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掌握了一個種族或者是一個城市裡最重要的一個人,那麼,還愁不能和那個種族和城市交好嗎?這就是紀小言的想法。
墨最終也只能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紀小言的這個說法。
越過了好幾頭如同山峰一般龐大的瑪獷砂獸之後,紀小言和墨終於在一叢草叢裡看見了戛戛的身影。
“小言小言!快來看!”戛戛把自己周圍的草叢全部都給壓塌在了地上,然後興奮無比地對着紀小言和墨說道:“你們看,戛戛把這些草的方向都給壓成一樣的了!像不像一個圓圈圈?”
紀小言有些失笑地看了戛戛一眼:“戛戛,你這是太無聊了嗎?”
“這不是要等着小言你們過來嗎?”戛戛撇撇嘴,有些委屈地對着紀小言說了一句,然後便興奮地退開了一步,趴到了地上去,伸出了爪子開始在地上刨起了草根來,對着紀小言說道:“小言,快來看!”
“看什麼?”紀小言也是有些好奇,想了想也蹲到了戛戛的旁邊,看着它把那草根都給刨了個乾淨,露出了下面黑乎乎的泥土來,忍不住有些驚訝地說道:“這裡的泥土也是黑色的呢!倒是和被折騰過的地方差不多!”
只是折騰過的黑土,是寸草不生的,而這亞神族的族地裡,卻是滿目的綠色,那叫一個生機盎然呢!
“嗯,只是顏色一樣而已!味道是不一樣的!”戛戛認真地想了想,對着紀小言說了一句,然後便興奮地繼續刨着泥土說道:“下面還有東西不一樣的呢!”
“下面還有什麼?”紀小言也是好奇無比,問了戛戛一句之後,便忍不住擡頭朝着周圍的幾隻瑪獷砂獸們看了看,瞧着它們都是一幅幅好奇無比的樣子,支着腦袋在他們的頭頂上看着,卻是不敢靠近的樣子,忍不住對着戛戛問道:“你怎麼不讓它們幫忙你挖呢?可能速度還要快些的!”
“戛戛要自己挖!”戛戛卻是頭也沒有擡地對着紀小言說了一句,“小言把那個黑盤子拿好,一會兒要放進去的!”
“放哪裡?你挖的坑裡嗎?”紀小言愣了一下,忍不住先把包裹裡放着的那個黑盤子給拿了出來,握在了手裡,看着戛戛已經挖出來的一個坑洞問道:“你這個坑要挖多深啊?”
“要挖到那個洞纔可以啊!”戛戛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什麼洞的呢?”墨也是有些奇怪地看向了戛戛,對着它問道:“戛戛,你到了着亞神族之後,好像有些奇怪了呢!明明你是什麼都不記得的,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對這亞神族裡的事情,比他們亞神族的原住民們知道的還要多啊?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來?”
“沒有啊!”戛戛卻是很肯定地說道,“這些事情都是戛戛的前任主人告訴戛戛的啊!戛戛自然是記得的!”
“什麼?”墨頓時震驚地看向戛戛,瞪大着眼睛對着戛戛問道:“戛戛,你這說的是什麼意思啊?你這前任主人都已經死掉了啊,他怎麼告訴你的?”
這不是鬧着玩,胡說八道嗎?難不成,戛戛在它那前任主人的身邊躺了一晚上,還能和他交流不成?
“他以前告訴戛戛的啊!”戛戛卻是停下了爪子上的動作,一臉無辜地看向墨和紀小言說道:“當初在復生門山下的時候,他就告訴戛戛了的啊!戛戛當時沒有在意,但是到了這裡之後,就想起來了啊!”
“這樣也行?”墨瞪大着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當然了啊!戛戛記得的事情可是很多的,只是有些時候想不起來而已!”戛戛卻是一臉的得意之色,對着墨和紀小言說了一句,然後才繼續往坑說道:“戛戛的前任主人說了,一定要在戰甲裡去把東西找到,然後去一個戛戛覺得最合適的地方,挖出金色的泥土之後,就把東西放進去!”
“就這些?”墨以爲還有更詳細的東西。
“是啊!戛戛就只記得這些啊!”戛戛卻是一臉理所當然地對着墨說道,“戛戛的前任主人就只說了這麼多啊!所以戛戛沒有來亞神族,自然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不知道的啊!可是戛戛現在都知道了啊,就是要把東西找到,然後挖出那金色的泥土來就可以了!”
“那你的前任主人也沒有說,要是把這東西照着他說的放好了,就能把這些亞神族的原住民們都給放出去啊?戛戛,這要是放不了他們出去的話,你想過要怎麼辦嗎?”墨卻是忍不住對着戛戛有些擔心了起來,“而且,你還讓所有的瑪獷砂獸都把這裡給圍了起來,到底是想做什麼?”
難不成,是想着要是真把那黑色的盤子放進了坑裡,還是放不出那些亞神族的原住民們出去的話,就讓所有的亞神族的瑪獷砂獸們來保護他們嗎?墨忍不住有些苦笑了起來。
“這個就是放他們出去的辦法啊!戰甲上寫着的啊!”戛戛卻是一臉的認真地看向了墨,瞧着她和紀小言都是震驚無比地樣子,想了想後才說道:“好像那戰甲上的字,就只有戛戛才認識的!”
所以,那些亞神族的原住民們都不知道?
“可是戛戛,那些戰甲上的大部分地方,都是在你上次戰死之後,才被亞神族的原住民們給修補好的!他們如果不知道那戰甲上寫的東西,怎麼刻上去的?”墨只覺得這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
“肯定是戛戛的前任主人刻上去的啊!墨,你怎麼那麼笨啊!”戛戛聞言,卻是忍不住朝着墨翻了一個白眼,對着他說道:“戛戛的前任主人都讓戛戛做事情了,肯定會把這些事情都給戛戛安排好的啊!不然,戛戛怎麼記得住這麼多的事情啊?”
墨窒,只覺得自己被鄙視了一把智商。
“這麼說來,所有的一切安排,戛戛你的前任主人都刻在了戰甲上,等着讓你回來看?”紀小言想了下,對着戛戛問道,看着戛戛一臉肯定地點頭後,這才又問道:“那麼,戛戛,你的前任主人還給你留了其他的話嗎?”
戛戛歪了歪頭,想了想後說道:“讓戛戛好好地成長!”
“就這樣?”墨有些不太願意相信。
“戛戛不想多去看了啊!”戛戛卻是有些委屈地對着墨和紀小言看了一眼,然後說道:“那戰甲太大了啊,戛戛難得走了!”
這理由也行啊!墨忍不住翻了幾個白眼:“戛戛,你就不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消息嗎?”
“不怕啊!”戛戛卻是一臉的理所當然,對着墨說道:“戛戛要是沒有被小言帶到亞神族來,不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嗎?現在能把亞神族的人放出去,戛戛已經做了好事了啊!而且,那戰甲就是戛戛的,以後還是要給戛戛的啊!什麼時候想看了,戛戛再來看不就行了嗎?”
“好吧!”墨一幅被打敗了的樣子,半響後這才說道:“戛戛,我倒是真覺得你這回到了亞神族,好像也變的更聰明瞭呢!”
“戛戛一直都很聰明啊!”戛戛卻是得意地對着墨笑了起來,然後突然一下停下了動作來,歡喜無比地對着紀小言喊道:“小言!小言!戛戛挖到了!挖到了!”
“挖到了?”紀小言頓時也是有些激動了起來,趕緊趴到了戛戛面前的坑前望了過去,果然瞧見那坑底出現了一片金色。
“現在就要把這個黑盤子放下去嗎?”紀小言望着戛戛問道。
“等一下!”戛戛卻是想了想,對着一旁都支着腦袋的瑪獷砂獸們喊道:“來,你們把這個坑給我再挖大一些!”
那幾只瑪獷砂獸哪裡會拒絕啊?直接便點了頭,等着紀小言和墨都讓開之後,便立刻開始挖了起來。
亞神族的衆人們瞧着這動靜,倒是都好奇無比,不知道戛戛它們那邊到底是在幹什麼。
“族長大人,那邊到底有什麼啊?我們亞神族在這裡生活了那麼多年,怎麼不知道這地下有什麼呢?”
“族長大人,戛戛真的能放了我們出去嗎?它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您說,戛戛會不會是騙我們的?”
“你們問我,我問誰去啊!?戛戛也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啊!”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也是一臉的委屈之色,看着身旁的亞神族原住民們說道:“先等着吧。戛戛既然給了我們希望,我們就要相信它。如果真的不行,也沒有什麼關係,這裡本就是我們亞神族的族地,在這裡住着就住着吧!大家不也習慣了嗎?”
“可是,我們還是想自由地出去啊!”
亞神族的原住民們紛紛忍不住嘀咕了起來,看向戛戛的方向,眼裡滿滿都是期待。
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一臉的無奈之色,望向遠處的瑪獷砂獸,心裡卻是也忍不住祈禱了起來:只希望戛戛能真的帶了他們出去!那他們亞神族可就真的自由了。
戛戛那邊的情況倒是簡單了。
那些瑪獷砂獸們本來就身強體壯的,就連爪子都要比戛戛大那麼多,自然是很輕鬆地便把坑給挖大了,露出了那埋在地下的一片金色來。
戛戛支着腦袋朝着坑下的方向看了看,等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讓那些瑪獷砂獸們停了下來,然後扭頭望向了紀小言和墨,朝着他們興奮地喊道:“小言,小言,快來看!挖出來了。”
紀小言湊上前去,這才清晰地看見了那坑底下的一片金色。這金色倒也不是什麼一片顏色的泥土,而是由無數的金色花紋刻畫出來的一個圖案,就戛戛它們挖出來的這塊地方看起來,也就只是這個圖案的一角而已,這個圖案到底有多大,估計是要全部都挖出來才能看清楚的!
而此刻戛戛需要找的,只是這個圖案中,一個小小的圓形位置,看那個大小倒是和紀小言手裡現在正拿着的黑色盤子大小一致,約莫着就是用來放那個黑色盤子的。
“這個東西,放在那個圓圈裡去嗎?”紀小言忍不住看向戛戛問了一句。
“對啊!”戛戛肯定無比地點了點頭,笑眯眯地對着紀小言說了一句,然後便看向了那些瑪獷砂獸們:“你們都站好了哦,不要亂動,知道嗎?”
那些瑪獷砂獸們趕緊僵着身子,不敢多動了。
“戛戛,你讓這些瑪獷砂獸們站到這裡來,到底是要做什麼啊?”墨一臉的疑惑,看着戛戛說道:“如果只是幫忙的話,這幾隻最厲害的瑪獷砂獸來就好了啊,外面那些圍成了一圈的瑪獷砂獸,又要做什麼啊?”
“它們不是最後都要出去的嗎?不過來的話,怎麼出去啊?”戛戛卻是更爲奇怪地朝着墨看了一眼,也不給他多解釋了,直接讓了紀小言和墨往旁邊站了站,這才用嘴叼着那個黑色的盤子,直接跳下了那個坑去,站到了中間的那個圓圈旁去,然後朝着紀小言笑了笑,把那塊黑色的盤子放到了那個圓圈裡去。
一切就如同紀小言猜測的那般,那個圓圈的大小剛好就與那個黑色的盤子契合在了一起,它們本就應該是在一起的。
戛戛則是在看着那個黑色的盤子穩穩地放好,似乎都沒有其他的動靜之後,想了想,乾脆直接伸出了一隻爪子來,拍到了那個黑色的盤子上,狠狠地往地下又壓了壓!
“戛戛,你就不怕把那黑盤子給弄壞了嗎?”墨瞧着戛戛的這動作,頓時忍不住對着它問了一句。
“不怕啊!這黑盤子又壞不了的!”戛戛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對着墨說道:“戛戛只是奇怪啊,這黑盤子都放好了,爲什麼什麼動靜都沒有啊?”
“你覺得應該有什麼動靜啊?”紀小言也是有些奇怪地朝着頭頂看了看,然後對着戛戛問道:“你那前任主人只是讓你這麼做,也沒有說會出現什麼特別的情況啊!”
“他說了,這個黑盤子放到這裡後,會消失的啊!”戛戛卻是眨了眨眼睛,對着紀小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