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四個小女子,林霄那是手到擒來,不止讓她們酒喝了個足夠,而且自己的消息,除了基本的,她們硬是一點也沒打探出來,在江彤那又是怪怨,又是好笑的眼神中,林霄揮揮手發動車子走人,四個醉鬼都安頓好,不過得由江彤來照顧了,想來她們明天一定會很懷念這個夜晚的。
“嗚!”左側,一輛車極快的超了過去,囂張的衝他按了幾下喇叭,林霄撇撇嘴,一看就是個二貨,開寶馬了不起啊,遲早都得撞死。
“呯!”一聲巨響,條件發射的,林霄踩了下剎車,仔細一看,出事的地方在前面,剛纔找死的那輛寶馬橫在馬路中間,另一輛相撞的白色轎車,撞到了馬路邊的樹上。
把車停在路邊,林霄飛快的跑了上去,看都沒看那輛寶馬,其中的人死了活着與他無關,這種人在他心裡,早死點好,免得害人,白色的轎車被撞的已經變形,車中只有一個人,是一位長髮女子,人爬在方向盤上,安全氣囊已經打開,不過上面一片紅色。
林霄把手放在女子頸部一試,心放心了一下,還有氣兒,這才掃向變形的車子,有幾個人看到林霄的行動,跑過來幫忙一塊把人擡了出來,林霄一番快速的檢測,眉頭皺了起來,血氣受阻,而且位置在頭部,最輕的也是顱內出血,最重的恐怕就是死人了。
沒有多想,也容不得林霄多想,隨時有死人的可能,從錢包中拿出幾根銀針飛快的插在女孩兒的胸口肩膀和頭部,雙手慢慢的轉動頭部的銀針,女孩兒臉上血跡斑斑,看不清長相,不過應該年齡不大,最多也就是二十多歲。
“小兄弟,傷着情況怎麼樣?”一位中年漢子,剛纔也是幫忙救人,看林霄施救,開始沒敢打擾,慢慢的看林霄就那一個動作,實在忍不住問了句。
“盡人事,聽天命吧!大哥你們去看看肇事車主的情況如何。”林霄苦笑一下,沒有忘記另一個出事兒的。
“那孫子早跑了。”人們的聲音中,帶着一股怒氣,林霄笑了笑,越是平時囂張跋扈的,越是沒有擔當,這不一定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剛超他車的時候,他看到,那人也就一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警車到來,救護車到來,因爲有林霄的前期施救,女孩兒的情況總算是比較好,聽說林霄是個醫生,而且判定女孩兒爲顱內出血,那幾根銀針竟然是幫女孩兒排除淤血的,一幫急救人員只好把林霄弄上救護車,這針是他施的,除了事兒他得擔責任。
“小夥子,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一條鮮活的生命,可能就此失去了,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如此高深的醫術,醫者竟然會如此年輕。”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穿着白大褂來到林霄面前,激動的望着林霄,一番檢測下來,可把他們驚呆了。
“冒然施救,索性沒有造成大錯,萬幸萬幸。”說實話,林霄背後真捏了把汗,這年頭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好了沒功,如果有任何差錯,那他將是一身的麻煩,不過當時那種情況,他也不能見死不救。
“小夥子你貴姓啊!”醫生笑呵呵的問道。
“免貴姓林,林霄,九霄雲外的霄,醫生您怎麼稱呼?”林霄客氣的問道。
“張樹培,小林你在哪家醫院上班?”一個真正的醫者,面對醫術高超着,總是有種敬意,不論年齡多大,實力爲尊。
“張醫生您看沒什麼事兒,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林霄知道張樹培想幹嗎,但他現在,對這種事兒真的沒興趣,爲了不必要的麻煩,問題也沒有回答。
“可以,當然可以了。”張樹培愣了下,急忙說道。
“這小子。”望着林霄離去的背影,張樹培有種莫名的感覺,林霄好像有點排斥他,或者說,是排斥醫院,因爲他看得出來,林霄對他並沒有惡感。
折騰完這一頓,都大半夜了,林霄也沒再進遊戲,而是直接睡覺,第二天中午,他接到了張樹培的電話,說是那女孩兒醒了,情況良好,讓他有空來醫院一趟,因爲昨天的醫藥費是他墊付的,對方家不差錢,他也就不做爛好人了。
路上,看到一家花店,林霄停車買了一束康乃馨,既然去了醫院,那不去病房看看,也說不過去了,輕輕敲了敲門,聽到一聲“請進”,林霄推開門走了進去,病房內一位30多歲的大姐,疑惑的望着林霄。
“大姐你好,我來看看。”林霄視線落在病牀上,他都被看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好點了吧?”看病牀上,一位二十歲左右,很漂亮的女孩兒,睜着一雙大眼睛望着他,林霄笑了笑,問道。
“好多了,謝謝你,聽醫生說要不是你,我就沒命了。”女孩兒輕輕一笑,猜到了這個不認識的人是誰。
“啊!你就是救欣欣的那個小夥子啊,我是欣欣的媽媽,太謝謝你了。”中年女子反應過來,急忙說道。
“阿姨,不好意思,剛纔我還以爲您是她姐呢。”林霄訕訕一笑,這烏龍搞大了,不過這媽也太年輕了,保養的真好啊!在服務檯,得知昨天他救的這姑娘叫穆欣。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倆一起逛街,人家都當我們是姐妹,小林對吧,我聽張醫生說了昨天的情況,本想等欣欣情況好點,我們登門拜謝,我這就給她爸打電話,晚上我們一塊吃頓飯。”穆欣媽媽笑了下,有些激動,知道女兒能撿回一條命,完全是眼前這個小夥子的緣故。
“阿姨,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林霄急忙推脫。
“什麼不用了,你救我們家欣欣一條命,我們請你吃頓飯,這是應該的,再說這也晚上了啊,我們也得吃飯不是。”穆欣媽媽不容林霄拒絕,開始打起了電話,說的很直白,“老公啊,欣欣的救命恩人來醫院看欣欣來了,你在附近訂個地方,晚上好好謝謝人家小林。”
“我媽就這樣,讓你見笑了。”穆欣微微一笑,說道。
“呵呵!當媽的都一樣,這幾天千萬不要活動。”林霄笑了笑,作爲一個醫生,不由自主的就提醒了一句。
“聽張醫生說,你醫術很高明,有沒有什麼法子,讓我快速痊癒的?”穆欣問道。
“仙丹沒有,有狗皮膏藥,你要不?”林霄開起了玩笑,說道:“得病容易去病難,尤其是你這傷在頭上,更得注意保養了。”
“醫生說住院觀察一個星期,沒事兒我就可以出院了。”穆欣以爲林霄是嚇唬她呢,據理反駁道。
“出院不等於痊癒,這就好比你手指劃了下,幾個小時後就不疼不影響使用了,可得完全恢復,至少需要三五天吧,更不要說是傷在頭上了,這段時間,沒事兒少激動。”林霄無奈,只好解釋了一下。
“沒事兒我激動個什麼啊!”穆欣翻了個白眼,覺得這話很矛盾。
“人家小林是醫生,說你你還盡毛病了,小林你別介意,這孩子全是被我給慣壞了。”穆欣媽媽揚起手,本想給女兒一下,想到女兒現在腦袋有傷,虛晃一槍就作罷了。
林霄笑了下,和母女倆閒聊着,張樹培推開門進來了,看到林霄雙眼放光,拉起林霄,邊走邊說:“小林你可來了,走,去我辦公室坐坐。”
穆欣媽媽笑了下,等林霄他們走了,衝女兒問道:“你覺得小林怎麼樣?”
“媽呀,我的親媽,我現在傷員好不好,你顧忌下你可憐的女兒成不?”穆欣一臉苦色,無奈笑道。
“行行,咱先不說了,我看小林這孩子不錯,就是不知道工作和家庭怎麼樣。”聽着媽媽的話,穆欣真的很希望自己暈過去,清醒有時候也是一種磨難。
張樹培拉着林霄一頓東拉西扯,旁敲側擊的打探着林霄的工作,可昨天沒告訴他,今天又怎麼能告訴他了呢,不過林霄告訴了張樹培一個信息,他的醫術是祖傳的,並沒有進入醫院工作的打算,目前有自己的事業。
直到穆欣媽媽前來邀請兩個人吃飯,林霄才被從苦難中解脫出來,張樹培婉言謝絕了穆欣媽媽的邀請,他心底清楚,人家真正要請的是林霄這個救命恩人。
飯店包間內,林霄見到了穆欣她爸——穆宏源,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一身儒雅之氣,用林霄的毒眼來觀察,這人一看就是當官兒的,而且還是大官兒,因爲那氣勢,在楊天他爸身上見過,不過林霄對這方面沒啥興趣,平時也很少看新聞報紙,所以並不知道穆宏源擔任何種職務。
一番感謝,林霄矇頭開吃,管他誰是誰呢,再大的官兒,自己又沒啥求他的,怕他幹嗎,肚子餓着一會兒自己還得掏腰包吃飯,放着一桌子美味不吃是罪過,抱着這種思想,林霄是非一般的淡定,對各種問題,回答的也非常得體,不過穆欣她媽的一些問題,讓林霄頭大,懷疑這位阿姨是在公安局的戶籍科工作,要麼就是居委會的,就差點把他家七大姑八大姨都挖掘出來了。
望着林霄“落荒而逃”,穆宏源哭笑不得的看着妻子,說道:“你也真是的,不怕把人家小林嚇着了。”
“不會吧,我有那麼可怕嗎?”穆欣媽媽不以爲然的問道。
“非常的可怕,牧馬人,市政府的牌子,有意思。”穆宏源若有所思的笑了下,林霄絕對不會料到,楊天爲了兄弟情義,給他弄的車牌,露出了一些東西。
“怎麼了,有什麼意思?”穆欣媽媽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有空發揮下你居委會大媽的特長,深挖下小林的情況。”穆宏源笑了笑,緩步向醫院走去,女兒出事兒後,確定沒事兒,他就匆匆的離開了,現在該去好好陪陪女兒了。
“唉!他們忘記給我錢了。”穆宏源絕不會想到,在吃飽喝足外加打包之後閃人的林霄,腦子裡想的會是如此獨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