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迎進來尊貴的客人。
目光向此人身後瞅了一眼,楊平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在三個月內見了此人三面,第一次是在楊大俠壽宴,第二次是陳初與陪同另一個身份特殊的人來,這一次!他也是陪同一個人來,這個人的身份似乎更加特殊。楊平沒見過,可楊大俠卻因爲此人,今天沒去雲山與幾位老友飲茶。
“楊公子,又見面了。”
楊平點了點頭,露出個傻笑,這人給他的印象也不差,可是……他愣是想不起別人叫什麼了。
錢森這等老奸巨猾,恐怕已經從楊平眼中看出來了對方有些尷尬的原因:“這位是……”他邀手向身後人:“我錢森的老闆,今日受你家老爺子所邀。”
“父親讓我出來相迎,他老人家在正堂。”看向被稱之爲錢森老闆的人,這讓楊平微微驚訝。
這人很年輕,感覺也就是20出頭,相貌普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的氣質帶着的一種“沉重”,居然給人一種經世百年的錯覺。既然父親能到正堂等他,身份肯定不簡單,楊平也沒2到大而化之的就帶進去:“我叫楊平,初次見面,你好。”楊二俠基本不怎麼說這樣的話,說出來顯得……很沒誠意。
他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府上非常安靜,走過前院過堂,進屋。
楊元輝坐在上位,見到進來的人他主動起身,一臉微笑:“真是想不到,你居然來了。”
這位面無表情的大人物,總算是露出一絲笑容,就是這笑容很僵硬:“你提到的事情我有興趣,所以來了。”
話非常直白,楊元輝好像也知道是這麼個原因,沒多言,邀他坐下:“楊平,你先下去。”
楊平正在因爲這個年輕人口中,發出的這種沙啞到有些詭異的聲音感到詫異,聽楊元輝要他出去有些不情願,他也好奇得緊。
可是,楊大俠的眼角目光瞟了瞟,楊平老老實實的退出屋內。
錢森也在此刻跟了出去。
他腳步移動,前面的楊平感覺到了。
出屋子立馬把錢森拉到院中角落:“錢森,你這位老闆是做什麼的?”
面對這個問題,向來小心謹慎的錢森沉思片刻,心想楊平事後問楊元輝,楊元輝十有八九會告訴他,也就沒隱瞞:“你可知道古老會?”
這個稱呼讓楊平表情一頓,他似乎在那裡聽到過,奈何一時間又想不起了:“好像聽說過。”
“呵呵。”錢森輕笑,猜測可能是楊元輝以前給楊平說道:“這位就是我們會長。”
楊平表情有些木然:“這麼年輕。”心裡面也沒概念,只是覺得有些怪,卻也沒有太多的疑惑。
“我也沒想到啊。”錢森一嘆,語氣頗爲感慨。
“你沒見過?”楊平驚訝道。
錢森點頭道:“不瞞你說,我在古老會近20年,第一次見到會長!”
“20年!?難不成他三、四歲就是你們會長了?”楊平大驚。
“他的歲數肯定比看上去要長不少。”
楊平若有所思的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你們會長是來做什麼?”
“不知道,我正好是國內南方主事人,所以會長到來我就引下路。”
楊平眉頭,心中一陣嘀咕。
錢森也伴隨自己這句話陷入沉默,從上一次幫會長帶禮物賀壽,他就知道神秘會長和楊元輝之間關係不同尋常。但是!就是楊元輝過壽會長都沒有回國,這一次卻突然回來,顯然事情很“大”;會長非常感興趣的事?到底會是什麼……這問題從得知要去接會長開始,錢森就在琢磨了。甚至,他去接的時候,看見會長就一個人!都在懷疑“到底是不是”,後來想到會長使用的聯繫方式,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這才老老實實的沒去猜測。
至於會長看上去非常年輕是爲什麼,這問題錢森倒是沒多想,因爲傳言中會長可能是個血族!嗯……這是很扯蛋的,甚至還有說法“會長找到了長生不老的丹藥”,這丫的一個比一個扯,最好的選擇就是全都別相信,就把這個疑惑過濾掉。
……
既然不把貓交出來,那你乾脆也一起在局裡蹲着吧。
話沒說得這麼坦白,但是,情況來看……
房間。
陳初知道這應該是審訊室。沒窗,門緊鎖,一貓一人在裡面。
陳初盯着大白,他心裡面差不多有底了。一定是大白做的!陳初有些惱怒,這貓也太野了!這可不是幹掉一隻兔子,是個人!
大白爬在審訊桌上,似乎感覺到陳初惱怒的目光,搭着腦袋,看着別去,是不是偷偷望陳初一眼。不會,陳初就被它這模樣弄得沒脾氣了。
兩個小時後門被人推開。
隊長走了進來,與此同時身後還跟着一個人。年紀和隊長差不多,進來之後在陳初身上瞟了一眼,隨即看向趴在桌子上的大白。這一看就再也挪不開目光了。
大白站起來,跳到陳初懷裡。
“有些東西現在可以給你看看。”隊長面無表情的說道,現在的態度可和剛開始見到陳初時的態度完全不同,基本是把陳初套上了嫌疑犯的標註。
陳初也不說話,而是看着他拿進來的文件袋。
文件袋放到陳初面前,意思很明顯。
隊長正要坐下,與他一同進來的人拉了他一下,低聲說道:“先別坐。”
隊長一愣,壓低聲音問道:“爲什麼?”
他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想現在做解釋。
隊長不經皺眉,可因爲對方特殊身份,他也就沒多說什麼。
文件袋內裝的是兩個檔案,有一些紙面上的質料,照片,還有兩個U盤。陳初拿出第一份,入眼的照片就讓陳初心中一緊。照片中的內容非常血腥,而陳初看過這一幕。這不就是商場內,高空拋物不成,結果被大白找着直接方血的傢伙。
已經不需要看,陳初心裡面就清楚了“這懸案被找出來,也就是說明和歐燦的死有相似之處。MD~一定是這明顯被撕咬的傷口”。
沒什麼心思看了,可陳初覺得自己有必要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就耐心繼續看下去,看着看着心就涼了。
死亡原因都是相同的,大量失血,同時,監控中都出現了一隻黑貓的身影。唯一慶幸就是在商場大白動手的地方,正好在盲點,周圍也沒人,在辦公室內就更是如此了。
“這是在挑戰難度啊,起碼得讓大白明白,有監控的地方別亂來”陳初心中如此嘀咕着。
不論陳初心裡面在想什麼,他們都沒有從陳初的臉上看出絲毫他們希望看見的內容“驚恐、不安“。似乎,陳初只是對於照片上的血腥感到厭惡,看得很專注是因爲好奇。
看完之後陳初把所有東西放回資料袋:“商場裡面的黑貓,不是我家這隻。”
“不是,我看一摸一樣。”隊長冷聲道。
“你找一百隻黑貓,在這距離下,從模糊的商場監控內看都差不多。在說了,因爲有黑貓在現場就能斷定是一隻貓殺的人?”陳初覺得自己在死鴨子嘴硬,他不能確定商場的事情到底有沒有人真正的親眼目睹那位兄臺慘遭的畫面,但是,傷口上應該有大白的唾液,而且,要是沒記錯的話,大白的唾液裡面可能存在一些麻痹人神經的毒素,這是從當初大白傷簡俊得出的肯定答案。這些東西,都是隻需要在大白這裡採集一點樣本就能得出結論。
甚至,陳初此刻說在多,都是在期待“要是門再開一次,就讓大白跑……”,要是大白跑了,這幫傢伙必然傻眼,就算全中國所有人都開始抓大白,那也是絕對抓不着的。至於陳初嘛,大白一走,對方拿他也沒辦法。
以大白和陳初的交流方式,它此刻顯然是知道陳初的想法,已經從陳初身上跳下,爬在了椅子下方,對方兩人看不見它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