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得到的?”紫荊嵐雙手拿着那張懸賞令仔細看着,讀了其中內容之後,她也是眼前一亮,“於兩日之後圍剿奧城城東邪惡勢力?”
“邪惡勢力很可能就是那個狂魔之魂搞出來的,也就是那隻野豬,我們這次應該有很大的機會。”花褲衩大叔虛擡眼鏡,“我已經着手讓人散佈消息,這張懸賞令只要是拉起一個五十人團,就能在教堂那裡接取。凡是斬殺那隻野豬者,懸賞三百多金幣和一千聲望,跟傭兵工會的任務獎勵可以重合。”
“這次多謝花會長,?兩日之後,紫荊嵐定當前往。”紫荊嵐送回懸賞令就擺手送客,而花褲衩淡然一笑扭頭就走,絲毫沒有之前死纏爛打的作風。
這傢伙,改變策略了?
不過紫荊嵐並沒有注意到花大叔還算瀟灑飄逸的背影,低頭計算着自己團中等級在二十八之上的騎士,準備藉着這次機會試試運氣。運氣?紫藍不知爲何突然眉頭一跳,和那隻野豬交鋒的場景歷歷在目,似乎有幾次自己信心百倍的去了,卻也只是鎩羽而歸。
如果不死那麼多次,自己現在應該已經能衝三十級了吧?想到這裡,紫荊嵐不由有些咬牙切齒。
“先練級,等下去接那個傭兵任務,我們去幹掉那隻野豬。”
……
“哈哈哈哈!”旅館的房間中,雨天笑的前俯後仰,正回來休息補給裝備的她被天命劍客親口講述的遭遇喜到樂不可支。“你個傻蛋,竟然被幾個npc打劫了。而且還可能是敵對陣營的npc,逗死我了。敢不敢有點出息!”
“喂,給留點面子。這麼多人看着呢。”天命劍客滿是感慨地嘆了口氣,看了眼身上湊合穿着的青銅級長褲,一時間有些傷感寥落。“以後還是要多買幾條褲子帶着。”
噗嗤幾聲,坐在各處的貓羣妹子一時間忍俊不禁,笑的花枝招展。有系統提示語音邀請,雨天選擇接受聽了一陣,很快就輕咳一聲。
“說點正事,花會長剛纔告訴我,咱們兩天之後集體行動一次。去幹掉那隻野豬。”
“野豬?”天命劍客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如電看向雨天,“必須算我一個!”
“隨你,瞪我做什麼?有本事瞪那隻野豬去!”雨天俏生生地翻翻白眼,隨機一套數落着,“讓你單挑都挑不過,還自吹橫掃一片無壓力。看什麼看,不服單挑。不單挑?去那邊蹲着畫圈圈去!”
天命劍客面色一苦,悲憤交加的轉身。走向了雨天小手指到的方向。被她欺負了十多年,也不在乎這一次兩次了。
野豬這麼長時間積累了多少仇恨值?新增加的有天命劍客和盾戰大熊,以前的更不用多說,基本上用手指數也數不過來;畢竟野豬能殺玩家升級。凡是被野豬幹掉過的玩家,都對這隻四條腿的魔獸抱有深切的恨意。
懸賞令一出,被花大叔別有用心地放到了論壇上。很快就在奧城小範圍內引起了頗多注意。
npc勢力終於要做點什麼了,那隻被很多人認爲是用來阻礙玩家升級的野豬。這次估計要載了。不過貌似野豬已經不在東邊的叢林,林宇天雖然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但這次倒是很幸運地取得了戰略上的先機優勢。
如果晚兩天到達三十五級,那他可就真的麻煩了。
此時奧城東側百里之外,排成一列的闊刀獸拖拽着一具具屍體向前走着,一旁暴露在陽光中的阿大阿二舒服地享受着日光浴。
野豬走在了隊伍最前面,憑藉着記憶中的路線帶領着身後的小弟向前行走着,地精戰士跑在前面負責打探路況,地獄幼犬行走在四周警戒着可能出現的敵人。
這一路都是荒郊野林,沒有怪物分佈,也沒有什麼人煙。可能是林宇天選擇的方向是直通雅布山脈,其實在奧城輻射的七八十里的範圍內,還是有很多村鎮分佈。不過野豬既然沒有遇到這些村鎮,那隻能說免去了一場殺戮。
艾娜嬌喘吁吁地走在隊伍最後面,帶領着一羣地精魔法師,他們都是體質柔弱,已經有些掉隊了。
好在大部隊趕往雅布山脈並非一定要一天到達,傍晚的時候林宇天已經能眺望到東方出現的那條宏偉山脈,看着走了幾個小時就累到不行的艾娜,他決定讓自己的小弟們安營紮寨休息一晚,自己不帶任何一人跑向了雅布山脈。
從地圖上可以看出來,這一路沒什麼怪物分佈,自然也就不用多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而且就算有怪物分佈,擔心安全問題的也應該是它們纔對。
奧城主流玩家的平均等級在二十六、七級,那麼距離戰場的開啓,也就還有三四級的時間,但現在玩家升級速度普遍爲兩天到三天一級,如果這麼計算一下,戰場開啓的時間應該在一週之後。
終於,草原上那羣對峙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精靈和人族軍隊,要開始龍爭虎鬥般生死搏殺了。
戰爭的氣氛越來越濃厚,以戰神命名的國度自然有着對戰神的瘋狂信仰,在戰場中用自己的熱血和英勇獻祭,戰死也將追隨在戰神身後。被這種信念所影響,奧城這邊的軍營每天都是軍歌嘹亮、士氣恢宏。
另一邊,精靈們卻淡定了很多。很多人都說,每個精靈都是一名哲學家,因爲他們可以在悠長的歲月裡思考着人生和哲學。不過這次出征的精靈都是百歲左右的年輕精靈他們的湛藍色眼眸中都有着與生俱來的冷靜和默然,這是身爲天生弓手而必須存在的。
多少年前的艾木蘭河畔,人族的戰士在前衝鋒、精靈的弓手在後掩護,殺退了一波又一波無盡亡靈的侵襲。而此時,並肩奮戰的兩個種族互相反目;如果不是教廷的威壓,奧蘭德拉最精銳的獸人大軍恐怕已經站在了艾木蘭河邊,而最強大的精靈軍隊也會陳列此地。
“我討厭陰謀,”優雅而高貴的精靈王子躺在樹藤纏繞的座椅上,修長的身形詮釋着美神對男性軀體的塑造心得。而他所在的營帳也是一顆活動的古老樹木的樹蔭,這顆大樹是精靈族的古老兵刃,此時被這位王子殿下帶到了這裡。
此時屏退了其他侍衛,在他身前跪着的,是一個長相清麗美豔的女精靈。雖然她穿着比上次出場嚴實了很多也正統了許多,但她的淡紅色瞳仁無法掩蓋她血精靈的身份。“殿下,這不算是陰謀,只是一些小伎倆,只要能夠收回奧蘭德拉,您在王庭的地位肯定壓過公主殿下。”
“這並不是我所追求的,擡起頭來,”精靈王子慢慢坐了起來,而下方那名血精靈的妖精則笑媚如花的擡頭,試圖勾引下這位據說是精靈族最美的男人。
“嗯?”精靈王子緩緩擡手,隔着幾米的空氣,卻似乎能觸摸到血精靈臉蛋上,“你的身體又污濁了幾分,血精靈的血脈之力開始影響你的思維。是我把你改造成骯髒的血精靈,告訴我,你恨不恨我?”
“恨。”血精靈雖然極力隱藏,但說的依然咬牙切齒。
“哈哈哈哈,你該感謝我纔對!”精靈王子的湛藍色眼眸閃過一道血色光芒,“你該走了,將聖水守護好,如果聖水有什麼閃失,你知道自己的後果。”
血精靈的眼中滿是死寂,喃喃道:“無非一死。”
“相信我,如果到那時,死對你來說會是自然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