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和的性情大變是因爲那隻獁獷砂獸的事情?
這個消息落到紀小言的耳裡,倒是不由讓她有些震驚了。扭頭看向一旁的洛土,瞧着他臉上那平靜而毫無驚訝的表情,紀小言忍不住開口問道:“洛土大人,這個事情你也知道的?”
“嗯!”洛土點了點頭,對着紀小言說道:“我也算是因爲這個事情才能熬出頭的!”
紀小言更是驚訝了起來。
這麼說,這獁獷砂獸對於復生門來說,還是改變了一些東西的最重要的原因了?
想到這些,紀小言的眉頭便忍不住皺的更緊了幾分。
“那是不是說,樂和其實對這獁獷砂獸,或者說是那隻獁獷砂獸的主人心裡還是存在着什麼不滿的?”
想想看啊,樂和都敢着手安排着用那些被送來的復活的原住民們給自己儲備實力,說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有想法直接對付復生門的掌門大人了,怎麼可能不會對那個獁獷砂獸的主人有什麼報復的心理呢?現在想想看,也許對於樂和來說,對獁獷砂獸的態度,也是不可能太好的!
想到這些,紀小言便忍不住擔心地望向了洛土,卻是看着洛土也是一臉無奈地看着她,然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樂和其實也很仇視獁獷砂獸?”紀小言的心裡更沉重了一分。
“紀城主大人,您知道以前這大陸上還是有不少獁獷砂獸的消息的嗎?”那個復生門的原住民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對着紀小言問了一句,看着紀小言一臉迷茫的表情,這才繼續說道:“那獁獷砂獸到底是有什麼能力,我們復生門的人不太清楚,但是這種怪物我們也是有聽說過的,絕對不可能只有一隻不是?可是自從當初那隻獁獷砂獸被送到了我們復生門來複活了之後,大陸上獁獷砂獸的消息也就越來越少了!很多年,我們甚至關於這獁獷砂獸的消息都是沒有再聽到過的。”
紀小言卻是有些奇怪地看着那個復生門的弟子問道:“你們平時都不離開門派的,不知道那些獁獷砂獸的消息,也是很正常的啊!”
“不是的,紀城主大人!”那個復生門的弟子卻是搖頭,對着紀小言說道:“就是因爲當初那隻獁獷砂獸復活之後,我們都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所以便開始特意留意起了關於獁獷砂獸的消息的。自那以後,只要是來我們復生門復活的原住民,他們走的時候,我們都是有讓他們幫忙送一些關於大陸上的獁獷砂獸的消息回來的。紀城主大人您也知道的,不管我們復生門是不是收了報酬,那些被送來複活的原住民們都會把我們當成恩人的,我們只是要一些消息,對於他們,或者是他們的門派、種族來說,這都是極爲容易辦到的事情,所以我們一直都是能收到不少獁獷砂獸的消息送回來的!只是,後來,這消息就慢慢越來越少了!我們也曾經讓人送了消息去問,但是所有人的回覆幾乎都差不多,說是在大陸上見到的獁獷砂獸的蹤跡越來越少了,並不是他但慢了這個事情!”
“也就是說,自從那隻獁獷砂獸被複活之後,這獁獷砂獸的族羣就越來越少了?”紀小言緊緊地皺着眉頭問道,心裡卻是十分的想不明白的。
“是的!越來越少,最後完全沒有了消息!”那個復生門的弟子肯定無比地對着紀小言點頭,認真地說道:“紀城主大人這隻獁獷砂獸,怕就是這麼多年來,在大陸上唯一還在行走的獁獷砂獸了。”
“這不太可能吧!”紀小言卻是有些不太願意相信,皺着眉頭說道。
“反正除了紀城主大人您這隻獁獷砂獸以外,我們沒有再聽見過其他關於這獁獷砂獸的消息了!”那個復生門的弟子一臉認真地說道,“不過,紀城主大人也是要小心一些的。樂和大人對於這獁獷砂獸肯定是心有不喜的,這要是被他看見了,不對付紀城主大人,也是會對付這隻獁獷砂獸的!當年掌門大人對樂和大人的訓斥,可是相當嚴厲的,不然也不可能導致樂和大人性情都變了。”
紀小言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能改變一個人的關鍵東西,可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的。
“我知道了!”紀小言點了點頭,“那麼,當年那隻被送來的獁獷砂獸身上沒有任何的記號,也就是說,假如我那隻獁獷砂獸就是當年被複活的那一隻,你們也是沒有辦法認出來的!那麼,你們能不能幫忙再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可以確認的事情來?”
“不知道了!”那個復生門的弟子搖頭,想了很久之後對着紀小言說道:“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隻獁獷砂獸在被複活了之後就很開心地開始唱歌,只是歌聲太難聽了........後來請了它的主人來的時候,它的主人在一看見它之後,瞬間臉色就變了。我們也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紀城主大人如果真要知道的話,估計也就只能去問問掌門大人了!只是,掌門大人當初連樂和大人都訓斥了,怕也是不可能告訴紀城主大人您的!”
紀小言也是一臉的鬱悶:“那,關於那隻獁獷砂獸大的主人的事情,你們還記得多少?他當初既然來見過那隻獁獷砂獸,想來你們也都見到過他的樣子吧?”
“沒有!”那個復生門的弟子卻是十分肯定地搖頭,對着紀小言說道:“當時那人來見獁獷砂獸的時候,我沒有在現場,在準備做記號的東西呢!”
這一點,最開始那個復生門的弟子就和紀小言說過了,只是紀小言還是不甘心而已!
“當時總歸是有人在現場的吧?難道就沒人看見,回來說說嗎?”
“是有人在,可是當時到底是有誰在,我卻是不太清楚的!”那個復生門的弟子搖頭,也是一臉愛莫能助的樣子,對着紀小言說道:“之後因爲那隻獁獷砂獸被大家送出門派的事情,掌門大人和樂和大人都不準大傢俬下談論,所以幾乎在那隻獁獷砂獸離開之後,這個事情就完全在門派裡完結了!”
也就是說,洛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當初參與了復活獁獷砂獸的復生門弟子出來,紀小言唯一得到的信息就是,那個擁有獁獷砂獸的人很厲害,然後這個事情還影響了樂和。
“紀城主大人!”洛土也是蹙着眉頭,有些擔心地朝着紀小言喊了一聲,然後說道:“也許其他人還是知道一點消息的,我會盡快把人都給找出來,到時候要是有什麼線索了,再通知紀城主大人您吧!現在,也就只能這樣了。”
“好,多謝洛土大人了。”
紀小言還能說什麼?人家洛土算是給了人情了,也盡力了,她總不可能還在這裡逼着人家現在就去找人不是?更不可能去找復生門掌門了。
看來,接下來的調查重點,還是隻能去找妮蒙莎那頭巨龍了。
想到這裡,紀小言便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洛土示意了那個復生門的弟子離開,這才朝着紀小言靠了一步,低聲說道:“紀城主大人,今後這獁獷砂獸您還是要藏着一點才行!如果真的遇見了樂和,讓他知道了您的身邊有這樣的一隻獁獷砂獸,他肯定是會生出報復的心理來的。能把樂和抓住或者殺了,我倒是覺得無所謂,可是沒有機會,卻是讓樂和有了理由對付清城的話,那也不太好,不是嗎?”
紀小言默默地點頭,心道也只能這樣了。
“那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洛土大人了!”紀小言望着洛土,對着他說道:“要是有什麼消息,就給我來只飛鴿!”
“好的!紀城主大人放心就是了!”洛土點頭,親自送了紀小言他們一行人出了復生門的大門,這才與她揮手告別。
一直等到傳送回到那個煞城的城鎮,把戛戛支開問了消息之後,禘墨這纔有些奇怪地對着紀小言問道:“小言,這洛土應該不是現在就知道戛戛是獁獷砂獸,而且在你的身邊的吧?既然他一直都知道這樂和就是因爲獁獷砂獸的事情而變了的,那他肯定很早就知道戛戛如果被樂和見到,是會出事的啊?爲什麼以前他都沒有告訴過你,現在才說呢?”
“你忘了,洛土是爲什麼對我們清城比以前好了的嗎?”紀小言卻是搖頭,對着禘墨說道:“如果沒有煞城這一次的事情,我想洛土一輩子都不會告訴我的。不管他看見了戛戛多少次!”’禘墨皺起了眉頭來,半響後這才點了下頭,然後對着紀小言問道:“那現在復生門這裡相當於是什麼收穫都沒有,接下來小言你準備怎麼辦啊?就等着復生門的消息?”
“不,我想回去見見妮蒙莎!”
“妮蒙莎?”禘墨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對着紀小言問道:“妮蒙莎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戛戛的朋友就只有妮蒙莎了啊!”紀小言卻是對着禘墨認真地說道,“在我認識戛戛之前,它就認識妮蒙莎了。即使妮蒙莎也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肯定知道它和戛戛是怎麼認識的,在哪裡認識的啊!我們也能順着這個線索去找找啊!”
禘墨想想也是。
“那小言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問?這戛戛要是知道你要回清城去,肯定是要跟着的!”禘墨皺着眉頭對着紀小言說道,“這要是回了清城去,戛戛肯定是要讓你去找布里克要藥水喝的!我也就想不明白了,布里克做的那些藥水到底是有什麼特殊的味道,戛戛怎麼就那麼喜歡了?而且,那些藥水還是稀奇古怪的,喝了之後戛戛連自己做了什麼,會變成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它也敢喝啊!”
紀小言也是一臉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說道:“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吧!”
禘墨搖頭,朝着不遠處正在玩着石頭的戛戛看了眼,再次問道:“那小言你什麼時候回去?”
“你幫我看着戛戛?”紀小言想了下,對着禘墨問了一句,然後趕緊說道:“但是不能帶着它離開城鎮!”
“那還是算了!”禘墨一聽這話,頓時搖頭說道:“就這麼一個城鎮,讓我在這裡和戛戛玩你看我,我看你的遊戲嗎?那還是算了!”
“那你如果看着戛戛,想帶它去哪裡?”紀小言頓時皺了皺眉頭,對着禘墨問道:“你要知道,這城鎮外可是有煞城的人的。你們上次運氣好,直接把那個煞城的原住民給殺了,這要是出去之後不小心遇上了其他的煞城原住民,萬一沒有跑掉的話,那怎麼辦,這樣太冒險了!我們這可是纔去招惹了煞城的,可不能把他們給惹毛了!”
“不離開這個城鎮,傳送去其他的城鎮也是可以的啊!”禘墨卻是轉了轉眼珠子,對着紀小言笑着說道:“我多厲害啊!小言你又不是不知道?戛戛也不是笨蛋,我保護它也是綽綽有餘的不是?我們去一些安全點的城鎮外面到處轉轉,只要不讓戛戛閒下來,也不讓鈤嬗城主找的到我在哪裡,不就行了嗎?小言,我們約定一個時間回來匯合,什麼問題都不會有的!真的!”
“說實話,禘墨,我怎麼發現你好像現在特別想離開城鎮,到處去轉悠?”紀小言皺眉,對着禘墨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以前也喜歡出去的啊,小言你不知道嗎?”禘墨卻是對着紀小言眨了眨眼睛,然後又換上了一副比較落寞的表情來:“以後要是真的跟着鈤嬗城主去找到了凜陰城的話,我怕就更沒有什麼自由的機會了!趁着現在還有點時間,到處去看看也是好的啊!”
聽到這裡,紀小言也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望着禘墨看了好幾眼後,這才問道:“禘墨,是不是如果凜陰城找到了,這磐池城完全地合在一起之後,你就不能輕易離開了?因爲你是鎮城石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