依舊回到了奧德的藏書室，還是跟以前一樣，幾乎沒什麼變化。看來保存得最完好的應該是這裡了。
奧德的日記，艾莉絲還沒看完。
或者說看不完。
日記被施加了多重封印，艾莉絲只能一點點地看，而封印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所以艾莉絲只能像追新番那樣慢慢等。問題是這日記裡面的內容對於艾莉絲來說，有些驚駭了。
奧德的一生，並不像艾莉絲所想的那麼簡單，裡面所包含的恩愛情仇，就算只看到了開頭的艾莉絲也一時無話可說。
這次黃昏作亂，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正當艾莉絲陷入沉思的時候，深紅色的右眼忽然閃動着妖豔的光芒，然後一個久違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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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小傢伙還活着。”
“真紅魔龍。”
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是艾莉絲很快就調整過來，不過她很奇怪爲什麼還能聯繫。
“嗯，事實上，我的力量已經恢復了七八成，所以通過這隻眼睛通話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真紅魔龍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低沉。
“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艾莉絲可不認爲真紅魔龍會有事沒事找自己聊家常。
“武器。”真紅魔龍嘿嘿地笑了聲，“上次情急之下拆了你的魔導器，我就像你會不會因爲魔杖沒了就困擾得快哭出來……”
“……”還是那麼讓人討厭的語氣，她聽到後有些無名火起。
“反正是人間的凡品，我作爲上古巨龍也不能讓你吃虧……這樣吧，星辰龍晶在你那，你把那東西傳送給我，我看看那些老機油能夠幫你弄把新武器出來。”
“別的先不說，傳送是怎麼回事？”
“你把那東西放在一個平面上，地上也行，桌上也行，反正在視野範圍，不要太遠。”
艾莉絲想了想，把龍晶放到桌上。
“嗯，我看到了。”
你牛叉，我這隻眼睛是共享視野的嗎？
艾莉絲忍不住吐槽。
咻。
就一眨眼功夫，龍晶不見了。
“嗯，到手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都能傳送嗎？”艾莉絲倒也不怕真紅魔龍騙走龍晶，她還是能夠相信這個個性有些討厭的傢伙的。
“不，只能是死物，而且不能太大，然後是個獨立的個體，很多龍族就是這麼搶寶藏的，不然你以爲是大把大把地撈回去的？”
“具體什麼時候可以完成？”
“不清楚，那得看那些老傢伙，不過肯定比你之前的那個強，說不定能夠做個神器呢。”
“大概吧。”反正艾莉絲是不抱太大期望，她已經準備靠那些木杖來混了。
“那麼就這樣，不要死那麼快。”
“呸！”
艾莉絲少見地，非常不淑女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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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維思學院不出所料，被軍隊徵用，成爲臨時的據點，捷報傳到首都之後，不斷有部隊和物資運過來，而半殘的學院也被改造成要塞，雖然這個要塞看起來有些不牢固。隨處可見的關卡路障，幾乎沒有死角的巡邏部隊，艾莉絲不得不接受這裡已經不是學院的事實。
大部分留在學院的師生也被臨時徵召，成爲軍隊的一員。倒也不需要到外面拼殺，只是負責一下文職上的工作而已，對於那些學生來說，是個頗爲新鮮的體驗，但在那些導師看來，這場動亂已經危及這個國家的根基了。
長久的和平讓納維思這個國家放鬆了警惕，危機應變力有明顯的下降……不然也沒必要找那些學生幫忙，救援也不會被延遲那麼久。
跟菲特所料想的一樣，艾莉絲接受了軍部的再次邀請，加入了希爾曼將軍手下的重甲兵團。倒也不是抱着建功立業的想法，只是艾莉絲覺得，跟着大部隊走纔有可能遭遇敵人，找到一方通行。很多事情，必須看到那個男人才能解決。
飽受相思之苦的菲特沒有多說什麼，又一次把挽留的話嚥了下去。只是默默地跟艾莉絲在出發的前一段時間好好相處。艾莉絲也知道菲特的心思，心裡一直說着抱歉，但是她覺得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兩人就像牛皮糖那樣整天黏在一起，直到出發那一天才分開。看到菲特淚眼汪汪的模樣，士兵們覺得菲特就像個狠下心送丈夫到外出徵的妻子一樣，於是望向艾莉絲的目光就有些詭異了。
好好的一個蘿莉，怎麼樣才能搞出那麼複雜的關係呢？
不明白艾莉絲那點小秘密的人，恐怕想一輩子也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