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被掛斷的手機,昊兵眉頭深皺。
他沒有馬上回過去,因爲,已經肯定事情是不對勁。但是!這樣的察覺,並不是因爲陳初先前一個電話所說的話,也不是因爲這個電話的掛斷,最主要的原因是……
“以陳初最近那倒黴勁,就算大白天遇着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沉默了良久,電話直接關機了。
昊兵拿起外衣,走到廚房對在忙碌中的未婚妻說道:“老婆,單位有點事需要我回去。”
“啊?你不是休假嗎?”
“突然有些事,我這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有真正的休假?我一定回來吃晚飯。”
相比陳初,昊兵出息多了,最少說謊不會被識破!看陳初那貨,眼神一變,楊晴立馬能看出問題。
離開家,打了個車直奔陳初住處。
這裡說來也巧,因爲那一次李婉和陳初遇見的麻煩,昊兵在記錄案件事,記錄了李婉的住址,所以,他知道李婉就住在陳初樓下,門牌是幾號都清清楚楚。
……
陳初也沒魂多久,醒來之後,發現李婉靠着她,卷着手去拿不知道何時掉落在沙發下的水果刀。
這是要做什麼,顯而易見了。
陳初沒被綁!也不知道是男子的疏忽,還是沒把陳初當一回事。不論如何!這時機會是來了,陳初伸手拿起水果刀。
李婉一驚,側目看向陳初,頓時又喜道:“陳初你醒了!”
“噓~~別說話。”陳初拿着水果刀,弓着身子站了起來。
“別去!他手上有槍……”
“我就沒打算去。”陳初綁李婉鬆綁,然後,扶着李婉……這是要開跑!
陳初想得很清楚,這位打不過,況且,別人還是槍,有機會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反抗,而是逃跑!
李婉被捆了很久,又倒在地上,所以,手腳一時間不靈活。邁出兩步,就碰到了一旁的椅子,這響動在陳初耳邊就像是五雷轟頂般劇烈。
裡面找東西男子察覺到動靜立馬跑了出來,瞧見陳初拉着李婉要離開:“坐下。”
陳初覺得回過頭,不得不感嘆現實太無情,在對方手中槍的威脅下,陳初拉着李婉坐了回去。
男子拿起地上的繩子,走上前:“面對面抱着對方。”
這可不是婚前的啓示。
陳初抱住了李婉,相當的配合。
男子把兩人的手捆在對方背後,然後,就這麼簡單,卻讓兩人動一下都麻煩。
料理了兩人後,男子拿出一把鑰匙。
看見這鑰匙,陳初一愣!剛纔他沒注意,丟出去的居然不是自己家門的鑰匙,而是古大師送給他的那把!
男子表情陰沉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初被問得滿頭霧水。
“你怎麼會有金門鑰匙。”
這個男人的語氣有些顫抖,目光閃爍不定。陳初心中暗道“他認識古大師送給我的鑰匙,而且……在懼怕嗎?”:“這是我一位朋友送給我的。”
“他姓古?”
“嗯。”
男子死死的盯着陳初,似乎,要在他臉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而陳初與他對視着,心中則是驚訝道“一個名字就能嚇到這人,古大師到底是做啥的”。
過了良久,男子把鑰匙放在桌子上。他收起武器,走了!!
陳初愕然的看着,這位邁着大步離開李婉的家!
而那把所謂的金門鑰匙,就被他放在桌子上。
這一切來得猛烈,去得秋風掃落葉。陳初一時間完全傻眼了……
李婉也是一臉驚異,回過神後問道:“他爲什麼走了?”
“不知道。”不知道?顯然不是這樣,陳初有些猜測,只是不想把有關於古大師的事告訴李婉。
李婉看着陳初頭上的血跡,開口問道:“陳初,你頭上流血了,沒事吧?”
“晚上再買鍋雞湯,這次我喝……”
原本還滿臉愁容的李婉頓時哭笑不得道:“這時候你能有心開玩笑。”
“難不成我哭啊?我倒是想,可哭不出來。”說着,陳初身子一倒,把李婉壓在身下。
李婉一聲驚呼。
陳初懷抱美人,獸性大發,而是,他得先回復自由。
接連身子一滾,兩人落在地上。
陳初勾着身子,撞了桌子一下。那把外在邊沿的水果刀掉了下來:“還是得靠你。”拿起刀,陳初開始割繩子:“別動。”
李婉緊緊貼着陳初,心跳加快。
很快,陳初給自己鬆綁了,然後,幫李婉。這場無妄之災,似乎結束,但,作爲李婉的“朋友?”,陳初不得不考慮一件事:“李婉,你父親到底留給你什麼?”
“我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剛纔就拿出來了。”
“剛纔那人進你屋子做什麼?”
“我父親留給的東西,被我裝在一個小箱子裡,剛纔他就進去……”
話沒說完,陳初拉着李婉起身:“我們進去看看。”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敲響。
陳初心中一緊“不會又回來了吧?”。
“有人在家嗎?”
一聽這聲音,太熟悉了:“昊兵?”
門一開,果然是昊兵。
昊兵看着陳初頭頂見紅,李婉頭髮凌亂,連忙問道:“還真來賊了!?”
“賊都跑了!”陳初沒好氣道。
“你們兩沒事吧?”
“沒事。”
“我報警。”
“被!”陳初一把拉住昊兵。這可不是普通的入室搶.劫,陳初無法判斷報警之後給李婉帶來的是好處,好是壞處。
“爲什麼?”
“這事……”
李婉拉着陳初的手突然緊了起來。
陳初餘光瞟了李婉一眼,隨即說道:“李婉,昊兵信得過的,而且,他能幫你!你要是我相信我,就相信昊兵吧。”
李婉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陳初把發生的事告訴了昊兵。
昊兵聽着聽着眉頭皺了起來:“李婉,東西真沒在你這?”
“也許……在,但,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李婉說完看了陳初一眼。
“我們進去看看。”
三人走進李婉的臥室。
這裡非常整潔,除了牀頭櫃……
一個小木盒放在上面,裡面的東西全被拿了出來。有首飾,一塊懷錶,還有很多徽章!
看見這些徽章,昊兵驚訝的問道:“李婉,你父親是軍人?”
“不是,我父親就是個普通的商人。”
“拿這些軍功章是……”
“軍功章?我以爲這是父親的收藏品……他隨時都把這些帶在身邊,所以,我就留下了。”
陳初和昊兵相視一眼,都有一個感覺“看來,李婉對他父親並不是很瞭解”。
“李婉,你看看少什麼沒有。”陳初開口說道。
李婉仔細的檢查一番,表情透露着疑惑:“都在,一樣沒少。”
“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李政。”
昊兵暗暗記下這個名字,他覺得有必要回去調查下李婉的父親到底是什麼身份。
接下來,李婉又檢查了一下其他地方。什麼東西都沒少,李婉有些緊張:“他什麼都沒找到,還會不會來?”
陳初手在褲兜裡,握着那把金門鑰匙:“應該不會來了。”
“陳初,我……”
“別擔心,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李婉盯着陳初看了一眼,隨即靠在他肩上。陳初猶豫了一下,最終環着李婉的腰,低聲安慰了幾句。
昊兵輕咳一聲:“陳初,你頭上的傷,要不要去看看?”
“破皮了而已,沒事。”陳初摸了一把,血開始幹了。
“方不方便出來,我給你說點事。”
陳初鬆開李婉,低聲說道:“你休息一下,不用擔心。”
“你要是……在我身邊,我就不害怕。”
“當然。”陳初隨口道,隨即拍了拍李婉腦袋,就像是一個大人,在面對一個小女孩。
……
走出臥室,昊兵拉着陳初到窗口:“這事情挺複雜,李婉的父親顯然有另外一個身份。”
“嗯。”
“你別趟這渾水,有危險。”
“我不可能不管啊。”
“你和她什麼關係?”
陳初表情一頓。
“沒什麼關係,何必把自己拉下水?那個人是不是帶着槍!”
“你怎麼知道?”陳初一驚。
昊兵沉着臉說道:“你頭上這傷,我看出來的!”
陳初有些驚訝,槍敲的傷,昊兵都能看出來。
不理會陳初的驚訝,昊兵接連說道:“我們國家要弄把槍可不容易,敢弄的都是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