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暗流涌動

北京神州科技公司總部

"先生,請出示你的證件。"站在神州公司門口的兩位保安人員,攔住剛下車疾步往公司大門走去的李易方。

李易方微微笑着取出自己的證件,像往常一樣將證件遞給其中一位手持微型金屬驗光設備的保安人員。另一位保安人員便開始對李易方進行衣物搜查,經過一系列的簡單過程後,李易方順利的走進大廳。

大廳內的四周佈滿了世界上最先進的精密攝像傳輸設備,當他剛走進大廳時,遠在二十層樓的第一道監控中心的百臺超高清的避露電視滿是李易方的身影。

監控員不斷敲打着鍵盤,對他進行身份驗證和身體檢查。一切完畢之後擋在大廳前的第一道透明防盜超密度的玻璃大門緩緩打開。

通過第一道防線,李易方信步走到電梯旁,右手掌輕輕地放在電梯一米前的掌紋驗證器上。片刻的功夫電梯門前一米內紅外線密集網消失不見,緊接着電梯門打開,李易方迅速走了進去。

只見他並沒將手指放在第100層的推進鍵上,而是點了20層的推進器,這是爲什麼呢?因爲只有神州公司的工作人員才清楚,進入神州公司要過三道關卡,前兩道關卡已經不容易過了,唯度獨這第三道關卡就安裝在按鍵推進器上,如果李易方按了其中的任何推進器,警報將會立刻響起,駐紮在每層樓的中國龍組就會馬上出動。這三道關卡專門爲各國的間諜和不法之徒設置的,可花費了不小的工夫,但是國防部怕各國間諜喬裝混進公司,所以對每天進出公司的人員也全部檢查,而且所有的執行人員是中國最神秘的龍組,他們各個都有絕技,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此被派到神州公司駐守可見國防部對虛擬技術的重視有多高。

到達20層之後,電梯內的通氣孔內自動射出一道金色光芒,將李易方的全身罩住。高在75層的第二道監控中心迅速對他體內的DNA分子進行認證,順利通過了認證,75號推進器開始閃起綠色的光芒,電梯自動朝75樓緩緩升去。

"叮咚"

電梯門剛一打開,李易方走出電梯直奔董事長辦公室。走道兩旁的工作人員各個都是精神奕奕,正在爲即將公測的《天下》忙個不以樂乎,絲毫沒有一點兒疲倦的感覺,更沒瞧見這位技術部主任的存在。目睹這些默默工作五年的員工,李易方有種說不出的激動,千言萬語匯成兩個字:"謝謝"。

……

“轟隆隆…”

突然,一陣驚天的巨響炸天而裂,震地而動,瞬間驚醒了坐在辦公室裡筆耕不弱的劉晉元,巨響猶如撕心裂肺般震顫着他的心靈。劉晉元放下手中的筆,緩緩地站起身來,離開座位來到風窗前,來開窗紗,只見濃密重壓的黑雲中一道閃電急馳而下,猶如霹靂狂雷般瘋狂的朝風雷之下的城市劈打而來,瞧得劉晉元毛骨悚然起來,急忙推開稍許,淡淡道:“狂風怒卷生霹靂,一道金光破九重,沉雲遇雨笑蒼天,十年情思未崢嶸。”

“下雨了,好大的雨,我們趕緊找個地方避雨。”

劉晉元雙手頂着黑色皮包搭在妻子吳煙瑕的頭上,疾步冒雨朝前面一所商廈的長廊上跑去,口中生氣道:“下這麼大的雨,你還來給我送飯,要是傷了孩子怎麼辦,我的事你不用太操心,現在是要在家好好養身體,我可不想孩子一生出來就沒有母親。”

吳煙瑕理了理溼透了頭髮,一把抱住他的腰,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臂一下,嬉笑道:“你好壞,孩子還沒有出生你就來咒我,看孩子生下來我怎麼在他面前說你的壞話。”

劉晉元雙手扶着他的臉,深情道:“煙瑕,下次不要在跑大老遠的來公司給我送飯了,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

吳煙瑕偎依在他的懷中,含情脈脈道:“是不是公司裡的同事說我壞話了,你怕臉上掛不住,就故意來說話氣我。”

劉晉元緊緊地抱住她甜蜜道:“不是,他們羨慕還來不及哪?哪裡敢說我,再說我現在已經榮升公司經歷了,他們那裡還敢說我壞話。”

吳煙瑕驚喜道:“晉元,不要整天只顧着工作而忘記吃飯,我知道你的秉性,爲了你的夢想你會不顧一切,但是你記住身體是關鍵。”

“放心,我知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很胖嗎,這幾個月來沒少吃飯。”

“你少臭美,不是我整天給你送飯,你現在已經受的只剩下骨頭了,還在這裡沾沾自喜,不限害臊。”

“所以要感謝你,我的好老婆,你說想要什麼,我現在就帶你去商廈買。”

“傻瓜,我只是說說你何必當真,那些錢留着給女兒上學用。”

劉晉元大吃一驚道:“你說什麼,我們的孩子是女的,你今天去醫院做檢查了嗎?”

吳煙瑕默默地點了頭,嬉笑道:“醫生十分肯定是個女胎,你不喜歡嗎?”

劉晉元驚喜道:“喜歡,不管是男是女都喜歡,我可沒說過只喜歡兒子不喜歡女兒。”

“晉元,給女兒起個名字吧。”

劉晉元望着大雨,沉思了片刻,臉上皺見笑容,道:“煙暇,還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

吳煙瑕莫名其妙道:“是呀,那是我記得最清楚,當時與今天一樣,下着大雨,我們在雨中見面了,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回味無窮,當時的你好傻。怎麼與女兒的名字又關嗎?”

“對,就叫思雨。”

“思雨,劉思雨,這個名字好。”

“啊,阿嚏”

“啊”

劉晉元大驚失色,趕緊脫掉身上的灰黑色西服,將懷中的吳煙瑕裹住道:“看看你,我的話就是不聽,現在又感冒了吧。”

吳煙瑕微笑着甜蜜的偎依在他的暖懷中,靜靜地說道:“晉元,我好幸福,就這樣好嗎?真希望今後每天都能偎依的你的懷中。”

"當…當…當"

一陣敲門聲驚醒了站在牀前沉思的劉晉元,只見他急忙試了試眼角的淚水,道:"進來。"

李易方輕輕的推開門,望見董事長正坐回原位指起筆,十分尊敬的說:"劉董,你還沒休息。"

劉晉原看到是自己最器重的李易方到來,和藹的笑道:"小李,原來是你來了,快坐。"

李易方眼見董事長深更半夜還在這裡工作,心情難受的說"劉董,其實今夜你不必守在這裡日夜操勞,有我在這裡就行了。"

劉晉原笑着說:"沒事,這麼多年我都已經習慣了。"說着,接過李易方剛添滿杯子遞來的香茶,道:"算起來你跟在我身邊已經有十年了,這十年來我們一直爲了《天下》能達到100%完美的夢想,夜以繼日的辛苦工作。我沒有兒子,惟獨一個剛成年的女兒,其實我心中將你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你也年紀不小,該成家立業了。"

一番真誠而感人肺腑的話語,瞬間讓李易方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道:"其實我…"

劉晉原深沉道:"雪心是個好女孩,你卻一直不想與她結婚,整天借工作的原因故意避開她,爲什麼呢?因爲你擔心她是日本人,怕她會毀了我們辛辛苦苦換來的成果,更怕各國間諜找不到虛擬技術的資料,會對我們的家人和朋友不利,不是嗎?"

李易方吃驚道:"劉董,原來你都知道了。"

"呵呵,我若猜不透你的心思,今天也不會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

然後走到李易方面前,語重心長的拍打着他的肩膀,笑道:"該發生的總會發生,誰也擋不住,我們只有坦然面對,你明白嗎?"

聽完劉晉原的話,李易方靈臺一片清明,以前想不通的事情,今夜漸漸的清楚明白開來,喜笑道:"我明白了。"

"好"

突然,樓內的警報設備紅光閃爍,暴鳴不停,劉晉原臉色立時大變,急忙道:"小李,快,快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

……

日本

日本軍事情報科駐地北海道總部

神州公司的虛擬遊戲《天下》馬上就要公測了,自己派出去的人也該有動靜,怎麼會沒有一點兒消息傳回來,難道神州公司真如傳言說的那樣銅牆鐵壁嗎?日本情報科最高指揮官三山無季站在指揮室內,緊皺眉頭的冷盯着牆壁上,仔細的注視着那從中國好不容易偷來的神州公司地形圖,心中不斷的思索。

這時,指揮室內傳來情報員的聲音,“長官,江川組長有信息發了。”

三山無季精神一震,笑道:“江川森一有什麼信息,快念。”

“是,長官。”

“三山長官:對不起此次行動失敗,我們無法潛入神州公司內部。大批的精英在順利潛進入神州公司之後便失去了聯絡,我可以肯定他們已經壯烈殉職了。我沒有在進行後面的部署,現在藏身在北京市一個偏遠的山區內,請求你的指示。‘情報員慢慢的讀完剛剛收到的信息,心情沉重的注視着三山無季,請求他下一部的指示。”

“什麼”

三山無季驚呆了,他沒想到神州公司比銅牆鐵壁還要堅固。這些精英是日本潛伏在世界各國中最優秀的一批,竟在兩個多鐘頭消失了一大半,這,這怎麼可能。

‘長官,請問你有什麼指示。‘

情報員的話語打斷了三山無季的思路,他立刻回過神來,昏沉的腦神經迅速轉動着,沉思片刻,一臉嚴肅道:“馬上發信息給江川森一,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必須要潛進神州公司的內部,絕對不能讓虛擬科技的資料現落到其他國家的間諜手中,如果得不到就不要回來見我。”

情報員純熟的敲打着鍵盤,在三山無季說完的同時已經發送,道:“完畢,已經發過去了。”

情報員不解的問道:“長官,我不明白,你爲何要不惜一切代價取奪取那虛擬的資料,那不過是一寬娛樂遊戲而已。”

三山無季冷笑道:“你錯了,遊戲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戲罷了,虛擬技術的出現,標誌一個正真強國的崛起。虛擬技術的神奇效果不僅能運用在娛樂上,而且還能廣泛運用在軍事上,用來強化軍事力量,能令軍隊的戰鬥力達到空前強大的效果。不過從虛擬頭盔的出現,我逐漸明白,能運用在軍事以外的好處,就是控制人流,保持長時間在線,而不用進食,就如同冬眠的動物長時間的睡覺而不吃不喝,同時控制每天的人流量,將大氣污染的危害降至最低,這些技術是我們根本辦不到的事情,其他國家已經蠢蠢欲動,我們絕對不能落在他們後面。”

三山無季說到這裡,不住的苦嘆搖頭,道:“可惜派出去的人不爭氣,居然被人家發現,想再一次潛進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難呀,難呀。”

……

這時,李易方心平氣和的走了進來,笑說道:“董事長,沒事,是剛纔政府派來的同事檢查這裡的安全系統,所以一不小觸到了靈光智能設備,報警器就響了。”

劉晉元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定,凝重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沉思道:“小李,你先出去,我想靜一靜。”

李易方剛轉身要出去,忽然記起前幾天董事長託自己辦的事情已經完成,急忙轉過身從皮包了取出一張紙條遞了過來,笑道:“董事長這是你要的東西。”

劉晉元打開紙條,上面赫然是一連串的數字,拼在一起倒像是一個長途電話的號碼,只見他驚喜道:“好了,你寫出去,我若有事便叫你。”

門關了,劉晉元拿起電話,冷冷地盯着門外李易方的身影,對他剛纔的話耿耿於懷,他打滾數十年來經驗何等豐富,豈能瞧不出李易方再說慌,不過他並沒有當面揭穿對方的話,他明白李易方不想讓自己在爲此事日夜操心。

是呀,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十八年來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所大樓,爲了自己的夢想,爲了國家的安危,我失去的太多太多了,我的家庭,我的幸福,我的妻子,還有我的從來麼有見過面的女兒,我真的對不起他們,我也該回去了,也不知道她能原諒我嗎,我真想聽一聽我的女兒思雨的聲音。

每當站在高樓上俯視樓下的人羣,一家團圓毫不溫馨,毫不熱鬧,我總會問心自問,我所做的一切和我所付出的一切到頭來值得嗎?值得,一切都值得,爲了國家的安定,爲了人民不用過在惶恐的戰亂年代,國家需要科技來武裝自己,包圍自己的民族不受欺凌,就是爲了奔着這個目的我奮鬥到今天,我想我雖然拋棄了你們,當你們看到我今天的成果,不知道你們能明白我心中的感受嗎?

家,一個溫馨的家,我的女兒,我好像聽你叫我一聲‘爸爸’,馬上,馬上我就會回去了,二十年不曾離棄的家,現在變成什麼模樣,我的妻子和女兒呢。

想到這裡,劉晉元鼓起了勇氣,撥通了這個遺棄依舊,二十年卻不曾改變的電話號碼,難道她還在等我的電話嗎?

……

花寒激動不疑,不知該說什麼好,總感覺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能強迫自己說道:“謝謝劉先生關注我們愛心基金會,我代表中國廣大貧困人民謝謝你。”

劉晉元笑道:“我也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我知道他們的難處,因爲這幾年一直忙於第二世界的開發,所以沒有太多的關注,從今天起我將會一直關注愛心基金,我希望大家都能給援出愛心,爲國家爲人民貢獻出一片自己的真心。”

“嘩嘩譁”

吳煙瑕雙手捂着茶杯,默默的坐在電視機旁,不斷回放着這段他臨時錄下來的錄像,一個十分熟悉的面孔在消失了二十年之後在一次映入她的視線,他就是自己的丈夫,還是那個二十年前的他,他的容貌,他的笑容,他的聲音一點都沒有改變,是高興還是驚喜,是氣氛還是痛恨,現在的她已經統統不記得了。

“嘟…嘟…嘟…嘟”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吳煙瑕擦去眼角長流不下的淚水,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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