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遇到追風也解不開的謎題,張濤一下子就沒轍了,他的心中思考半晌,突然擡頭,朝着外面走去。
“謎團解開了?”
兩女看到張濤和追風的表情後,就笑了起來,看來是沒解開,而此時的張濤沉着臉走到蝴蝶的身旁,而後一把拉住蝴蝶的手,這個舉動頓時就讓蝴蝶的腦海變得一片空白,一張臉紅到徹底,甚至連反抗都忘記了。
她的心中完全處在一個慌亂的境地,除了能夠感受到被握着的手心上傳到的溫度,以及它撲騰亂跳的心,甚至就連那股瀰漫開來的臭味都完全消失了。
張濤拉着蝴蝶,走入了鬼屋當中,留下一旁一臉驚駭的兩人,而當兩人走進鬼屋之後,來到那個詭異瓶子的一旁,蝴蝶此時完全不知道內心到底想的是什麼,甚至連看向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有些畏懼。
張濤的心中卻在這一刻感慨了一聲,如果說他是需要藉助自己內心對於張曦那偏執狂熱的愛護之情,才能夠進入到忘我境界,那麼蝴蝶便是和他相同的一類人,他們都需要一種媒介,來進入這種感覺。
蝴蝶的心緒他多少能夠猜到一些,對於一個很“宅”的女孩,張濤雖然不曾有過這樣的經歷,但他們大多都無法適從別人的目光,話語表達不清,而一旦遭遇了和自己生活中不同的際遇時,大多都會選擇下意識的逃避。
只不過,蝴蝶沒辦法從張濤的手心中逃避,而且,在她的心中,有種抗拒卻又期待的心情,而完全陷入了兩人世界當中的蝴蝶,第一次觸及到了忘我境界!
“我……我爲何什麼味道都聞不到了?”
蝴蝶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驚惶開口,下意識的伸手去掩住口鼻的動作也在這一刻停下了,無論他如何努力呼吸,都無法修道之前的臭味,而當她轉頭看向張濤的時候,卻被對方那大膽的眼神給嚇得立刻迴轉了頭,滾燙的感覺一直延伸到了脖頸之間。
看着她的這個樣子,張濤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震撼,因爲他感到,蝴蝶如今的狀態的確是進入了忘我境界,但是她卻和自己以及追風完全不同。
蝴蝶現在的心中的思緒一定非常的駁雜,她並不能能夠專注住一種心聲,而按照張濤對於忘我的理解,這樣的蝴蝶根本就不可能進入這個境界。
張濤左思右想不得其解,而此時的蝴蝶突然“咦”了一聲,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這個裝滿古怪液體的瓶子,仔細一看,露出了一個好奇的模樣。
“這瓶子,爲何是反過來的?”
蝴蝶的話讓張濤一愣,此時他纔想到自己一直牽着蝴蝶的手,讓她無法仔細擺弄這個瓶子,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手,但是卻在放手的瞬間,心中電光火石的升起一個念頭。
他有些驚詫的看着在一旁擺弄瓶子的蝴蝶,眼神變得有些柔和,心中一片默然。
看起來,是因爲自己突然闖入了蝴蝶那孤單的心靈,讓她對自己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情愫,就好像是戀愛中的女人,總是不自覺的感到彷徨,顧此失彼,衍生出一種想要握緊卻始終感到要抓不住的感覺。
蝴蝶的心緒的確非常的駁雜,她無法專一,更加不可能將全部的心聲都融入到眼前所做的事情當中來,也許就連她現在擺弄着這個瓶子的時候,心中想的也完全是另外一件事。
但是,你能說她不專一,沒有忘我嗎?
“這個瓶子應該這樣放,嗯……還有這個瓶子,放在這裡才美觀,這個裝飾物,掛的太靠右了,空出來的地方掛個什麼好呢?”
蝴蝶好似一直在自言自語,而在一旁的張濤看着她一個人不斷的將整個鬼屋當中的陳設來了個大變樣,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孤單的女子,在沒有一個朋友的世界當中,唯有對自己好一點,將自己生活的那個小屋設計的美輪美奐一點,這是一個女孩愛美的天性,也是她每天唯一可以做的事。
不知道她又有一個什麼樣的家庭,又是否是因爲某種經歷而讓她如今的孤單,任何一點點關心和呵護,就讓她能夠珍惜這得之不易的一切。
就在蝴蝶將鬼屋中來了個大變樣的時候,突然間,鬼屋傳來了一陣不太協調的聲響,而後在他們的眼前,一道暗門隨之打開。
此時的蝴蝶杯這陣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而她那“忘我”的心也在這一刻回到了現實,她突然“啊”了一聲,猛地掩上了口鼻,而後轉投看向張濤的那對眼睛裡,充滿了一絲獨特的情懷。
此時,當追風和極力掩蓋口鼻的若笙進入到屋子當中的時候,看到整個屋子的陳設,以及那扇敞開的暗門,追風一雙眼看向蝴蝶,帶着極其崇拜的眼神,簡直有種將蝴蝶奉爲天人的感覺。
這不禁讓張濤有些鬱悶,難道你小子就不相信我也能打開這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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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顯然,追風是絲毫沒有理會他的鬼哥的,而這間屋子的破解方法,的確也正是這樣,將該懸掛裝飾物的地方掛上東西,將原本很彆扭的陳設變得不再彆扭,而在這一方面,女人顯然要比男人有更佳的審美觀。
若笙來到蝴蝶的身旁,眼睛裡帶着笑容,看了一眼旁邊的張濤,笑着問蝴蝶道。
“剛纔鬼手沒對你做什麼吧?”
蝴蝶還沒說話,張濤先就不爽了,什麼叫自己會對蝴蝶做什麼,貌似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邪惡吧,而蝴蝶一直低着頭,好似沒有聽到若笙的調侃,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的手指放在桌上的那個擺放對位置的瓶子上,順着紋路撫摸着,而她的眼睛也擡頭看向牆上那古怪的小小掛墜。
看着這樣的蝴蝶,張濤的心中有些難過,他很想讓蝴蝶真正的快樂起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做,而此時蝴蝶那顰着的眉頭,一副極力思索的模樣,也讓張濤的心中少不了的一陣嘆息。
從夢中醒來的人兒,又如何能夠清楚的記起,她之前到底做了一個怎樣的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