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鵬行千萬裡帶着所有的煞城的原住民們衝下山坡,神魈於鬼圖兩人這才落在隊伍的最後,悄悄地說起話來。㈧㈠shuquge****Ω**.ㄟ**⒈****.
“你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沒有殺戮值,我們這一路殺過去有什麼意義?”鬼圖瞪眼朝着神魈問了一句,目光中的氣憤與不滿不言而喻。
神魈卻是一臉的輕鬆,毫不在意地看着鵬行千萬裡他們離去的背影,然後對着鬼圖說道:“殺戮值這東西只要等到我們煞城擴張之後,你還怕沒有嗎?”
鬼圖愣了一下,有些皺眉地看向神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神魈詭秘地笑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盯着鬼圖的眼,然後對着他認真地說道:”我們煞城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能帶着我們,往外使勁地擴張。現在這個人除了鵬行千萬裡以外還能找出誰來?如果現在讓他不高興了,那麼接下來,就要換我們不會高興了,不是嗎?”
神魈勾嘴眨了眼下,目光中升起一道光來,這才毫不在意地對着鬼圖繼續說道:“不就是少殺點人嗎?當着他的面,我們做下好人也不是不可以。既然城鎮最後都是我們的了,你還擔心這些殺戮值會跑掉嗎?鬼圖啊,你什麼時候腦子也這麼不好使了?”
看着神魈那帶着揶揄的目光,鬼圖忍不住楞在了原地。
譏誚地朝着鬼圖看了一眼,神魈這才慢悠悠地跨步跟上了遠去的隊伍。
鬼圖木然地站了一分鐘,突然勾脣失笑了起來,然後一邊慢悠悠地跟上去,一邊意味不明地說道:“神魈,果然要比陰險狡詐,我可是真比不上你啊!”
“大家彼此彼此而已!”神魈的聲音帶着愉悅,散在風裡很快便飄過了鬼圖的耳,隨即消失不見......
千華門在正式加入清城聯盟之後沒有兩天,磐池城的城門卻是突然動了動。
一陣沉悶的咿呀聲響起後,高大的城門間便露出了一條細微的小縫,片刻後,便從這條小縫裡面鑽出一個黑色的腦袋。這個腦袋朝着城門外打量了幾眼,似乎有些失望,隨即又遠遠地朝着傳送陣看了下,這才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輕輕地朝着城門外一彈,看着它飄然落到地上後,這才輕嘆了一口氣,低聲嘀咕了一下,縮回腦袋把高大的城門給關上了。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幾個一直被禘墨留在這附近的清城守衛再次過來巡視時,立刻眼尖地現了這封信,然後一路小跑着奔到了磐池城的城門邊,有些興奮撿起信封看了看,這才激動地轉身立刻踏上了不遠處的傳送陣,對着守在那裡的清城傳送師吩咐了一句,白光一閃之後,霎時便傳送回到了清城........
疲憊地從布芬瑞鎮,一路回到清城之後,紀小言立刻便把鎮宅**給了弗里斯曼他們,讓他們帶着鎮宅獸在清城城主府裡慢慢先熟悉下。
之後,紀小言便例行公事般地把東大6關於黎沸鎮及其他城鎮的事情都告訴了卿恭總管,讓他派人去給清城其他同盟者們彙報,之後美美地睡了一覺,再起牀時紀小言便得到了守衛們的消息,說是磐池城那邊撿到到了一封給自己的信。
有些驚訝地看着守衛把那封白色封皮的信封遞給自己後,紀小言忍不住有些神色複雜又緊張地撫摸着封皮上的字,然後招了一個清城的守衛,去吧禘墨給叫到了身邊來。
“確實是夜嬗城主的字跡!”禘墨瞧着封皮上的字,一臉肯定地對着紀小言說道。
紀小言點了點頭,有些鬆氣又有些擔心地說道:“也不知道這封回信裡到底好藏的是消息還是壞消息!”
禘墨卻是一點也沒有紀小言如此擔心,反而一臉輕鬆地說道:“我覺得,夜嬗城主能回信應該就會是好消息了!”
紀小言想想,好像也是。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便和禘墨一起拆開了信封,然後見到了上面那娟秀又微草的墨色文字。一如禘墨說的一般,磐池城能回信,自然是不會是什麼壞消息!
回信自然是由夜嬗城主代筆,信件的內容大概便是夜嬗城主在質疑紀小言是否真的能從千華門掌門的手裡,拿到治療鈤嬗城主的法子。至於,磐池城與清城今後是否合作以及將來要不要讓鈤嬗他們兩人分到城池,棄下磐池城的事情,夜嬗城主卻是根本沒有在信內提及的!
看樣子應該是要等到紀小言說服千華門掌門爲鈤嬗城主治療好之後,夜嬗城主纔會願意談接下來的事情吧!
“你覺得怎麼樣?”紀小言看着正在讀信的禘墨,忍不住問了一句。
從信上的內容來看,夜嬗城主果然就如她當初想象的一般,即使和鈤嬗城主爭奪磐池城而鬥得你死我活,但真到了危急的時刻,他還是不會對鈤嬗城主見死不救的。
這就像是:我可以殺死你,但是別人卻不能殺死你。
這是一種強烈的佔有慾與兄弟情的表現吧!紀小言忍不住在心裡感嘆道!
禘墨看完信,眉頭倒是微微有點輕皺,然後對着紀小言說道:“我想現在鈤嬗城主的情況應該很是危急,不然,以磐池城現在封城的情況來說,他們完全可以不用搭理我們,甚至可以等到將來大6戰局差不多的時候再開啓城市出來。可現在他卻願意回信,第一個問的事情還是關於鈤嬗城主的.......那麼,鈤嬗城主的情況肯定是出現了什麼意外,引的夜嬗城主不得不給你回信問千華門的事情了!”
“那就是說,如果千雲掌門真的同意治好鈤嬗城主的話,磐池城確實有機會和我們一起,站在同一個陣線上?”
禘墨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紀小言文見狀頓時忍不住笑了下,然後一臉期待地說道:“那我現在就給千雲掌門去一封信,問問他考慮的怎麼樣了!”
禘墨聞言,卻是一下便想到了當初千雲掌門在聽到紀小言建議他去救治鈤嬗城主時的神情,忍不住還是有些擔心地讀者紀小言說道:“小言,如果鈤嬗城主和夜嬗城主沒有答應,將來會和千華門冰釋前嫌的話,我想,千雲掌門可能也不會答應去爲鈤嬗城主救治吧?”
紀小言聞言,立刻皺了皺眉,看向禘墨有些疑惑的問:“你的意思是說,在聯繫千雲掌門之前,還是要先和夜嬗城主把這個事情商量好了再說?”
禘墨點頭,然後說道:“雖然我不記得當初奪城的事情,但是像想,磐池城如果沒有出現過分的傷亡,實力受損的話,我覺得夜嬗城主是絕對不可能提出要封城的。”
紀小言聞言,不由地默了默。
“如果不把這個事情談好的話,千雲掌門肯定不可能答應任何的事情的。誰能保證千華門救治了鈤嬗城主之後,磐池城會不會立刻反撲過去報仇雪恨呢?到時候千雲掌門那邊怎麼辦?我想,作爲門派的掌門,千雲掌門肯定也會有這樣的顧慮,所以當初小言你提出這個事情的時候,千雲掌門纔會那麼的爲難!”禘墨認真地看着紀小言,對着她說道:“只要鈤嬗城主那邊說好了,我想千雲掌門那邊應該是很容易說服的。他既然同意和清城結盟,必然也會大度一些的!”
“其實你想說的是,畢竟那場奪城戰裡,千華門損失的沒有磐池城重,所以在某一個方面來說,還是千華門勝了,所以千雲掌門想小氣也不可能,是吧?”紀小言微微翻了下白眼,對着禘墨問了一句,瞧着他表情有些精彩地訕然扯了扯嘴角,這才吐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按照你說的好了。先去信和夜嬗城主把這個事情處理好了,我再去聯繫千雲掌門。”
禘墨點頭,頓了頓這才說道:“信寫好之後,由我親自送過去吧!”
紀小言點頭,奮筆疾書幾下便把信的內容寫好,然後就交到了禘墨的手上對着他說道:“多帶幾個守衛過去,別讓夜嬗城主一個不小心便把你抓進磐池城去了。不然到時候,我可是沒有辦法闖過封城結界,進去救你的!”
禘墨點頭,讓她放心之後,這才轉身出了宮殿,老實地帶着十幾個清城守衛一路傳送到磐池城去。
塵封已久的磐池城,此刻彷彿因爲那道曾經開啓過的門縫,變的有些不太一樣了。
雖然整個城牆外的冷色依舊,甚至更荒涼了幾分,但看在禘墨的眼裡,磐池城那種遠離世俗的氣氛卻是少了幾許,沒有當初他來送信時那般讓人感覺難受了。
禘墨拿着手裡的信站在磐池城的城門外,忍不住感慨地擡頭看了看高大的城門後,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敲打了幾下城門。
咚咚咚的聲音,如同巨木撞擊一般穿過厚重的城門,傳進了磐池城裡。
片刻之後,仿若死寂一般的磐池城裡傳來一陣微弱的響聲。
咿呀一聲,沉重的城門微微動了一下,緩緩地拉開了一個細小無比的門縫,從裡面露出了一雙靈動的眼睛。
“清城的回信!”禘墨冷冰冰的看着那雙眼睛,揮了揮手裡的信封,對着眼睛的主人說了一句。
“把信拆開直接唸吧,我會轉告城主大人的!”門縫裡是一個年輕無比的男孩腦袋,長着一張白皙的小臉,大約也就只有十三四歲左右。只是,這個男兒卻似乎並不認識禘墨一般,直接對着他說了一句,然後在瞧見禘墨有些不悅地皺眉後,這才繼續解釋道:“我們磐池城封城之後是有結界的,你無法遞送任何東西進來,我也沒有辦法出來拿.......“
禘墨的臉色緩了緩,掀起眼皮朝着門縫裡的男孩看了一眼,淡淡的問道:“你是磐池城的人?不認識我?”
男孩微微皺了皺眉頭,把禘墨上下打量了好幾遍之後,默默地搖了搖頭,對着他說道:“我對清城的人可不太熟悉!我纔到城主府當差沒有多久,沒有見過你!”
禘墨似乎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情況,他以爲,以自己在磐池城內的身份,所有的守衛都是會認識的!
”你以前在哪裡當差?“禘墨忍不住問了一句。
“以前?我以前只是普通的居民而已,沒有在哪裡當差!“男孩很老實地對着禘墨說了一句,然後纔有些不耐地說道:”喂,清城的大人你不是來送信的嗎?如果你不念信的話,那我可就關門了!回頭,說不準什麼時候纔會有人經過這裡來給你開門了!”
禘墨皺了皺眉頭,想到磐池城現在的情況,自然明白他敲門之後這個男孩能很快出現,多半是因爲他正好要去辦事經過這裡而已。
想到這個,禘墨也不再墨跡,直接往城門的方向踏了一步,然後拿着信便朝着城門內伸的過去。
門內的男孩有些驚訝又惱怒地瞪了禘墨一眼,忍不住低聲吼道:“都跟你說了,我們磐池城封城之後是有結界的........”
話還沒說完,男孩的雙眼卻是陡然震驚地瞪大,一副不敢再言語的樣子!
只見本應該攔住禘墨動作的封城結界,卻仿若什麼都沒有的空氣一般,直接任由他的手臂穿過,然後把信遞到了他的面前。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到底是誰?你怎麼辦到的?”男孩因爲震驚而結結巴巴地指着禘墨說道。?
“把信拿好。拿回去交給夜嬗城主,讓他儘快回信。回頭把信放在城門外,我們有守在這裡的守衛,他們會把信帶走的。”禘墨神色平淡地對着男孩說了一句,瞧着他比自己身量還高,稚氣未脫的驚訝模樣,心情不由地黯淡了幾分,然後把信直接朝空中一彈,看着那個男孩慌亂地縮頭回去撲住信封,這才揮手對着身後的清城守衛們說了一句:“走,回去了!”
“喂喂喂!!”男孩剛抓住信,轉身便瞧見禘墨離開的身影,忍不住朝着他高聲喊了幾句,在瞧着他根本沒有要再回頭的意思,忍不住嘟囔道:“這人到底是誰?怎麼能這麼輕易地便穿破我們盤磐池城的封城結界?難道說結界壞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