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通過落地窗慵懶地灑入,落到滿地都是。
朝陽如此刺眼,暮雪皺眉,想伸手揉揉眼睛,可是雙手好像動不了,而且她全身痠痛,感覺十分疲倦。
她勉強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眸的是正對面的等離子電視、書桌、油畫,花瓶,不過感覺迷迷糊糊的,在望向旁邊,一個男人正趴着睡覺,頭轉到另一邊,看不見樣子。
“好累啊。”她喃喃自語,閉眼繼續小睡。
突然,猛地睜開眼睛,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
“啊!!!”分貝極高,身邊的人終於動了一下,轉頭微微睜開雙眼,看着暮雪。
“白墨!”暮雪繼續淒厲的叫喊,昨晚的事如潮水永進她的腦海,暮雪的臉唰的一下紅透無比,好像煮熟的蝦子。
她現在真的好想死了算,望着自己還被綁着的四肢,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可惜她卻動彈不得,委屈和害怕的心情直涌心頭,淚水直接在眼眶打着轉,隨後諾大的淚珠潸然落下,發出哽咽聲,鼻子哭得通紅。
白墨被她的呼喊聲吵醒,昨晚的事她還是記憶猶新的,是他要了她的第一次!
見到暮雪哭得厲害,他連忙解開綁着她手腳的皮帶,扔到地上。
暮雪身上白皙的皮膚全佈滿瘀青的吻痕,滿身都是,可想而知,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到底有多激烈。
白墨不管她的反抗,應是把她抱起,走進浴室,溫柔地把她放進浴缸,果然,花灑那已經有了冷水,他伸手試水溫,調到適合後,把花灑放進浴缸內。
“你先洗下身子,我很快回來。”白墨說完,立刻走出浴室,把門關上,讓暮雪獨自在裡面泡個溫水,消除疲勞。
白墨隨便抓起衣服穿上,此刻房門也能打開了,白墨一支箭地衝出去,走到另一頭的最裡面的一間房,狂敲門並且扯開嗓子大喊:“左彥,你給我出來!”
許久,房門終於被打開。
開門的當然就是左彥了,只見他還穿着浴袍,明顯是剛剛纔醒的樣子,還沒等他說話,白墨一拳打了過去!
左彥完全沒有防備被打個正着,白墨用力之大,左彥嘴脣右角流血。
“嗎的,你居然下藥!”白墨怒吼,沒想到左彥會做出這樣的事,下的還是暮雪,最不可赦!
左彥撇撇嘴,用手擦了擦嘴角,起身,也一拳揮向白墨。
他挨個正着,嘴角同樣流血。
“還不是爲了你,你難得喜歡一個女的,難道我這樣做也有錯!”從小白墨身邊就沒有女生在,表面是他冷酷的外表令許多女的不敢靠近他,其實,是他的家庭問題,他的母親在一次交通事故中,爲了保護年幼的白墨很早就去世,從小,他就和他的哥哥、父親一起生活,可是他父親是個嚴厲的人,把他管得死死的,後來還娶了一個後母。
雖然後母和藹可親,爲人友善,但是始終難以融入白墨的生活中,白墨一直把母親的死歸咎於自己身上,導致對女生自覺的疏遠,不敢靠近,那樣會令他想起過去的一切。
而現在,白墨既然有喜歡的人,左彥只是想快點湊合他們,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於是,兩人爲着各自的信念與執着,大打出手。
兩人此刻都在地上翻滾,你一拳,我一腳的,出盡全身力量搏鬥,誰也不讓誰。
這時,一個女人裹着與左彥同款的浴袍從浴室出來,看見兩人打鬥,驚叫一聲,連忙阻止:“你們幹什麼,快住手。”
白儆明也正巧過來,看見兩人打鬥,連忙分開兩人,起手捉住白墨,不給他動手,“你們幹什麼,都多大了,還打成一團,不怕被人笑話嗎!”
白墨總算冷靜下來,掙脫白儆明,訓斥道:“看看你們昨晚幹了什麼好事。”
“你不能怪左彥哥,也不能怪我,如果不是當年的車禍…。”白儆明話說一半突然打住,改了原本要說的話:“如果不是擔心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我們會這樣做嗎!”
“車禍……”白墨喃喃自語,眼眸一暗,往事如潮水般涌來,歷歷在目。
左彥和白儆明尷尬地相看一眼,知道他又想起往事,正想去寬慰時,白墨一改剛剛憂傷的情緒,怒火重燃,“那,現在怎麼辦?”
他的問的當然就是暮雪的事了。
左彥揉了揉被打的悽慘地臉,壞笑道:“你小子昨晚風流了啊。”
“你是不是還想被揍!”看見他那得瑟樣,白墨舉起拳頭恐嚇。
左彥正經地說:“當然是對她負責了,至於怎麼負責,你自己衡量,至於我,我等下也會親自去跟她道歉的。”目光灼灼,幹這事的出發點是爲了白墨,但是畢竟是他下的藥,白墨也完全不知情,他必須親自面對,不能讓白墨背黑鍋,不然他們以後一定會有隔閡。
“你先回去看看暮雪情況,我們等下就過去。”白儆明說。
白墨隨便挑了套衣服拿回房內,給暮雪更換,然後再外面着急地等着她出來。
不一會,房門終於被打開,暮雪穿着白墨遞進去的運動服出來,運動服是純粉色,她穿上,更顯青春與活力,雖然此刻臉色有點倦意,但是也沒減少她青春的氣息。
剛剛暮雪在浴室內,想了很久,決定等下一看到白墨就狠狠給他一拳,教訓教訓他,誰知,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子,臉上已是滿滿的瘀青,嘴角還流着血,明顯是何人打架了,而且打他的人下手還很重!
害暮雪早已準備好的拳頭,不知打不打纔好。
“對不起。”白墨九十度鞠躬,聲音聽上去是滿滿的內疚。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儘管白墨對她做出那檔事,那時雖然她意識模糊,但也記得剛開始又是開門,又是打電話什麼的,並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反而是她自己,身上燥熱無比,後來才引發那些事。
白墨尷尬無比,低語,“你昨天被下春——藥了。”
“怎麼可能,你昨天明明沒接近過我。”突然猛驚,“是左彥,昨晚臨走時他遞給一杯果汁給我喝!”還謊稱是哪個國家稀有的水果炸出來的純百分百果汁,不過喝下去的味道明顯和橙汁一模一樣,她問他是不是騙她的,當時他還說沒有!沒想到居然是他下藥。
暮雪拳頭不禁緊握。
這時,房門被打開。
先走進來的是白儆明,他身後跟着的是左彥。
暮雪立刻仇視地望着左彥,眼中滿滿的狠辣,還沒看清,就衝過去,一拳揮向左彥的臉上。
“疼!”左彥大叫一聲,“你們兩個果然是天生一對的,打的位置居然是一個樣,而且還是來門就一拳。”
左彥右角嘴脣的裂痕再次裂開,血流而下。
暮雪這才稍稍消氣,正視左彥,眼睛不禁瞪得老大,只見左彥也是滿臉瘀青,只是情況比白墨更嚴重!就屬他左彥還被揍了一圈,一個熊貓印十分清晰明顯。
“呃,你……”暮雪指着左彥,看着這俊顏盡毀的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唉,你要打就打吧,反正都被你男人揍過一遍了,再加上你也沒差。”左彥一副胚子的口吻,他可是豁出去了。
“哼!”暮雪冷哼一聲,“他纔不是我男人!”語氣是極度不爽,但臉上不禁紅了一截,太不爭氣了!
左彥一笑,也低頭道歉,“對不起,昨晚的事都是我乾的,白墨一點也不知情,請你別怪他。”左彥說得很認真,一點都沒有玩笑的語氣。
暮雪臉色略微難堪,不知如何是好。
白儆明嘻嘻哈哈地馬上圓場:“你就當昨晚給狗咬了一晚就好了嘛,不礙事兒。”
立刻遭到白墨的冷眼,白儆明才住口。
“好,就當被狗咬了!”暮雪開始催眠自己,不過怎麼說,昨晚那條都是一條色狗!
左彥也沒白來,叫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給他們兩個享用,然後才離開。
白墨和暮雪各懷心思,食不出滋味。
“你……那裡還疼嗎?”白墨悠悠地說。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