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俊是看上陳初當他女婿了?說實話,這問題真就值得商榷。恐怕,歸根結底還是因爲簡崇雨那種態度。
說道最後,簡俊居然拋出了一個誘惑:“這金眼我可以給你,甚至幫你弄清楚它的來歷。”
這對陳初來說是極大的誘惑,而且,陳初也不說個好貨,於是乎說道:“伯父,我和崇雨的事,你就不要擔心了。”
這句話顯然是凌磨兩可的,簡俊盯着陳初看了一陣,一時間拿不準這廝到底是個什麼心理。似乎,說得也有些多了,簡俊決定這一次就到此爲止:“最後一個問題。”
陳初又一次點頭。
“你和馮義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
“哼,沒關係老先生會幫你說話?!”
老先生……陳初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一定是指馮義身邊那位長者:“我只是答應馮義照顧他侄女。”
“馮義的侄女,你照顧?”簡俊頓時一驚,接連看陳初的目光就變得耐人尋味了。
陳初有些尷尬,一時間也不知如何開口。
“你到底挺有本事。”簡俊語氣不陰不陽的說道,他突然發現自己閨女要去爭,壓力還挺大的。
陳初不自然的笑了笑。
三個問題結束,簡俊沒在爲難陳初。
幾分鐘之後一名手下敲門入內,簡俊便與陳初去了十樓。
這一頓飯吃得陳初全身不自在,簡俊不時的打量着陳初,像是想在陳初身上找出什麼妖怪來。很顯然,簡俊開始懷疑陳初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自己沒調查出來。思緒很快就集中在陳初那位爺爺身上,他決定越過一層,去調查下陳初的爺爺。
飯後,陳初沒久留便獨自離開,原本說好與他一同走的簡崇雨,被簡項給纏上了。
至於大白嘛,是跟着陳初一起走了。
一路無事,陳初回到家中,剛進門換上衣服,卻接到一個電話。
是錢森!
陳初很是意外,那次見到王家兄弟,他以爲錢森會晚些日子纔回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錢森告訴陳初,他其實早就在g市了,只不過,因爲一些所謂公事沒馬上聯繫陳初。至於王家兄弟,他是安心給他們方個大假,休息休息。
看了看時間12:48。
陳初便和錢森約定1:30在某一家茶室見面。
地點是錢森選的,而那間茶室陳初也知道。進屋還沒得休息,陳初又帶着大白離開。來到地方,剛進茶室就聽見錢森叫他,而這茶室內此事並無他人,坐在角落的錢森這麼一喊也不顯得無禮。
陳初走過去,面帶微笑。
“坐。”
剛坐下,還沒開口說一句話客套話,錢森就拿出來一件東西:“這次辦事收穫了一些小玩意,這件送給你了。”
錢森那態度非常大氣,陳初很是好奇他會送給自己什麼,在謙虛之前還是先打開看了看。精緻的紅木盒內是一把匕首。這把匕首15釐米左右,刀鞘並非鐵質也非木質,而是獸皮捆制,陳初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蛇皮。手柄似鐵似木,反正陳初分不出來是什麼材料。拿起來感覺很輕,入手的感覺很是冰涼。
陳初拔出匕首,發現這匕身烏黑。通常匕首所帶的血槽一般在刀刃上方,而這把匕首的血槽是貼着刃面不到一釐米的距離。在說道刃面,看上去……並不鋒利,似乎,根本沒開過鋒!
陳初翻來覆去又看了看,得出一個結論“這匕首真是奇怪”:“老哥,這匕首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我是在歐洲一個古老的貴族世家得來。”
陳初微微點頭,這東西看上去的確不像是中國的風格:“有什麼故事?”
“這把匕首相傳是用龍骨所制。”錢森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
陳初聽後嘴角抽動了一下:“那豈不是很古老了?可我看它保存得如此完好,倒像是一件近代工藝。”
“哈哈哈哈。”錢森這貨一陣大笑,隨即故弄玄虛的說道:“兄弟,關於這把匕首的故事很是玄乎,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不過,這匕首的神奇之處確實只要試試就能明白的。”話語間,錢森把茶杯放在陳初面前:“你就用這把匕首砍這茶杯看看。”
陳初一臉異色“就這沒開過鋒的匕首,最多是砸壞茶杯”,但是,見錢森那種神秘的表情,陳初還是忍不住想試試看。
握緊匕首,陳初用力砍了下去。
然而結果是讓陳初愕然的,他顯然使力有些大了,人差點沒歪倒下去,而那杯子被這把沒開鋒的匕首輕而易舉的砍成兩半!作爲造成這一切的人,陳初的感受無比清晰,這不能稱之爲是砍成兩半,而是“劃”,就如同傳說中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對付這樣的玻璃杯,只需要輕輕揮手,便能迎刃而解。
“這怎麼可能!”回過神的陳初驚呼道。
錢森拿起一半杯子,切面放在陳初面前:“你看切口。”
陳初拿起來仔細打量,心中就越發的驚歎了,這比切割機器開工還要平整!不見任何玻璃碎裂的痕跡。
“怎麼樣,這把匕首不錯吧?我都沒見過幾件這樣神奇的東西。”
“這大概是什麼時候製作的?”
錢森搖頭晃腦道:“具體的時間那個貴族也說不清楚,似乎是13世紀。”
提到十三世紀,陳初馬上想到的就有三個人,孛兒只斤·鐵木真也就是成吉思汗,馬可·波羅,但丁。事件自然就是成吉思汗的西征歐洲,還有十字軍無情的東侵。思索一下關於龍的傳說,如果這玩意出之歐洲,那13世紀的歐洲龍的傳說是有,可並不盛行,更是一種圖騰似的尊敬而已:“他的家族是在十三世紀得到的吧?”
“我也是這樣認爲。”
陳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又驚訝道:“這家族的歷史夠悠久啊,是什麼家族?”
錢森輕咳了幾聲:“這個我不方便透露。”
陳初理解的點了點頭,沒有在這件事上追問不休:“是很奇特的匕首,可我不認爲真是龍骨製作的。”
“我已經讓人檢查過,這其實就是生鐵製作的。”
“這怎麼可能,生鐵容易生鏽不可能保存這麼久,還如嶄新,在說生鐵其實很脆,不熔鍊鍛造,不可能這般鋒利的。”
錢森呵呵笑道:“這就是它奇特的地方了,可能是某一種我們不知的工藝吧。”
陳初拿着匕首又看了一陣,隨即嘆聲道:“真是一把古怪的匕首。那個大貴族能延續數百年一定很富有,他們怎麼會賣掉這樣的寶貝?”
“不是賣,而是送。我們會長幫了他們一個大忙。”
聽見這話,陳初表情變得古怪:“那這是送給你們會長的吧,你不給他,拿來送我?”
“呵呵,送的東西自然不止這些,我只不過是……你懂的。”
錢森那猥瑣的表情讓陳初一陣無語,至於這是怎麼一個過程陳初也能想到:“你就不擔心別人向你們會長問起?”
“哈,哈哈。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他們絕對不會去問的。”
陳初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但是,見錢森如此肯定的態度也就不再多言,至於這把匕首……陳初想了想,還是收起來還給了錢森:“老哥,這東西你還是收着吧,你要送我一塊玉,一件古玩什麼的,我拿來還能搗鼓搗鼓,可你送我這麼一個貴重的東西,我這手可就伸不出去了。”
錢森不以爲然道:“送就送了,客氣什麼。”
陳初還是搖頭。
錢森這時壓低聲音道:“這東西我要是不爲了送你,我壓根不會拿!”
陳初愕然道:“你不會就是爲了送我才偷偷扣下來的吧?”
“沒錯。”錢森毫不猶豫的點頭回答,似乎,這並不是一件多麼值得在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