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陰暗的角落。
說話的有三個人,似乎在討論着城堡內爲什麼有警察這件事。
因爲如此,他們沒有輕舉妄動。
等待着上面的意思。
傳遞到底非常迅速,很快,人就來了。
那輛車裡面坐着的人,就是“老闆”了。她進去,門口的警察並沒有上來詢問。
這讓坐在車裡面的老闆反而一愣。
車停下來,她下車,然後等着警察過來問,結果!別人就是不過來問。
這倒是她有些犯楞,和整理好的劇情完全不同,有那麼一點摸不着頭腦。
終於!她古怪的表現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對方來了。
“你是什麼人。”
她沒開口,身邊中年人開口解釋:“我們是城堡主人的朋友,這裡發生什麼了?”
警察對身邊同伴說:“好像不是和那些人一起的。”
他們的懷疑,瀰漫在一種跨國黑幫勢力仇殺的劇情上。所以,當即就提高了警惕:“去把他們的人叫來看看。”
“你們等着。”
人,很快來了。
就是幫老九開車的那位。
他上來出奇的說道:“是的,他們是會長的朋友。”
完全沒料到這之前已經來人了!而且,別人掛的標籤是“主人”字號的。這讓來者心中一驚。
變化是非常快的,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
好在,她反應也算快,眉色微沉不說話,跟着這人走。
對方的意思也是很明顯的。
……
走進城堡,城堡內的屍體都以最簡單的方式,先處理起來。
也經過了打掃,但是,無法完全解決點那依舊存在的血腥氣味。
上了二樓,一間屋子前。
“進去。”
身旁的人抓住她的手臂,表情不好看。
“沒事。”她還是進去了。
進屋,看見三個人。其中有個人正爬在窗戶嚮往張望。
“別看了,人都上來了。”
陳初轉過身子,向來人看去。
這是一個意外原本在屋內商量着,怎麼收拾可能到來的敵人。是給警察同志點出來交給他們?還是自己收拾後埋了。卻不料,其中一個主動上門來。
這個女人和茶青不是一夥的。
陳初所瞭解的信息來看,他感覺這女人是想救齊玄,而茶青是想要在此幹掉齊玄,其中陰陰陽陽肯定很蛋炒飯。
齊玄是死是活不重要,關鍵是現在別來人給他添麻煩:“我叫陳初。”
她看着陳初,表情非常古怪。燈光下,陳初嘴有些腫,說話的時候那寂寞到看不見的門牙…有些想笑,但是,這時候發出笑聲顯然是不合時宜的,她忍住了:“齊月。”
名字…給陳初一種很沒新意的感覺。腦子裡面古怪的想法及時打住,陳初說道:“請坐。”
她無法給人帶來危機感,因爲,這是一個嬌小的中國女子,相貌小家碧玉的,就是簡崇雨那種類型。之前陳初也沒看到過正面,可是衣服沒變,陳初看她下車就認出來了:“他是楊平,楊晴的哥哥。”
簡單明瞭,如果,這女人知道楊晴的事,那陳初說到這她就能明白,自己等人爲什麼出現在這了。
齊月表情一頓,隨即眼中精光帶起:“你們是來找楊晴的?”
“嗯。”陳初也不說,楊晴已經找到了。
“那我們不是敵人。”
“不是敵人,之前你們爲什麼襲擊我的手下。”陳初開始瞎扯蛋蛋。
齊月愣了愣,所謂心有所想,陳初如說,她理所當然的想到茶青所作所爲,在城堡內發現的另一幫人:“這是個誤會!”
“什麼誤會。”陳初不屑道:“我的手下給我說得很清楚,你們沒有表現出任何“打算”聽聽的想法。我知道!齊玄找楊晴,那是因爲她和齊耀陽是親兄妹,她有可能和齊耀陽一樣,能繼承你們齊家某一種特殊的力量。這牽扯到家族利益,那些見得光的事情我瞭解。齊玄死了,楊晴也沒了,誰得利我可不知道,不過,齊玄可以死,楊晴和你們就沒有任何關係。”
管它馬桶裡面裝的什麼玩意,陳初都往這美女頭上倒,相當沒節操。不過,因爲如此,齊月眉頭大皺,心中暗暗驚異“他知道的真多,姓陳,是水雲間的人嗎?”:“你說的沒錯,但,那不是家族的意思。只不過是某個人的異想天開。”
“我纔不管這些。”陳初不予理會:“這座城堡的秘密,我已經瞭解,現在,我就要去救人!你們最好別給自己惹麻煩。如果方便,我順帶就把你們齊家家長救回來了,如果…已經死了,我會帶上屍體的。”
……
10分鐘之後,齊月走了。
“你確定這就沒事了?”
聽陳初瞎扯半天,絕對夠糊弄人,可是,感覺太簡單。
“管不管用不知道,起碼,這女人會試着阻止茶青。我們沒多少時間慢慢研究這種問題,老九做好準備就行。”說是如此說,可陳初覺得如果齊月是不希望齊玄掛掉的,她必然會想盡辦法阻止茶青。別人收到消息馬上過來,這麼一個女人?顯然,沒真本事那是不會來送人頭的,這可不是《臨界》內,掛了30秒後白衣大媽幫你復活。
摸了摸空虛的門牙,陳初開口道:“昊兵,你就留在上面幫我看着。這女人不管能不能阻止茶青,她本人肯定都要回來,到時候茶青真來了,就是他們齊家自己的事。”
“你要下去!?”昊兵一臉見鬼的表情,他覺得一切準備好,賀超師叔、楊平兩人下去,陳初這貨色就站在上面等消息得了。
“我一定要下去。”某些東西陳初不弄清楚是絕對不甘心的。
“再出事就不是門牙了。”
“我會小心。你在上面幫我看好,別我下去之後,上面開始丟石頭就行。”
昊兵不吭聲,眉頭深皺。他是絕對不贊同陳初下去的,但是,他也清楚自己阻止不了陳初。
“陳初,你就別下去了。”楊平突然開口:“沒工夫照顧你。”
這赤裸裸的話,陳初嘴都歪了:“我自己照顧我自己,不用你搭理。現在討論這個就是浪費時間,別人女同志都送上門來幫我們解決麻煩了,就得趕緊的。”說着,陳初一邊摸着門牙走出去了。
……
7個人。
算上老九、楊平、師叔、陳初,一共11個人。
“風很強,但是,不算深!大概400米左右。”
“…”陳初無語,估計,老九的世界觀和他不一樣,400米對於陳初而言已經非常深了。
工具丟出來,沒錯,是丟出來的。幾大包。
“這些是攀巖工具。”
“你怎麼還帶這東西?”陳初好奇的問。
“要應付一切可能發生的事,任何裝備都得帶一套。”老九語氣沉沉的說着:“可能沒有你們二位合身的攀巖裝束。”
“我穿一條褲衩就能下去,工具在就行。”陳初說着脫了外衣,皮鞋也脫了,去把昊兵的球鞋拔下換上。
老九是絕對不會對陳初說什麼“你別去”這類話的,讓人幫陳初裝備好,然後問陳初:“你會攀巖嗎?”
“會。”這種事情,以陳初作死的性格那自然是嘗試過的,不算是多在行,但是,多人協作的情況下,不會搗亂就對了。
“等會你在中間。”
一番準備之後,楊平和師叔左右,因爲,他們可以保證下去如果中間誰歇菜了,還能拖住衆人。老九還有一番交代,顯然是陳初給他說了什麼,纔有這番交代的。
城堡內大概30名傭兵的指揮權就全給昊兵了。
陳初頓時覺得菊花舒服不少。
一切準備好,每人胸口掛一個電筒這就下去。
大白一邊往下一邊碎碎念“去掛楊平身上!這不是《臨界》,你站我頭上,我就死定了”。
“喵~”大白跳開,到楊平肩上掛着去了。
這是看上去要有多草率,那就得有多草率的行動。
只是,這幾位傭兵的表情都相當淡定,好像是十拿九穩。陳初知道,他們這叫做收錢了就不怕死。老九、楊平、賀超這叫做自信,而自己這叫做…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