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納賽爾營地卻是意外的熱鬧。由於今天的大豐收,一直有序分配着物資的瓦妮薩也終於同意放開酒肉的限制,大家盡情喝酒,盡情吃肉。據點的上空了飄來了昂揚的歌聲,盜賊們搭着肩,勾着背,拿着酒杯一個個醉醺醺的跳着舞,一派熱鬧的景象。
不過節目的另一個主角李懷林卻坐在一邊的角落裡,一個人默默的喝着酒。本來這是吉伯特把李懷林介紹給大家的宴會,現在由於大家都喝高了,完全忘記了這回事,已經變成拼酒大賽了。
“怎麼了,兄弟?”一個聲音從李懷林的身後傳過來,李懷林沒有回頭,因爲已經聽出來的人就是團長吉伯特了,“看起來你並不喜歡宴會啊。”
“那倒不是,只是今天心情比較糟而已。”李懷林喝了一口酒說道。不得不說系統還真是夠萬能的,這個酒還真的能喝出一點醉的味道。
“怎麼了?”吉伯特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李懷林的身邊,“想和我聊聊嗎?”
“不……”李懷林想了想說道,“我先回去了。”
“好吧,有事的話,隨時來找我。”吉伯特笑笑說道。
摘下頭盔,李懷林重重的哈了口氣。今天他是沒什麼心情玩下去了。看了看時間,現在正好是晚上7點,想想自己還沒吃晚飯,正好出門吃點東西順便散散心。
一個人走出小區,剛剛想要考慮下去哪裡解決一下晚飯呢,結果正好正面就就過來一個李懷林認識的人。
來的人是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大叔,個子不算高,不過身材還算魁梧。臉有點方,長相還算是比較耐看,不過這人感覺上有點邋遢,主要是臉上還留着短短的鬍渣,頭也感覺亂糟糟的幾天沒洗的那種。雖然天氣有點熱,這傢伙還是穿着一件米色外套,裡面還穿着有點變色的襯衫。
“哦,懷林?”這位大叔看到李懷林也認了出來,走過來說道,“出門?我正想找你去喝酒呢。”
“哪有這個時間就喝酒的,張警官。”李懷林苦笑了一下,“我可是晚飯都還沒吃呢。”
“又沒有法律規定晚飯時間不能喝酒,我可是學過法律的,你別唬我。”張警官笑笑說道。
“我知道你學過法律,不過也知道你忘得差不多了,我就不相信你警校出來以後還看過法律書。”李懷林說道。
“別這樣看輕我嘛,雖然你說的是實情。”張警官笑笑說道,“總之,去喝酒嗎?”
“嗯……那走吧。”李懷林想了想說道,“哪裡?”
“哦?”張警官愣了下,然後笑了笑,“我車在那邊,走吧。”
跟着張警官走到小區的停車庫,李懷林還是第一次看到張警官的車,一輛21xx年出品的中帆224型轎車,十年前的款式,已經過時的不能再過時了,說實話現在在這個城市裡還能看到這樣的車,李懷林也覺得有些榮幸了。
“這該不會是警車吧。”李懷林在上副駕駛,隨口說了句。
“當然是警車。”張警官一邊安全帶一邊回答道,“你的位置左手下面還有一個警燈呢,掛在頂上就是警車了。”
“我是想說這種破車萬一遇到什麼飛車土匪,你追得上嗎?”李懷林說道。
“什麼叫破車啊,這是我的夥伴,陪了我十年了,我認識它比認識你的時間都長。”張警官說道。
“好吧,請你的夥伴送我們去酒吧吧,哦,我忘了這傢伙還沒有配置自動駕駛功能,還需要你自己開對吧。”李懷林說道。
“讓你見識見識我夥伴的實力。”張警官突然就一腳油門,整個車子往後猛的一個甩尾,拉正位置以後張警官立刻換擋,又是一腳油門,車子直接往前衝了出去。
“你這駕照絕對是開後門拿出來的吧,像你這種危險駕駛就應該終身禁駕。”李懷林扶額說道。
“你小子懂個毛線。”張警官笑笑說道。
“好吧……你隨意。”李懷林攤攤手。
街道上的車基本都是自動駕駛的,開的平穩而且不會違反交通規則,只有李懷林坐的這輛橫衝直撞,不過一路居然就沒出什麼事,大概十分鐘後,張警官的車停在了一家小酒吧門口的停車場。
“就這兒?”李懷林看了看眼前的小酒吧,真的是很小,真的是非常小,就是一幢2層樓的小樓,估計第二層還是老闆住的地方,上面窗外還有衣服掛着。說實話現在這種現代都市裡面還能看到這種小酒吧,李懷林今天還真是大開眼界。
“走吧。”張警官沒多說,伸伸手讓李懷林跟上。
進了門李懷林看到的是一個超級復古的吧檯,整個酒吧果然是和李懷林預想的那麼小,出了一個吧檯能坐大概七八個人,然後就是五張桌子。整個酒吧的氛圍倒是不錯,幽幽暗暗的算是有點情調,不過哪裡都帶着一股舊式的風格。
整個酒吧都沒人,當然這個時間本來就不會有什麼人出來喝酒,晚飯時間都還沒過呢。吧檯的後面站着一個老頭,大約有個六十歲以上了,身子瘦瘦弱弱的,穿着倒是很精神,正在擦拭着一個玻璃杯。
看到有人進門,老頭習慣性的喊了一聲歡迎光臨,然後就看到了張警官,笑了一聲:“沒這麼早吧,張警官。”
“straight(純威士忌),加一。”張警官很順手的點單。
“你以爲是吃麪啊。”李懷林忍不住說道,“給我rock(威士忌加大冰塊)。”
“要加一嗎?”老頭問道。
“還真你妹的有加一的啊。”李懷林狂汗,“行,那加一吧。”
“稍等。”老頭點點頭,然後轉身去一邊倒酒了。
張警官脫下外套,然後捲了捲袖子坐在了吧檯的椅子上,李懷林也坐在旁邊。由於兩人要的都不是什麼難弄的酒,稍微一會兒兩杯酒就遞了過來。
“來,什麼都別說,先乾一杯。”張警官舉起酒杯說道。
“我真是服了你了,酒吧裡喝酒你能喝出大排檔的味道。”李懷林苦笑了一下,舉起酒杯和張警官輕輕一碰,然後兩人一飲而盡。
“麻煩加滿。”張警官對着老頭說了聲。
“話說我好像有段時間沒看到你了,多久來着?一個月?”李懷林問道。
“三個星期吧。”張警官想想說道,“稍微處理了一下私事。”
“我還以爲你們把我忘了呢。”李懷林笑了笑。
“這怎麼可能呢,像你這種危險人物,我們哪敢怠慢啊。”張警官喝了口酒。
“你離婚了?”李懷林突然注意了一下張警官的手,上面的戒指已經摘掉了。
張警官明顯的低落了一些,身體也是一顫,不過馬上又凋整過來:“是啊……昨天剛剛辦完手續,說實話戴慣了戒指,現在手上感覺少點東西還真有點不習慣。”
“和我有關?”李懷林問道。
“也算有點吧,你知道我調到那部門去對外宣稱是被開除的,可能這樣讓藍玲有了點意見吧。”張警官說完猛地喝了一口,“她把戒指也要回去了。”
“爲什麼總派你來,能換個人不?”李懷林問道。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有我一個人沒出事,我能問問嗎?”
“嗯……說不好……”李懷林想想說道。
“所以就這樣了唄。”張警官笑了笑,“別一直說我了,今天你心情爲什麼這麼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