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猜得沒錯,此時的波利島,同樣遭遇了天忌一方的兇猛攻勢,雖然進攻波利島的天國海軍數量並沒有在另一片大洋那麼恐怖,不過同樣的,留在波利島的海軍力量更是少的可憐。
而且,作爲愛德華和查理斯這兩個人最大的短板就發揮出來了,因爲他們兩個人的能力,只適用於和平年代。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愛德華和查理斯兩人爲蜀漢帝國制定的一系列計劃,是沒有將開戰之後的方方面面全部考慮進去的,可以說,在他們的眼中,戰爭就是政治的延續,而作爲傑出的政治家的他們,既然已經將任何一切的政治因素全部考慮了進去,也就是說,他們可以用外交途徑來確保戰爭不會被打響,縱然打響也會按照他們的走勢分析來進行。
那麼,這樣的戰爭很難脫離他們的掌控。
之前蜀漢帝國面對的三次戰爭,全部沒有脫離愛德華和查理斯在戰前的預料,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他們會用最大的能力來爲一個和平年代的蜀漢帝國制定國家政策,而並不需要考慮世界大戰這樣的東西。
可惜的是,他們還是太過理想化了一點,忘記了作爲一個網遊中的玩家,若是在局面失控之後,通過戰鬥的手段來消除麻煩的可能性是99%。
因而,整個波利島上,絕對不會儲備軍事力量,就算是有,也一定不會超過收支平衡,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波利島能不能抗的住天國的瘋狂攻勢,很難說。
可惜的是,就是這樣的一種幾乎是壓倒性的優勢,卻被胖子那一羣人力挽狂瀾。
也許天忌讓飄渺蒼穹在將追風和引誘出張濤身旁,並且讓飄渺蒼穹率領一支堅不可摧的海軍力量,直搗蜀漢帝國黃龍的這種毫無懸念的決戰,卻沒有想過,張濤的手下不但有愛德華和查理斯這兩個政治家,還有胖子這樣以特種軍人爲主要構成部分的真正意義上的將軍。
所以,飄渺蒼穹輸的一點都不冤,他的50艘主力艦在還沒有進入到波利島近海的大洋中就被胖子手下幾個駕駛着輕帆船以閃擊戰術爲主的特種軍人給全軍覆沒了。
可惜的是,這場戰爭並沒有任何人將其錄製下來,不然絕對可以引起整個時輪的一片震動。
當張濤、蝴蝶和查理斯駕駛着孤零零的主力艦返回到波利島的時候,查理斯、胖子和燕雲亂已經在港口處等待他們了。
這一路上,他們看到了還不及被系統給刷新掉的天國反面的主力艦殘骸,甚至於被炮火摧毀了主力艦之後,飄渺蒼穹還迎來了他在時輪中第一次的死亡,雖然說他並不是在PK中輸給了對手,但是能夠做到這種驚天壯舉的,不是追風,更不是張濤,而是胖子。
戰後的會議,讓張濤的心中無比的傷感,卻又爲胖子那羣人的超凡實力而感到無比的欣慰。
“張少,目前我們的局面不容樂觀,斬馬帝國、破曉、魚腹譚對波利島形成了三面包夾,這將意味着我們將會在大海上孤立無援。”
愛德華的話張濤已經有了點底,但是在燕雲亂等人聽到之後,臉上還是流露出了一絲絕望的神色。
原本以爲脫離了大鄉鎮,來到波利島上建立一個新的城市,就如同籠中鳥獲得了自由一般,卻並沒有想到,他們只是從一個籠子跨度到了另一個籠子。
場面上的氣氛顯得非常的凝重,在這一刻,誰也拿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對天忌來說,能夠親手覆滅掉蜀漢帝國報破曉的一箭之仇,他早已等待多時了,雖然飄渺蒼穹敗給了胖子,不過天國如果能夠拿下喀拉喀托火山,那麼對於天國的整體實力將會有極大的補充。
同樣的,喀拉喀托火山提供的每天5000金幣,等同於天忌又多了兩個半的傀儡政權,這樣一來,下一次張濤恐怕將會面臨天國300艘主力艦的攻擊,而且是從三個不同的方向而來,而胖子畢竟人手不多,分身乏術。
這一次,他們不能放棄波利島了,佩特拉古城的建立,是整個蜀漢帝國發展到今日的最核心的東西,一旦放棄,就算從頭來過,恐怕也難有寸進,而就在這種思維枯竭的時候,一旁的胖子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
“你們在擔心什麼,若是有人來犯,讓他們來好了!”
胖子的話讓張濤等人同時看向了他,不解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的憧憬。
“我還不相信,那什麼天忌就真的吃定我了!”
胖子的話中充滿了一種無所謂的囂狂之態,就好像是一個王者一樣,俯瞰着他身下的一羣臣民。
“可是,我們的第二城市建造在海邊,只要輕帆船和私掠艦靠近過來,我們是去了海軍力量,他們要攻城難道不是時間問題?”
張濤知道胖子這羣人身手不凡,從他們可以擋下飄渺蒼穹,戰敗追風就可以看的出,而且他們統御大軍的能力也是超凡無比,但是這一次,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了。
“哼,我有說過我們要被動防禦了嗎?”
胖子對待張濤的口吻仍舊還是老樣子,不過這一次張濤並沒有任何的不悅,因爲他聽得出,胖子不但可以保得下波利島,甚至於他還可以有能力反攻天忌。
這一刻,張濤的心再次平靜了下來,雖然他不知道胖子究竟要如何做,不過他仍舊決定將所有的寶全部都壓在胖子身上。
“胖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將要做什麼,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不通過我,自由調度波利島上的一切人員和武裝力量,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張濤這一次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要知道就算是查理斯和愛德華也並非得到了這樣的權限,而他們所有的政策決定都必須要通過張濤的首肯,雖然說張濤不見得會反對他們的決議,不過這種態度上的認可,跟胖子這羣人的觀念完全不同。
胖子此時很鄭重的看了張濤一眼,雖然說他到今天爲止仍舊不認同張濤,但是在這一刻,他卻隱約的從張濤的身上,看到了那種領袖的風采,一個懂得放權的領袖,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做最正確的選擇,縱然他在任何一個領域當中都沒有強項,但是他卻可以統領一個能夠真正有能力爲他分憂的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