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暖暖的,融化了枯草上的冰霜。湖水都泛起金光粼粼的浪紋。迷濛的霧氣隨着陽光照耀不留痕跡的散去。
楊超感嘆着,“好美的風景。”
“是啊,現實中哪裡還有這麼美麗的地方。”李思量說。
突然,楊超想起昨晚那兩個修真者,又道:“我以爲我夠好運了,沒想到還有人竟然直接都轉世到修道者了。”
“誰說不是呢!”
此時的楊超迫切的希望得到力量,雖然他剛開始運氣超級好,擁有S級的燎原槍法,還有S級的煉神訣,加上A級的鎖子甲,後來更是好運的接到那算命老頭任務,想來應該是殺死百年熊王的後續任務,獲得了S級的凌波微步。在遊戲初期就得到好幾本S級的秘籍,其好遠簡直令人髮指!
偏偏內功方面沒有選S級的狂暴訣,而是修煉了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無名神功,而且還是殘缺的,後面一半明顯被人撕扯去了,現如今內力運轉速度遠遠及不上一般的B級的內功心法,嚴重影響了凌波微步和燎原槍法的的發揮,這着實讓他的實力下降了很多。
由於這是“他”年幼時期就已經修煉了無名功法,他也沒法改變,更不忍心廢掉,且不說這功法給他增加了多少力量,就單單其強化肉體和強大的恢復力就足以他捨不得,而且在他心中隱隱有些希冀,能創造出如此繁複神奇功法的人會留下如此缺陷?只要尋回下半部,想必不會令我失望!楊超如此想到,忍住廢掉無名功法,重新修習狂暴訣的想法。並將其送給了白慕晨。
讓而且現在很多玩家都加入了門派,學到的一些武功差不多有A級了,上次殺的那個紅名,楊超都隱約覺得有些打不過了。生性散漫的楊超覺得自己開始有了目標,要變的更厲害,不要成天被追殺。那個白雲芝是不能現在拿出來的,不然他肯定會搶,還是留着一個人獨享比較爽,要是有個百十來個說不定還能分他一兩個呢。
楊超昨晚收到了小白的來信,說是接到了一個棘手的任務想要他去幫忙,於是他們決定直接穿過羣山,然後上官道,一路往東南到小白所在的塹江支流白水河上游的白帝城。
兩人加上小雞,準確的說是會冒火會飛的雞。翻過連綿的山。
“這什麼山,這麼奇怪?”兩人說笑着,順着山路走了十幾裡,忽然李思量看着不遠處奇道。
兩人正站在一個山丘上,滿是枯死的灌木。
“你問我,我問誰?”李思量說的是高高凸起的山丘上面突兀的有九個山峰,給人第一感覺就是好像一個龐然大物有九個造型各異的頭一樣。而且上面好像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呵呵,你們是外地人吧?”
說話人正是從旁邊一個山頭上下來的樵夫,背後揹着一捆松樹枝。楊超他們剛纔就已經看見了,不過沒怎麼在意。沒想到剛巧碰到一起了。
“嗯。不知道閣下是否知道那山爲什麼會這麼奇怪?”
“說起這山的來歷,就不得不提及一個人。”
那人雖然一身素衣粗布,但是看起來整齊乾淨,沒有樵夫那種邋遢感,而且面容清秀,言談舉止,根本不像個普通樵夫。
“哦,誰?”
那人放下背上的柴火,坐在上面,掏出一個絲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接着道:“那人正是前任武林至尊許世霸,二十年多年前,他還只是個無名小卒,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了那把魔劍。”
“魔劍?”李思量不由的問了下。
“嗯,那把魔劍名爲絕欲斷情劍,之所以稱它魔劍,是因爲傳聞每當它出現在江湖,江湖都會掀起一番血雨腥風,過一段時間後,好像就飲足鮮血就會離奇消失。以前反正我是不知道,但是剛好他得到絕欲斷情劍的時候,恰逢魔怪肆虐,叛軍作亂,他仗劍馳騁江湖斬奸鋤惡,做了很多俠義之舉,成就了一番佳話。聽說他已經做到絕欲斷情,能控制了那魔劍。而在這裡,他九劍斬下了九頭琅?獸的九個頭顱,然後那怪獸的屍體就化作這怪山。”
“怪獸的屍體咋會化作山呢?怎麼聽的跟神話故事樣啊?”楊超有點不信,難道是石頭化作的怪獸?
“這是真的,我的父親親眼看見的。而且我們這裡很多上輩人都說見過。當時渾天暗地,血都化作一條河了。看見那邊的峽谷了嗎?”
“嗯。”在離那怪山不遠,的確有個峽谷。
“那就是當時九頭琅?獸吐出來的一個風刃切開的。”
“這……”兩人都感覺不可思議,照這樣說那九頭琅?獸也太變態了吧!
“不知道先生是何許人?”楊超越發覺得這人不是普通的樵夫,故此問道。
“呵呵,在下不才,只是鳳陽鎮的一個小小的教書匠,這天日漸寒冷,所以上山砍點柴火。”
“何不買點呢?用得着這麼費力啊?”
“既能鍛鍊身體,還能看下美麗的風景,何樂而不爲?”
“先生,真有雅興,佩服。”楊超心生敬意。
“唉,世道估計又要不太平了,我只願能用生平所學,教會我的學生怎麼爲人處世,不要只做個會武功的莽夫。”
一席話讓楊超兩人佩服不已。拜別了教書匠後,兩人繼續前行。
“鎮魔寺。”李思量指着那牌匾一字一字道。
“白癡,我又不是不認識字。”楊超滿頭黑線。
嘿嘿,李思量傻笑了下,摸了下頭,道:“這什麼九頭琅?獸屍體所化的山腳下爲什麼還有一個這麼小的寺院?”的確很小,剛纔二人在遠處都沒看見。
楊超很爽快的給了他個後腦勺,先一步走進了鎮魔寺,幾個小僧在掃地,枯樹上沒有一片葉子。寺院不大卻收拾的很乾淨整潔。小僧看見二人都禮貌的作揖,並請他們隨意參觀。
楊超他們剛一走到寺院的大殿,就看見了下面的發生的事。
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清秀的臉龐,劍眉輕蹙,一身青衣,正手持一把劍,站在大殿中央,劍鋒指向前方。前面大佛下一個和尚安定的念着經,正敲着木魚。
“你終究是來了。”那和尚停止了唸經,放下木槌,起身轉過來,方形臉上有條觸目驚心的疤痕,從額頭一直到右臉頰。顯然是驚到那年輕人。
“很驚奇嗎?這就是你父親留下的。”和尚微閉着眼睛對着那年輕人道。
年輕人沉默了,可是他又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此仇不報,天理難容。這是他出現在這《尋道》世界就揹負的任務!
“來吧,我已經等你很久了,你苦練十年的武功不就是爲了今天嗎?”和尚緩緩道,又進一步刺激他。
那年輕人臉上流露出猶豫之色,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他來的時候預想了很多情況,因爲這敵人十分強大,他懷着必死的決心來試一他回,反正死了還可以復活。唯獨沒想到他的殺父仇人會是個和尚,還任他出手。
最終,那年輕人舉起劍,對着那和尚,卻還是沒有下手。
“你忘了你母親臨終時的痛苦了嗎?忘記她對你說的話了?”和尚好似是故意要死在他手中樣,越發刺激着。
大概是想起了母親,那年輕人明顯是一下充滿了怒氣,記憶中他善良的母親就是因爲其父親的死而鬱鬱寡歡而終。就是一劍直直刺向那和尚的胸口,勢若驚鴻,那和尚也不躲閃。就在劍尖鋒芒觸碰到那和尚的袈裟時候,那年輕人一下冷靜下來,冷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母親說了什麼?”
“你不記得每逢月初都會有人偷偷往你們家仍米袋嗎?”
“什麼?難道是你?”
那年輕人吃驚道,還沒想明白,突然,那和尚雙手緊緊夾住劍,就往自己身上捅,力量之大,年輕人也無法拔動一分。
“你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年輕人滿臉痛苦之色,他雖然想完成任務,但是他心地卻是善良的,他不明白爲什麼和尚要這般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