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影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輸,沒錯,哪怕只是第二,因爲一直以來就沒有任何人能夠站在他的頭頂上方,尤其是在同齡人中,所以他也一直都是司馬家年輕一輩裡最有可能繼承家主之位的候選人。
這個“最有可能”在蝕影和軍界巨頭上官家的女兒,美貌與智慧皆驚才豔豔的上官獨舞訂婚後在旁人看來幾乎成爲了必然。
可以說在和上官獨舞訂婚後,蝕影到達了他人生最巔峰也是最輝煌的時刻,要知道在全世界範圍內拜倒在上官獨舞石榴裙下的雄性沒有幾百萬也有幾十萬,據說連國外的一些名家子弟都對她存在非分之想。
然而蝕影如此高歌凱進外加一帆風順的人生卻是被一個男人給打破了,徹徹底底地,完完全全地。
《紛爭》第一個到達五級的玩家,第一個十級轉職的玩家,開啓寵物系統的玩家,開啓坐騎系統的玩家,開啓國戰系統的玩家,開啓空騎系統的玩家,無論哪一項榮譽都被這個男人給拿走,蝕影只能屈居第二,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全面慘敗。
更重要的是連未婚妻上官獨舞都被對方奪走,還把生米煮成熟飯,讓蝕影,或者說司徒家的臉都丟到太陽系之外了。
因此家族中嚴令蝕影解決掉這個男人,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使其永世不得翻身,他也確實就是這麼去做,可惜卻迎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反倒令他繼承人的地位產生動搖,不對,應該說搖搖欲墜,處於懸崖的邊緣。
如果這次再失敗的話,蝕影就會失去司徒家繼承人的資格了,那是天與地的差別。
爲了不讓這個如果變成現實,蝕影一改平時的處事方式,變得小心謹慎起來,不給對方任何機會,畢竟他只要在年底之前不被擊殺,保住聖劍艾克塞利德就是勝利,不過此時此刻卻沒有這麼做,因爲他得到一個絕佳的擊殺對方的機會。
相比於僥倖地拖到年底,蝕影還是更想要擊殺對方從而奠定真正的勝局。
用血痕公會的支援作爲交換,蝕影從雪漣火舞的口中獲知了對方的位置信息,還有那個理想鄉公會的奸細,接下去他要做也正在做的就是前往聖堂總部,請求幫助,封鎖埃爾帕城,直到找出且擊殺對方爲止。
封鎖一座主城自然不是小事,若是以前蝕影單僅憑藉聖劍艾克塞利德還不一定可以說得動聖堂高層,但現在,他有了很高的把握。
由於已經來過聖堂總部很多次,通行無阻的蝕影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教皇區域附近的一個房間門前,這是一名紅衣主教的辦公場所,能夠做出封鎖埃爾帕城這種重大決策的人物也就只有教皇及僅次於教皇的紅衣主教。
而目前教皇不在聖堂總部,蝕影要找的話理所當然地只能找紅衣主教了。
“請進。”沒等蝕影伸手敲門,已然從門內傳來了一個不帶有任何感**彩的聲音,顯然是知道他的到來,所幸對於紅衣主教他有接觸也有了解,沒有多少驚訝,擡起的手直接推開房門,走進房內。
“不知聖子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偌大的房間內只有一個人,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中老年男性NPC,乍一看可能覺得年紀大約只有四十歲,正值壯年,不過蝕影很清楚眼前這個紅衣主教的實際年齡其實已經超過七十了。
光明系魔法元素具有極強的治癒和淨化能力,作爲載體的光明系魔法師及牧師們也就因此受益。
至於“聖子”的稱呼就是蝕影擁有聖劍艾克塞利德所獲得的稱號,好比巴拉迪昂之於布里迪安守護者,只是兩者作用差別還是比較大的,前者針對聖堂或者說教廷,後者則是整個布里迪安帝國。
“洛爾閣下,我想請你下令封鎖埃爾帕城。”並沒有多廢話,蝕影乾脆利落地說出了他的目的。
“封鎖埃爾帕城?”聽到蝕影的話,紅衣主教洛爾立刻睜開了微微閉上的眼睛,隨即一道精光閃過,沉聲道,“理由呢?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封鎖埃爾帕城帶來的影響,沒有充足的理由可沒辦法說服其他的紅衣主教及教宗大人。”
“恩,我知道。”點了點頭,蝕影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爲巴拉迪昂的擁有者現在就在埃爾帕城內!”
“巴拉迪昂的擁有者”這幾個字讓紅衣主教洛爾的神色微微一動,但眨眼之間就重新平靜了下來,淡淡地說道:“擊殺巴拉迪昂的擁有者,取得巴拉迪昂是你聖劍艾克塞利德擁有者的事情吧?”
“而且要是我們聖堂爲了幫你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帝國那邊就有理由打過來。”
在這裡就必須先解釋一下了,雖然聖劍艾克塞利德和神劍巴拉迪昂有宿命的對決,它們各自還代表着聖堂和帝國,不過當擁有者之間進行戰鬥時,兩大組織是不會插手的,不是規定,而是約定俗成,或者說默契。
否則擁有者何必辛苦地打來打去,兩大組織隨便派出幾個會禁咒的傳奇級法師不就比意亂情迷花費巨大代價召喚出來的惡魔強得多,抹掉一個要塞更僅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不只是在幫我。”洛爾的話音剛落,蝕影便微笑着搖了搖頭否定道,“也是在幫你們自己。”
“怎麼說?”
“聽過神聖騎士團的團長被人暗殺了,至今兇手都還沒有找到吧?”保持着和煦的笑容,蝕影輕聲地說出了一個重磅的消息,“我敢說這件事情肯定就是巴拉迪昂的擁有者做的,也只有他可以做到!”
“你確定?”
神聖騎士團團長的意外和離奇死亡一直都是近期聖堂內部最大的問題和關注點,畢竟是在自家的地盤上被殺的,還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簡直就是像教皇陵園被盜一般的巨大恥辱,所以洛爾一聽到了蝕影的結論便馬上嚴肅認真地反問道。
當然,洛爾不知道他們神聖的教皇陵園事實上已經被盜了,還是同一人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