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張少不要緊張,這個東西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不良影響,只是我們需要隨時能掌握張少的動向,放輕鬆!”
一個科學怪人模樣的神經病正在將一個小型的晶片放入張濤的後腦勺,而這個舉動讓張濤想起了那些機器人電影,可是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張濤只能無奈的接受。
最終對方答應了張濤的條件,那就是放人,但是對方如果不做點手腳的話,那真是愧對了他們的智商,因此,以這種先進的科學技術來監視張濤的行動,也是防患於未然的必要之舉。
當張濤從這間VIP房間離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送行,當然也不可能有人爲他送行,而當張濤站在大門口的時候,看着這個很難惹人注意的小建築時,心中卻不由得泛起了無限的憤怒。
很顯然,對方的這種舉動起到了反作用,如果說以前的張濤還多少有點畏懼心理的話,那麼這一次就是徹底的將他逼到了對立的一方。
至於腦後的這個追蹤信號,張濤心中冷笑了一聲,尋了個路人問清了方向,開始往家的方向而去。
這條路上,不再有人上來騷擾他,但是張濤卻已經有了一些心理陰影,就好似覺得路上隨時都會跳出來個人什麼的,而且,當來到十字路口的時候,這種如果選擇題一樣的道路標記,再度讓張濤的心中猛然的被敲擊了一下,他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回不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等待他的是焦急的母女兩,當張曦看到張濤的那一刻,淚水就嘩嘩的滑落,她很清楚張濤究竟去了哪裡,因爲那一天就在張濤被捕的時候,張曦就在不遠處無助的望着他。
當家人的情緒略微的平靜了一些,張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張曦抱着杯子緊緊的注視着他,就像是生怕他又突然消失了一般,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電話響起的那一刻,張曦杯子裡的水被驚落了幾滴,而張母更是如同神經質的從沙發上坐起,唯有張濤本人還算是平靜,但是內心卻充滿了苦澀。
當電話鈴聲響起有半分鐘的時候,張濤拿起了電話,沒有等他開口,對面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是我!”
很熟悉的聲音,但是張濤卻並不記得這個聲音的歸屬到底是誰,或許男人的聲音都大同小異吧,而正當張濤要詢問對方身份的時候,對方再度開口了。
“出門,三點鐘方向,我在十字路口等你,放心,這裡追蹤器探測不到!”
對方掛掉電話之後,張濤出奇的沒有任何的神色波動,因爲他知道這個時候任何的變故都會讓本來就已經擔驚受怕的妹妹和母親受到過度驚嚇,他站起身來,並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看着張曦的眼睛,衝着她點點頭,這種眼神對於他們兄妹兩來說再熟悉不過。
出門來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張濤就看到了電話中的那個人,果然是他,不過此時張濤的心中還是覺得稍微的有些詫異,因爲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並沒有幫助自己的立場,甚至於他根本上不了如今的檯面,因爲他就是愛德華。
張濤和愛德華在現實中只有一面之緣,那是張父還沒有上京之前,曾讓張濤和愛德華以及查理斯見過一面,也就是那一面導致了後來這麼多的風波,不過張濤並不怪愛德華他們兩人,因爲他們兩人也有身不由己的理由。
張濤朝着愛德華走了過去,在這個街角的書報亭旁邊,愛德華流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而這個笑容包含了很多的言語,至少能夠讓張濤那突兀的心變得平靜許多,因爲這個笑容裡不但有安慰,還有幾分苦澀,而這種苦澀只有能夠與張濤感同身受的人身上才能體現出。
“張少,按理說我今天是不能來的,這樣做是違反條例的,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跟你說清楚,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
愛德華在張濤的記憶中並不是一個爽快之人,而一個喜歡耍陰謀玩弄對手於鼓掌之間的智者也可能會是爽快之人,而如今愛德華的這種態度只能說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
“我在聽!”
張濤表現的很鄭重,而此時愛德華開口了。
“其實你的父親,我的恩師並沒有被軟禁!”
愛德華的第一句話就讓張濤愣住了,但是臉上卻什麼表情也沒有,甚至於看不出他此時究竟是否還在傾聽愛德華的話。
然而愛德華不知道的是,此時張濤的心中卻是突然間就涌現出了一股無名怒火,他憤怒的並不是愛德華告訴他這道晴天霹靂的真實程度,而是那一瞬間他有一種被什麼人什麼事欺騙的感覺。
甚至於張濤還有幾分別樣的震驚,而這個震驚來自於他如今明明已經不在時輪中了,沒有了能夠和人工智能同步的那種頻率,爲何仍舊能夠在腦海中快速的將很多事情都想通了。
是的,張濤此時對於愛德華告訴他的這個消息,已經信了七八分,甚至於還聯想到了其他的一些內容。
“你……都知道了?”
愛德華眼見張濤如此平靜,反而震驚了,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如果張父並沒有被軟禁的話,那張濤在時輪中到底在堅持什麼呢?
忽然間,愛德華髮現張濤變了,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沉悶的氣氛很快就被張濤的下一句話給打破了。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我的父親一直都在時輪裡面!”
這句話再度讓愛德華一愣,隨即有些驚悚的看着張濤,以至於空洞的腦海中連自己的來意都忘記了。
此時的張濤苦澀的一笑,他反而有些奇怪的看着愛德華,開口道。
“如果你只是想要來告訴我這些東西的話,那我已經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嗎?”
這句話又像是在徵求對方的意見,又像是一種無聲的諷刺,當愛德華回過神來的時候,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
“那麼,如果你知道了你一直在跟自己的父親作對的話,你會選擇放棄嗎?”
愛德華終於說出了自己今天的來意,不管是別人授意他今天來這樣說的,還是作爲張父的學生來報恩了,此時已經什麼都不重要了,張濤沒有回頭,留給了愛德華一個背影,開口道。
“我們都已經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