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煞城的出現,便是因爲覅蒂娜城主在與光之間的那次主神爭奪戰失敗之後,光對覅蒂娜城主做出了懲罰,限定出了煞城這片區域來,把覅蒂娜城主給囚禁在煞城的這塊地方的!
而煞城的這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光還劃下了界限,給覅蒂娜城主府劃出了可以活動的區域和不能離開的邊界,爲的便是讓覅蒂娜城主永遠只能呆在大陸的這個角落裡,無法再出來興風作浪!說是給了一個城主的身份,其實就是給她劃了一個區域囚禁她而已!
這一點,大家都知道,所有人都以爲覅蒂娜城主敗了之後,也就只能這樣了。
只是,戰敗了的覅蒂娜城主卻並不會如尋常原住民們想象中那般,認命地老實生活在這煞城之內,安心度日,她成天在煞城內琢磨着的事情,可是比尋常原住民們想象的更多一些!
所以,當時覅蒂娜城主被囚禁在了煞城之內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拼了所有的力氣與精力,把整個煞城給全部圍攏了起來,修建出了高聳入雲的城牆,把城內所有的一切都給保護起來,然後再開始吸納原住民們一點一點地進入煞城來,把煞城內的一切漸漸建造起來,從而才形成了現在這煞城內的景象!
煞城,就是覅蒂娜城主的心血與一切。
就如神魈說過的一般,當初在建造煞城城牆的時候,覅蒂娜城主便是下了血本的,爲的便是將來在某一天的時候,當她再東山再起的時候,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靠着這煞城的城牆便能用把一切給保護起來!即使遇上了什麼意外的情況,她也能護住這煞城!給自己的以後再製造一個再生的機會來。
所以,城牆對於煞城來說,那是最厲害的屏障,也是吊頂城主傾盡了自己的所有心血建造而成的!
那麼多年過去了,煞城經歷了無數的風雨,城牆卻依舊如新,甚至更爲堅固起來,靠的是什麼?自然靠的就是覅蒂娜城主的自身實力啊!她把自己系在了煞城的城牆上,她強則城牆固,她弱,城牆也不會破,依舊矗立在天地間.........
城牆,代表的便是覅蒂娜城主。
所有,在衆多煞城原住民的心中,城牆只要一天沒事,那便代表他們煞城所有的原住民們都會得到覅蒂娜城主的庇護而平安無恙.......
可是眼下,城牆卻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問題了!
煞城的城牆居然出現了縫隙,裂開了!
這讓所有煞城的原住民們都頓時不安了起來!城牆都裂了,是不是代表,他們的城主大人也出現了問題?
神魈目瞪口呆地站在城牆之下,看着那高聳的城牆頂端出現的一個豁大的口子,露出了城牆裡面那黝黑黝黑的牆磚,忍不住雙目刺紅了起來,緊緊地抓着一旁站着的鬼圖,對着他驚恐般地喊道:“這不可能!不可能的!鬼圖,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們是在做夢吧,是在做夢吧!”
“我也希望是在做夢啊!”鬼圖也是一臉的痛苦模樣,面色蒼白無比地看着那個城牆上突兀地出現了巨大缺口,對着神魈說道:“我也希望我現在看見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現在裂縫就擺在我們面前啊!神魈,城牆真的裂開了!!城主大人肯定出現了什麼問題,我們要想辦法!想辦法啊!”
神魈赤紅着雙眼,就那麼木然地站在原地,看着頭頂上那高高的城牆上的巨大缺口,心中混亂而痛苦不已,一直等到鬼圖焦躁地叫了他好幾聲後,神魈這才仿若回神看一般,朝着鬼圖迷茫地看了看,然後咬牙說道:“修!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都必須把城牆給修好!城牆就代表了城主大人!只要我們把城牆修好了,城主大人肯定也會好的.......我們要安定人心!不能讓煞城的其他原住民們慌亂!”
“怎麼修啊?”鬼圖卻是皺了皺眉頭,朝着那個巨大的缺口看了一眼,對着神魈問道:“這城牆當初是城主大人自己修建的,我們能把它修好嗎?”
“有什麼不能的?只要我們肯修!”神魈似乎想通了什麼,一臉肯定無比地對着鬼圖說道:“這城牆代表的就是城主大人,以前是城主大人保護我們,現在就換我們來保護城主大人了!我們不能讓城牆出現任何的問題,不就是裂縫了嗎?我們煞城有那麼多的人,難道連這樣一個裂縫都堵不上不成?”
神魈一邊說着,一邊斜眼看向了鬼圖,瞧着他有些愣然地望着自己,這才冷然地勾起嘴角來,面色陰沉無比地對着他問道:“怎麼?鬼圖,你不願意?”
“我不願意?!神魈,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呀?”鬼圖一聽神魈的話,頓時瞪眼朝着他看了一下,然後便說道:“這可是我們的煞城,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它完好無損?!行,就照你說的!不就是修補個裂縫嗎?把我們煞城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我還就不相信了!這樣一個裂縫我們還修補不好了!”
神魈聞言,倒是鬆了一口氣地朝着鬼圖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落向了那個城牆的裂縫上,想了想後叫住了正要離開去召集人手的鬼圖,對着他說道:“鬼圖,我們去把煞城內所有的能工巧匠都叫出來,先讓他們準備東西,然後就開始把裂縫填補好;至於城主大人那邊,我們也試着與城主大人聯繫一下吧.......只希望,城主大人現在一切都還好!”
“你也擔心城主大人出事了?”鬼圖停下了腳步來,緊緊地皺着眉頭望着神魈,瞧着他面色凝重無比地望着自己的樣子,這才咬牙點了點頭後說道:“行,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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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魈神色凝重地點了下腦袋,把目光從那個裂縫上收回來後,便跟在了鬼圖的身後,看着他進城立刻去吩咐了煞城的原住民們來幫忙,又去聯繫工匠準備一應的東西,直到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之後,神魈這才把鬼圖給拉住,然後沉聲對着他說道:“走,鬼圖,你跟我一起上城牆上去看看!”
鬼圖倒是沒有多想,跟着神魈便順着城牆的石階一路朝着頂端而去,很快兩人便到達了城牆那處縫隙的地方。
一個巨大的缺口就那麼直接割斷了城牆,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口子來,如同一隻看不見的巨獸的大嘴,就那麼張開着,等着獵物自己掉進去一般。
眼看着腳下那好幾米寬的巨大裂縫口子,神魈與鬼圖的心情不由又沉重了幾分。這個裂縫,比他們在城牆之下看見的,更大!簡直就是觸目驚心!
“這城牆如何才能裂出這麼大的口子來?”鬼圖緊緊地皺着眉頭,站在那處縫隙的缺口邊緣,朝着下方望去,看着那個裂縫一路蔓延而下,形成一個巨大的陰影擺在他們的視線中,忍不住望向神魈,對着他問道:“神魈,你真的覺得我們現在有那麼多東西可以把這個縫隙填平嗎?”
“沒有!”神魈卻是實話實說地對着鬼圖說了一句,看着他的臉色微變後,這才指了指腳下那縫隙的邊緣,對着鬼圖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當初城主大人到底是如何以一己之力把這個城牆建起來的?”
鬼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他到煞城來的時間比神魈要晚很多,對於煞城的事情,他知道的也沒有神魈多!所以,平日裡他與神魈在覅蒂娜城主面前,都是神魈出頭的時間多,得到城主大人重視的時候更多一些!如果真要評一個先來後到,自然是神魈排在他前面的,也就是因爲這個,神魈一直都壓在他的頭頂上.......
“我們煞城這座城牆,可並不是靠那些磚石便能壘積起來的!”神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倒是耐心十足地對着鬼圖說了一句,看着他微微有些驚訝地望向自己後,這才轉開臉看向煞城之內的方向,看着城內那無數的煞城守衛和原住民們,慢悠悠地一邊踱步沿着着處縫隙走來走去,一邊對着鬼圖沉聲說道:“我們煞城的這座城牆,可是由法術凝結而成的!”
“法術凝結?”鬼圖皺了皺眉頭,朝着神魈望了一眼,看着他臉上那隱隱有着些奇怪,像是笑非笑的神色,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對着他問道:“神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煞城這城牆是城主大人用法術變出來的不成?”
“不!我都說了,是法術凝結起來的!”神魈聞言,頓時有些無語地看着鬼圖,對着他說道:“所謂的法術凝結,便是把這些磚石泥土全部都堆切好,然後再用法術把它全部凝結封閉起來,讓它們堅硬無比,在任何的情況下都不會受到傷害,也不懼風吹雨打!如此才能成爲我們煞城最牢固的防禦!你懂了嗎?”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我們現在要修補這處縫隙,還得去找幾個土系的法師來嗎?”鬼圖一臉不明白地看向神魈,心中其實很想吐槽的。用法術凝結造成的城牆,還說是最牢固的防禦,可是現在呢?連一個人都沒有來攻擊過他們的城牆,可是他們煞城的城牆就裂開了一個口子!這算什麼?這算是一個自己打臉的笑話嗎?
鬼圖的心裡這麼想着,嘴上可是什麼都不敢說。
神魈聽到鬼圖的話,頓時斜眼朝這他看了眼,神色更爲的凝重了起來,似乎是考慮過了什麼之後,這纔在鬼圖一臉疑惑的神色中淡漠地說道:“這城牆恐怕還不止需要法師們來幫忙呢!”
“那還需要什麼?你直接說啊!這樣吞吞吐吐的吊人胃口,神魈,你不覺得這樣很討人嫌棄嗎?”鬼圖頓時瞪眼,一臉不高興地對着神魈說道:“需要什麼?你直接說,能準備的,我現在就去準備了!”
“準備?你自然是要去準備的!”鬼圖的嘴角微微翹起,帶着一種嗜血般的笑。
“磚石、法術、塵土、人工!我們還需要一樣最重要的東西!”神魈的聲音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生出了一種磁性來,引的鬼圖忍不住靜靜地看向了他,“我們還需要無數的鮮血,用它們來攪拌塵土,壘積磚石,把城牆恢復了!”
神魈的眉眼中盡是一種殘暴的氣息,看着鬼圖頓時微微皺起的眉頭,冷漠無比地說道:“鬼圖,你以爲我們煞城城牆上的泥土和磚石是用什麼攪拌後堆積在一起的?那靠的都是血!無數我們煞城原住民們的鮮血!這纔是煞城,我們的煞城!一座充滿血腥的城市!”
鬼圖抿緊了脣角,忍不住側目朝着煞城城內那無數的原住民們望了過去,沉吟了一瞬後,這纔看向神魈問道:“神魈,你的意思是要讓我把城內的原住民們.......我們煞城的守衛們都填到這個縫隙裡面去,才能把城牆給修補好?那我們煞城以後怎麼辦?”
神魈一臉看白癡的樣子,朝着鬼圖看了眼,目光望向煞城城內的一個方向,然後對着鬼圖有種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殺我們煞城自己的人,你是傻子嗎?鬼圖!雖然這城牆的修補,確實是需要我們煞城自己的原住民的鮮血,但是我們這不是帶回來不少的原住民嗎?就現在的情況來說,他們也是我們煞城的一份子了!既然都是我們煞城的人了,那麼用他們的血也是可以的啊!我們要學會變通,要會保護自己的原住民!”
“你說的是那些我們在城鎮裡面餵了藥帶回來的原住民們?”鬼圖聞言頓時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看着神魈說道:“這些原住民本來就是要被殺死的,現在被我們帶回來也算是他們的運氣了!要殺他們的話,那可是很容易的啊!他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做什麼都不可能會有反應的!這個好辦的很嘛!看你剛剛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我還以爲這要求有多高,我很難達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