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地勢越來越高,林蔭道也變成了穿行在山坡澗崖邊的山路。小天此時連馬都沒有,更不敢靠近山道,傲世&無情雖然懷疑小天也死在犀牛的衝撞中,還是集合了沒掛掉的三十多名部下往北沿路搜索。
縱跳在山澗間,穿行在亂石坡的小天越跑心情是越爽,比起現實自己就象一個輕功了得的武林高手,每一次起步,每個落點小天都把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眼睛一掃前方已經計算出前面幾步要如何前進,是跳上前面的石頭在未滑落前,抓住一條藤條盪到下一塊大石上,還是跳上石頭時往右一點,用腳踢在右面的山壁上借得助力上了石頭站穩再繼續向前,象這些都是在一眨眼間計算得精細無比,動作和力道間更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一種淋漓盡透的感覺在小天全身蔓延,手眼腳的配合越來越是純熟,頭腦裡的行動意念幾乎與行動同步起來,越澗跨溝上樹過危崖竟象如履平地,有的遺憾也就是血量比快速奔跑掉得快些而已。這一刻中小天不知不覺對腦磁操控儀的操作速度已經得到突破,就速度來說小天此時比起空軍中,同樣使用腦磁儀操作戰鬥機的王牌飛行員已經站在同一個檔次上。
小天衝上了山嶺真想長嘯一聲,發泄心中那種重未體會過的暢快,跑完這一程整個人都未覺累,反而是神采奕奕就象小說中剛打通任督二脈的高手。小天回頭看着山下遠方的樹林,還有蔓延在山坡中的山道笑了一聲,總算是逃出了他們的跟蹤,遠處山道上有一些騎兵正縱馬上山,可速度很慢畢竟那是馬匹不是騾子,山路間也只能緩步向上。
站在山嶺間已經能看到北面山道延伸處有一些建築,那應該就是梁山山脈的邊境了,就不知道邊境軍營是否也在旁邊。小天也歇夠了繼續在山石間縱跳下山往看到的那些建築物跑去。
纔到半山腰,小天看着前面突然出現一條山路通往右側的一片小山林,看路的走勢往左應該和主山道連在一起。小天停了下來仔細看着山路泥土地上的車痕馬蹄印,這裡顯示不久前有大批馬匹和車輛來來往往,看着右側的那片小山林就處在半上腰上,正對着北面的大道和更遠的平原,此處作爲軍營也合適眼觀四方,又不容易遭敵圍困,也不用擔心雨天時的泥石流衝擊。
小天邊看着四處地形邊往山路里跑,在離山腰那塊平地的小山林有幾百碼遠時,小天見到了路旁立着一塊木牌上面寫着:軍營重地,嚴禁私闖,違者斬首。
小天心中大喜,總算是摸到了地頭。此時走近了也看到小山林外沿的一些防禦建築,滾木圓石壘在邊緣處正對着山下的主山道,要是有敵人從北面進攻的話,絕對逃不了從山腰滾落的滾木圓石攻擊,那對於山下的敵人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選這處做爲兵營的人絕對有個絕頂聰明的腦袋瓜。
小天慢慢摸近軍營門口,看到營門前站崗的軍士頂着紅名字,剛纔的喜悅頓時消失無蹤,現在自己都成了明昭公敵,士兵見了自己肯定是毫不猶豫斬殺,更別說自己還私闖邊境軍營。小天趕緊把【嘯天盔甲】脫了下來丟進揹包中,一個隱身術隱藏了身影就往軍營裡面直闖。
進了營門小天頓時大爲驚歎,這一塊長着稀疏樹木的山腰平地竟然有兩個足球場寬廣,石頭壘的營房是一座連着一座,前面一個象是操場的正有一大隊士兵正在操練,操場旁邊樹着一根旗杆,一面象徵明昭王權的黑龍旗正高高升在旗杆頂迎風飄揚。
小天不敢浪費時間,得趕緊找到何平,聽春木話的意思,何平是被軟禁起來這可就難找了,要是以前作爲全軍營的最高級的指揮官,那應該住在最大的建築物那還好找。小天想着還是打算往營房前,那兩棟單獨的大石屋先找一下,找不到人或者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才近石屋前小天立刻見到了老熟人,左衛府的那名管家正踱着步翹着頭在一間石屋走出來。
“你小心侍候好何平,何平統領的身體左衛將軍可是關心得很,有一點閃失的話我拿你開刀。”依舊不可一世的管家對着身後一名跟着走出來的軍醫說着,頭也不回就直往對面的軍營走去。
小天看着他的模樣心頭就火起,自己被人追殺不是他搞的鬼會是誰,真想一張火符拍他個焦頭爛臉。看着他走遠軍醫站在門口發呆出神,小天趕緊溜進了石屋。
石屋裡看來是分成內外兩間,外面一間象是酒鬼窩,酒罈子擺滿了一個角落,石凳石臺的中間是一個大炭爐,看來平時沒事何平就會帶上人在這烤肉喝酒,只是此時炭火是滅的,也是空蕩蕩無一人。
小天趕緊往裡屋走,一張牀馬上出現在眼前,一條大漢正閉着眼躺在上面,看着呼吸是出得多,進的少彷彿就快斃命一般。牀頭的石桌上擺着一副盔甲和一把九環大刀。小天看不到大漢的名字正不確認這是不是何平時,軍醫已經進來,手拿着一碗藥嘴裡更是輕聲咕着:“何平啊,大人!我都幫你把藥量減半了,只讓你睡沒要你命,你要是真有撐不住的一天到了陰間可別找我。”
軍醫嘴裡說着,已經把碗放在牀邊的石桌上,坐在牀頭扶起何平上半身子拿起藥碗就要往他嘴裡灌藥。
小天看着大急,沒要命睡着也不行,睡死了他找誰要證據去。快速穿上【嘯天盔甲】並現出原形,一張最大威力的火符朝着軍醫砸去,緊接着是一招【驅劍術】卻是落了空,軍醫已經被火符炸倒在地。兩次攻擊的聲響在屋內變得響亮無比,嚇了小天自己一大跳,還好外面操練的士兵剛好也吼得如雷震天,這兩下聲響倒也不怕外面人聽到,小天還是不敢大意,看着地下的軍醫還沒死去,象是暈了過去,趕緊走近牀邊。
軍醫一倒地,何平又摔回牀上依然是那份半死不活的模樣,小天用手搖,拍他臉頰,抓他癢癢,掐他軟肉竟然沒能讓他睜開眼睛還是動彈一下,小天無法想找水來淋下看看,可屋裡那有水,酒倒是有。
小天那還管那麼多,在外面搬起一罈小些的酒就往裡屋跑,照着何平臉上就淋了下去。沒想到這下還真是錯打錯着,被酒一激,何平煩哼了幾聲還伸出舌頭舔着嘴脣。
小天看着有動靜趕緊扶起何平,舉起酒罈子就往他口裡灌酒,這何平絕對是酒鬼,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眼睛還沒睜開嘴碰到了酒已經狂飲起來。小天也不敢給他喝太多,醉了同樣麻煩,趕緊把酒罈脫離何平嘴上,才一拿開他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好酒!”眼睛跟着也睜開,看着小天還反應不過來,象是要擡起手自己拿酒,手才擡起來一點又掉下去,看來是全身無力舉下手都做不到。
“你這廝是誰,快餵你爺爺喝酒。”何平瞪圓了他那雙牛眼看着小天嚷着。
“呃!死酒鬼,你真是何平?”小天還真懷疑起他的身份來了,這象一個重要邊塞的指揮官嗎?
“就是爺爺我,你給我喝飽酒看我耍大刀給你看。”何平話裡還是有些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