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幽州?”
長長的車馬隊從代郡高柳城那筆直寬闊、豪邁大氣的街道上緩緩穿行而過,車馬隊前後,各有一隊約莫五十人的幽州鐵騎開路斷尾。街道兩旁,密密麻麻的百姓正興致勃勃的指指點點,品頭論足。
車隊中,一輛馬車窗簾被一隻白皙如玉的嬌嫩小手掀開,柔柔的聲音從中傳出,好似春雨一般,有柔潤心靈的感覺。
“是的,公主。”
與坐在車伕旁邊的一個嬌俏侍女俏聲答道,一邊四下裡張望,限中盡顯好奇、驚訝的神色。
“公主,這街道多寬闊呀,還有這些紅色的房子,真整齊!”侍女嘰嘰喳喳的,好像百靈鳥一般:“還有好多人啊,我們王城也沒有這麼多呢!”
車窗完全掀開,一張滿是異域風情的白皙嬌弱的俏臉露了出來,臉上一雙大大的微微泛着藍色,猶如水波一般的眼睛,充滿了靈動柔和的的光彩。
“恩啊,”紅潤的嘴脣微微張開,柔和的嘆息聲傳出:“這些百姓個個衣着講究,面色紅潤,精神泛發,生活條件一定很好。我們樓蘭什麼時候能有這般光景,那就好了。’
“恩!”侍女狠狠的點頭:“公主一定能達成這個願望的!”
車馬隊從高柳西門而入,直直穿過整個縣城,從東門出,一直消失在空曠的田野裡,高柳城的百姓才三五成羣興致勃勃的一邊談論着這些胡人,一邊漸漸散去。
車馬隊綿延數裡,沿着寬闊平整的青石馳道,穿過曠野,經過上谷、廣陽二郡,最終進入了漁陽範圍。
這一路上,車隊中西域諸國使者的所見所聞,除了讓他們驚歎之外,就是極度的駭然。
何也?
其一,幽州人多!
車隊一路穿過的縣城、郡城不計其數,但每一個城池中的人口,都要比他們的王城還要多!俗話說人多力量大。尤其是冷兵器時代,打仗打的就是人口!人口多,戰爭潛力就大!
其二,幽州富庶!
每城每縣,就沒看見過一個面黃肌瘦的人!
個個百姓豐衣足食,精神飽滿,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幽州富庶嗎?
第三,糧食。
一路走來,馳道兩旁俱都是耕犁翻過的一望無際的田野。雖然他們不知道爲什麼這地要翻一遍,但他們卻看得出,這些土地都是用來種糧食的!這些耕地太龐大了,一眼望不到邊,很難想象,每年能收多少糧食。
有了這些後盾條件,配合幽州戰無不克,攻無不勝的大軍,誰人能擋?
原本心中尚且存着一絲僥倖的西域使者們,俱都心情沉重,患得患失起來。
漁陽。
“主公,西域朝拜的使者快到了!”沮授李天龍放下手中書籍,懶懶的伸了腰身,混不在意道:“不是還沒到麼,急什麼?”
“呃,”沮授一滯,暗道一聲慚愧。可不是,該着急的是西域朝拜使節團,而不是他幽州戰勝的一方。作爲勝者,當擺出高傲的姿態纔對。
“主公,授忙昏了頭,慚愧慚愧。’
“你呀,工作狂一個。”李天龍讓沮授坐下,道:“這幾年幽州學院畢業的人沒少分配到你手下吧,怎麼還要一人全部包攬?分配下去,讓他們做不就得了,自己休息休息多好。”
“嘿嘿,”沮授乾笑兩聲。
不是他不想休息,而是形成了習慣,改不過來了。當初李天龍麾下就他們幾人,一人負責一個大方面,這些年來都深入骨髓了,一時間想要改過來,還真有些不容易。
“好啦,知道你關心這事,咱幽州的盛事嘛,關乎幽州億萬人民的榮耀,呵呵,下去準備準備吧,明天一早,本王就在中央廣場接受西域使節的朝拜。”
“是,主公。”
沮授下去了,李天龍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微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門又被敲響。
“誰呀?”
“賢弟,是我。”
門外響起曹*的聲音。
“孟德兄?”李天龍站起身,走上前打開門,將曹*迎了進來。
“隨便坐,自家人嘛,呵呵呵。”
曹*也不拘束,徑自坐下,笑道:“賢弟好悠閒啊。”
這樣關鍵的時候,當然,在曹*看來確實很關鍵的時候,李天龍竟然一本書,一碗茶,悠閒自在賽神仙一般,真個令人有些羨慕,但更多的,是看不透。
“呵呵,可不是。”李天龍微微一笑,道:“有事屬下服其勞,要不要他們作甚?”
曹*搖搖頭,無奈道:“你就不怕下面的人陽奉陰違?”
“怕,怎麼不怕?就怕他們不陽奉陰違,不然我怎麼下得了手?”李天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你真讓人看不透。”曹*嘆道:“任誰都想把權力抓在手中,牢牢不放,也就你,能放心大膽放權下去。我不如你,不如你呀。”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能用他們,就代表我完全放心他們。如果真出了什麼岔子,一者說明我眼光還不夠好,二者說明該動刀子了。呵呵,孟德兄,你呀,就是太過多疑。何必呢,勞心勞力,還不討好。依我看啊,爭天下不就是圖個享受麼?既然享受不到,如此還爭個什麼天下,不如回家種田,安享天倫得了。”
李天龍笑眯眯的道。
爭奪天下,圖的是享受。享受若得不到這些,還真不如回家頤養夭年來的悠閒自在。
曹*微微點頭,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言之,道:“這幾天,我與劉景升,劉季玉和文舉先生四人遊覽漁陽,可謂頗多驚訝和感慨呀。賢弟呀賢弟,你是怎麼治理幽州的?可否給爲兄透露半分?”
“哦?”李天龍目光一閃,感情這曹*是來取經的。
果真是一代梟雄,意志堅韌不拔,不爲外物而轉移呀。看來,漁陽的繁榮,幽州的盛事非但沒消磨他心中的志向,反而還起到了激發的作用。
“呵呵,”李天龍微微一笑,道:“孟德兄這幾天遊覽漁陽,想必頗有所得,還需我多言?”
曹*搖搖頭,笑道:“你呀,就別跟我打馬虎眼了。那些東西,不過表面存在,看似得到了許多,其實都模模糊糊,哪裡有所得?”
“不愧是孟德兄。”李天龍豎起拇指,笑道:“不過以孟德兄的才智,看了這麼多,聽了這麼的,當能明白我幽州強大的根基,也能明白中原闇弱的根源所在吧?”
曹*面色一暗,點了點頭。
“既如此,還有什麼好問的呢?“李天龍笑道:“如果孟德兄能一舉拔除了兗州的毒瘤,再依葫蘆畫瓢,怎不能弄出一個兗州盛世?”
“唉!”曹*長嘆一聲,道:“賢弟說的不錯啊。中原的闇弱,漢室的衰敗,盡因這毒瘤之毒啊!可惜,可惜啊,爲兄卻沒有賢弟恁大的魄力和力量去將其拔除。”
曹*緩緩搖頭:“爲兄也只能一步步溫水煮青蛙,緩緩將其壓制。不過,”曹*眼神一閃,嘴角翹了起來:“恐怕爲兄尚未完成此事,賢弟恐怕就要南征了吧?也就是說,爲兄若真這麼做了,也不過爲賢弟做嫁衣呀!”
“啊,哈哈哈,”李天龍乾笑兩聲,道:“孟德兄不用說的這樣直白吧,讓爲弟臉上不好看啊,哈哈哈…”
“孟德兄!”李天龍笑畢,臉色一肅,正聲道:“爲弟我志在奪取天下,各種條件都已具備,而且天下根本無人可以抗拒。孟德兄,我現在誠摯的邀請你加入幽州,你應,是不應?”
曹*一怔,根本沒想到李天龍會比他更直白,頓時啞然。
良久,曹*才道:“如果爲兄不應,賢弟會怎麼辦?”
“哈哈,孟德兄啊孟德兄,你還是那麼多疑!”李天龍大笑道:“你是我摯友,我二人相識十年,稱兄道弟,你不應,那是你的事,我難道還能把你怎樣?最多不過日後做過一場,定下勝負,再問你一次也不遲!曹*臉色雖末變,但明顯鬆了口氣,笑道:“賢弟還是那個賢弟,爲兄果真多疑了。”
二人又岔開這個話題,閒聊起來。
畢竟是多年未見,又部是非常之輩,想要找個話題來聊,還真很容易。
時間一溜而過,中午二人一起用過早餐,又聊了片刻,就已是下午未時三刻。
這時候,沮授來了。
曹*知道沮授有公事彙報,當即告辭離去。
“主公,使節團到了。”沮授如是說。
“恩,將其安排在驛館之中,通知他們,明晨辰時,本王在中央廣場接受他們的朝拜。”
“諾。主公,是否還準備些節目?”沮授又道。
“恩…”李天龍沉吟片刻,道:“隨便準備些歌舞便是。我想他們會自動提出一些節目,無須我們準備太多。”李天龍說着,嘴角一翹,露出異樣的微笑。
沮授深以爲然的點點頭,轉身出了書房。
這天是臘月二十三小年,祭、送竈神的日子。
古時候,有官三民四船家五的說法。也就是說,臘月二十三是身在公門的人家和官府祭、送竈神的時候,而平常百姓家須得次日,也就是二十四才過此節,水上討生活的人家要在二十五才行。
李天龍身爲漁陽王,自然是官家。
這天,李天龍讓典韋在天黑前把蘇小小,陳圓圓等女還有蔡邕一家和甄宓一家都接到了漁陽王府,準備一起過節。
當然,還有孔融、曹*、劉表和劉璋四人。
黃昏時分,漁陽王府中,諸人一起祭拜了竈神,便圍坐在一起,吃起了火鍋。
大圓桌中間圓形空洞下,擺着一隻碩大的煤爐子,一隻鐵鍋放在上面。鐵鍋裡混合着作料的沸水蒸騰翻滾,桌上擺的全是生的蔬菜和鮮肉。
漢代的這個時候是沒有辣椒的,但是花椒、胡椒還是的有的。花椒本就是中國特產,而胡椒則是經過絲綢之路,從西域運送過來的。
李天龍請蔡邕夫婦、、甄逸夫婦和孔融等人一齊坐下,這才坐在了蔡妍甄宓衆女中間。
“斟酒。”
一旁的侍者將美酒斟上,頓時酒香飄忽滿屋。李天龍端起酒杯,笑道:“兩位岳父大人,文舉先生,孟德兄,兩位表兄弟,諸位,請滿飲此杯!”
“請!”
諸人舉杯,一飲而盡。
“好酒!”
曹*讚歎一聲,道:“比英雄樓中的美酒還要高一個檔次!”
孔融等人也都點頭稱是。
英雄樓如今遍佈整個大漢王朝,無論南北東西。以其美酒佳餚,聞名於世。如曹*這般愛酒之人,自然時常流連忘返。
“諸位都知道,這英雄樓是我的產業,“哈哈,賢弟,爲兄嗜酒如命,你可不能藏私啊!”曹*臉上泛起紅暈,大笑道。
“放心,今夜讓你喝個痛快。”李天龍道。
“那可不行,”曹*搖頭:“我離開幽州之日,賢弟須得貢獻百八十壇才行,不然我可不依!”
“哈哈,好好好!”
李天龍拿起筷子,笑道:“來來來,諸位嚐嚐這火鍋如何。”
火鍋,早就盛行與英雄樓中。在座的諸位,幾乎都曾經享用過。當下也不猶豫,一個個選了自己喜愛的食物,放進去燙了片刻,便即開吃。
“我大漢烹飪方法不少,但這火鍋還真是一新奇事物。”
孔融一邊吃一邊道,完全沒有‘食不言’
的忌諱,看似很有興致。
大漢王朝的飲食比之先秦時期有了很大的發展。不說因爲絲綢之路而源源不斷運送過來的各種香料,但是這吃法,就有很多種。
譬如膾、炙、脯等食法。
單說一個膾字,古有膾魚,也就是生魚片。膾肉,生肉片。現在很多人以爲,生魚片出自小日本,其實在漢代,就已經是一種成熟的使用方法。
孔融說着,又夾起一片魚肉,在裝滿作料的小磁碟裡沾了沾,放進口中,一臉的滿足。
一頓大宴,一直持續到亥時。
像劉母等女眷,早就回屋去了。蔡邕等人也不勝酒力,於中途就走了,現在桌上,只剩下李天龍、曹*、劉表和劉璋四人。
四人又碰了一杯,李天龍臉上醉醺醺的,其實微眯着的眼中,一直不曾有半分醉意。現如今他功法幾乎大成,些許酒精,對他根本無用。即便有些效作用,也被那濃烈的氣血完全蒸發。
桌上四人,除了李天龍,曹*也在裝醉。甚至劉表都很是清醒,只有劉璋,真個是醉了。
“兄,,兄,,兄弟,”劉璋搖搖晃晃的舉着空杯子,眼色迷濛道:“咱,咱再走一個!”
說着,把空杯放到嘴邊,仿似真有酒水一般,一飲而盡。
“兄弟,我父親,父親說,要和你,和你結盟。你答不答應,答不答應?”
李天龍也裝作朦朧道:“答.,答應,怎不答應,怎能不應?我們是,,是兄弟,一定要聽,要聽!”
“呵呵,”劉璋傻笑兩聲,轟然趴在了桌上,口中還唸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呃,”李天龍打了個酒嗝,喊道:“再走一個唄,別睡了,別睡。恩?睡着啦?呃,來人,把本王兄弟送回房去休息,聽到沒有!”
接着便有侍者將劉璋擡了下去。
“孟德兄,孟德兄。”李天我們可是一家人,一家人。我,我還記得,那年,唉?是哪一年暱?恩,記不起了怎麼?哪一年?孟德兄,你說是哪一年?”
李天龍裝的確實太像了,把曹*二人都唬住了。
“呃,”曹*一滯,道:“我,我怎麼知道,我不值道!”
裝,一定要裝下去。萬一李天龍這小子也是裝的,自己絕對不能露出馬腳。
“管,管他哪一年!”劉表揮手一巴掌排在曹*肩膀上,手上的油膩盡數擦在了曹*衣襟上面。
“對!對,管他哪一年!”李天龍道:“那一年,呃,我剛纔說哪兒了?哦!那年認識你,對了,就是在劉基伯父的府上!說起劉基伯父,我,我真想他呀,他對我很好,真的,真的很好。我,我想邀他來,來幽州,又,又怕他年紀大了,不方便。恩,你們走,走的時候,我跟着去趟,洛,洛陽。去拜見,拜見。”
李天龍東拉西扯,沒有半點條理。
李天龍自顧自的胡亂說了一通,便即啪嗒一聲,也趴下了。
李天龍一趴下,曹*劉表二人頓時精神一振,又裝了一會兒,聽到李天龍鼾聲已起,不約而同的變正常了。
“景升兄。”
“孟德兄。”
二人同時開口,俱都有些尷尬。
“你先說。”曹*道。
劉表點點頭,道:“孟德兄,我想趁此機會與你達成聯盟,共抗袁術,你以爲如何?”
“狼煙起,江山北望…”
正此時,李天龍大吼一聲,將二人嚇得一跳。
二人連忙側目一看,卻見李天龍只不過換了個手趴上,又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景升兄何出此言?”曹*道“袁術據豫、揚二州,麾下兵多將廣,勢力龐大。孟德兄,我二人同時與他接壤,可謂脣亡齒寒,若我荊州被袁術攻破,接下來就輪到你兗州了!”
曹*微微頷首,道:“此言不差。“劉表聞言,精神一振,道:“豫州乃中原大州,人口衆多,頗爲富庶,不若…”
劉表嘿嘿一笑道:“不若我二人合力平分豫州,何如?”
曹*深深的看了眼劉表,點頭道:“好!
擊掌爲誓!”
“擊掌爲誓!”
啪!
二人相視而笑。
結了盟,二人相互之間熟悉了許多,劉表道:“天龍兄弟邀我二人來幽州,嘿嘿,也不能空手而歸,須得要些好處才行。”
曹*深以爲然的點點頭,道:“景升“馬匹!”
劉表輕聲道:“天龍兄弟據幽冀並涼四州,擁西域草原,壟斷了整個大漢朝的馬匹生意。現如今好馬是有錢也買不到啊!”
曹*點頭道:“不錯。要奪取豫州,若有騎兵相助,想必容易許多。”
“那麼,孟德兄你看要多少纔好?”劉表問道。
“自然越多越好了。”曹*嘿嘿的笑。
“孟德兄開玩笑吧。”劉表不以爲然道:“馬匹是幽州的一大優勢,天龍兄弟又怎會輕易自毀優勢,而築他人長城?這必定有個底線。““那可不一定。”曹*道:“咱又不是白要,拿錢買唄。”
“有道理!”劉表眼睛一亮,擊掌讚道。
“那麼,明日我二人就同時提出購買馬匹的要求,如何?”
“好!”
“還有,光有馬匹還不夠。“劉表微眯着眼,道:“孟德兄仔細觀察過幽州的士兵沒有?便是那守城、巡邏治安的捕快、士兵都有上好的鋼刀配備。對了,還有那些傭兵,也身配上好的兵刃。依我看,其質量優良,不可多得啊!”
曹*眼睛一眯,暗道劉表果然非同一般,心細萬分。點點頭,曹*道:“買?”
“買!”
“還有糧食。”劉表又道:“那漁陽令田楷曾言,今年幽州的糧食總產量,已經超過大漢鼎盛時期的三分之一。而我中原連連天災**,正需要大批糧食安撫百姓,不若也買一些罷。”
嘿,安撫百姓?
曹*心中冷笑,怕是作爲軍事用糧存着吧。不過這事他還真心動了,於是也點頭同意了。
二人就這樣輕聲交談,從幽州學院到傭兵公會,從報刊到異邦來朝。
那劉表甚至興起了要在荊州也開設傭兵公會的意思。
曹*心中不住的冷笑。
真以爲自己是李天龍?敢在中原那般混亂的地方開設傭兵公會,純粹是找死!
不過也不排除劉表只是言語間引誘他,而非他自己要開設傭兵公會。
至於報刊和普及教育,這二人是想都不敢想的。
這不符合豪門世家的利益。只要他二人敢動這個念頭,那麼麾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瞬間背叛!
一直到子時三刻,二人才完全達成一些有關合作結盟方面的條款,這才心滿意足的叫來侍從,把李天龍擡走,自己兩人則回房休息去了。
李天龍被擡回到臥室,瞬即睜開眼睛,精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