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烏骨森林外這衆多的玩家和原住民npc們來說,此刻的景象要是誰還傻乎乎地扔着不痛不癢的法術到那頭已經傷痕累累,還被禁錮的十分好,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巨龍身上的話,那他就絕對是傻子!傻到白癡的那種了。
自然而然地,玩家們都清楚的事情,npc們自然也是明白的。
比如,一直擔心那頭暗褐色巨龍會來偷襲自己的弗里斯曼,他在察覺到了覅蒂娜城主的一系列動之後,果斷地立刻就折到了貝薩大人的身邊,然後諂媚地和貝薩大人商量了一番,請求到了一個法術合體的技能攻擊機會。
說白了,就是弗里斯曼這個冰系法師的實力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差,如果只靠着自己,估計法術對於巨龍的傷害並不會太大。但是如果能和貝薩大人一起合,他們共同來攻擊的話,那法術的威力絕對是不可能小的,對吧?
貝薩大人倒是也大方,只是在聽完弗里斯曼的計劃之後,微微抽了一下眉頭朝着他看了眼,然後就點頭了。
這乾脆勁,說實話,弗里斯曼當時也是有些不願意輕信的。
萬幸的是,弗里斯曼這人的心也大!疑惑完畢之後也就不再去深究,直接站在原地就掏出一大堆的食物開始吃,把體力以最快的速度補充好了之後,立刻就對着貝薩大人招呼了一聲,然後就瞧着貝薩大人高舉法杖低喃了幾句,半空中就凝結出了不少的細小水珠,朝着空氣中的一個點開始彙集.......
不到五秒的時間,弗里斯曼就看到半空中凝結出了一柄巨大的水箭。下一秒,弗里斯曼就興奮地眯了眯眼,直接舉起了自己的法杖,然後也低聲念起了咒語,讓一股股含着寒霜的白霧從自己的法杖頂端暈出,如同被牽引一般就直接朝着那支水箭的尾端飄過去。
極快的時間,水箭就開始由藍色慢慢變白,直到成爲一支尖利的冰箭之後,這纔在弗里斯曼和貝薩大人默契的操縱下,直接朝着那頭暗褐色的巨龍射過去。
那一股由着冰箭帶出的無比寒氣,順着空氣一直往地面撒開,直接凍的衆多的玩家和npc原住民們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然後瞠目結舌地看着這支巨大的冰箭就那樣射向巨龍。他們甚至都能在腦海裡想象到巨龍捱上這一箭時會有多麼的痛苦了!?“飛坦!!”雲間花癡只來得及朝着飛坦喊了一聲,然後就是出現在了復活點。在狠狠地哆嗦了幾下之後,雲間花癡這纔回,朝着身邊看了看,果然在不遠處幾個玩家的中間看到了還在抖着身子的飛坦。
“哈哈哈哈!”雲間花癡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從幾個玩家的身邊擠到了飛坦身邊,問道:“飛坦,怎麼樣?回了沒有啊?回了咱們就趕緊走吧!”
趁着他們還沒有被某些有心的玩家給暴露出來,趕緊去把金幣掙了,看看情況。可以的話,繼續混,不行的話,就趕緊下線去躲躲了。
飛坦一臉發懵的樣子,被雲間花癡拖着走了好遠後,這纔回問道:“雲間大哥,我怎麼更改感覺那麼冷?”
“我們被一隻冰箭給弄死了啊!”雲間花癡頭也沒有回,直接對着飛坦說道:“你小子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那些攻擊的法術上面嗎?我記得我掛之前還叫了你一聲的,沒有聽到嗎?那麼大一支冰箭飛過來,你沒有看到嗎?”
“瞄到了一眼!”飛坦想了想,然後說道:“我記得我往巨龍的身後躲了的啊!”
“光是躲了就能沒事嗎?”雲間花癡翻了一個白眼,對着飛坦說道:“那冰箭怎麼也不可能是玩家的不是?肯定是哪一個厲害的npc弄出來的,你還能厲害過npc嗎?被射死或者是凍死,其實對我們玩家來說,都一樣!你就不用在意這個細節好了!我們趕緊去葛老大哪裡,把東西解決了,要是運氣好,沒人注意我們,我們還能再去混一頭巨龍呢.......”
飛坦低聲嗯了一聲,忍不住扭頭朝着半空中那隻被冰箭射中,痛苦哀嚎的巨龍看了一眼,目光中到是有了一絲不捨。好不容易找到的搖錢樹啊,馬上就要變成npc們的戰利品了!真是有些可惜了.......
而此刻的紀小言也是一臉的驚訝,看着那支巨大的冰箭射進巨龍的身體,引起一陣悠長的哀嚎聲後,她第一時間就瞄向了弗里斯曼,然後看到他那激動的無以倫比的樣子,忍不住爲他抹了一把冷汗。
丫的,弗里斯曼那傢伙是不知道自己身邊這位城主大人此刻很不高興嗎?他居然還在那裡興奮.......
“紀城主,看來這支討厭的冰箭,是你的人弄出來的啊!”覅蒂娜皮笑肉不笑地攥緊了拳頭,對着紀小言頗有點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還真不知道,你手下居然還有這樣本事的人啊!連我煞城的東西都要準備搶啊......”
“怎麼會?城主大人,你想多了.......”紀小言有些不明白眼前這位煞城的城主大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不是她把巨龍抓起來,大家一起攻擊的嗎?爲什麼弗里斯曼的那支冰箭一出現,自己身邊這位城主大人立刻就給了自己一個惡狠狠的目光不說,隨後,就不高興了。
“恐怕我這是沒有多想吧!”覅蒂娜城主大人不悅地冷哼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瞬間就收回自己舉在半空的手臂,對着紀小言說道:“既然紀城主的手下都這麼有本事,那麼巨龍就交給你們自己處理吧!本城主只需要等着你們把龍頭和龍角給我就好了.......對吧,紀城主。”
紀小言看着那頭痛苦不已的巨龍隨着覅蒂娜的動,轟地一下從半空中直接落到地面上,直接砸出白光一片,送走不少的玩家們復活,然後由着那股衝擊力在地面上又砸出一個土坑之後,忍不住抽了抽眉頭。
任性的煞城城主大人啊!
還不待紀小言再說什麼,煞城的城主大人直接就轉身一副萬事不管的樣子就鑽進了當初她來時的那頂紅色的轎子,直接閉門不搭理人了。
紀小言莫名其妙地朝着轎子看了看,然後又朝着巨龍的方向看了看,突然有點想見見魈和鬼圖他們,問問這位城主大人到底是鬧了什麼脾氣!
不過,此刻的紀小言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沒有了覅蒂娜城主一起,她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清醒舒服了不少!
只是,巨龍那邊,可就沒有那麼讓人省心了。
那頭暗褐色的巨龍在砸到地面的時候還一陣愣,引的那頭冰藍色的巨龍也跟着嘶吼了幾聲後,暗褐色巨龍這才眨了眨眼,反應了過去,然後立刻就揚起脖子咧嘴吼了一聲,像是在迴應那頭冰藍色的巨龍一般,直接就擡腳跺了跺,然後鑽進了地下。
在場所有人見狀,頓時忍不住可惜了起來,然後緊張地望向了塞納里奧的方向,心裡都默契地想着,那頭暗褐色的巨龍,應該馬上又要去那邊助陣了吧?
“大家,繼續,攻擊!!”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這個聲音瞬間就彙集到了一起,洪亮地響徹天際,引導着衆人直接對着另外一頭巨龍攻擊過去。
紀小言見狀,忍不住舒了一口氣,正要爲衆人這反應高興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人羣中心的位置傳來異樣的震動,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只見那片地方瞬間拱了起來,那頭暗褐色巨龍的身影直接破土而出,把站在它頭頂那片土地上的玩家和原住民們直接就頂飛,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直接掛掉了。
那頭暗褐色的巨龍見狀,頓時勾起邪邪的笑容,朝着自己身下渺小的衆人看了一眼,然後高昂地叫了一聲,從半空中又折回,直接落到地面,砸死又一片的玩家和原住民之後,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紀小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在心裡飛快地計算起了損失。
玩家,忽略不計;原住民應該是傷亡不少啊!
想到這裡,紀小言有些心驚地皺起了眉頭,扭頭朝着轎子的方向看了看。這難道就是那位城主大人想要看到的嗎?他們殺不了那兩頭巨龍,她也得不到龍頭和龍角啊!這樣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啊?
就因爲弗里斯曼給了那頭巨龍一支冰箭,覅蒂娜就生氣什麼都不管了?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紀小言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她愣的這一段時間,巨龍那邊又砸死了一圈的人。紀小言這下是真的眉頭緊皺,鬆不開了。
“城主大人,我不知道你到底爲什麼會因爲那一支冰箭而不高興!”紀小言咬牙走到轎子邊,沉聲對着覅蒂娜說道:“我們都是爲了一個目的,就是殺死那兩頭巨龍而來的。只要巨龍死掉了,不管是誰最終殺的,誰出力多少,龍頭龍角都是您的,你到底爲什麼要不高興,我也不想問了。我只想說一句。”
紀小言蹲了一秒,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如果您真的不願意幫忙,任由那頭巨龍把我們的原住民殺死,把那些冒險者的實力和精力都削弱,然後讓我們以屠龍失敗告終的話,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紀城主,你威脅我?”隔了好一會,覅蒂娜清冷的聲音這才從轎子裡傳出來,“你是因爲見識了本城主的實力了,所以覺得有我幫忙你們更省力一些,如果我撒手不管了,你們會更費力,所以來威脅我?”
“不是!”紀小言很嚴肅地搖了搖頭,表情不變地說道:“我是在見識到了城主大人的實力之後,這才發現我們這羣人其實就這樣來對抗兩頭巨龍,自信心太過,根本不可能打贏!”
“哦?”覅蒂娜的聲音帶着一絲上揚,似乎對於紀小言的說法有了那麼一絲醒悟。
“我已經認識到這一切了。”紀小言不得不承認地對着覅蒂娜說道,“一頭巨龍,我們也許還能靠着塞納里奧的幫忙,帶着這麼多的冒險者和原住民來把它殺掉;但是兩頭巨龍.......在巨龍逗着我們玩的時候,也許我們還能滿心幻想着我們能贏,能把它們都給殺了,凱旋而歸!但是就現在這情況,我發現,我們的想法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轎子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但是紀小言偏偏就能想象到此刻覅蒂娜的臉上定然就是噙着笑意地在聽她說話。
“就像現在這頭巨龍來說,它只要一鑽出、鑽進那絕對是可以輕易帶走大片冒險者、甚至是我們原住民們的生命的。只要它不停地這樣鑽來鑽去,我們的攻擊甚至都落不到它的身上,就要被它玩死了。”紀小言微擰着眉頭,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一直這樣,我們抓不到它,到最後,我們損失了全部的人手,那頭巨龍卻更精奕奕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看來,紀城主還是有聰明的時候嘛!”好一會兒之後,覅蒂娜的聲音才從轎子裡傳來來,帶着絲絲咯咯的低笑聲後,這才話鋒一轉,對着紀小言略帶警告地說道:“紀城主的人如果要幫忙,本城主不介意。但是,如果還和剛剛一樣,抱着搶功的心情來和本城主證明他們纔是最厲害的這種.......紀城主,到時候本城主要真不看在你的面子上,和他們動了手,你可不要怪本城主以大欺小啊!”
“城主大人何必這樣說啊!您是什麼人啊,怎麼會和我們計較?”紀小言打着哈哈,對着覅蒂娜說道。心裡卻嘀咕了起來,搞了半天覅蒂娜是覺得弗里斯曼他們是準備搶她的功勞,所以才生氣的?那好吧啊!和弗里斯曼他們馬上交代一句就好了!
只是,紀小言有一點不明白。
覅蒂娜要的是龍頭龍角,功勞什麼的,她好像也沒有說需要啊?怎麼會在意這個?再說了,她要功勞來做什麼?和光領獎勵嗎?那怎麼可能啊!
想到這裡,紀小言都忍不住有些失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