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來看了一會資料,準備碼字,突然心口一陣錐心痛苦的疼,咬着牙沒有動,慢慢體會着疼,一鑿一鑿的疼,等疼過去之後,心裡空蕩蕩的,只剩下滿額頭的汗水。
生活,如此而已麼?
時間:2011年9月8日15:03:44天氣: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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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華山派的小子應該還沒有追上來吧,段無行一邊喘着氣,一邊揣摩着,年紀輕輕,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怎麼比得上我們這些有真才實學的人。
剛喘了兩口氣,段無行正要轉身查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段兄沒事吧?”
段無行吃了一驚,連喘氣都變得急促起來,轉身一看,正是華山派的掌門湖言。
方宇關心的看着段無行:“段兄如果累了,儘管休息就是了,我們也不急在這一時。”
段無行上上下下看了數遍方宇:“你……你一直跟在後面?”
“是啊,”方宇故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裝作一副呆滯的模樣,“我一直怕段兄見怪,也沒敢出聲。”
段無行更是吃驚了:“你什麼時候跟上我的?”對方居然能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身後,這份功力着實了得,要是半路上出手暗算,只怕是自己躲都躲不過去。段無行自負的心裡起了一陣莫名其妙的感覺。
“大約是第二個轉彎吧,”方宇想了想說道,從開始奔跑後有連着三個轉彎,第一個轉彎的時候,方宇落後段無行大約百步距離,但是第二個轉彎之後,方宇幾乎就跟上了段無行,“我還記得那時候段兄的酒葫蘆差點就被吹跑了。”
“是麼?”段無行尷尬的摸了摸腰間空蕩蕩的酒葫蘆,有點失落,看來對方是真的比自己武功高了?這怎麼可能呢?
“吱呀——!”
就在段無行胡思亂想的時候,原本緊閉的少林寺山門,緩緩的打開,從寺內走出一個十幾歲的小沙彌,眉清目秀,卻有顯得十分靈慧,微一打量,就上前合什說道:“兩位可是南海段公子與華山湖言掌門?師祖在寺內等候兩位久矣。”
“小可正是華山派湖言,有勞小師父。”方宇合什回了一禮,回頭看了看段無行,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不如同行如何?”
段無行尋思輕功上是比不得方宇,倒不如同行來的好,當下點了點頭。
看到段無行應了,方宇微微一笑,對那小沙彌合什說道:“有勞小師父帶路。”
“兩位施主請!”小沙彌合什說道,轉身朝着寺裡走去。
方宇跟在小沙彌身後,與段無行一路朝着寺內走去,路過前院,只見不少遊人香客在寺內遊玩,原是羈留在少林的世俗中人,或來習武,或來禮佛,因此未去,那位小沙彌沒介紹,方宇也沒出言詢問,只是粗粗掃了一眼。
段無行卻是“咦”了一聲,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該出現在少林中的人,等方宇轉頭看時,段無行已經轉過頭來,恢復了正常。
方宇與段無行不是很熟,加上關係之間似乎有點尷尬,也沒去問。
妙慧大師一身禪衣,身上穿着的是茶褐色僧袍,斜斜披着一襲青儐玉色袈裟,率領着衆位主要僧人一起在大雄寶殿中等着方宇和段無行的到來。
自從佛教傳入中國後,漢、魏時穿僧人都穿赤色僧袍(被赤衣),後來又有黑色僧袍(緇衣)、青色僧袍、褐色僧袍。而唐宋以後,朝廷常賜高僧紫色僧袍、緋色僧袍。
如今的少林隸屬明朝,穿戴又自不同,明朝佛教分禪(禪宗)、講(天台、華嚴、法相宗)、教(又稱律,從事喪儀、法事儀式)三種類別,規定禪僧穿茶褐色衣和青儐玉色袈裟,講僧穿玉色衣和綠儐淺紅色袈裟,教僧穿皁衣和黑儐淺紅色袈裟。
少林是佛教一脈中的禪宗祖庭,自從達摩渡江之後,就常住少林傳授禪法,達摩主張坐禪壁觀,修佛教“大乘空宗”,被尊爲禪宗鼻祖,少林也因此而聞名天下。
到了大明朝,由於開國皇帝朱元璋曾做過和尚,所以其對佛家寺廟的重視程度可想而知。而且,明朝歷代皇帝對少林寺呵護有加,經常加以整修,使金碧輝煌的殿宇常修常新。
由於在抗擊倭寇戰鬥中,少林僧人爲明王朝拼死效力,朝廷不僅免除少林寺的糧差,還爲少林寺新修了千佛殿。明朝歷代帝王的皇子中,先後有八人到少林寺出家。
少林寺山門前有座石坊,石坊上有一副對聯,上聯是“地在天中,四海名山爲第一”,而下聯則是“山傳言外,十方法教是祖元”。相傳是大明嘉靖皇帝親筆所書,此時遊戲中的大明朝雖然是明英宗在位,但少林寺前的牌坊卻依舊在,只是上面題名的成爲了明英宗朱祁鎮,而少林寺的當代方丈妙慧大師也被明英宗朱祁鎮尊爲佛明廣慧禪師,並且七次恩賜紫衣鉢具及綠鬆如意、方柱禪杖等佛具,可見恩寵。
少林地位崇高,但是對於華山派卻沒有小覷之意,少林立寺千年之久,幾乎不曾斷絕傳承,算得上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名門大派,但是比起華山派來說,就略有不如了。
雖然華山派一脈傳自南宋郝大通,但是更多人不認爲全真教是華山派的唯一傳承,反而將秦漢時期就出現的劍俠尊爲華山之祖,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一任華山派掌門,竟然勵精圖治,短短數月之中,就將原本沒落無聞的華山派,整頓爲弟子數以萬計,高手如雲的天下第一大派。
少林寺雖然被尊爲武林聖地,但其實整個少林寺上下人手並不是很多,得到真傳的弟子更是少的可憐,除去俗家弟子之外,竟然只有不足一千之衆,根本無力與華山相提並論。
因此妙慧禪師有意結交華山掌門,等弟子報告華山派掌門上得寺來的時候,妙慧禪師整理了一下衣物,領着衆人迎出了大雄寶殿。
大雄寶殿是少林重地,平日裡原是香客禮佛的所在,但是今日有客要來,所以也暫時騰了出來,方宇見到妙慧禪師親自出迎,也愣了一愣,隨即連忙迎了上去。
妙慧大師首先合什行了一禮,說道:“阿彌陀佛,兩位掌門光臨鄙寺,老衲有失遠迎,心愧之至,恕罪恕罪。”
方宇微微一笑,回了一禮:“妙慧大師太客氣了,少林寺乃千年古剎,小可向往已久,此次有緣前來,實是萬分榮幸。”
段無行也行了一禮,妙慧大師在武林中的地位,不是南海劍派可以仰望的,要不是與華山派在南海船塢的問題上起了衝突,也不想與華山派這樣的大派對上,儘管如此,起了衝突也是儘量剋制着來少林談判,而不是直接開戰。
南海劍派弟子雖然不多,但是段氏家族的開支也是從南海劍派中領取的,自從南海船塢被華山派攻下之後,南海劍派裡面就起了很大的分歧,南海船塢雖然比不上泉州船塢這樣的日進百金的大船塢,但是利潤上也十分可觀,一向是南海劍派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這一次華山派佔了南海船塢簡直是在南海劍派口中搶食。
儘管如此,南海劍派還是不想與華山派爲敵,華山派弟子數萬,根本不是南海派這麼一個小門派可以對付的,所以一開始,他們也想着退避躲讓。
但是隨後,他們就發現,他們連賴以東山再起的資本都沒了,老船匠段器在原先順利運作的南海船塢中還顯不出什麼價值,但是等他們想要找個地方重建船塢的時候,這才發現,如果沒有段器,想要恢復原來的收益,簡直是難入登天。
迫不得已的南海劍派,不得不與華山派正面對抗,而段無行也被破格任命爲南海劍派的掌門,負責與華山派的談判。
寒暄之後,妙慧大師與方宇、段無行進了大雄寶殿。
大雄寶殿前殿是一座金身大佛,方宇與段無行爲了表示對少林的尊重,都行了拜禮,隨後這纔到了大雄寶殿後面的一處大殿之中。
衆人分位坐下,妙慧大師手握念珠,緩緩說道:“兩位施主光臨本寺,原是段公子來信告知老衲,要與湖言掌門了卻一段恩怨,如今雙方都已經到場,不如都說說。”
方宇微一欠身:“妙慧大師執掌少林,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說話最是公正不過,小可一向十分尊敬,既然來到了少林寶剎,段公子有什麼話,不如當衆講個明白,小可一向認爲,事在人爲,沒有過不去的坎,段公子如果需要,小可又能幫上忙的話,定然不敢推辭。”
段無行想了想,措辭說道:“我南海劍派地處南海,而華山派位於北陲,原本是風與牛馬不相及,但是前一陣,貴派突然襲擊了我派的南海船塢,不知湖言掌門可曾知曉?”
方宇故意思索了一會,猛然一拍大腿:“段公子說的可是前一陣子流鯊幫的事情麼?我確實有所耳聞,但是我得到的消息與段公子的略有不同,根據在下的消息,我們原本是爲了伏擊流鯊幫,爲我大明朝剷除這一後患,段公子恐怕也是有所耳聞吧?”
說完不等段無行說話,又接着說道:“當時我華山派只是偶爾路過,聽說流鯊幫在南海頻頻出現,覺得有所不妥,流鯊幫原本流竄於東海,怎麼會突然轉戰南海呢?爲此特意調查了一番……”說到此處,方宇故意停下不說。
段無行臉色陰晴不定,武林中誰都知道,南海劍派與流鯊幫有一定的瓜葛,但是在公共場合,南海劍派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來的,因此段無行雖然明明知道方宇是在胡扯,但是又沒有什麼辦法。
方宇看段無行坐立不安,也不故意去刺激他,微微一頓之後,就接着說道:“原來那流鯊幫流竄南海,卻是想要偷襲南海船塢,我派弟子得知之後,原本想要通知貴派,怎奈那流鯊幫來的極快,根本來不及通知貴派,南海船塢就被流鯊幫給攻擊了。”
段無行原本想好,絕對不要答話的,但是聽到方宇如此扯淡的理由,也坐不住了,流鯊幫會攻擊南海船塢?這太扯淡了吧。
段無行一臉詫異的看着方宇:“湖言掌門是說,流鯊幫進攻了我們派的船塢?而且貴派還想要通知我們?”
方宇臉色一沉,故作不悅:“段公子是在懷疑我說的不是真話麼?流鯊幫乃是一股海賊,無惡不作,搶劫殺戮,這都是事實,難道段公子認爲流鯊幫是善人不成?我們華山派得知消息,自然要告知武林同道,南海船塢難道不是你們南海劍派的財產麼?我們得到消息通知你們南海劍派又有什麼不妥麼?”
“沒有什麼……”段無行遲疑了一下,答道。
“那就好!”方宇截住段無行的話語,“我們身爲武林同道,自然要守望相助,當時我派有數位長老正好身在南海,一急之下,連忙集合了所有在南海的弟子,集合衆人之力,終於……”
方宇看了段無行一眼,繼續說道:“終於在付出了近五萬人重傷的代價之後,才擊退了流鯊幫,可惜的是,貴派的南海船塢,已經被流鯊幫摧毀了。”
方宇長嘆一聲,言語間不勝嘆息:“華山派無能,沒能護住南海船塢,還請段公子見諒。”
段無行苦笑一聲,事情的黑白已經被方宇給顛倒了,更重要的是,他還不能否認,流鯊幫與南海劍派的關係,是絕對不可以公開承認的,一旦公開承認了,就有可能受到來自大明官兵的攻擊,雖然他們與流鯊幫有一些瓜葛,但是讓他們完全加入到流鯊幫,卻是不可能的。
“湖言掌門說笑了,要不是華山派弟子奮勇,南海船塢早就成了流鯊幫的天下,南海郡百姓也會深受其苦,華山派救了南海一郡,我又怎麼會怪罪華山派呢?”段無行原本就沒指望收回南海船塢,反正只要段器在手,就算再建一個船塢也不是不可能,犯不着在這件事上與華山派槓上。
“段公子好氣量,湖某佩服不已!”既然對方捨得放棄南海船塢這一籌碼,方宇也不小氣,說一句好聽話還是做得到的。
“湖言掌門無需這麼客氣,南海船塢原本是華山派救下來的,本派也沒有臉面去討取,只要湖言掌門下令,撤回圍困本派的華山弟子就好!”段無行也沒有別的想法,只要華山派能撤去圍困南海劍派的華山弟子,他的心願就了了,南海船塢沒有了可以重建,可是如果華山弟子不撤退,南海劍派就像籠中困獸,只能被活活困死!
浮雲爲路那天回去之後,二話不說,飛鴿傳書,立即召集來了五萬華山弟子,將南海劍派所有生意場所全部包圍,逼迫所有的南海劍派弟子不得不退回總部,整個過程雖然沒有動手,但是南海劍派卻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方纔段公子說,我華山派救下的南海船塢,就送與我華山派,不知是否當真?”方宇沒有回答段無行的話,反倒是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段無行摸不着頭腦,不過還是回答道:“段某雖然不是什麼名動一方的泰山北斗,但是一向也是說話算話,那南海船塢既然是你華山派救回來的,就送與你華山派好了,如今妙慧大師也在,可以作證。”
“阿彌陀佛!”妙慧大師宣了一聲佛號。
“既然段公子如此大方,湖某就厚顏收下了,段公子一言九鼎,想必不會後悔,那麼原本屬於南海船塢的東西,段公子也不會取回了?”方宇小覷了段無行一眼。
段無行感覺有點不妙,只是還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勁,在那沉默不語,仔細的思索。
方宇哪裡會讓他這麼容易就陷入思索,見他沉默不語,故意嘆息一聲:“原來段公子只是說說而已,這也難怪,段公子初掌南海劍派,難免會有些不得心應手,既然如此,段公子派人先將南海船塢搬走好了,我華山派可以重建。”
段無行還沒思考出哪兒不對,就被方宇激將了,他原本就是一個自負的人,哪裡忍得住:“段某雖然初掌南海劍派,但是一向說話算話,原先南海船塢的一切,湖言掌門儘管拿去便是!”
段無行無奈的揮了揮手:“只要湖言掌門能讓華山弟子不要圍困南海救可以了。”
方宇聽了,微微一笑:“這件事情段公子既然提出來了,那也容易解決,只要段公子將段老叫出來就可以了。”
段無行聽了,哪裡會答應?連忙出口說道:“不行不行,這怎麼可以,段器是我段氏族人,怎麼能隨便交人呢?莫非華山派想要強搶不成?”
“強搶到不至於,只是湖某一向認爲,屬於我的東西,我怎麼也要拿回來,如果不是我的東西,我是死也不會要的。”方宇悠悠說道,“段器既然是我華山派的人,還是請段公子把他交出來的好。”
“什麼?你說什麼?”段無行又驚又怒,拍案而起,放在桌上的茶碗也被震落,茶碗滾到地上,跌成一地碎片。
“阿彌陀佛!”妙慧大師宣了一聲佛號,“段公子稍安勿躁,且聽湖言掌門如何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