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貞貞有些憔悴的容顏,呂布心中生出幾分內疚,不用秦天說,以衛貞貞如今的功力,能憔悴成這樣,這三天來,恐怕沒有爲自己少擔心吧。
“恭喜呂兄實力再進一步。”一旁,商秀珣臉上帶着發自內心的笑容,向呂布賀喜道。
呂布此時雖然突破瓶頸,但心情卻並不算好,微微的點了點頭,嘴中發出一聲輕嘯,追風已經閃電般衝了過來。
“還真是個‘性’情中人呢。”看着呂布漸漸遠去的背影,商秀珣也鬆了口氣,呂布沒有出事,牧場也不必擔太多的責任。
夜涼如水,看着婠婠恬靜的容顏,睡夢中,嘴角都帶着幾絲笑意,一直縈繞在呂布心頭的那個身影,突然淡了幾分,過去的已然過去,再想也是徒費心神,眼前,還有自己該珍惜的人。
輕柔的將貞貞‘露’在被子外面的粉臂送回薄被下,呂布信步走在庭院之中,這三天來,所有人都爲自己耽了不少心,秦天和傅晶已經被他趕回房間去睡覺了,整個庭院中,一片幽寂,只有點點的蟲鳴之聲在月‘色’下遠遠地傳來。
突然,呂布屈指一彈,一道無形的氣勁在夜空中發出一陣尖銳的嘯聲,沒入一棵樹幹之中,呂布聲音清冷的道:“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
白衣如雪,赤足如‘玉’。
婠婠彷彿遺落人間的‘精’靈般出現在呂布眼前,只是此刻的呂布,看着這張熟悉的俏臉,心中卻平靜無‘波’,水底一番修煉,不止讓他體質、功力進步到一個最新的層次,同時,那度日如年的痛苦中,彷彿令他經歷了一個又一個的輪迴,心境也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洗滌,堅如磐石,婠婠只是相貌和氣質酷似那個身影,但並不是。
兩人都沒有先開口,只是默默地看着對方,良久,婠婠纔開口道:“我會武功,你似乎並不驚訝?”
“天魔大法麼?”呂布嘴角牽起一絲笑容,不是很漂亮,但卻很吸引人,看着婠婠清亮的雙目,點頭道:“也許瞞得過別人,但對我來說,恐怕比你更熟悉天魔大法。”
婠婠面‘色’變了變,隨即恢復了平淡,幽幽道:“是美仙師姐嗎,其實,師傅是很掛念她的。”
“掛念什麼?”呂布冷笑一聲:“讓她再經厲更多的痛苦嗎,你回去告訴祝‘玉’妍,若她再敢去打擾美仙的生活,我會親手破碎她的夢想。”
“你似乎很自信呢。”婠婠掠了掠散落在肩上的秀髮,動作說不出的嫵媚,看向呂布幽幽的道:“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有這樣的實力?”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雙目陡然一寒,天魔雙刃已經出現在手中,劃過兩道詭異的弧線攻向呂布。
呂布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婠婠來攻,冷淡的眼神讓婠婠心底生出幾分被輕視的怒意,天魔雙刃之上陡然暴起幽幽的光華,周圍的空氣都開始震‘蕩’了起來,發出一聲氣爆聲。
“叮~”
一股詭異的力道在呂布身前形成,婠婠的天魔雙刃不受控制的相互‘交’擊在一處,婠婠面‘色’大變,飛身後退,呂布一如先前那樣站着,甚至連兵器都沒有動過。
“天魔大法?你爲何會?”那種借力的方法,和天魔大法有九層相似,雖然比婠婠要高明許多,甚至婠婠感覺,就是比她師尊祝‘玉’妍,呂布那一招也絲毫不差,但天魔大法就和慈航靜齋的劍典一般,只適合‘女’‘性’休息,不知呂布如何會達到這種境界?
“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該我了”呂布冷笑一聲,身形猛然暴起,婠婠一瞬間,感覺身周的空間彷彿凝聚了一般,沒有絲毫風聲,呂布單手五指微屈,向着婠婠當‘胸’抓來,雖然沒有任何風聲,但婠婠卻能感受到那指尖之上,蘊含的毀滅‘性’氣息。
如果飛鷹曲傲能看到這一幕,定能驚駭的發現,呂布這一招,正是他的成名絕學——飛鷹十三式
婠婠天魔雙刃微動,周身瞬間形成一個小型氣場,天魔雙刃影響呂布的手掌。
“叮~”
手掌和兵器相‘交’,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婠婠嬌軀微顫,天魔氣場立刻被破碎,天魔雙刃也被‘蕩’開,雙臂一陣發麻,一時間,竟然無法再次揮動天魔雙刃,眼睜睜的看着呂布那隻蒼白有力的大手抓向自己的咽喉。
婠婠面‘色’平靜的看向呂布,竟是任由呂布的手掌抓在自己天鵝般的粉頸之上。
“爲什麼不躲?”呂布卻沒有痛下殺手,有些詫異的看向婠婠道。
“有用嗎?”婠婠沒好氣的白了呂布一眼,雙方實力差距實在太大,她根本躲無可躲。
“而且,你也未必捨得殺我吧?”婠婠語氣中帶着幾分調皮,一雙星眸好奇的看向呂布道:“我很好奇,這世上竟然真的有沒有血緣關係,卻長得很像的人。”那晚呂布情緒失控,‘精’神力中展現出來的那一幕幕畫面,她雖然感受的不是很清晰,但卻知道,正是因爲自己的樣貌令呂布情緒失控。
脖子驟然一緊,一股窒息的感覺傳來,呂布聲音冰冷的道:“別‘逼’我殺你”
“你……不……會”婠婠強忍着那股窒息的感覺,毫不示弱的和呂布對視。
庭院之外,密集的腳步聲響起,剛纔兩人‘交’手產生的‘波’動,已經領牧場高手產生警覺,向這邊飛奔而來。
“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保證下次你還會這麼幸運”呂布冷哼一聲,掌力一吐,一股柔和的氣勁將婠婠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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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不會捨得殺我”婠婠彷彿一隻驕傲的天鵝一般,雖然比武輸給了呂布,但心情卻極爲暢快,故意驕傲的擡起頭顱,款款的在呂布身邊走了幾步,直到外面人聲漸近,才飛身離開。
“呂將軍,出了什麼事?”一名皓首老者飛身從院外撲來,看着站在庭院中,面‘色’發黑的呂布,連忙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宵小之輩而已。”呂布看了婠婠離去的方向一眼,淡然道。
“哦?竟然有人能從呂將軍手下走掉,看來這宵小之輩不同凡響呢。”牧場三執事陶叔盛走進來,聞言不由‘陰’陽怪氣的道,他身形高大,只是一雙山羊似的眼睛,讓呂布看着頗爲厭惡。
“這天下臥虎藏龍,能人異士多不勝數,呂某不過名氣大些而已。”呂布淡然道。
“呂將軍此言,認爲會有人相信嗎?”陶叔盛不屑的嗤笑道。
呂布轉頭,凌厲的目光落在陶叔盛臉上,陶叔盛心底一寒,不覺得倒退兩步,臉‘色’也不由有些發白,呂布看向他時,那股毫不掩飾的殺意,令陶叔盛心膽俱寒。
“我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過問,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否則,我會直接殺了你。”呂布聲音淡漠,但那話語中的殺氣,卻沒有絲毫的掩飾。
“呂將軍,陶執事也只是擔心將軍安慰而已,言語冒犯,還請將軍見諒”那名皓首老者見狀連忙隔在兩人中間,對着呂布拱手笑道。
“都出去吧,莫要吵到夫人休息。”呂布揮了揮手,冷漠的道。
“我等告退。”皓首老者點了點頭,朝呂布拱了拱手,一把拎起身體已經變得僵硬的陶叔盛,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向幾人離去的方向,呂布若有所思,這陶叔盛,自自己來到飛馬牧場以來,或明或暗,總是針對自己,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人。
明滅不定的燈光昏黃如豆,佈置溫馨的房間中,婠婠一雙美目,看着那明滅不定的燭光,暗自出神。
這次,來飛馬牧場,本是從異人嘴中得知魯妙子就在此處的消息,特地趕來的,只是沒想到,一連半個月,卻連魯妙子的影子都沒碰到,卻碰到那個奇怪的傢伙。
真是個討厭的傢伙
想到剛纔那傢伙抓着自己的脖子,那冰冷的眼神,婠婠不由得皺了皺‘挺’翹的小鼻子。
“婠婠,睡了嗎?”敲‘門’聲響起,商秀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兩‘女’如今關係已經頗爲不錯,有什麼心事,商秀珣總是會來找婠婠商議。
“還沒有,秀珣姐,你進來吧。”婠婠收回了思慮,脆聲道。
吱呀一聲,房‘門’開啓,商秀珣今晚竟然沒有穿武士服,而是一身明黃‘色’的宮裝,婠婠目光不由一亮,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秀珣姐,你真美,這樣子出去,不知道會‘迷’倒多少男人。”
“小妮子,把我說成什麼了?”商秀珣俏臉微紅,輕啐道。
“對了,剛纔外面好吵,發生了什麼事情?”婠婠好奇的道。
“嗯,我來就是和你說這件事,剛纔他那邊發生了打鬥,對方竟然生逃了,此人能從他手下逃走,實力恐怕不凡,你可要小心些。”商秀珣面‘色’肅然道。
“哦。”婠婠點點頭,隨即有些好奇的道:“‘他’是誰啊?”
商秀珣俏臉一紅,白了婠婠一眼,道了聲好好休息,便匆匆離去。
看着商秀珣的背影,原本笑意怏然的臉上,一雙秀眉卻微微蹙起。