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興見狀,不禁怒喝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我聖教執行內務之時,出來搗亂?”
不用石之軒回答,杜興身邊的善母莎芳已經開口說道:“邪王石之軒!”
既然有人幫自己報名,石之軒也樂得剩兩句口舌。卻聽他此刻開口說道:“你們大明尊教的事情,石某沒有興趣管。不過我與趙德言之間的事情,卻是屬於聖門內務,亦沒有其他人插手的餘地!趙德言,你的行爲用殘陽的話說就是漢奸走狗賣國賊,石某今天要爲聖門清理門戶,你可有話說?”
這便是一代邪王石之軒的霸氣?一旦開口,便不容他人質疑的霸氣!
然而就在衆人被邪王石之軒的霸氣所懾的時候,雲霧內的戰鬥已經分出勝負,卻見墩欲谷的身子向後倒退這跌飛出來,落在趙德言身邊的時候,又忍不住向後多退了兩步,方纔站穩身形。臉色變化數次之後,方始回覆正常,不過在場中人盡是神目如電的高人,自然知道墩欲谷必然身負重傷,樣子無恙,不過乃是死撐而已。
“走!”趙德言自然知道墩欲谷.傷的不輕,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向來時的方向飛退而去。根本不敢去看對他露出不屑笑容的石之軒。與其說是他要保護墩欲谷周全,倒不如說他自己想要逃命。如果數月前,他尚有與石之軒爭一人長短的雄心,但自從與葉離一戰之後,這種雄心壯志,便徹底被葉離粉碎,連人家徒弟都打不過,更何況是師傅了。
如今的趙德言,不管是鬥志還是.戰鬥力,都比之前跌落一大截!且再無從前魔門絕頂高手的圓滿心境!
在這種情況下,趙德言豈敢與.一直壓他一頭,甚至三次與寧道奇戰成平手的石之軒交手?更何況,據說石之軒利用聖舍利的真元,已經將破綻彌補,再次回到三大宗師的境界。那可是堪比武尊的實力啊!
就在兩人剛剛離開衆人視線之後,墩欲谷終於忍.耐不住,“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更是直接癱軟,全靠趙德言扶着,纔沒有癱倒在地。
趙德言見狀大驚,不禁急道:“墩欲谷,你怎麼樣?”
墩欲谷再無來時的傲氣與風采,神色黯然的說道:“.那風雨殘陽果然犀利,他在我體內打入了三股異種刀氣,雖然被我暫時壓制,但必須抓緊時間。他的刀氣我非但化解不了,甚至無法壓制太長時間,快帶我去見兄長,只有他才能救我……”
墩欲谷體內的刀氣,便等於是葉離給畢玄下的.一道戰書。當然,這也是葉離不想消耗太過真氣將其擊殺,否則葉離完全不介意將一個活着的戰書變成死的。至於節省下來的真氣,當然是要用來面對杜興和善母莎芳。
漫天雲霧散去,.葉離的身影再次在雲霧之中顯露出來。去見他背後神刀雲中君依舊在刀鞘之中,本人更是起步長處,面不改色。轉頭向木屋方向望去,本想對石之軒道謝一聲,卻發現這位來無影去無蹤的石師,在驚退趙德言之後,已經再次去得無蹤了。
再一次轉過頭來,葉離面對杜興與莎芳說道:“如今形式分明,你們請來的兩個外援,也被重創一個,嚇跑一個。本原子的觀點,更支持許尊的說法,不論明領的日月神教,還是元疆明教,都是在域外發展,方可逐步壯大。貿然入主中土,卻是不智之舉,當然,如果我教選擇支持南陳的話,我可以代表南陳主答應,給大明尊教一個與其他宗教平等的待遇,但是……恐怕我教的教義,未必適合中土人的胃口。”
杜興聞言眼中殺機一閃,不屑的說道:“那如果我不改變自己的立場,依舊選擇支持李建成,風原子打算如何,是否打算要以下犯上了?”
葉離聞言不禁失笑道:“以下犯上?!本尊在明教是爲原尊,更是中土聖門數門宗主。縱然在我教中地位不如你杜興,但你也少跟我扯什麼上下之分。更何況我教有兩個大尊,在意見不同時,我只能選擇支持一人,而我的選擇……不是你!”
葉離將自我稱呼從本原子改成本尊,便表示他不願意在口頭上吃對方一點虧。更加沒有將杜興當真當成上級來看,後者冷冷一笑,朗聲說道:“如此說來,你我之間還是要實行大草原的法則,來解決今天的分歧了?”
葉離聞言微微點頭:“不得不說,畢玄那裝逼犯的理論,在某些時候確實是最有效的問題終端解決方案。當一切其他方法宣告無效之後,例如談判、威脅、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些方法全部不能解決問題,最後亦只有武力解決一條途徑。”
杜興冷冷一笑,對葉離問道:“你出手,可以代表許開山嗎?”
“或許吧。”葉離知道杜興之所以在如此局面下還不肯放棄,依然選擇負隅頑抗,並不是當真還打算繼續在支持李建成的問題上繼續堅持,而是爲了他今後在大明尊教中的地位。畢竟今日一會,他已經是灰頭土臉,威風不在,所以有此一問,也是希望藉此挽回最後一點顏面,如果許開山不敢讓葉離代表自己,那麼便要由許開山自己出手。
不管是許開山自己或者葉離,只要最終戰敗,杜興在大明尊教中的威望便可以保持不墮。反之,今後將再無任何威信可言。
葉離看出這一點,雖然對自己充滿信心,但也不好貿然代替許開山作出決定,於是補充道:“你等我問問。”
可還不等葉離回頭,後面的許開山便開口說道:“這一戰,風原子便可以代表我,若是原子敗了,許開山也認敗就是。”
許開山居然如此痛快,不禁讓葉離頗感意外,於是含笑對杜興問道:“杜興大尊,你聽到啦?”
“我又不是聾子,當然聽得見!”杜興冷哼一聲,跨前一步說道:“既然如此,便用我們的兩人之間的一戰,來決定聖教未來的發展方向吧!”隨着杜興的話,善母莎芳以及許開山等人紛紛後退,給兩人交手,留出足夠的空間。
這時卻見杜興雙手以極快的速度,凝集出兩團渾厚的氣勁,毫不客氣的同時向前推出,真氣即刻結合到一起,形成一股高度凝結的氣柱,直接轟向葉離。
杜興一出手,葉離頓時感覺到自己周圍壓力突然增強數倍,自己彷彿被凝固到了一塊重達萬斤的石膏之中,舉步艱難。心中不禁暗歎,這杜興不愧爲大明尊教的大尊之一,實力果然非同凡響,若換上一個實力弱於他的對手,恐怕光是這一招,便要無從招架,束手待斃。
不過要用來對付我,這招還差一點……
在杜興出招的第一時間,葉離便斷定對方這招乃是一倚強凌弱的招式,針對內力不如施招者的對手,自能產生奇效,但葉離如今的內力之雄厚與精純,卻明顯要超過對手一籌不止。卻見他雙臂一振,頓時掙脫了周圍氣勁壓迫,同時雙手合十向前,伸得筆直。
一旁觀戰衆人中,都深知杜興這一招的厲害,當然對其體會最深的便是另一個大尊許開山。見葉離竟然可以在如此壓迫下,並不採用以真氣爆發破開封鎖,而是能神乎其技的只利用較少的真氣,震開雙臂的約束,欲要正面迎接杜興的雷霆一擊,不禁暗暗佩服,自問自己未必有如此信心及功力!
葉離這一動作所用的的瞬息時間,杜興轟出的氣柱竟然近在咫尺。卻見葉離臉色依舊淡定,口中輕喝一聲,雙手左右一分。硬生生將之前融合爲一的氣勁一分爲二。一時間彷彿葉離與杜興之間的虛空,亦要被葉離這一掌撕裂,對方《御盡萬法根源智經》凝成的氣柱,更加不堪重負,直接被撕扯得支離破碎。
這一招,正是《排雲掌》中極爲霸道的一式——撕天排雲!
掌勢在撕裂杜興的氣柱之後,旋轉撕扯的氣勁去勢不止,繼續以強猛之勢向對方狂攻過去。所過之處,地面草飛石裂,土碎塵飛,幾欲將眼前一切都一同撕碎一般,威力駭人!
葉離這一招上的威力沒有任何瑕疵,但卻因爲是爲了破對方招式而生,攻擊上仍有一點不足之處,那便是出招時,要以破掉對方的攻擊爲主,故此氣機未能將對方牢牢鎖定,再者,撕天排雲的威力畢竟因破杜興招法而大幅度消耗,威勢已由頂峰滑落,亦如兵法之中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此刻卻是“再而衰”之境。杜興經驗閱歷無數,又怎會未發現此點,他卻知道硬拼仍是不智,若是能待到“三而竭”之時,予以反擊纔是上策,主意打定,身子猛然凌空躍起,衝至三丈高空。
“嘭!”撕天排雲的餘勁從未能命中目標,驚直接從側面,將湖邊宅院的院牆移交處的兩面磚牆,撕開了一個寬有丈許的對穿缺口,碎磚四下飛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