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埃爾帕城被聖堂全面封鎖且至今仍未解除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想要回城的玩家哪怕距離再近都不會步行返回,而是直接使用回城卷,至於回去後如何出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加上聖堂總部發生的異變和之前教宗斬殺巫妖的盛況,直接導致了以埃爾帕城爲中心數千碼的範圍內看不到幾個人影。
不過看不到幾個意味着還是有幾個的,在埃爾帕城外一兩千碼的地方就有四名玩家正不緊不慢地向前走,似乎十分悠閒,然而四名玩家臉上大相徑庭的神情又表明了他們並非一點事情都沒有。
“淡兒,他應該已經回黃昏之都了,還是等到埃爾帕城的封鎖解除,我再陪你去理想鄉公會的總部找他吧?”望了一眼始終在四處張望,一臉認真和期盼的淡淡的滋味,雲裳兒輕嘆一口氣說道。
“雲姐,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或許是聽到雲裳兒的嘆氣聲,淡淡的滋味帶着歉意低下頭說道,但依舊四處逡巡的目光證明了她仍不願放棄尋找某人。
“不用道歉,要不是我當初硬拉着他入隊,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子了。”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雲裳兒自嘲地說道,當初確實是她強行留住某人,否則根本不會產生任何交集,更別說讓淡淡的滋味在意上了。
“對不起。”對於如此關心她,遷就她,還替她找藉口的雲裳兒,淡淡的滋味只能用這三個字來表示感激和愧疚。
“算了,再找找吧,聽說他就是從這個方向逃跑的,如果用回城卷的話,應該會被我們發現纔對。”看得出淡淡的滋味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雲裳兒不在意地笑了笑,隨即又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要是可以知道他現實中住在哪裡就好了,起碼容易找一點,還不會到處亂跑。”
俗話說得好,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雲裳兒顯然只是小小地忿忿一下,說點下一秒就會立刻拋在腦後的怨言而已,不過在場的人中卻剛好有一個知道徐翔住在哪座城市,且碰過了一次面。
“雲姐,你們說的‘他’是鳳翔嗎?”正百無聊賴東張西望的秦殤忽然回過了頭來問道。
“對啊,除了他還有誰能讓我們的淡兒妹妹如此牽腸掛肚,聽到消息差點連副本做到一半都要罷工。”雲裳兒一邊用理所當然的語氣答道,一邊用滿是調侃的眼神瞟了淡淡的滋味一眼,引得後者臉蛋瞬間通紅。
“我……”
“秦殤小弟弟,你不會想說你在現實中碰到過鳳翔,甚至他還親自出手幫你解決問題甚至於留下聯繫方式吧?”沒等秦殤把話說完,雲裳兒便打斷了他,同時用半開玩笑外加不在意的語氣說道。
然而事實無疑正是如此。
“雲姐,你怎麼知道?難道你當時在旁邊?”秦殤顧不上吐槽雲裳兒對他的稱呼了,一副吃驚和不可置信的表情反問道,當時圍觀羣衆那麼多,更何況那時他也不認識雲裳兒,沒注意到是正常的。
“秦殤,你真的見過他?!”秦殤的回答讓周圍的三人不約而同地一愣,而在發愣之餘,淡淡的滋味就連忙走近了一步問道。
雲裳兒也是一副詫異和欣喜的樣子,就如她所說,知道徐翔現實的居住地至少就能夠好找一點,至於隊伍中的最後一個人,火炎焱燚眼裡則是閃過了一道精芒,但很快又逝去,沒有被任何人發覺。
“嗯。”秦殤點點頭應道,緊接着便把那天和徐翔遭遇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他住在泉州咯,而且是泉州大學的學生?”聽完秦殤的講述,雲裳兒直接挑出了重點總結性地說道,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她自然在爲淡淡的滋味高興,畢竟就算去理想鄉公會的總部,能不能見面還得另說。
要知道想見徐翔的人,特別是女孩子海了去了,看追月族到現在人數仍在增加就明白。
“泉州大學嗎……”相比於雲裳兒的欣喜,當事人淡淡的滋味反倒是淡定許多,可能是擔心希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肯定已經開始籌劃着去泉州,或者轉學到泉州大學了。
其實若雲裳兒和淡淡的滋味認識理想鄉公會裡的玩家,就能夠知道徐翔住在泉州的消息早已不是什麼大秘密了,這緣於很久以前破音等人主導的傑作。
“淡兒妹妹,這下我們可以先回城了吧?”見淡淡的滋味不再四處張望,雲裳兒微微一笑說道,與此同時她心裡也開始權衡要不要去泉州了,她可不放心讓單純柔弱的淡淡的滋味一個人去。
自遇到淡淡的滋味一開始,她就被雲裳兒當成了親妹妹來看待。
“嗯。”很是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淡淡的滋味應道,本來她是要一個人來碰運氣的,結果雲裳兒隨便找個藉口便跟着過來了,她知道這個雲姐是擔心她的安全,要說另外兩個人的話就是順便。
不過正當雲裳兒想要從揹包裡掏出回城卷的時候,一旁的秦殤突然擡起了一隻手指向遠處說道。
“雲姐,你們看,那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啊?天上飛着好多東西,還有不少獅鷲騎士,地上也好像有很多人……”由於距離還算遙遠,秦殤又沒有瞳視技能,只能勉強看清一些較大較顯著的物體。
然而光是獅鷲騎士這四個字顯然就足以表明那裡發生的事情不簡單了。
必須先知道的是,獅鷲騎士是布里迪安帝國最強大及著名的空中力量,就和薩切爾帝國的龍鷹騎士一樣,而且由於每座主城的空軍都由當權者自行組建,因此是效忠於當權者而不是帝國官方。
獅鷲騎士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出現的,但也由此一旦出現便是和當權者有關的重大事件,例如聖堂教宗出行時就有埃爾帕城的獅鷲騎士團陪同。
聽到秦殤的話,雲裳兒幾人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在訝異之餘也滿是疑惑,然而並不是一直如此,淡淡的滋味似乎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驀地一驚,不發一言,快步朝事發地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